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女媧與魔君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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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天宅院的院子裏,酒氣彌漫。
    古義一隻手死死摳住桌子邊緣,另一隻手使勁往嘴裏摳,喉嚨裏發出幹嘔的聲響,一心想把肚子裏那隻讓他備受煎熬的蠍子嘔出來。“我就不信你不出來!”他端起桌上的一壇酒,灌了一大口,“說不定你喝醉了,就會出來透透氣!”
    他大口大口地猛灌,酒液順著嘴角流下,嗆得他連連咳嗽,最後甚至喝到吐,也沒見那隻蠍子的影子。
    古義一臉無助地癱坐在地上,看來這蠍子是鐵了心要在他肚子裏安家了。
    就在這時,拂月大搖大擺地從大門外走進來,神色倨傲,目光冰冷地掃過他。
    古義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他一氣之下,直接把手中的酒壇狠狠摔在地上,“砰”的一聲,酒壇碎裂,酒水四濺。
    他如同被厲鬼纏身,卻隻能吞聲忍氣,跪在地上哀求:“我求求你了,別再逼我了!我家真沒有你說的五觥,要是有的話,我沒必要藏著掖著,早就給你了!”
    拂月一點也不相信,認定他把五觥藏得嚴嚴實實,看來他吃的苦頭還不夠。
    她冷笑一聲,語氣帶著威脅:“我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話音剛落,她變本加厲,一隻手攤開,黑色的魔法在掌間凝聚,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拂月催動魔法,地上的酒像是被燒開一樣,瞬間變得滾燙,發出滋滋的響聲,蒸騰起白色的熱氣。
    古義雙腿發抖,心驚膽戰,轉身撒腿就往大門外跑。
    拂月冷笑一聲,手一揮,地上的滾燙酒水瞬間升起來,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個滾燙的球體,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從背後狠狠轟擊古義。
    “啊——”古義痛叫一聲,重重倒在地上,後背上出現一大片血紅的傷口,血肉模糊,看起來觸目驚心。
    拂月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語氣冰冷地恐嚇:“不出三天,你就會因傷口潰爛而死。”
    古義淒涼一笑,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他不甘地從地上爬起來,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拂月微微驚訝,沒想到他傷得這麽重,還能站起來。她語氣不耐:“我沒有什麽耐心,也不想花費心思對付你。要麽把五觥交出來,要麽死在這裏。”
    古義雖然傷痕累累,卻依舊屹立不倒地站著,眼神堅定:“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把五觥交給你,你永遠都別想得到!”
    拂月抬手凝聚一團魔氣,指尖的寒意幾乎將周圍的空氣凍結,她盯著古義:“你就真的不怕死?”
    古義迎著她的殺氣,挺直腰板,毫不畏懼:“要殺要剮隨便你,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古義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拂月眼一紅,殺意頓起,真想立刻殺了他,可她心裏清楚,他若真死了,就再也找不到五觥了。
    她盯著古義視死如歸的樣子,突然笑了笑,語氣帶著戲謔:“沒有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你也不例外。”
    隨後,她化作一隻黑鷹,振翅飛走。
    山洞裏,水池泛著粼粼微光,倒映著洞頂垂下的鍾乳石影,空氣裏浸著清潤的水汽,靜謐又溫柔。
    李行樂掌心裹著暖意,輕輕捧住默兒微涼的臉頰,指腹溫柔地擦過她因水汽而泛著薄紅的耳垂。
    在她抬眸的瞬間,他俯身吻下,唇瓣相觸的柔軟裏,連周遭的水流聲都似放輕了腳步,隻剩呼吸交纏的溫熱,在潮濕的山洞裏漫開,帶著濃濃的情意。
    就在這時,平靜的水麵忽然泛起一圈細微波紋。
    藏在水底的靈蟲緩緩浮了上來,它本是與碧水相融的透明模樣,此刻卻被兩人間濃得化不開的情意牽引,身體漸漸透出瑩白的光。
    先是尾端亮起一點星芒,轉瞬便有無數細碎的光點從它身上散開,像被風吹起的星屑,輕輕圍著相擁的兩人打轉。
    有的落在她微顫的眼睫上,有的沾在他攬著她腰肢的手腕間,水光與星光交織,將簡陋的山洞襯得像藏了片溫柔的星海,每一寸空氣裏都漾著浪漫的暖意。
    紫樹林裏,紫色的霧氣彌漫,光線朦朧。
    李行樂低頭看著地上的一束愛魂花,心裏很是猶豫,手指微微蜷縮,不知道要不要撿起來。
    默兒在一旁揪心地看著,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眼裏滿是期待,又帶著一絲不安,不知道他會不會撿起來。
    李行樂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彎腰把愛魂花撿了起來。
    默兒的心瞬間沉了下去,滿臉失望,看來他還是放不下那位女子。
    她強忍著心痛,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李行樂看著手中的愛魂花,知道她誤會了,卻一點也不想解釋,語氣帶著一絲賭氣:“好啊,一切都是假的,這隻不過是上天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默兒眼裏閃爍著淚花,原來這幾日刻骨銘心的相處,在他眼裏隻是一個笑話。
    她看著他,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
    李行樂毅然決然地轉身往前走,背後的劍鞘突然發出一陣輕響,一柄流光溢彩的一流劍從天而降,精準地插入劍鞘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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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兒淚流滿麵,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卻沒有挽留。
    她伸手捂著胸口,胸口傳來陣陣絞痛,她告訴自己,一切終究會過去的。
    李行樂最終停下腳步,他緩緩轉過身,卻發現默兒已經沒了蹤影。
    看來她對他失望透頂,已經離開了。
    他知道自己早已移情別戀,愛上了默兒,而且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再也回不去了。
    他對著空氣,低聲呢喃:“對不起,近兒,我不能再喜歡你了。”
    說完,他把手中的愛魂花隨手一扔。
    就在這時,頭頂上傳來一陣狂風,黑色衣袍如烏雲般掠過樹梢,魔君穩穩地落在他麵前,周身魔氣縈繞,氣勢逼人。
    李行樂臉色一變,驚呼:“是你!”
