華龍公司門口，陳全打算開車離開，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陳全？”
    他轉頭一看，隻見鍾警長穿著一身警服，手裏抱著一疊文件，臉上滿是驚訝。“鍾警長，真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 陳全也笑著走上前，語氣帶著幾分驚喜 —— 上次包達爾吸血案後，兩人也算有過一段並肩作戰的情誼。
    “是啊，我這是來華龍公司拿包達爾吸血凶殺案的結案資料，準備帶回警衛局存檔。” 鍾警長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臉上露出一絲感慨，“說起來，還得謝謝你這次的幫助。之前你的偵探工作給了我們很多線索，後來南詩小姐也跟我說，你一直在幫她一起調查這個案子。”
    “客氣了，我本來就喜歡偵探工作。” 陳全笑了笑，順勢說道，“我還打算以後開一家偵探社，日後你們警衛局遇到什麽棘手的、詭異的案子，都可以找我幫忙。”
    “那可太好了！” 鍾警長眼睛一亮，語氣真誠，“自從經曆了包達爾的案子，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多超出常理的事情。那些詭異的案件，我們普通人根本無從下手，以後肯定少不了要麻煩你。”
    他說的是異能者世界的秘密。包達爾作為吸血鬼作案時，那種超乎常人的速度和力量，還有吸血的習性，讓整個警衛局都驚呆了。一開始他們按常規思路調查，毫無頭緒，直到華龍公司接手，南詩等人介入，鍾警長才隱約知道了異能者的存在。這件事他沒敢告訴警衛局的其他人，隻是私下猜測，自己的局長恐怕早就知曉這些秘密。
    “沒問題，到時候隨時聯係我。” 陳全點頭應允，隨即話鋒一轉，“對了，鍾警長，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什麽問題？你說。” 鍾警長爽快地說道。
    “你知道什麽動物的胃是最大的嗎？” 陳全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這個問題啊，我還真知道！” 鍾警長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之前我跟一個生物學家合作過案子，他跟我說過，世界上體型越大的動物，需要攝入的食物就越多，對應的胃容量也就越大。在深海裏，有一種體型極其巨大的生物 —— 藍鯨，它的胃容量大得驚人，一次能容納好幾噸的食物，絕對是胃最大的動物。”
    陳全默默點頭，心裏思索著 —— 藍鯨，這個答案確實符合常理，比之前月桂說的 “人”、艾麗占卜的 “黑洞”、梁宇說的 “豬” 都靠譜得多。“好，謝謝鍾警長，這個答案很有參考價值。”
    “不客氣，舉手之勞。” 鍾警長擺了擺手，“我還有事要回警衛局，就不跟你多聊了，以後常聯係！”
    “再見，鍾警長。” 陳全揮手道別，看著鍾警長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看了一眼華龍公司，沒能問到南詩的意見，陳全並沒有放棄。他想起了葉虛山 —— 那位見識廣博、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華盟伯爵，或許他能給出不一樣的答案。於是，陳全驅車前往恍若公寓。
    車子駛入恍若公寓的大門，門口的仆人一眼就認出了陳全。這已經是他第四次來這裏了，仆人們都知道他是主人的貴客，連忙恭敬地迎了上來：“陳先生，您來了，主人正在書房等您嗎？”
    “麻煩通報一聲，我找葉先生請教一些問題。” 陳全說道。
    “不用通報，主人吩咐過，您來了可以直接上去。” 仆人笑著說道，引著陳全往公寓二樓走去。
    二樓的書房與陳全之前見過的客廳截然不同。書房寬敞明亮，四麵牆壁都擺滿了高大的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古籍和珍本，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和書卷氣。陳全找了個椅子坐下，耐心等待。
    大約半個小時後，書房的門被推開，葉虛山走了進來。與上次見麵時的中年模樣不同，這次的葉虛山看起來年輕了許多，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皮膚緊致，眼神銳利，周身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生命氣息，仿佛擁有永葆青春的魔力。陳全心中暗自感慨 —— 生命異能果然神奇，能讓人突破歲月的限製。
    “陳全，哈哈哈！” 葉虛山爽朗地笑著，走到書桌後坐下，“今天怎麽突然想起來看我了？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作為華盟的伯爵，葉虛山經過幾次見麵，對陳全的印象越來越好，語氣也愈發親切，帶著幾分長輩對晚輩的關懷。
    “葉伯父，我確實遇到了一些問題，想來向您請教。” 陳全站起身，語氣恭敬。
