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要你們為我的孩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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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回來了,還好當年咱們未雨綢繆,讓薑雨眠頂替了瑩瑩的身份下鄉。”
    “聽說她下放沒兩年,倆孩子全死了,她也瘋了。”
    在別墅內溜達了一圈,跑回到夫妻倆身邊的廖瑩瑩,親昵的挽著廖母的手臂撒嬌。
    “媽,別提那個小賤人了,太晦氣,在香江這些年可憋屈死我了,還是家裏好。”
    說話間,隻感覺鼻尖依稀縈繞著汽油味,好像還有什麽被燒著的味道,很不好聞,再嗅一下,又聞到了花草香味,可能是太長時間沒人住了吧。
    身形消瘦的薑雨眠,身上穿的破破爛爛,如同橋洞底下的乞丐一樣,拖著廢掉的一條腿,逆光走來。
    一開口,嗓音是極致的沙啞,如同破鑼一樣。
    “好久不見啊!”
    三人聽到聲音齊齊回頭看去,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見到了薑雨眠的鬼魂,嚇得啊啊啊喊了好幾嗓子。
    廖瑩瑩嚇得趕緊朝廖父廖母身後躲,“你,你別過來啊!”
    這個瘋子在下放農場那種地方,不應該早就被磋磨死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外麵劈啪聲更響,隱約可見火光蔓延,逆著光,薑雨眠勾起了唇角,眼底卻看不出半分笑意“現在能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女兒了嗎!”
    廖父廖母嫌惡的瞥了一眼,“你不過就是保姆的女兒罷了,當初你娘難產,和我同一天生下了瑩瑩,我們好心才會把你養大,養育之恩換你替瑩瑩下放,不過分吧!”
    在聽到這話之後,薑雨眠突然勾唇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她笑的直不起腰,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地獄裏的惡鬼一樣。
    “養育之恩?是讓我成為廖瑩瑩的出氣筒,還是你家的保姆傭人,吃不飽穿不暖,動輒打罵,遇到事情,第一個把我推出去?”
    廖家是百年藥商,動亂時期,為了能攀附一棵大樹,便想要把女兒嫁給軍官以求庇護。
    結果呢!
    從小被千嬌百寵著長大的廖瑩瑩,根本看不上大字都不識一個,在農村長大的糙漢大老粗,寧死都不嫁。
    廖家又不肯放棄那軍官的權勢,便想到了讓她替嫁。
    為了讓秦川接受她,便謊稱她才是廖家大小姐,以前在醫院裏抱錯了。
    真是好一出真假千金的戲碼啊!
    婚後,她以為自己終於能脫離廖家。
    結果卻遇到秦川晉升,廖家生怕失去秦川這棵大樹的庇護,死活不答應讓她隨軍,而秦川任務重,平時也隻有書信和錢寄回來。
    她被困在廖家,寄人籬下,婚後,再也沒見過秦川一麵。
    沒幾年廖家還是被清算,廖父求了秦川好幾次無果後。
    廖家便把她和孩子丟在這裏,帶著廖瑩瑩卷走錢財逃亡香江。
    那些人過來,沒找到錢財珠寶,隻拿到一些不太值錢的古玩字畫,自然不甘心,便將矛頭對準了她。
    她帶著一雙兒女被下放到大西北農場,吃盡苦頭受盡淩辱,在那個寒冷的冬天,先後失去了兩個孩子!
    一想到死前躺在她懷裏,幫她擦眼淚女兒,還安慰她說,“媽媽,不哭,小寶不疼的。”
    薑雨眠心底就隻有恨,無盡滔天的恨才支撐著她活到現在!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她不人不鬼的從大西北爬回來,在這裏等著,終於被她等到了。
    此時,外麵大火升騰而起,火光衝天。
    廖家三人這才意識到不對,拚命的朝外狂奔,等衝到別墅門口時才發現,大火早已經阻斷了他們的逃生之路。
    背對著他們的薑雨眠,臉上還掛著淚,肆意暢快的大笑著。
    她緩緩揚起手,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眼底滿是嗜血的瘋狂“我要你們,為我的孩子,陪葬!”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廖瑩瑩氣急敗壞的朝著她大吼,抄起破碎的椅子腿就要朝她砸過來,被薑雨眠輕輕的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比得上她的力氣啊!
