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魔神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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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回。陳玄見蘇月終於不再像隻受驚的兔子,反而開始認真傾聽,甚至偶爾點頭,這心裏頭那叫一個美!他知道,火候到了,該下猛料了!光講理論不行,得來點觸及靈魂的“人生感悟”!
    他清了清嗓子,臉上的表情從剛才的學術探討,切換到了一副略帶滄桑、看透世事的模樣雖然他現在年輕得能掐出水來)。他負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向花海遠方,仿佛在回憶什麽,聲音也變得低沉而富有磁性:
    “蘇月姑娘,你看這萬千世界,芸芸眾生,何其多彩?”
    他伸手指了指周圍絢爛的花草,又指了指遠處魔域特有的暗色山巒,
    “有的人生來便沐浴陽光,如同這些花草;有的人生長於幽暗,如同那山石。出身如何,環境怎樣,很多時候,由不得我們自己選擇。”
    蘇月聽得入神,下意識地跟著他的話語思考。是啊,她生來便是魔族,擁有黑暗魔元,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陳玄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堅定而有力:
    “但是!這出身,這力量屬性,並不能決定我們最終會成為什麽樣的人!”
    他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向蘇月,那眼神仿佛能直透人心。
    “誰說魔氣生來就隻能代表破壞與毀滅?誰又規定金光就一定象征著守護與生機?”
    陳玄的聲音提高了些許,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信念,
    “力量本身,並無正邪善惡之分!關鍵在於掌控力量的那顆心!”
    他指向蘇月,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心若向光,魔氣亦可滋養萬物;心若墮暗,神力亦能塗炭生靈!就像這片峽穀,魔氣依舊濃鬱,但因我心存善念,引導生命之力融入,它便能煥發生機,長出這些頑強而美麗的生命!”
    這番話,如同洪鍾大呂,重重地敲在了蘇月的心坎上!她嬌軀微微一震,美眸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一直以來,她因為自己身負精純魔氣,潛意識裏總覺得自己與生機、美好格格不入,甚至有些……自卑。可陳玄的話,卻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她心中一道沉重的枷鎖!
    是啊!魔氣隻是工具,我為何要因為它而自我否定?我蘇月行事,但求問心無愧!我想讓魔域充滿生機,這份心意,難道會因為力量屬性而改變嗎?
    就在她心潮澎湃之際,她驚訝地發現,自己體內那原本因為情緒波動而有些躁動的九幽魔元,此刻竟然變得異常溫順平和,如同潺潺溪流,自如地運轉著!連帶著,她看向陳玄時,心中那份因“實力差距”和“身份不同”而產生的巨大隔閡感,也悄然淡化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親近感和……信賴?
    她不再低著頭,而是勇敢地迎上陳玄的目光,雖然臉頰還有些微紅,但眼神卻清澈而堅定:
    “前輩教誨,字字珠璣,如雷貫耳!是蘇月此前著相了,過於執著於表象之力,卻忘了本心方為根本!多謝前輩點醒!”
    她這番話,說得真心實意,再無之前的拘謹和惶恐。
    陳玄心裏樂開了花!妥了!看來這碗“心靈雞湯”效果拔群啊!他趕緊趁熱打鐵,故作高深地擺擺手:
    “點撥談不上,隻是與你投緣,閑聊幾句罷了。你能明白此理,證明你道心堅定,未來不可限量。”
    與此同時,係統空間,“萬象殿堂”內。
    後宮係統“壹”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個虛擬的爆米花桶,正抓著一把一把地往嘴裏塞雖然隻是數據模擬),看得津津有味。她麵前是一個巨大的全息屏幕,上麵正是陳玄和蘇月“花海論道”的實時直播,還帶多角度特寫和情緒波動分析曲線圖。
    “嘖嘖嘖,可以啊小宿主!”
    壹一邊嚼著“爆米花”,一邊含糊不清地點評,
    “這雞湯熬得,火候掌握得不錯嘛!先是展示實力改天換地),再是找到共同話題生態改造),接著拋出核心理論力量無正邪),最後升華到人生哲理本心為重)……套路一套接一套,行雲流水啊!”
    治療係統“叁”也懸浮在一旁,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輕輕點頭:
    “宿主此舉,確實直指蘇月姑娘心結根源,有助於她穩固道心,化解戾氣。善。”
    就連一向高冷的零,那銀色的眼眸也掃過屏幕上的情緒分析曲線蘇月的好感度、信任度正在穩步上升),用她那毫無波瀾的聲線評價了一句:
    “策略有效,執行度尚可。情感共鳴建立中。”
    壹看著屏幕上蘇月那明顯軟化、甚至帶上了一絲依賴的眼神,興奮地揮舞著拳頭:
    “加油啊宿主!照這個趨勢下去,離拿下這塊‘魔帝頑石’不遠啦!姐姐我看好你!下一集趕緊的!”
