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銅殘爐與五行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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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門小比的消息如同在沉寂的湖麵投下巨石,在雲夢瑤心中激蕩起層層漣漪。三個月時間,看似不短,但對於資質低劣、資源匱乏的她而言,每一天都彌足珍貴。按部就班地修煉,絕無可能在強者如雲的小比中嶄露頭角。煉製“小培元丹”,加速修煉,已從長遠規劃變成了迫在眉睫的任務!
    然而,煉丹三大基礎:丹方、丹爐、丹火,她一樣都不具備。
    丹方殘缺,缺失核心的藥材配比和凝丹法訣,這是最大的難題。丹爐?她一無所有。丹火?至少需要煉氣中期才能初步凝聚的先天真火,或者價值不菲的地火符、火係靈石。
    看似絕路,但雲夢瑤的性格便是在絕境中尋找生機。她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片被視為廢棄之地的垃圾場。
    “沒有丹爐,就自己造一個!沒有丹火,就想辦法替代!”
    她開始在垃圾場中仔細搜尋。憑借《五行辨靈術》,她能模糊感知到物品殘留的靈性和材質。幾天後,她在一堆鏽蝕嚴重的煉器廢料中,找到了幾塊相對完整、蘊含著微弱土金之氣的青銅碎片。這些碎片似乎來自某個大型丹爐的底部,質地堅硬,耐高溫性尚可。
    她又找來一些廢棄法器上拆下的、具有一定韌性的金屬邊角料作為框架,以及一種在廢丹渣堆旁常見的、黏性很強的暗紅色膠泥。沒有專業的煉器手段,她就用最笨拙的方法:先將金屬框架拗成一個簡陋的、僅能容納一個小碗的灶台形狀,然後將那些青銅碎片小心翼翼地鑲嵌拚接在內部,縫隙用紅色膠泥仔細填滿、抹平。最後,她甚至異想天開地,將一小塊從垃圾堆裏找到的、已經失效但材質特殊的“聚靈玉”殘片,鑲嵌在“丹爐”底部中心。
    一個歪歪扭扭、布滿補丁、看起來隨時會散架的“青銅殘爐”誕生了。雖然醜陋不堪,但結構還算穩固,至少能容納物體加熱。
    “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這玩意兒……估計是修仙界有史以來最寒磣的‘丹爐’了。不過,能用就行!”
    丹火的問題更為棘手。她嚐試過用普通柴火,但溫度太低且無法精確控製。用強化引火符?火焰過於狂暴,瞬間就能把她這破爐子連同藥材一起炸飛。
    苦思冥想之際,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堆主要以火屬性殘餘藥力為主的廢丹渣上。這些廢渣是煉製各種火係丹藥失敗的產物,本身就蘊含著不穩定、雜亂的火靈力。
    “如果……我不直接點燃它們,而是用我的靈力作為引信,緩慢、可控地引導出其中蘊含的火力呢?” 一個極其大膽、甚至堪稱瘋狂的念頭在她腦海中形成。
    這需要極高的微操能力和對火候的精準感知,稍有不慎就是玩火自焚。但雲夢瑤別無選擇。
    她選取了一小撮火屬性相對溫和、雜質較少的廢丹渣,碾成粉末,放入自製丹爐底部。然後,她屏息凝神,運轉《混沌聖靈訣》,分出一絲極其精純、但卻微弱無比的火屬性靈力,如同探針般,小心翼翼地接觸那堆丹渣粉末。
    嗡……丹渣粉末微微發亮,散發出熱量。雲夢瑤全神貫注,通過靈力的細微變化,感受著熱力的傳遞。她必須像走鋼絲一樣,維持著靈力輸出,既不能讓它熄滅,更不能讓它失控爆燃。
    “溫度在升高……好,保持這個輸出……不行,有點猛了,收回一點……對,就是這樣,穩定,再穩定……”
    汗水從她的額頭滲出,順著臉頰滑落。這對精神力和靈力控製是極大的考驗。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才勉強讓那堆丹渣粉末維持在一個相對恒定的、散發著中低溫度熱量的狀態。雖然遠不如真正的丹火,但至少具備了初步加熱的能力!
    “成功了!以自身靈力為引,廢丹渣為薪,這或許可以稱之為……‘偽丹火’!” 雲夢瑤長長舒了一口氣,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一步的突破,意義重大!
    解決了最基礎的工具和火源問題,接下來,就是最核心也最困難的——煉丹本身。麵對殘缺的“小培元丹”手劄,她沒有完整的丹方,隻能根據手劄中提及的幾種基礎藥材青靈草、地脈果、凝血花等)以及對其藥性的描述,結合《五行辨靈術》對藥材靈性的感知,進行逆向推導和試驗。
    這是一個浩大且充滿風險的工程。她利用賣符攢下的靈石,去坊市購買了少量最便宜的、年份很淺的對應藥材,又從那堆廢丹渣中,提純出蘊含相應藥力的“精華液”作為輔助和替代。
    第一次嚐試,她按照自己的推測,將一份青靈草粉末和少量地脈果碎片放入爐中,加入清水,然後點燃“偽丹火”。結果火力失控,“丹爐”冒起黑煙,藥材瞬間焦糊。
    第二次,她調整了火力,但藥材放入順序不對,藥性衝突,直接炸爐,幸虧她躲得快,隻是熏黑了臉。
    第三次,第四次……失敗,失敗,還是失敗。珍貴的藥材化作灰燼,靈石在快速消耗。若非有乾坤戒的雙倍時間讓她能更快地總結反思,以及賣符帶來的持續收入,她根本支撐不起這樣的消耗。
    “煉丹果然不是那麽容易的!每一步都是學問。火力、時機、藥材配比、投放順序……錯一點都不行!怪不得煉丹師那麽稀少珍貴。但我不能放棄,這是快速提升的唯一希望!”
    她像著了魔一樣,白天幹活時在思考,晚上就在乾坤戒內反複推演、試驗。她對《五行辨靈術》的運用越發純熟,甚至能模糊地“看”到不同藥材在加熱時靈性光點的變化和相互作用。這為她調整步驟提供了至關重要的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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