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幽冥詭影噬血親·焚天穀現青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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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並非那修士淒慘的死狀,而是……無人能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麽!”蕭淩的聲音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仿佛那日的恐怖景象就在眼前。“那個修士拚命嘶喊有鬼,可鬼在哪兒?除了他自己,旁人眼中,那片虛空空空如也!仿佛那索命的厲鬼,隻存在於他一人的夢魘之中!”
    “就這樣,那個可憐的修士如同一個無形的沙袋,被看不見的恐怖力量瘋狂蹂躪著,懸停在半空中,足足被折磨了一盞茶的功夫!其間,令人牙酸的‘哢嚓’、‘噗嗤’聲不絕於耳,那是骨骼斷裂、內髒破碎的死亡樂章!最終,那具早已不成人形的殘破身軀,才像一灘爛泥般,‘砰’地一聲重重砸落在地,激起一片煙塵。”
    “隨後,更為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蕭淩的瞳孔微微收縮,仿佛再次目睹了那超越常理的景象。“隻見一道散發著微弱光芒、與那修士麵容一般無二的‘靈身’,猛地從他血肉模糊的頭頂掙紮著鑽出!那靈身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驚惶,剛一離體,便化作一道流光,亡命般向著山下飛遁!”
    “然而,那靈身僅僅逃出不過五步之遙——‘咚!’一聲沉悶的巨響,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銅牆鐵壁!靈身發出一聲短促淒厲的哀鳴,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頭栽倒在地,緊接著又被一股巨力推動著,狼狽不堪地在崎嶇的山石上翻滾了十幾米遠!就在眾人以為它終於能逃脫時——‘轟隆!!!’”
    “震耳欲聾的爆鳴撕裂了死寂!那道一米七左右的靈身,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捏爆,瞬間炸成了漫天飛舞、閃爍著點點幽光的靈魂碎片!徹底煙消雲散!”
    “形神俱滅!死得不能再死!被誰所殺?無人知曉!山頂上那三名早已嚇傻的同伴,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爛泥般癱倒在地,渾身抖若篩糠,連呼吸都停滯了,久久不敢動彈分毫。”
    “然而,這恐怖的故事,並未就此終結!”蕭淩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宿命般的沉重。“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塵埃落定之時,那具躺在地上、骨頭盡碎、血肉模糊的冰冷屍體……竟詭異地、顫顫巍巍地……重新站了起來!”
    “它的姿勢扭曲到了極致,四肢如同沒有關節的軟體動物般耷拉著,脖頸以一個不可能的角度歪斜,整個人像一灘勉強維持人形的爛泥!這驚悚的一幕,讓所有目睹者頭皮炸裂,寒氣直衝天靈蓋!”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還在後麵!”蕭淩的聲音充滿了驚悸,“隻見那具‘爛泥’般的屍體,身上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蠕動、愈合!碎裂的骨骼劈啪作響地複位,塌陷的胸膛重新隆起,撕裂的血肉飛速彌合……不到十息時間!一個完好無損、甚至皮膚都光潔如初的‘人’,重新站立在了原地!赫然便是那剛剛慘死的青年修士生前的模樣!”
    “死而複生?!就在眾人被這神跡般的一幕震撼得無以複加時——異變再生!”
    “隻見那‘複活’青年臉上的皮膚,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掌瘋狂揉搓、拉扯,迅速失去了光澤,爬滿了縱橫交錯的深刻皺紋!濃密的黑發眨眼間變得稀疏、枯槁、雪白!挺拔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佝僂下去……僅僅又是十息!一個活生生的青年,竟在所有人眼前,急速衰老成了一個滿臉褶皺、眼神渾濁、行將就木的七八十多歲老頭模樣!”
    “而老頭開口的第一句話,便如同九幽寒冰,瞬間凍結了所有人的血液,也成為了這個恐怖傳說最駭人聽聞的鐵證!”
    “嗬嗬嗬……哈哈哈哈!”那衰老的身影發出一陣嘶啞、蒼老,卻又充滿了無盡狂喜與解脫的暢快大笑,渾濁的老眼中爆發出駭人的精光!“出來了!老夫終於……重見天日了!哈哈哈!”笑聲未落,那老頭竟無視空間,一步踏出,腳下虛空如同水波般蕩漾,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道模糊的灰影,衝天而起!有目力極佳的修士遠遠看到,那灰影徑直飛出了幽冥山脈那陰森的輪廓,最終徹底消失在茫茫天際的盡頭,不知所蹤……”
    蕭淩講完,忍不住輕咳了幾聲,似乎那傳說本身都帶著陰冷的寒氣,讓他喉嚨發幹。他看向聽得入神的劉勝男,帶著一絲後怕問道:“怎麽樣,這故事……夠嚇人吧?”
