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張一凡就被凍醒了——藥園裏沒遮沒擋，淩晨的風跟公司空調最低溫似的，吹得他裹著粗布麻衣還打哆嗦。他一骨碌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摸向身邊的修複版丹爐，跟摸公司新電腦似的，生怕一睜眼爐子沒了。
    “係統，今天咱就試試煉聚氣丹！”
    張一凡搓了搓手，點開“藥材鑒別”技能，盯著昨天標記的伴生青靈草——【伴生青靈草：靈氣含量3倍於普通青靈草，當前成熟度80，2天後可完全成熟】。他歎了口氣，跟看到項目還差兩天截止似的：
    “還沒熟，隻能先用那堆枯萎的了。”
    他走到堆放青靈草的角落，蹲下來翻找——枯萎的青靈草跟曬幹的方便麵調料包似的，一捏就碎。他挑了半天，才選出幾株看著“稍微精神點”的，剛要拿，突然瞥見旁邊長著幾株紫瑩瑩的草，葉子肥嫩，看著比青靈草“高級”多了。
    “這啥？沒見過啊。”
    張一凡用“藥材鑒別”一掃，結果隻跳出一行字：
    【未知靈草：未收錄進係統數據庫，無法識別屬性】。
    他撓了撓頭，想起公司裏遇到沒見過的文件格式，總想著“試試說不定能用”，心裏嘀咕：
    “會不會是隱藏藥材？萬一比青靈草好用呢？煉丹藥嘛，多加點料說不定效果更好，跟改方案時加個圖表似的。”
    他隨手拔了兩株紫瑩瑩的草，跟枯萎青靈草混在一起，抱到丹爐旁。按照新手煉丹指南，先把藥材切碎，放進丹爐，再用“引火術”加熱——可他還沒引氣入體，哪來的引火術？最後還是撿了堆廢靈草，用石頭敲出火星點燃，跟鑽木取火似的，折騰了半天，丹爐裏才冒出點黑煙。
    “這比公司打印機卡紙還麻煩！”
    張一凡扇了扇煙，盯著丹爐口，心裏默念“出丹出丹”。結果等了半個時辰，丹爐裏沒傳出丹藥的香氣，反而飄出一股怪味，跟燒焦的塑料似的。他趕緊打開爐蓋，裏麵的藥材全成了黑渣，連個丹藥的影子都沒有。
    “失敗了？”
    張一凡有點沮喪，剛想把黑渣倒掉，突然覺得肚子餓——昨天就喝了碗醒魂草湯，現在餓得能吞下一整個饅頭。他盯著那堆黑渣，又看了看旁邊沒放進爐裏的紫瑩瑩的草，腦子一抽：
    “反正也是雜草，說不定能填肚子？總比餓死強，當年加班餓急了，我連公司茶水間的過期餅幹都吃過。”
    他拿起一株紫瑩瑩的草，擦了擦上麵的土，一口咬下去——剛開始還覺得有點甜，跟野草莓似的，可沒嚼兩口，一股劇痛從肚子裏炸開，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又像是被老板拿著績效考核表狠狠戳心窩子，疼得他直打滾，冷汗瞬間濕透了麻衣。
    “臥槽！這草有毒！”
    張一凡捂著肚子，意識開始模糊，眼前出現幻覺——一會兒是公司的格子間，李總在喊“方案再改一版”；一會兒是青雲宗的藥園，那兩個輕蔑的外門弟子在笑“雜靈根就是廢物”。他心裏罵道：
    “早知道穿越會死，我還不如在公司加班到猝死，至少能混個‘工傷’名頭！”
    就在他快暈過去的時候，懷裏的黑令牌突然發燙，像揣了個滾燙的手機，緊接著，腦海裏的係統機械音急促響起：
    【警報！宿主生命體征驟降！檢測到劇毒物質“腐心草”注：此前未知靈草為腐心草，含劇烈毒素，可破壞經脈，致死率99）！係統緊急啟動“生機保護”功能！】
    【消耗新手應急儲備：10點基礎靈氣，為宿主解毒！同時激活係統核心功能——“煉丹反哺機製”：煉丹獲取的修煉點，可優先用於修複身體損傷、抵抗毒素！】
    【檢測到宿主身邊存在“伴生青靈草”含微量解毒成分）、“聚氣石”可加速靈氣運轉），是否消耗5點基礎靈氣，引導兩者能量輔助解毒？】
    張一凡疼得說不出話，隻能在心裏喊：
    “是！快！別墨跡！跟公司審批流程似的，再慢我就沒了！”