    “哦？什麽問題能難倒你？” 葉虛山挑眉，笑著說道，“你盡管問，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您知道‘神的饋贈’嗎？” 陳全沒有直接說出 “邪神的饋贈”，而是換了一種說法，試探性地問道。
    “神的饋贈？” 葉虛山的眼神微微一動，沒有立刻回答，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陳全，“你怎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相關記載，覺得很神秘，所以想來問問您，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陳全編了個借口，他不想輕易暴露邪神饋贈的事情，畢竟這涉及到饑餓教派和小醜，太過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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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嗎？” 葉虛山可是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心思細膩，一眼就看穿了陳全的隱瞞。但他並沒有點破，隻是笑了笑，說道，“算了，我知道你這小子心裏肯定藏著事，不過我也不多問。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說說。”
    陳全立刻集中精神，認真傾聽。
    “神的饋贈，顧名思義，就是神明遺落在人世間的物品。” 葉虛山緩緩說道，“這些物品的形態多種多樣，可能是一把槍、一把劍、一塊石頭、一顆種子，甚至可能是一種特殊的血脈。每一次神明降臨人間，都有可能留下神的饋贈。不過，召喚神明需要消耗巨大的資源，往往得不償失，所以很少有人會為了神的饋贈而舉行召喚儀式。”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也有很多時候，神明降臨後並不會留下任何東西，一切全看機緣。”
    “您見過神的饋贈嗎？” 陳全追問道。
    “當然見過。” 葉虛山點頭，語氣平淡，“華盟總部就存放著一件神的饋贈，是一塊看似普通的石頭，不過沒什麽特別的用處，我對這些東西興趣不大。” 他看著陳全，繼續說道，“有些神的饋贈確實擁有強大的力量，能讓異能者的實力突飛猛進；但也有很多神的饋贈毫無用處，就像普通的物品一樣。而且，神的饋贈通常隻會交給召喚神明的人，外人很難得到。”
    “原來如此，謝謝葉伯父，我現在對神的饋贈有大概的了解了。” 陳全點了點頭，心中卻更加疑惑 —— 不知道饑餓教派召喚邪神烏拉後，留下的饋贈到底是什麽，小醜又為什麽對它如此執著。
    “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您。” 陳全說道。
    “你直說吧，不用這麽客氣。” 葉虛山擺了擺手。
    “您知道什麽動物的胃是最大的嗎？” 陳全終於問出了那個核心問題。
    葉虛山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緩緩說道：“宇宙。”
    “宇宙？” 陳全徹底愣住了，這個答案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比之前所有人的答案都要離譜，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說服力。“為什麽是宇宙？” 他忍不住追問道。
    葉虛山笑了笑，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世間萬物：“因為宇宙包容一切，星辰、星係、塵埃、時間、空間…… 所有的一切都在它的‘懷抱’中，沒有什麽能超出它的範圍。它就像一個無窮無盡的胃，吞噬著一切，也孕育著一切。從這個角度來說，宇宙的‘胃’，才是真正最大的。”
    “除了這個說法，還有些學者在研究 —— 宇宙本身，或許就是一種更高層次的生命。” 葉虛山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眼神望向窗外的天空，仿佛能穿透雲層，看到浩瀚星海，“如果這個猜想成立，那我們所有人、所有星球，其實都生活在宇宙的‘身體’裏。從這個角度來說，它自然就是‘胃’最大的生靈，能容納整個星係的誕生與毀滅。”
    陳全聽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點頭：“這種說法也太顛覆認知了，確實讓人驚奇。”
    “瘋子的想法往往無奇不有。” 葉虛山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有時候我還挺佩服這些‘瘋子’，為了驗證一個猜想，能付出一輩子的時間，甚至不惜以身犯險。”
