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之手遮天蔽日，掌心中無數魂影在嘶吼，濃鬱的怨念讓周圍的空間都開始扭曲。蕭澈深吸一口氣，將空間法則雛形的力量與混沌核心、噬魂劍的力量完全融合。他能感受到，周圍的空間脈絡在他的感知中變得無比清晰，每一道空間裂縫的開合，每一絲幽冥之力的流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魂劍合一·虛空破界斬！”
    金白交織的劍氣化作一柄數十丈長的巨大長劍，劍身上布滿了空間法則的符文，長劍朝著幽冥之手斬去。這一劍，凝聚了蕭澈所有的力量，也凝聚了他守護修仙界的信念，劍氣所過之處，連空間都被強行撕裂，形成一道巨大的空間通道。
    “轟——！”長劍與幽冥之手相撞，巨大的衝擊波將整個陰風魂林都震得搖搖欲墜，無數焦土被掀起，形成一道數十丈高的土浪。聯軍弟子們被衝擊波震得紛紛後退，不少人當場摔倒在地，嘴角滲出鮮血；墨淵布置的萬魂噬神陣也被衝擊波徹底衝散，剩餘的冤魂在淨化之力的作用下，化作金色光點升入天際。
    煙塵散去，戰場中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蕭澈和墨淵都倒在坑的兩側，氣息都變得極其微弱。蕭澈的黑袍已經徹底破碎，身上布滿了傷口，鮮血浸透了他身下的焦土，混沌核心的光芒變得黯淡無光，連噬魂劍都插在地上，無法再懸浮；墨淵的情況也沒好多少，他的墨色長袍破碎不堪，眉心的黑色晶石出現了一道裂痕，萬魂血核的光芒變得極其微弱，裏麵的魂影也停止了跳動，顯然消耗了大量的力量。
    “你……你竟然能接下我的滅世爪……”墨淵看著蕭澈，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修煉《幽冥噬魂典》數百年，化神後期巔峰的實力，竟然被一個化神中期的修士逼到這種地步。
    “我……我說過，要為犧牲的弟子們報仇……”蕭澈的聲音帶著沙啞，卻異常堅定，他掙紮著想要握住噬魂劍，卻發現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你……逃不掉的……”
    墨淵看著蕭澈眼中的鬥誌，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絲畏懼。他知道，自己雖然是化神後期，但蕭澈的潛力太過可怕，混沌核心的恢複力、空間法則的成長性，再加上那柄能淨化一切的噬魂劍，假以時日，蕭澈絕對能超越他。再打下去，就算能殺死蕭澈，自己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甚至可能錯過突破元嬰期的機會。“蕭澈，今日之事，暫且作罷。”墨淵咬牙說道，“但你記住，幽冥殿不會善罷甘休，下次見麵，本座定會取你性命！”
    墨淵說完，掙紮著站起身，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丹藥，塞進嘴裏。丹藥入口即化，他的氣息瞬間恢複了一些，雖然依舊虛弱，但已能行動。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蕭澈，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似乎想趁機出手，但當他看到衝過來的聯軍弟子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淩雪、葉挽歌、石堅等人已經帶著弟子們圍了上來，雖然他們都帶著傷，但眼中的殺意讓墨淵不敢小覷。
    “蕭澈，本座等著你來找死！”墨淵放下一句狠話，骨杖一揮，周身的幽冥氣化作一道黑色的屏障，擋住了聯軍弟子的攻擊，同時他的身影逐漸變得虛幻，竟借助幽冥之力，融入了地麵的陰影中，消失不見。
    “想跑！”蕭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催動空間法則，將墨淵消失的空間區域暫時封鎖，但墨淵的氣息還是徹底消失了。“還是讓他跑了……”
    “別自責了。”淩雪跑到蕭澈身邊，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淚水流了下來，“你能在化神後期的墨淵手下活下來，已經很厲害了。你看，那些冤魂都被超度了，我們贏了。”
    蕭澈順著淩雪的目光看去，戰場上空，無數金色光點正在緩緩升起，那是被超度的冤魂，它們朝著蕭澈深深一鞠躬，然後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所有的疲憊似乎都減輕了一些。
    “盟主！”藥靈子立刻衝到蕭澈身邊，將一枚極品療傷丹塞進他的口中，綠色的療愈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他的體內，“你的傷勢很重，混沌核心的力量幾乎耗盡，需要立刻療傷。”
    蕭澈點了點頭，在淩雪和葉挽歌的攙扶下，走到一塊相對平整的焦土上盤膝而坐。極品療傷丹的藥力在他體內擴散開來，配合混沌核心的自我修複能力，受損的經脈和骨骼開始緩慢恢複。他閉上眼睛，開始複盤與墨淵的戰鬥，總結空間法則的運用技巧。
    他發現，之前運用空間法則時，太過依賴混沌核心的力量，導致靈力消耗過大。比如在施展“虛空淨化斬”時，若是能將空間法則與自身的劍意更好地融合，不僅能減少靈力消耗，還能提升攻擊的威力。而且，他在戰鬥中領悟的“虛空·影分身”和“虛空·潛行”，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若是能將這兩種技巧運用到極致，就算麵對化神後期的修士，也能占據一定的優勢。
    “主人，這次戰鬥雖然凶險，但你的空間法則雛形也因此鞏固了不少。”玄鋒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剛才你與墨淵的滅世爪碰撞時，空間法則已經觸及到了‘界’的邊緣，隻要再進一步，就能真正掌握空間法則的基礎應用，到時候就算麵對墨淵，也有一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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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的邊緣？”蕭澈心中一動，他想起剛才揮出“虛空破界斬”時的感覺，周圍的空間脈絡清晰可見，仿佛能隨手撕裂空間，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無比向往。
    “沒錯。”玄鋒道，“空間法則的核心就是‘界’，掌控了‘界’，就能做到真正的瞬移、空間禁錮、空間放逐，甚至開辟獨立的空間。墨淵的幽冥之力雖然能鎮壓空間波動，但隻要你掌握了‘界’，他的力量就無法再影響你。”
    蕭澈點了點頭，心中有了明確的目標。他開始集中精神，引導混沌核心的力量，滋養受損的元神，同時感悟剛才戰鬥中觸及到的“界”的氣息。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逐漸西沉，將戰場染成了一片金色。
    “蕭澈，你感覺怎麽樣？”淩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端著一碗溫熱的湯藥，遞到蕭澈麵前，“藥靈子說，這是用千年雪蓮和凝神草熬製的，能幫你恢複元神。”
    蕭澈睜開眼睛，接過湯藥一飲而盡。湯藥入口溫熱，一股清涼的力量順著喉嚨流下，滋養著他受損的元神。他感覺體內的靈力已經恢複了三成，空間法則的感悟也更加清晰。“好多了，謝謝你。”
    “弟子們都在外麵等著呢，想看看你是否安全。”葉挽歌道，“石堅長老正在清理戰場，統計傷亡人數，藥靈子在為受傷的弟子療傷。”
    蕭澈站起身，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已無大礙。他跟著淩雪和葉挽歌走出臨時搭建的帳篷，看到弟子們都圍在帳篷外，臉上滿是擔憂。當他們看到蕭澈平安無事時，都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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