    話音剛落，他感覺黑令牌發出一股暖流，順著胳膊流遍全身，肚子裏的劇痛慢慢減輕。同時，旁邊的伴生青靈草微微發光，一縷縷淡綠色的氣息飄過來，融進他的身體；腳下的聚氣石也開始發熱，讓暖流運轉得更快——就像電腦卡頓的時候，突然來了個“性能加速包”，瞬間順暢了。
    幾分鍾後，張一凡終於不疼了，他癱在地上大口喘氣，看著手裏剩下的半株腐心草，後怕得直冒冷汗：
    “係統，你這鑒別技能能不能升級一下？加個‘劇毒警告’彈窗啊！跟公司軟件似的，危險操作好歹提醒一聲！”
    【回答宿主：“藥材鑒別”技能當前等級為“入門級”，僅能識別已收錄藥材；消耗10點修煉點，可升級至“初級”，解鎖“危險屬性預警”功能。】
    “修煉點……我現在有多少？”張一凡問。
    【宿主當前修煉點：0未成功煉製丹藥，新手應急儲備已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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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一凡剛鬆的氣又提了起來，跟看到工資條上“0獎金”似的：“合著我剛撿回一條命，又成窮光蛋了？”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王小胖拎著個布包跑過來，看到張一凡癱在地上，嚇得布包掉在地上，裏麵的饅頭滾了出來：
    “凡哥！你咋了？咋躺地上了？臉白得跟紙似的，這是除草除到地府門口了？”
    他跑過來扶起張一凡，看到旁邊的腐心草，突然叫起來：
    “哎呀！你咋碰這玩意兒了？這是腐心草啊！劇毒！上次有個外門弟子誤吃了，沒撐過半個時辰就沒了！你命真大！”
    “我哪知道是毒草……”
    張一凡苦笑著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沒提係統，隻說
    “突然感覺有股暖流救了我”。
    王小胖瞪大了眼睛，指著張一凡腳下的聚氣石：
    “是不是這石頭？我聽老人說，聚氣石能‘吸靈氣、護性命’，之前藥園裏也有弟子遇到危險，靠這石頭躲過一劫！不過最近總有人說，藥園晚上有黑影晃悠，好像在找什麽東西，說不定就是衝這石頭來的！”
    張一凡心裏一動——第二章看到的黑氣、王小胖說的黑影、還有覬覦聚氣石的人，這藥園好像藏著不少秘密。他剛想追問，係統突然提示：
    【檢測到“腐心草”與“伴生青靈草”存在“毒性互補”關係——腐心草的毒素，可與伴生青靈草的靈氣結合，煉製“下品解毒丹”需解鎖對應丹方）；同時，“聚氣石”可提升煉丹時的靈氣濃度，增加丹藥成功率。】
    【新手任務更新：3天內煉製出1顆下品聚氣丹，獎勵修煉點10、“藥材鑒別”技能升級機會1次。】
    張一凡看著係統提示，又看了看身邊的聚氣石和伴生青靈草，心裏的沮喪一掃而空——就像遇到項目難題時，突然找到了解決方案。他撿起地上的饅頭，咬了一大口，對王小胖說：
    “小胖，幫我個忙，這幾天幫我盯著點藥園，別讓外人靠近，尤其是晚上的黑影。等我煉成丹藥，分你一顆！”
    王小胖眼睛一亮，拍著胸脯保證：
    “沒問題！凡哥，你放心煉丹！我晚上搬個小板凳在這兒守著，誰來都不好使！
    張一凡嚼著饅頭，看著眼前的丹爐，心裏默念：
    “不就是煉顆聚氣丹嗎？996我都扛過來了，還怕這點困難？等著吧，我不僅要煉出丹藥，還要找出那黑影是誰——這修仙界的‘職場’，我還就闖定了！”
    陽光透過藥園的柵欄照進來，落在修複版丹爐上，泛著淡淡的光。張一凡不知道，他這次瀕死激活的“煉丹反哺機製”，不僅救了他的命，還為他後來“靠丹藥硬抗天劫”埋下了關鍵伏筆；而王小胖提到的“黑影”，也即將在他的煉丹之路上，掀起第一波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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