    “就像饑餓教派。” 陳全接過話頭，語氣帶著一絲凝重 —— 他們為了召喚邪神，不惜製造災難，犧牲無辜的人，和那些 “瘋子” 比起來，更像是被欲望吞噬的惡魔。
    “對，就像饑餓教派。” 葉虛山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不過我最近收到不少情報，華盟和官方異能者組織查了很久，都沒搞清楚他們為什麽要召喚邪神烏拉。”
    “不是說，是災難惡魔引誘的嗎？” 陳全疑惑地問道，之前曹健輝提到過，災難惡魔與饑餓教派有勾結。
    “確實有惡魔引誘的成分，但事情沒這麽簡單。” 葉虛山搖了搖頭，語氣肯定，“災難惡魔做事有目的，饑餓教派也不是傻子，他們崇拜邪神，願意獻身，但肯定有更核心的訴求。”
    “就沒辦法查清楚嗎？” 陳全皺起眉頭。
    “難。” 葉虛山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惋惜，“我們之前捉到過幾個饑餓教派的核心成員，本想從他們口中套出線索，可這些人早就被洗腦洗得徹底，把‘為邪神獻身’當成了最高榮耀。剛被關押進審訊室，還沒等我們開口，就咬碎了藏在假牙或者衣領裏的劇毒膠囊，當場自殺了，連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留下。”
    陳全也跟著惋惜起來 —— 線索就這麽斷了，想要摸清饑餓教派的底細，難上加難。可就在這時，他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光，讓他瞬間興奮起來。
    “等等！我想到了！” 陳全猛地一拍大腿，身體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眼睛裏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你怎麽了？” 葉虛山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疑惑地看著他，“想到什麽了，這麽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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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伯父，您知道饑餓教派的具體情況嗎？” 陳全往前湊了兩步，語氣急切，“比如他們教派的教義是什麽？有沒有什麽流傳下來的教派經典？就是那種記錄他們信仰、目標，或者儀式流程的書本？我想看看這些東西！”
    “你要這些幹什麽？” 葉虛山更疑惑了，“我們早就收集了不少饑餓教派的典籍，組織了專門的團隊研究，翻來覆去看了幾十遍，也沒看出什麽名堂。”
    “或許是研究的角度不一樣！” 陳全連忙說道，語氣堅定，“你們是從官方調查的角度去看，可能忽略了一些細節。我或許能從這些典籍裏，找到他們召喚邪神的目的，甚至…… 解開我遇到的一個謎題！”
    他沒說謎題就是 “什麽動物的胃最大”，但眼神裏的急切和認真，讓葉虛山不忍拒絕。葉虛山看著他，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麽堅持，我就給你一份副本。不過那些典籍裏的內容很混亂，還有些可能帶有精神汙染，你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別被裏麵的內容影響。”
    “我知道！謝謝您，葉伯父！” 陳全激動地說道。
    葉虛山站起身，走出書房，出去沒多久，就拿著帶有 “機密?饑餓教派” 標簽的黑色文件夾，打開後，裏麵是一疊複印好的紙張，上麵印著密密麻麻的詭異符號和扭曲的文字。
    “這些就是我們目前收集到的所有教派典籍副本，包括他們的禱文、儀式記錄，還有一些教徒的日記。” 葉虛山把文件夾遞給陳全，叮囑道，“看完之後記得還給我，這些資料還屬於保密範疇，不能外傳。”
    陳全雙手接過文件夾，感覺手裏沉甸甸的 —— 這不僅是一疊紙，更可能是解開謎題、摸清饑餓教派底細的關鍵。他鄭重地點頭：“您放心，我一定妥善保管，看完馬上還您，絕不外傳！”
    葉虛山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笑了笑：“行了，別這麽緊張。要是真能從裏麵找到線索，也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對了，要是遇到看不懂的符號，可以隨時來找我，我認識幾個研究古文字的專家，或許能幫上忙。”
    “好！謝謝您！” 陳全再次道謝，心中的興奮難以抑製 —— 有了這些典籍，他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 “什麽動物的胃最大” 的答案，打開邪神的饋贈，應對小醜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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