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芳芳為愛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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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天宅院的雕花窗欞在暮色中投下斑駁暗影,屋內藥香與塵土味交織,襯得床上那人的臉色愈發慘白。
    古義倚著床頭,後背的劇痛讓他忍不住蹙眉,冷汗順著鬢角滑進衣領,浸濕了青色內襯。
    他攤開掌心,那枚巴掌大的五觥靜靜躺著,通體瑩白,泛著淡淡的月華,紋路間仿佛流轉著細碎星光——這便是魔界魔女費盡心機想要奪取的至寶。
    忽然,“哐當”一聲脆響,窗戶被狂風猛地撞開!呼嘯的風裹挾著沙石湧入,燭火瞬間被吹得東倒西歪,跳動的光影在牆上投出張牙舞爪的輪廓,竟像是有一頭無形的妖獸伏在窗外,一雙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屋內的五觥。
    古義心頭一緊,不顧後背撕裂般的疼痛,迅速將五觥攥在手心,塞進寬大的衣袖裏。
    風勢稍歇,兩道身影已然出現在房中央。
    拂月一身紫衣,裙擺繡著暗黑色曼陀羅花紋,嘴角噙著頑劣的笑,眼神卻如淬毒的匕首般銳利。
    她身旁的芳芳被無形的力量束縛著,雙手反剪在身後,臉頰漲得通紅,眼中滿是焦急與不安。
    緊隨其後,斬月踏風而入,玄色勁裝勾勒出挺拔的身形,臉上帶著窮凶極惡的戾氣,腰間佩劍發出嗡嗡的鳴響。
    “古大哥!”芳芳掙紮著想要撲過去,話音未落,拂月便抬手一道黑氣,將她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古義猛地坐直身子,後背的傷口被牽扯得劇痛難忍,他卻顧不上喘息,怒視著眼前兩人:“你們放開她!”
    他萬萬沒想到,這兩人為了奪取五觥,竟卑劣到挾持芳芳,
    這個自小與他一同長大、純真善良的姑娘,是他心中最柔軟的軟肋。
    拂月挑眉,指尖劃過芳芳的臉頰,看著古義眼中的焦急,笑得愈發得意:“想要我們放了她?那還不簡單。”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把五觥交出來,我自然會給她一條生路。”
    古義強壓下心中的慌亂,故意放緩語氣,試圖與他們周旋:“先放了她,讓她平安離開這裏,我必定將五觥雙手奉上。”
    他清楚,一旦交出五觥,他與芳芳都將性命難保。
    “想談條件?”拂月嗤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你以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我倒要看看,最愛的人死在你麵前,你是什麽感覺。”斬月不耐煩地開口,他向來喜歡速戰速決。
    話音剛落,他便大步上前,粗糙的大手一把掐住了芳芳的脖頸,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芳芳猝不及防,小臉瞬間漲得青紫,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雙手徒勞地抓著斬月的手臂。
    古義瞳孔驟縮,心中的焦急與憤怒瞬間衝昏了頭腦,他猛地從床上撲下去,卻因腳下發軟,重重摔在地上,後背的傷口徹底裂開,鮮血浸透了衣衫。
    “放開她!我求你們放開她!”他趴在地上,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眼神中滿是絕望。
    拂月走到古義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咄咄逼人:“怎麽樣?現在可以把五觥交出來了嗎?再猶豫片刻,這位漂亮姑娘可就沒氣了。”
    古義趴在地上,看著芳芳痛苦掙紮的模樣,心如刀絞。
    他猶豫著,腦海中閃過師父臨終前的囑托——五觥關乎三界安危,絕不能落入魔界之手。
    可眼前,芳芳的臉色越來越差,氣息也愈發微弱,那雙平日裏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此刻正痛苦地望著他。
    在他心中,再重要的寶物,再沉重的囑托,都抵不過芳芳的一根汗毛。
    “古大哥,不要……”芳芳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輕輕搖了搖頭。
    她知道五觥對古義的重要性,更明白一旦落入魔界,後果不堪設想。
    她早已做好了赴死的覺悟,絕不能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古義看著芳芳眼中的堅定與決絕,心中一橫,緩緩撐起身子:“好,我同意把五觥交給你們。”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異常堅定,“但你們必須保證,拿到五觥後,立刻放她走。”
    拂月眼中閃過一絲狂喜,連忙點頭:“自然,我們說話算話。”
    古義緩緩抬起手臂,將衣袖裏的五觥取了出來。
    那瑩白的寶物一出現,屋內便被柔和的光芒籠罩,驅散了些許戾氣。
    拂月眼眸一亮,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一道黑氣纏繞住五觥,將它穩穩吸到自己手中。
    她撫摸著五觥冰涼的表麵,嘴角的笑意再也抑製不住。
    斬月見目的達成,鬆開了掐著芳芳脖頸的手,有些猶豫地說:“既然我們已經得到五觥,不如把他們放了?”
