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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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人上了船,就悄悄地進了對麵的山洞。嚴雋芳低聲說道:“邱卿、葉欣、顧一林,你們三個和我一起,在前麵打頭陣。等消滅了裏麵的敵人之後,對這裏的毒氣彈生產基地進行爆破。”
鬼子辦公室裏有兩個鬼子在睡覺,嚴雋芳和邱卿兩人躡手躡腳地跑上前,一人一個鬼子,兩手就像鐵鉗子一樣死死操住喉嚨。收拾了兩個鬼子,繼續向前走,寬闊的地方擺放一排的架子,上麵陳列這各種各樣的瓶兒,裏麵都有液體。
摸過去,果然發現一間長方形屋子,屋子裏走出一個帶著消防麵具的鬼子兵。嚴雋芳上去就是一個飛刀,那家夥“哇”的一聲栽倒在地。忽然,一聲槍響,嚴雋芳敏捷地避了開去,隨手一槍,對麵的鬼子兵癱倒了下來。
邱卿趕緊衝上去,操起那鬼子兵跟前的長槍。一個鬼子軍官帶著五六個人衝殺過來。葉欣、顧一林分別躲在兩邊,等到鬼子兵來到近前,站立起來連連射擊。鬼子軍官嚇得往旁邊躲避,不料卻退到嚴雋芳跟前。嚴雋芳伸出手抱住他的頭一扭,就軟綿綿地癱倒了下來。
嚴雋芳、邱卿、葉欣、顧一林四個人在裏麵搜找了一下,覺得鬼子那屋裏肯定還有人。邱卿上去,將那屋的鐵門鎖了起來。
嚴雋芳說:“顧一林,你跑開去在這裏麵實施爆破,封死這個毒氣彈生產基地。”邱卿說:“嚴雋芳,最好要讓戎愷把這裏的爆破點預先安放好。洞口一炸,我們的人退到船上。等顧一林回到船上,戎愷就對這裏麵實現爆破。最後,在鬼子的辦公室到水邊這段再進行爆破。這樣一來,鬼子的凶室就徹底被搗毀掉了。”
“好,大家都把彈藥包送進來,趁熱打鐵,一氣嗬成。”五六個人一齊上來擺放,戎愷麻利地接上線,按上遙控裝置。他對顧一林說:“點火!”顧一林點燃了導火線,便奔跑了過來。
“轟隆隆!”氣浪衝了過來,一陣煙霧飄到水邊。六個人從木船上退了回來。邱卿說:“你們趕快跑出洞口,我啟動裝置,隨後就跑。”
“轟隆隆……”一聲接著一聲,地下悶雷震耳欲聾。滾滾的煙霧竟然通過長長的通道飄到洞口,常有仁父女倆爬出洞口,沒有受多大的影響。葉欣第三個出來,眼睛睜不開來;顧一林嘴裏嗆出白沫。嚴雋芳的發鬏散落開來,她一手抓住戎愷的手,一手摸著台階往上登。
嚴雋芳爬出洞口,將戎愷拉了上來。戎愷兩眼緊閉,嘴裏不住地喘氣。過了好一會兒,邱卿才出了洞口,他人卻沒有什麽大的反應。原來他嘴裏塞了塊布,跑的時候盡量不睜眼。
邱卿擔心地說:“我們不能停留在這裏,趕快離開,以免鬼子發現了我們,再打一場遭遇戰實在是得不償失。”嚴雋芳決斷道:“速離這個是非之地,保存自己要緊。戎愷實在走不動,就架著走!”這真是:倭寇凶殘欲縱毒,敏捷摧毀鬼基地。
七人回到征劉集都疲乏不得了。常有仁的妻子心疼地說:“你們今日這一仗打得不簡單的,個個臉上烏焦巴弓,身上好像還有煙霧味。……都趕快洗臉,換衣裳。”
嚴雋芳、葉欣、顧一林和常扣蘭四個女人洗了臉,全都站到梳妝台跟前梳頭。常扣蘭很快梳了頭,紮起兩支辮子跑了開去。她的弟弟拎了一大簍子魚,喊道:“姐姐,你跟媽媽一起矵魚。魚多著呢。”
顧一林笑著說:“可以燒大鯽魚湯給雋芳姐姐喝呀,奶水才得多呢。”嚴雋芳斥責道:“就你話多。”顧一林伸著舌頭,說:“哇呀,你梳你的媽媽鬏,我和葉欣沒結過婚,就還是姑娘人家,不著興說大娘的事啊。”
葉欣拍著手說:“雋芳姐姐,我跟一林頭都梳好了,就你還不曾梳好。”嚴雋芳盤著鬏兒說:“我也快當了。”
常扣蘭手上拿著矵魚的菜刀走進屋裏,笑哈哈地說:“我們三個人梳的頭都差不多,欣姐跟我一樣,打的二叉辮子。林姐打的獨辮子,而雋芳姐姐梳的頭跟我家媽媽一樣,媽媽鬏,漂亮,頭發照見人的臉。”
嚴雋芳抓起葉欣的辮子說:“女人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就梳頭要花好大的功夫。男爺們多利落呀,臉一洗,就個手指五齒釘耙幾一挪,好了。”她忽然想起事情,便喊道,“老常,你這裏有電台嗎?”常有仁說“有”,她隨即指示道:“葉欣,你快點打開電台跟赤瞳區聯係,將今日戰績報告上去,同時請求區部布置今後的任務。”
常有仁馬上說道:“你們要用我的電台,但不能在我家裏發報,必須拿到山上發報,以防敵人偵探到征劉集。”嚴雋芳說:“那就拿到山上發報吧,顧一林你和老常、邱卿他們上山負責警戒。”
七八條大鯽魚矵掉了,再矵掉其他的雜魚,剩下的都是小魚,需要用手掐。嚴雋芳跑過來說:“我不曾掐過魚,也來掐幾條魚。”常有仁妻子攔阻道:“不用不用,你不曾掐過,小魚兒掐得不好,把魚膽留在裏麵,燒起來就有苦味,很難吃的呀。”
常扣蘭說:“雋芳姐姐,你就講講你們今兒山洞裏打仗的事吧。”嚴雋芳笑著說:“今兒你也到場的,隻不過我們在前頭打,你在後頭。打仗呀,就是對住敵人開槍,‘叭’的一下就行了。……”
常有仁妻子說:“雋芳呀,我聽他們說你生養孩子,還不曾有三個月就出來打仗。你怎這麽厲害呢?”嚴雋芳擺著身子說:“是三個多月了,……國家危難之時,每個人都有守土護國的職責。使命已經落到咱們身上,就不能再去問你個是男是女的了。戰火裏是分不出男人女人的,你不拚命怎麽行的呢?……唉,你叫什麽名字呀?”
常有仁妻子說:“叫根慶,媽媽家裏姓林。”“是哪個莊上的?”“許家甸,我的爹爹名叫林福華。”“噢,林根慶。你這名字在征劉集不出名呀。”林根慶笑著說:“女人啦,哪有個自己的名字呀,莊上人都喊我常嫂子或者有仁家裏的,還有的喊扣蘭媽,族祖爺爺那裏叫常林氏。莊上沒人喊我在娘家的名字。”嚴雋芳認真地說:“你以後要把林根慶的名字叫出去,而且要理直氣壯,女人哪就不是個人嗎?”
小魚都掐好了,就得拿到河裏汰洗幹淨。林根慶說:“雋芳呀,你掐些蔥,再劃生薑。魚兒洗好了,就可以燒煮了。”嚴雋芳快活地答應了一聲,隨即走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