    而現場,陳玄看著蘇月那雙仿佛被擦亮了的美眸,心中豪情萬丈:
    “看來,距離我陳玄的後宮大業,又近了一步!下一步,就該想辦法讓她習慣我的存在,甚至……主動邀請我了吧?”
    陽光下的花海,少了幾分刻意的浪漫,卻多了幾分真誠交流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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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玄正和蘇月在花海裏聊得漸入佳境,眼瞅著氣氛越來越融洽,蘇月眼神裏的冰霜都快化成春水了。可老天爺或者說劇本)偏偏就見不得這膩歪勁兒!
    就在這當口,隻聽得——
    “轟隆隆——!!!”
    一聲炸雷,不是從雲層裏來的,而是從大地深處炸開的!那動靜,比一萬個焚天魔帝同時跺腳還嚇人!整個魔淵界都跟篩糠似的抖了三抖!
    陳玄和蘇月同時臉色一變,抬頭望去。隻見遠處天際,一座原本好端端懸浮在空中的、比焚天魔域主峰還大上十倍的巨型魔山,就跟被一隻無形巨手捏爆的雞蛋似的,“嘭”的一聲巨響,炸成了漫天齏粉!
    這還不是最嚇人的!最嚇人的是,隨著魔山爆炸,一股無法形容的、充滿了最原始、最狂暴、最混亂意味的恐怖能量衝擊波,如同海嘯般向著四麵八方席卷開來!所過之處,空間扭曲,法則紊亂,連光線都被吞噬!
    衝擊波速度極快,眨眼就到了花海邊緣!蘇月反應也是神速,嬌叱一聲,瞬間撐起最強的九幽魔光護盾,想要護住這片剛剛誕生的生機之地!
    可那衝擊波的威力實在太駭人了!蘇月的護盾剛接觸邊緣,就跟紙糊的一樣,“哢嚓”一聲布滿了裂紋,眼看就要破碎!這要是被正麵撞上,別說花海了,就連蘇月本人,恐怕也得重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定。”
    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是陳玄。他甚至沒什麽大動作,隻是隨意地抬了抬手,對著那洶湧而來的毀滅性能量潮汐,輕輕向下一按。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足以湮滅魔帝的狂暴能量,衝到陳玄麵前十丈左右,就跟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絕對壁壘,瞬間偃旗息鼓,乖乖地平息了下來,連一絲微風都沒能吹進花海範圍。
    陳玄拍了拍手,仿佛隻是撣了撣灰塵,嘀咕道:
    “搞什麽?拆家呢?差點把我剛弄好的花園給毀了。”
    然而,一旁的蘇月,卻完全沒有他這份輕鬆。她撤去護盾,臉色煞白,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魔山爆炸的方向,嬌軀因為極致的震驚和……恐懼,而微微顫抖起來!
    “這……這股氣息……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蘇月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是……是魔神!狂暴魔神……卡奧斯!他……他竟然還活著?!而且……在這個時候蘇醒了?!”
    陳玄看著蘇月那副如臨大敵、仿佛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湊近了些,好奇地問道:
    “魔神?很強嗎?比剛才那倆魔帝如何?”
    蘇月猛地轉過頭,看向陳玄,眼神裏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絲絕望?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聲音依舊發緊:
    “前輩!您……您不明白!魔帝的實力,在魔淵界看似頂尖,但那隻是……隻是魔神大人不在的情況下!”
    她握緊了雙拳,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在真正的魔神麵前,魔帝……根本什麽都不是!那不是強弱的差距,那是……維度的不同!”
    她努力尋找著詞匯來形容那種絕望的差距:
    “就好像……地上的螞蟻,哪怕數量再多,再強壯,它們能理解天空中的巨龍是什麽樣的存在嗎?它們能傷到巨龍分毫嗎?不能!魔神之於魔帝,就是巨龍之於螞蟻!那是生命層次、力量本源、規則掌控上的絕對碾壓!一百個、一千個魔帝聯手,在魔神麵前,也如同塵埃般渺小!祂的意誌,便是魔淵界的法則!”
    蘇月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
    “難怪……難怪焚天和幽影隕落得如此詭異,魔域格局大變……原來,是驚動了沉睡的魔神……這下,真正的災難……要降臨了……”
    陳玄聽完,眨了眨眼,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維度不同?生命層次的碾壓?”