    劉勝男精致的臉蛋上不見多少懼色,反而帶著一種洞悉謎題的冷靜,她微微頷首,眸光閃爍:“故事確實精彩絕倫,引人入勝。不過……這其中有一個關鍵點,非常奇怪。”
    “哦?哪裏奇怪?”錢奎立刻追問,好奇心被勾起。
    劉勝男玉指輕點下巴,分析道:“是‘視野’!那個發出攻擊的東西,或者說‘存在’,為何隻有被攻擊者能看到?他臨死前的驚恐絕非偽裝,他必然看到了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存在。”
    錢奎聞言,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你說這個啊!先輩們對此也多有揣測,流傳最廣、也最被認可的一個說法,便是——‘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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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頓了頓,整理思路道:“那個‘看不見’的存在,很可能就是某個被囚禁在幽冥山脈深處的恐怖靈身!而被殺的那個倒黴修士,他的祖上或者他本人,很可能與這個靈身結下了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或許是參與了圍殺,或許是世代宿怨……總之,是糾纏不清的因果業力,引來了這索命的一擊!”
    “不錯。”劉勝男讚許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慧黠,“這個思路與我的推測方向大體一致。不過嘛……”她話鋒一轉,帶著一絲智珠在握的自信,“細節上,我的想法略有不同。”
    “哦?陣聖女有何高見?快請講!”眾人精神一振,好奇心被徹底點燃,紛紛圍攏過來。
    劉勝男清了清嗓子,眸光變得深邃,仿佛穿透了時空的迷霧:“據我推測,整個幽冥山脈,必然被一座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絕世大陣所封印!此陣的核心效力,便是針對‘靈身’!它將那些罪惡滔天的靈身死死禁錮在內,令其無法逃脫樊籠!”
    她環視眾人,繼續道:“但這上古大陣玄奧無比,它並不會阻礙普通修士的肉身進出,甚至允許他們在山脈外圍吸納那濃鬱得驚人的靈氣修煉。然而,山脈之中,必定還存在著另一重強大禁製——它扭曲了現實,遮蔽了常人的感知,使得普通修士根本無法‘看’到那些被囚禁的、如同幽靈般遊蕩在身邊的罪惡靈身!”
    “但是!”劉勝男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揭示真相的鋒銳,“再強大的禁製,也並非毫無破綻!它有一個致命的‘漏洞’,或者說……一個預設的‘規則’!”
    “是什麽漏洞?”眾人異口同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嗬嗬,”劉勝男輕笑一聲,吐出了兩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字眼:“血親!”
    她看著眾人瞬間瞪大的眼睛和倒吸冷氣的表情,斬釘截鐵地補充道:“沒錯!唯有與被囚禁的靈身有著直接血緣關係的後代至親……才能穿透那層認知的迷霧,‘看’到他們!這無關仇殺因果,而是源自血脈最深處的、無法斬斷的聯係!”
    “嘶——!”錢奎等人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竄頭頂,忍不住齊齊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抱緊了雙臂。
    錢奎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發顫:“那……那禁製的用意豈不是……讓裏麵那些被折磨瘋了的惡鬼,想要脫困,唯一的生路就是……親手殺死自己活在外麵的血脈至親,然後……奪舍其軀?!”這個推測讓他自己都感到一陣惡寒。
    “完全正確!”劉勝男目光銳利,肯定了錢奎的推測,“這便是那座上古大陣最陰狠、最惡毒之處!它不僅要囚禁其身靈身),更要折磨其魂!讓那些十惡不赦之徒,在漫長的煎熬中,最終被逼著親手斬斷自己至親的血脈羈絆,背負上弑親的滔天罪孽,方能獲得那扭曲的‘自由’!這是一種比幽冥之火更殘酷千百倍的永恒折磨!”
    眾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隻覺得一股沉重的陰霾壓在心頭。錢奎、彭成、何寧等人臉色變幻,都在消化著這驚世駭俗又合情合理的推測。
    片刻之後,錢奎摸著下巴,眉頭緊鎖,緩緩開口:“嘶……經陣聖女這麽一剖析,我越想越覺得……你這個說法,比那虛無縹緲的‘因果報應’,更貼近幽冥山脈那詭譎莫測的真相!”
