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瑟額頭的冷汗都快下來了。
    “您是在說笑吧？”
    皇帝親自下場叛變，敵在歐阿星，更絕望的是梅薩一個人就能單刷整個宇宙的戰力，他們根本對抗不了一點。
    綠燈軍團又要團滅了嗎？
    “千真萬確，但我能看清那畫麵中自己並沒有受到控製，更何況我也不覺得有什麽東西能操控我的心智。”
    “你研究光譜百億年，甘瑟，我需要你為我解惑。”
    “黑光有什麽能力，我想知道為何這個至少是阿托希塔斯向宇宙求取的未來種我會願意使用黑燈戒？”
    莫非單純就是自己想要一枚燈戒，所以葷素不忌了？
    “黑光代表著死亡，我並不清楚它為何會選中你，至少它應該更傾向於與死亡關係密切，心理扭曲，甚至迷戀死亡的人才對。”
    “我無法從你身上看到任何相同點。”
    甘瑟仔仔細細來來回回觀察著皇帝，梅薩在他的判斷下並不如那些精神異常者般神經質、滿臉陰鬱，他能猜到任何人，即便是塞尼斯托戴上黑燈戒成為毀滅之源，他也不會意外。
    盡管塞尼斯托是一位名副其實的燈俠，擁有崇高的信念，但他性格中仍有偏激的一麵，對於威權思想和恐懼投射頗有一套。
    在短短時間內他便降服了視差怪，不僅說明塞尼斯托意誌堅定，更代表著此人並非傳統意義上的英雄角色。
    可是梅薩，甘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頭，自認看人還是有些準度，皇帝撇開匪夷所思的力量，並不具備那些不穩定的情緒，光譜除了中央的綠燈，其餘色光所需的特征一個比一個異常，常人幾乎無法理解這種力量。
    更不用說超出光譜之外的黑光，那種心理絕不會是皇帝擁有的。
    然後，他看見梅薩有些尷尬的表情。
    甘瑟原本穩住的心態又開始不斷波動，你究竟在糾結什麽呀，陛下，難道你對死亡有不為人知的情感！
    “你說的這個死亡…”梅薩盡量讓自己顯得更肅穆一點：“包不包括人格化的那種。”
    “黑死帝本身就是有意識的死亡化身，他的終極目標便是將宇宙變回什麽也不存在的虛無。”
    “我懷疑他並非等同於燈獸，而應該是唯一的黑燈使用者，其餘的指環不過是屍體複活後被他驅使，如同牧羊人揮舞長鞭驅趕牛馬，隻配算是黑燈屍。”
    聽到甘瑟這些話語，梅薩越來越覺得自己好像真跟黑燈戒有緣，之前他第一次聽聞黑死帝時就懷疑這家夥說不定能跟泰爾特扯上關係，兩者同歸於死亡的概念，或許代表不同的側麵。
    不過目前看起來，泰爾特橫行多元宇宙的逼格可比黑死帝高不少。
    他算是死了幾次，跟死亡關係比起別人來說著實很親近，黑死帝另眼相待自己也能說的過去。
    現在的疑點在於他為何會願意使用黑死帝的力量，要知道他本人的能力覺醒到真假裁決這個水平可比黑燈戒功能性高，也更好使的多。
    “再讓阿托希塔斯求取一次血預言如何？他能進行更加詳細的預言嗎，向我展示前後所有的細節。”
    “恐怕這種能力並不可以如此泛用，就算是歐阿之書這種道具也不能顯露明確的描繪。”
    “他隻能給出一個指向，然後便是解讀宇宙的回饋，沒有資格去做你想的那些。”
    “我們還有時間，目前七光中隻出現了綠、橙、黃、紅，我還沒有建立好藍燈軍團，似乎也不該加快腳步在我們找到應付黑死帝的對策前。”甘瑟勸說道。
    “不，我不擔心黑死帝，真正重要的是我的邏輯，這才是最需要找到的。”
    跟搗蛋鬼比起來恐怕都有不如的黑死帝並不值得他在意。
    “如果真的是我最終做的，我那麽幹一定有些別的想法…”
    死亡，泰爾特接走的靈魂不可能被複活，她很是仁善但終歸是無可避免的死亡。
    那麽黑死帝殺死的靈魂會去哪裏，他同樣是代表死亡的化身。
    梅薩想了想，從虛空中抓出一個鳥籠：“搗蛋鬼先生，偉大的混沌之神，眾多超人的守護者，多元宇宙的玩家。”
    “你能否告訴我，別的宇宙至黑之夜的發展軌跡。”
    “你怎麽這麽無恥！”搗蛋鬼原本百無聊賴的的大字仰躺著，一聽見梅薩貌似恭敬的話語後，不由得蹦起來：“你囚禁了我，還好意思向我尋求幫助？”
    “實話告訴你，至黑之夜不過是一點小小的鬧劇，充其量也不過是單個宇宙的危機…”
    他還是忍不住炫耀的想法，尤其看見梅薩完全不懂，一副你在說什麽的表情，搗蛋鬼自從落到梅薩手裏後，那是好久沒有開心過。
    “更別說他那丟人的死亡象征…”搗蛋鬼搖搖頭。
    這時他才注意到所處世界的差別：“我們是在哪？怎麽會在黑暗多元宇宙裏？光明宇宙完全和這裏分割開了才對！”
    “你真夠重口的，喜歡來這種沒有意思的宇宙玩，你沒找到巴巴托斯嗎？”搗蛋鬼嫌棄的捏住鼻子，黑暗宇宙可沒有什麽樂子可言。
    “巴巴托斯是誰？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之一？”梅薩耳朵一動，好呀，搗蛋鬼真不愧是超人的守護者，知道的東西真夠多的。
    “你快把他抓起來吧，他比我更適合進這個籠子，巴巴托斯可是蝙蝠之神！”搗蛋鬼撲扇著手臂，用牙齒咬著下嘴唇，像隻蝙蝠似的在籠子裏飛來飛去。
    “蝙蝠？”梅薩總算摸到了靈感，這家夥該不會就是黑暗宇宙的幕後黑手吧。
    “籠子裏當然要關蝙蝠，而我隻是個單純的精靈。”搗蛋鬼眼巴巴看向梅薩：“放了我吧，再關下去我會無聊成白癡的！”
    “我的惡作劇對你也沒用，不會促使你提升實力。”他忍痛說出承諾：“我不會再來煩你了。”
    “你幫我把他找出來如何？我就放了你。”
    “我做不到，黑暗多元宇宙是他的家就跟我在第五維度一樣，他在這裏想躲起來很容易。”
    “他竟然沒有注意到你，巴巴托斯該自投羅網才對，你待在這肯定會改變宇宙本來的毀滅軌跡。”
    “至黑之夜…”甘瑟意識到事情的發展，在長袖中的拳頭握緊，巴巴托斯就是整個宇宙不安的源頭嗎？
    從當初發誓以來，他終於有機會讓宇宙迎來徹底的永久的和平。
    “等等，你剛才說，黑死帝的死亡很可笑？”梅薩注意到搗蛋鬼對黑光的不屑一顧。。
    “跟別的死亡化身比起來，他造就的死亡複活一點難題都沒有，無論是他自己去做還是白光複蘇，他都能被哈爾?喬丹用意誌支使呢！”
    也就是說，如果我來可控的指使黑死帝毀滅世界，不僅能把所有人的靈魂收入囊中等待後續複活，還有機會引來巴巴托斯現身？
    梅薩一拍手，這不雙贏嘛，他足足贏兩次。
    黑死帝在上，他早就是一名忠誠的黑燈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