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混沌同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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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穀大捷的喜訊傳遍修仙界的第三日,丹霞山的晨霧中仍飄著淡淡的硝煙味。蕭澈立在火焰峰頂的練劍場,混沌隕星劍在他手中劃出一道圓弧,金白星輝剛觸碰到空中殘留的邪煞之氣,體內的混沌靈根突然劇烈震顫,一股狂暴的靈力不受控製地湧出手掌,竟將身前的青石地麵炸出半尺深的坑洞。
    “又失控了。”蕭澈皺著眉收劍,掌心還殘留著靈力衝撞的麻意。自落日穀斬殺玄冥後,他的混沌靈根便時常異動——尤其是在催動混沌隕星劍時,靈根與劍身的力量時而交融無間,時而相互抵觸,仿佛有兩股同源卻又相悖的力量在體內拉扯。
    “盟主可是在為靈力異動煩心?”赤烈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中捧著一個古樸的木盒,赤紅色的袍角沾著些許晨露,“昨日見你練劍時靈力紊亂,我便去宗門秘庫翻查了一番,或許這東西能幫到你。”
    蕭澈轉身看來,木盒上雕刻著丹霞宗的火焰圖騰,邊緣還嵌著幾顆用於封印的赤焰珠。“赤宗主費心了。”他接過木盒,剛觸碰到盒身,體內的混沌靈根竟再次震顫,這次卻沒有狂暴之氣,反而透著一絲親切的共鳴。
    “此乃丹霞宗傳承萬年的《上古靈源錄》,是宗門開派祖師從一處上古洞府所得。”赤烈天示意他打開木盒,“書中記載了上古時期的靈根與神兵起源,我曾在其中見過‘混沌’二字的記載,或許與你的靈根有關。隻是此書用上古篆文書寫,曆代宗主都未能完全破譯,唯有身懷特殊靈根者才能激活其中的秘頁。”
    木盒開啟的瞬間,一道柔和的金光從書頁中溢出,書頁上的篆文如活過來般遊動。蕭澈將指尖的混沌靈力輕輕點在書頁上,金光驟然暴漲,原本模糊的字跡瞬間清晰,一行行古奧的文字映入眼簾——“混沌生太極,太極分陰陽,靈根承其生,神兵載其滅,同源而異用,相克亦相生”。
    “這是……”蕭澈的呼吸驟然急促,體內的混沌靈根與混沌隕星劍同時發出嗡鳴,劍身的星紋與書頁上的文字產生共鳴,竟在半空中投射出一幅上古星圖,星圖中央是一片灰蒙蒙的區域,標注著“混沌本源”四個古字。
    “竟真的激活了!”赤烈天眼中滿是震驚,“丹霞宗傳承千年,曆代宗主都未能做到,盟主的混沌靈根果然非同凡響。”他湊上前來,看著星圖中不斷變化的紋路,“這星圖似乎在描繪混沌本源分化的過程。”
    蕭澈凝神細看,星圖中混沌本源如旋轉的星雲,漸漸分化出兩道光芒:一道呈金白色,如初生的星辰,標注著“混沌靈根·生之息”;另一道呈墨黑色,如鋒利的刃,標注著“噬魂劍·滅之威”。兩道光芒纏繞旋轉,最終又匯入混沌本源,形成一個完整的循環。
    “噬魂劍……”蕭澈心中一動,他曾在幽冥殿的密信中見過這個名字,當時隻當是幽冥殿的邪劍,沒想到竟與自己的混沌靈根同源。“赤宗主,丹霞宗的古籍中,可有‘噬魂劍’的記載?”
    赤烈天沉吟片刻:“我曾在宗門的《邪兵錄》中見過相關記載。噬魂劍是上古時期的凶兵,能吞噬修士神魂與靈力,傳聞在中古時期消失,沒想到竟與你的混沌靈根同源。”他指著星圖下方的注解,“你看這裏,‘混沌靈根為體,噬魂劍為用,二者合一,可複混沌之威’。”
    這時,蘇彤抱著一堆古籍匆匆趕來,額角還帶著薄汗:“宗主,盟主,我按照您的吩咐,把秘庫中所有關於上古靈根的典籍都找來了。”她看到半空中的星圖,驚得手中的古籍險些掉落,“這是……《上古靈源錄》的秘頁星圖?”