    “沒錯!”彭成用力點頭,眼中帶著敬畏,“這解釋將禁製的恐怖用意暴露無遺!比起單純的因果,它更顯上古大能布局的……狠辣與深遠!”
    何寧也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這樣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那禁製不僅困住惡靈,更是在其心魂深處種下最惡毒的枷鎖——想逃?可以!代價是親手扼殺自己的血脈延續!即便最終逃出生天,餘生也必將背負弑親的罪孽與痛苦煎熬!這比直接殺了他們……更殘忍萬倍!”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正是如此!”其餘幾人紛紛點頭附和,心頭那因恐怖傳說帶來的寒意,此刻仿佛又加深了一層。
    眾人一路交談,不知不覺間,高聳巍峨的延陵郡東城門已近在眼前。古樸厚重的城牆在夕陽餘暉下投下長長的陰影。
    “幾位哥哥,”劉勝男停下腳步,對著錢奎等人盈盈一禮,展顏笑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咱們就在此處分道揚鑣吧。”
    錢奎看著劉勝男,臉上滿是擔憂,忍不住再次確認:“陣聖女……你當真決定要去那幽冥山脈修煉?那裏實在是……”後麵凶險萬分的話,他實在不忍說出口。
    劉勝男輕笑一聲,眉眼間盡是睥睨與自信,她隨意地擺了擺手:“不然呢?這延陵郡附近,除了那兩處險地,哪還有能入本姑娘法眼的靈氣源頭?些許風險,何足道哉!”
    咚!一旁的蕭淩實在看不下去了,用手肘狠狠捅了錢奎一下,壓低聲音急道:“錢少!都到城門口了,你還在這兒磨嘰個啥?該說的話趕緊說啊!再不說黃花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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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勝男微微歪頭,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看向神色古怪的兩人:“嗯?怎麽了?你們……還有關於那兩處險地的未盡之言要告知我?”
    錢奎被蕭淩一捅,終於回過神來,連忙搖頭,臉上堆起熱切的笑容:“不不不,陣聖女誤會了!是……是我想鄭重邀請您,移駕到我兲火宗做客修行!”
    “哈哈,”劉勝男聞言,爽朗一笑,帶著幾分疏離的客氣,“錢少主的好意,勝男心領了。不過嘛,我這人野慣了,就喜歡往靈氣最濃鬱、最有挑戰性的地方鑽,那樣才夠勁兒,進步才夠快!至於危險?”她唇角勾起一抹傲然的弧度,“本姑娘的陣盤之下,魑魅魍魎皆成齏粉,何懼之有?”
    “哎呀!陣聖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錢奎急得直擺手,生怕她轉身就走,語速飛快地解釋道,“我不是說你怕危險!我是說……我們兲火宗內,最近正好有一處寶地異變!那裏的天地靈氣……濃鬱得嚇死人!”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一字一句道:“據我家老祖宗親自探查後推測——那處寶地的靈氣濃度,極有可能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六成以上!甚至……有可能逼近七成!”
    “什麽?七成?!”饒是劉勝男心誌堅定,此刻也忍不住驚呼出聲,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瞬間瞪得溜圓,小嘴微張,絕美的臉蛋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喜與震撼!“錢奎!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我錢奎對天發誓!”錢奎拍著胸脯,信誓旦旦,聲音洪亮,“比起那南方絕地深處最高也不過六成左右的靈氣,陣聖女您說,我們兲火宗這處寶地,是不是一個更安全、更舒適、更完美的選擇?”
    劉勝男此刻哪裏還有半分猶豫,腦袋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雙美眸亮得驚人,仿佛已經看到了那澎湃如海的靈氣在向她招手,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急切:“好好好!閑話休提!錢少主,快!頭前帶路!咱們這就出發!”
    “哈哈哈!”看著她那副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刻飛過去的猴急模樣,錢奎、蕭淩等人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這位名震一方的陣聖女,此刻倒顯出幾分少女的嬌憨可愛來。
    一行人也不耽擱,迅速穿過人流熙攘的東城門。
    出城後,眾人沿著寬闊的官道向東疾行,走出約莫千餘米,隻見道旁出現一片被特意平整出來的巨大空地。這裏便是修士們約定俗成的聚集點與小型飛舟、靈獸坐騎的臨時停靠站。空地上已停泊著幾艘樣式古樸的小型飛舟,還有一些神駿的異獸在安靜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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