    他雖嗜殺,卻也不願徒增殺戮。
    “殺了他們!”拂月的眼神瞬間變得狠厲,她快速轉身,出現在古義身旁,掌心黑氣湧動,化作一把黑色的匕首。
    匕首柄頭上雕刻著一個猙獰的骷髏頭,眼眶中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煞氣“斬草要除根,絕不能留下後患。”
    就在匕首即將刺入古義胸膛的瞬間,一道白光從窗外飄入,速度快如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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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老身著紅衣,須發皆白,手中握著一根纏著紅線的木杖,身影輕盈得如同落葉。
    他抬手一道仙法,金色的光芒瞬間將拂月定在原地,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斬月見狀,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再次伸手掐住了剛緩過氣的芳芳的脖頸,將她擋在身前,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月老:“哪來的老頭,敢多管閑事?”
    “使不得、使不得!”月老化作一道紅光,瞬間衝到斬月麵前,左手屈指一彈,一道柔和的仙力擊中斬月的手臂。
    斬月隻覺得手臂一麻,力道瞬間消散,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月老順勢伸出右手,將芳芳拉到自己身後,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
    斬月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臂,心中暗驚:此人法力竟如此高深!
    他仔細打量著月老,突然臉色一變,失聲叫道:“是你?”
    “古大哥!”芳芳掙脫月老的保護,快步跑到古義身邊,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讓他重新坐回床上。
    她看著古義蒼白如紙的臉,嘴唇發紫,後背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大片床單,心中滿是擔憂:“你怎麽了?是不是很痛?”
    古義強顏歡笑,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聲音虛弱卻溫柔:“我沒事,你呢?他們沒傷害你吧?”
    “我沒事。”芳芳搖了搖頭,看著他背後不斷滲出的鮮血,眼中的不安越來越濃,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你傷得這麽重,怎麽會沒事……”
    月老走到床邊,看著兩人之間真摯的情意,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他轉頭瞪著斬月和被定住的拂月,火冒三丈:“魔界之人,果然不識抬舉!既然已經得到五觥,為何還要趕盡殺絕?”
    斬月不敢惹怒月老,皮笑肉不笑地說:“前輩說笑了,他們這不是還沒死嗎?”
    “你這小子,巧言令色!”月老捋了捋胡須,開始滔滔不絕“衝動是魔鬼啊!不管是人是魔,做事都要三思而後行。我活了這麽多年,見過多少因一時衝動而釀成的大禍?你們魔界之人,就是太過暴戾,若是能收斂心性,也不至於……”
    話音未落,斬月突然祭出一道黑氣,擊中拂月身上的仙法禁製。禁製瞬間瓦解,拂月恢複了自由。
    兩人對視一眼,深知不是月老的對手,趁著月老說話的間隙,化作兩道流光,從窗戶逃了出去,隻留下一句狠話:“古義,我們還會回來的!”
    古義強忍著後背的劇痛,掙紮著下床,對著月老拱手行禮:“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芳芳也跟著站起身,欠了欠身,聲音帶著感激:“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月老擺了擺手,目光落在古義的後背,眉頭一皺:“你這小子,傷得可不輕啊。”
    說著,他不等古義反應,伸手一把扯下他後背的衣衫。
    “嘶——”古義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芳芳探頭一看,瞬間大驚失色,眼淚再次湧了上來:“古大哥!你的後背……”
    隻見古義的後背上,一大片皮膚已經潰爛,暗紅色的傷口上還冒著淡淡的黑氣,邊緣紅腫不堪,看起來觸目驚心。
    芳芳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卻又怕弄疼他,隻能停在半空,聲音哽咽:“你一定很痛吧……”
    “我沒事,小傷而已。”古義露出安慰的笑容,可額頭上的冷汗卻暴露了他的痛苦。
    芳芳淚流滿麵,哽咽道:“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她抬手想要擦眼淚,可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珠子,越擦越多。
    月老看著兩人情深意切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感動,歎了口氣說:“還好,還沒到無可救治的地步。有我老頭在,你們就放心吧。”
    芳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對著月老深深一拜:“還請前輩救救他!芳芳願付出任何代價!”