    魔君一臉詫異,語氣帶著幾分嘲弄:“你還沒死?”
    李行樂心裏一沉,就知道這件事和他脫不了幹係,怒聲質問:“地洞裏的陷阱,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
    魔君大方承認,語氣帶著一絲玩味:“是又怎樣?要不是我,你又豈能和她在洞裏快活那麽久?”
    李行樂惱羞成怒,猛地拔出背後的一流劍,劍身上靈氣流轉,散發著淩厲的氣息。
    “不知死活!”魔君一聲低喝,手中魔刃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劈李行樂的麵門,魔氣四溢。
    李行樂腳尖點地,往後急退,一流劍橫向格擋,“當”的一聲脆響,靈氣與魔氣相撞,震得周圍的紫樹葉簌簌掉落,卷起一陣狂風。
    李行樂猛地躍起,傲然挺立在半空中,手中的一流劍隔空一揮,劍氣縱橫,瞬間席卷三萬裏。
    劍氣變幻莫測,一會兒化成漫天雪花,帶著刺骨的寒意,一會兒化成鋒利的冰刺,密密麻麻地圍攻魔君。
    可無論他使出什麽招數,都被魔君輕而易舉地化解,魔刃揮動間,魔氣將所有攻擊盡數擋下。
    李行樂使出渾身解數,也不是魔君的對手,他被魔君一腳踢上雲端,隨後又被從空中一腳踩下。
    “砰”的一聲,李行樂狠狠地摔倒在地上,渾身骨頭像是散了架,動彈不得,嘴角溢出鮮血。
    就在魔君準備下殺手時,一條青蛇從林中躥出來,擋在李行樂身前,吐著信子,眼神警惕地盯著魔君。
    魔君見狀,隻好暫時擺手,示意手下住手。
    青蛇化作人形,竟是近兒。
    她怒視著魔君,斥問:“你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
    魔君冷笑一聲,語氣輕蔑:“這還用說嗎?誰阻礙我一統三界,我就殺誰。”
    近兒知道他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狼子野心從未停止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眼神堅定,語氣決絕:“今日就算萬劫不複,我也要阻止你繼續作惡!”
    “來啊!”魔君騰空而起,黑袍獵獵作響,如展開的天幕。
    他抬手將周身的魔氣凝成一柄千丈魔槍,槍尖裹著能蝕碎神魂的暗紫魔焰,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著近兒刺去。
    白光大作,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近兒身形暴漲,化作女媧的模樣,她身著素裙,眼神如同明亮的星星,炯炯有神,仿佛是大地與天空的完美結合,周身散發著神聖的氣息。
    女媧素手翻飛,指尖七彩霞光急速凝聚,補天石碎片瞬間連成一道璀璨的光牆,試圖阻擋魔槍。
    可魔槍一觸到光牆,便如燒紅的烙鐵戳進雪堆,“滋啦”一聲,霞光四濺崩碎,光牆瞬間瓦解。
    補天石碎片也被魔氣侵蝕得失去光澤,迅速墜落。
    “憑你這點微弱的神力,也想阻我?”魔君冷笑,魔槍猛地橫掃,一股滔天的魔氣化作巨刃,直劈女媧。
    女媧倉促間召出星河水帶抵擋,卻被魔氣巨刃瞬間斬斷,餘威不減地擦過她的肩頭,素裙瞬間被鮮血浸染,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在她肩頭綻放,鮮血汩汩流出。
    她踉蹌著後退半步,周身霞光暗淡了大半,身後的媧皇虛影也變得搖搖欲墜,神力損耗嚴重。
    魔君欺身而上,魔槍直指她心口,魔氣順著槍尖侵入她的經脈,肆意摧毀著她的神力,讓她痛苦不堪。
    女媧眼裏閃過一絲絕望,看來今日是難逃一死了。
    就在魔槍即將刺入她心口時,魔君念及舊情,及時收手,語氣複雜:“我不想傷害你。”說完,他化作一團黑氣,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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