    “正是。”赤烈天示意她過來,“蘇彤你精通上古文字,快看看這些注解還有什麽深意。”
    蘇彤湊近星圖,指尖劃過那些遊動的篆文,眼中滿是專注:“盟主您看,這裏提到‘混沌靈根者,可引混沌之氣滋養自身,然需神兵承其滅性,否則靈根過盛,易遭靈力反噬’——這或許就是您靈力異動的原因!”
    蕭澈心中豁然開朗。他之前突破化神期後,混沌靈根的力量暴漲,卻一直沒有對應的神兵承載其中的“滅性”,混沌隕星劍雖能克製邪煞,卻並非真正的混沌神兵,難怪會出現力量抵觸的情況。“那噬魂劍如今在何處?”
    “星圖下方標注著‘噬魂封於幽冥淵’。”蘇彤指著星圖最下方的黑色區域,“幽冥淵是極北之地的一處絕地,常年被幽冥之氣籠罩,傳聞是上古時期封印邪兵的地方,幽冥殿的起源似乎也與那裏有關。”
    赤烈天補充道:“我曾聽聞,幽冥子年輕時曾潛入幽冥淵,雖未帶出噬魂劍,卻得到了劍上殘留的邪煞之力,這才創立了幽冥殿。看來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噬魂劍,若是讓他得到此劍,再結合幽冥血晶的力量,後果不堪設想。”
    蕭澈握緊混沌隕星劍,劍身的星紋與他的混沌靈根產生強烈共鳴:“無論如何,噬魂劍絕不能落入幽冥殿手中。赤宗主,我想即刻前往幽冥淵,探尋噬魂劍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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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盟主不可貿然行事。”赤烈天連忙勸阻,“幽冥淵不僅環境險惡,還有幽冥殿的殘餘勢力盤踞——昨日收到密報,影風使帶著一批殘部逃向了極北,想必就是為了尋找噬魂劍。你若孤身前往,恐遭暗算。”他沉吟片刻,“不如我派趙炎帶領兩百名精銳弟子隨你同行,再讓蘇彤帶上宗門的‘避煞丹’和‘上古輿圖’,助你探查幽冥淵。”
    蕭澈心中暖意漸生,丹霞宗與聯盟雖剛合作不久,赤烈天卻能如此傾力相助,足見其抗邪的決心。“既如此,便多謝赤宗主了。”
    三日後,蕭澈帶領趙炎、蘇彤及兩百名丹霞宗弟子,踏上了前往極北幽冥淵的路程。極北之地與中部的丹霞地貌截然不同,越往北行,氣溫愈發寒冷,地麵從赤色岩石變為皚皚白雪,空氣中的幽冥之氣也越來越濃鬱。
    “盟主,前麵就是幽冥淵的外圍了。”趙炎指著前方被黑色霧氣籠罩的山穀,“根據輿圖記載,幽冥淵的入口藏在霧凇崖後麵,那裏有幽冥殿布置的‘蝕魂陣’,需小心應對。”
    蕭澈催動元神探查,果然在霧凇崖附近感應到數十道幽冥殿弟子的氣息,還有三具散發著強大邪煞之力的屍傀——竟是玄冥煉製的高階血紋屍傀,不知為何落入了影風使手中。“影風使果然在這裏。趙炎,你帶領弟子從側翼迂回,毀掉蝕魂陣的陣眼;蘇彤隨我從正麵突破,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部署完畢後,蘇彤取出一枚避煞丹遞給蕭澈:“盟主,這避煞丹能抵擋幽冥之氣的侵蝕,您先服下。”她自己也服下一枚,又將剩餘的丹藥分發給弟子們,“蝕魂陣的陣眼通常用修士的頭骨煉製,隻要毀掉陣眼,陣法自然會失效。”
    蕭澈服下避煞丹,體內的混沌靈根瞬間活躍起來,竟能將周圍的幽冥之氣轉化為自身靈力。他心中一動,按照《上古靈源錄》中的記載運轉靈力,周身的幽冥之氣如水流般匯聚到掌心,形成一團黑白交織的混沌之力。“原來混沌靈根還能轉化邪煞之氣,這倒是意外之喜。”
    “盟主小心!”蘇彤突然驚呼,霧凇崖的黑色霧氣中衝出一道黑影,正是影風使,他手中握著一柄黑色短刃,刃上沾著新鮮的血跡,顯然剛獵殺過修士。“蕭澈,你果然追來了!《上古靈源錄》的秘密,本該屬於幽冥殿!”