    距離靠近之後,廖瑩瑩這才看到她額頭上,側臉上被碎發遮擋住的猙獰疤痕,“你!”
    廖父廖母根本不顧廖瑩瑩的安危,拚命的找尋出口。
    沒用的!
    “感謝吧,這段時間天幹物燥一直沒下雨。”
    薑雨眠說著說著便放聲笑了起來,她也很感謝呢,整棟樓都被她刷滿了油漆,一點點滲進去,怕他們聞到,還熏了香掩蓋。
    其實能聞到的,隻是他們太大意了!
    廖父廖母找不到出口,就想衝過來打薑雨眠,卻被薑雨眠手中的帶釘的椅子腿,打的不敢靠近。
    薑雨眠早就瘋了,要不是為了等他們,她早就下去陪孩子了。
    火勢蔓延的很快,廖父廖母瘋狂的找尋著出口的同時,躲避著火焰,薑雨眠死死的拽著廖瑩瑩的手腕,拖拽著她跟在兩人身後。
    看著他們被困死在這裏,找不到出路,就如同當年的她,獨自帶著兩個孩子在大西北,看不到一點希望!
    廖瑩瑩不停的掙紮著,崩潰到大喊大叫,最後索性和薑雨眠一起發瘋。
    “你知道秦川為什麽結婚四年都沒回來嗎,因為我在信裏告訴他,你恨他,你本來可以嫁給門當戶對,書香門第的大家子弟。”
    “你是被迫嫁給秦川的,你恨極了他,甚至懷了孕後把孩子給打了!”
    “他其實也沒死,隻是他不肯幫廖家,父親當初為了求他幫忙,甚至對他說要把我送給他。”
    “結果你猜他說什麽,他說,他這輩子隻有一個妻子。”
    堂堂廖家大小姐那麽卑微的求他,他卻把她的尊嚴踩到腳下。
    既如此,那留薑雨眠和孩子做餌,他們才好逃走啊!
    薑雨眠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他沒死?
    當初被下放的時候,她一直以為他死了,他沒死,這麽多年,為什麽再也沒出現過!
    大火不斷吞噬一切,把他們四人逼到了地下室裏,無所謂,反正密不透風,濃煙一卷都得死!
    廖父在地下室裏不斷摸索著,“有出口的,有出口的。”
    他父親臨走前叮囑,地下室裏有寶貝,他找了好多次都沒找到,不知道是不是天無絕人之路,這次竟然讓他摸索到了開關。
    一道不起眼的門打開,生死關頭廖父廖母也顧不上女兒,拚命的朝著那道門跑去。
    薑雨眠生怕他們逃掉,趕緊拽著廖瑩瑩追上去,幾百平的地下室裏,堆滿了金銀珠寶,古玩字畫。
    廖家百年底蘊都在這兒了。
    廖父廖母興奮了一會兒發現,這裏依舊是封閉的,根本沒有通向外麵的路。
    濃煙滾滾朝著地下室襲來,大火已經徹底封住了地下室的入口。
    薑雨眠看著他們連眼前無數的財富都不要了,拚命的找尋出口,嘴角冷笑不減。
    目光落在剛打開的紫檀木盒,裏麵靜靜的躺著一枚手心大小的玉牌,上麵沒有任何文字圖案。
    廖瑩瑩吸入大量濃煙,趴在地上已經沒有動彈的力氣,頭暈暈沉沉的,盯著坐在角落裏的薑雨眠。
    “你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薑雨眠無意識的攥著那塊玉牌,冷笑了一聲,“這話,應該我說!你,你們,黃泉路上給我等著!”
    恍惚間,再睜眼時。
    安安,寧寧兩個孩子搖晃著她的胳膊,“媽,媽你怎麽了。”
    她還活著?
    薑雨眠呆愣起身,發現手裏還攥著那塊玉牌。
    ——
    第一次寫年代文,這個賽道也是被糖糖子給闖進來了!
    罵我的穿書,誇我的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