    他咂摸了一下這幾個詞,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聽起來……好像有點意思了啊。”
    書接上回。蘇月道出“魔神”二字,語氣中那份深入骨髓的忌憚還未散去,遠方天際的異變便已升級,將她的擔憂具象化為一場真正的末日景象!
    隻見那魔山炸裂的源頭,空間不再是扭曲,而是如同脆弱的琉璃般,開始大麵積地、無聲無息地崩碎、湮滅!一個巨大的、邊緣流淌著混沌色雷霆的空間窟窿赫然出現,仿佛天幕被硬生生撕開了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窟窿之中,並非虛無,而是湧動著最原始、最狂暴的混沌魔氣!這些魔氣如同擁有生命和意誌的黑色潮水,洶湧而出,所過之處,萬物凋零!下方的大地,無論是焦土、岩石還是殘留的魔植,都在接觸魔氣的瞬間被抽幹所有能量,化為飛灰!更可怕的是,整個魔淵界天地間彌漫的魔氣,都像是受到了君王的召喚,瘋狂地向那窟窿匯聚而去,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橫貫天際的魔氣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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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的山嶽,沉甸甸地壓在每個生靈的心頭!這不是力量的強弱,而是一種生命層次上的絕對淩駕!仿佛在那窟窿之後的存在,他的一個念頭,便可決定此界萬物的生滅輪回!
    蘇月望著這改天換地的駭人景象,臉色蒼白如紙,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對陳玄急促地說道:
    “前輩!您看!這就是魔神卡奧斯!傳說中,他是魔淵界混沌初開時誕生的原始魔神之一,執掌‘狂暴’與‘毀滅’的權柄!數萬年前,他曾一怒之下,吞噬了三位不服管教的魔尊及其麾下億萬魔族,讓那片魔域徹底化為死寂的虛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毀滅的化身!我們……我們快走!趁他還未完全蘇醒,離開此地!”
    她的語氣充滿了絕望的焦急,仿佛下一秒整個世界就要崩塌。
    然而,麵對這如同末日降臨般的場景,陳玄的反應卻讓蘇月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陳玄隻是微微眯著眼,打量著遠方那聲勢浩大的“特效”,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緊張,反而露出了一種……類似於在電影院看爆米花大片時,點評特效製作精良程度的饒有興致表情。
    他甚至還有閑心摸了摸下巴,點評了一句:
    “嗯,動靜搞得挺大,這背景板弄得跟真的一樣,經費在燃燒啊。”
    而在他腦海中的係統空間裏,畫麵就更“過分”了。
    後宮係統“壹”不知道從哪兒又變出了一包虛擬瓜子,磕得“哢吧”作響,翹著二郎腿點評道:
    “喲嗬,這新來的反派造型可以啊,出場自帶全屏暗黑濾鏡,吸藍特效,還有空間破碎背景音,夠唬人的!可惜啊,演技有點浮誇,就知道瞪眼吼叫放氣場,層次低了點。”
    治療係統“叁”則微微蹙眉,柔聲道:
    “此能量波動過於暴戾,充滿毀滅傾向,對世界本源有害。宿主若需淨化,我可準備方案。”
    主導係統“零”最絕,她銀色的眼眸甚至都沒往那“直播畫麵”上瞟,隻是淡淡地傳遞了一道信息流給陳玄:
    “目標能量層級評估:低魔宇宙天花板。威脅等級:無。宿主可自行處理,無需上報。”
    那語氣,就跟物業通知業主“門口有袋垃圾,記得順手扔一下”一樣平淡。
    陳玄接收到係統的反饋,心裏更有底了。他轉頭看向急得快要跳腳的蘇月,露出了一個讓她安心但在蘇月看來簡直是莫名其妙)的笑容,輕鬆地說道:
    “蘇月姑娘,別慌。你看那邊又是爆炸又是吸氣的,搞得跟真的一樣。”
    他指了指那毀天滅地的景象,語氣帶著一種近乎頑皮的調侃,
    “但你說,電影院裏的怪獸再嚇人,它能從銀幕裏跳出來咬人嗎?不能吧?眼前這景象,說白了,也就是一場比較逼真的……全息特效罷了。”
    他頓了頓,看著蘇月那雙充滿困惑和難以置信的美眸,一字一句,帶著一種絕對的自信說道:
    “特效,能造成真正的傷害嗎?”
    話音落下,陳玄甚至往前邁了一步,將蘇月隱隱護在身後,直麵那席卷而來的混沌魔潮,眼神中非但沒有懼色,反而充滿了……期待?
    “讓我看看,你這‘魔神’,除了會搞特效,還有沒有點……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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