    “邪修也配談上古秘辛?”蕭澈冷哼一聲,混沌隕星劍出鞘,星輝之力與混沌靈根的力量完美融合,劍身上的星紋變成黑白交織的顏色,“把你知道的噬魂劍消息交出來,饒你不死!”
    “癡心妄想!”影風使揮手召出三具血紋屍傀,“這三具屍傀是玄冥長老的心血,今日便用你的精血來滋養它們!”屍傀咆哮著撲來,身上的血紋亮起,散發出比落日穀時更濃鬱的邪煞之氣。
    蕭澈不退反進,將混沌之力注入劍身:“混沌隕星訣·混沌斬!”黑白交織的劍氣斬出,劍氣所過之處,幽冥之氣被瞬間淨化,血紋屍傀的身體接觸到劍氣,竟如冰雪般消融,連殘骸都沒能留下。
    影風使臉色大變,他沒想到蕭澈的實力竟又有精進,尤其是那黑白交織的劍氣,不僅克製邪煞,還帶著一股吞噬之力,讓他的靈力都開始紊亂。“蝕魂陣·起!”他猛地捏碎一枚黑色令牌,霧凇崖周圍的黑色霧氣瞬間凝聚成無數鬼爪,朝著蕭澈和蘇彤抓來。
    “盟主,陣眼在崖頂的頭骨壇!”蘇彤指著霧凇崖頂,那裏擺放著一個裝滿修士頭骨的石壇,黑色的陣紋正從壇中延伸出來。蕭澈點頭,縱身躍向崖頂,混沌隕星劍一揮,劍氣將撲來的鬼爪盡數斬斷。
    影風使見狀,立刻追了上來,手中短刃刺向蕭澈的後心:“想毀陣眼?先過我這關!”蕭澈側身避開,劍背重重砸在影風使的後背,影風使噴出一口黑血,卻死死抱住蕭澈的腿,“就算我死,也要拖你一起陪葬!”他猛地催動體內的邪煞之力,竟要自爆元嬰。
    “休想!”蕭澈將混沌之力注入影風使的體內,瞬間封住他的元嬰,“我還有話要問你。”他將影風使提起來,劍尖抵在他的眉心,“噬魂劍在幽冥淵的具體位置在哪?幽冥子是否還有其他陰謀?”
    影風使眼中滿是怨毒,卻在混沌之力的壓製下無法動彈:“蕭澈,你就算得到噬魂劍也沒用!那劍中封印著上古凶煞,稍有不慎就會被反噬,淪為劍的傀儡!”他頓了頓,咬牙道,“噬魂劍被封印在幽冥淵的混沌池底,隻有用混沌靈根的精血才能解開封印——這也是幽冥子一直想抓你的原因!”
    這時,趙炎帶領弟子毀掉了陣眼,蝕魂陣的霧氣漸漸消散。他走上前來,看到被製服的影風使,眼中滿是喜色:“盟主,我們成功了!另外,我們在崖下發現了幽冥殿的密信,上麵寫著幽冥子的殘魂並未消散,正在幽冥淵的深處療傷,想要借助噬魂劍的力量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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