    月老點點頭,走到古義身後,雙手張開,掌心湧出柔和的金色仙力。
    仙力如同溫暖的泉水,緩緩包裹住古義的後背,傷口處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疼痛感似乎減輕了不少。
    芳芳睜大眼睛,看著古義後背的潰爛處,隻見那些紅腫慢慢消退,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愈合了!真的愈合了!”芳芳激動地抓住古義的手,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古大哥,你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好多了?”
    古義皺了皺眉,心中有些詫異——表麵的疼痛確實消失了,但體內卻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可他看著芳芳欣喜的臉龐,不願讓她擔心,便強裝鎮定,擠出一絲笑容:“唔,好多了,不怎麽痛了。”
    “騙人,絕對是在騙人!”月老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偽裝,收回雙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芳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轉頭看向月老,眼中滿是疑惑:“前輩,你不是已經……”
    話音未落,古義突然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在白色的床單上,格外刺眼。
    他身體一軟,蒼白無力的手緊緊抓住床沿,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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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大哥!”芳芳驚慌失措地扶住他,聲音帶著哭腔。
    月老摸了摸胡子,臉上的狡黠轉為正經:“我隻是治好你表麵的傷口,你體內的邪毒可沒清幹淨。”
    “那你還不趕緊救他!在等什麽?”芳芳急得跺腳,語氣中帶著一絲催促。
    她從小衣食無憂,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要風得風要雨,從未如此低聲下氣地求過任何人。
    月老臉色一板,故意說道:“我說你這丫頭,莫非是急不可耐了?老夫救人,自有章法。”
    芳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妥,連忙放低姿態,對著月老深深一揖:“前輩息怒,是芳芳失言了。求前輩發發慈悲,救救古大哥,無論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月老眼中閃過一絲試探,故弄玄虛道:“救與不救,全看老夫的心情。至於能不能治好他,那就要看你們的誠意了。”
    “前輩,隻要能救古大哥,我什麽都願意做!”芳芳抬起頭,眼中滿是堅定,淚水還掛在臉頰上,卻透著一股不服輸的韌勁。
    古義看著芳芳為了自己如此委屈,心中一陣酸楚,熱淚盈眶。
    他掙紮著伸出手,想要抓住芳芳的衣袖,虛弱地說:“芳芳,別……生死有命,不必強求……”
    他不想讓她為了自己付出任何代價。
    月老看著兩人之間的深情,心中暗歎,覺得自己或許有些過分了。
    他捋了捋胡須,掩飾住心中的歉意,緩緩說道:“我也沒說不救他。”
    芳芳眼中瞬間燃起希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前輩,你真的願意救古大哥?”
    月老點了點頭,卻又話鋒一轉:“想要我救他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前輩請說,無論是什麽條件,我都答應!”芳芳連忙說道。
    “很簡單。”月老抬手,掌心出現一把小巧的匕首,匕首通體銀白,鋒利無比“隻要你肯從自己身上割下一塊肉,我就立刻幫他清除體內的邪毒。”
    芳芳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割肉之痛,想想都讓她膽寒。
    可她轉頭看向臉色慘白、氣息奄奄的古義,心中的猶豫瞬間消散。
    比起古大哥的性命,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麽?
    “你要我割下一塊肉?”她輕聲確認,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沒有絲毫退縮。
    月老看著她的反應,心中暗暗點頭,嘴上卻故意說道:“聽說凡人的肉鮮嫩可口,老夫活了這麽多年,還從未嚐過。怎麽,你不願意?”
    “不是的,我願意!”芳芳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從月老手中接過匕首,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依舊緊緊攥著刀柄。
    “不可以!”古義急忙抓住她的手,聲音沙啞而堅定“芳芳,不要!我不要你為我這麽做!”
    他寧願自己死去,也不願讓她受半點傷害。
    芳芳轉過頭,看著他眼中的痛苦與不舍,露出一個溫柔而堅定的笑容:“古大哥,隻要能救你,我什麽都願意。你放心,我不怕疼。”
    她說完,輕輕掙開古義的手,走到一旁,深吸一口氣,舉起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左臂砍下去!
    “住手!”月老見狀,連忙抬手一揮,一道白光閃過,芳芳手中的匕首瞬間消失不見。
    他看著芳芳眼中的堅定,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丫頭,為了所愛之人,能夠如此義無反顧,足見你有無比的勇氣和決心。”
    芳芳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月老:“前輩,你……”
    “救人而已,易如反掌。”月老哈哈大笑,走到古義身後,抬手輕輕一拍他的後背。
    古義隻覺得一股溫暖的仙力湧入體內,順著經脈遊走,所到之處,那些刺骨的疼痛瞬間消散。
    他猛地張口,一口黑色的血痰夾雜著一隻通體烏黑、足有拇指大小的蠍子吐了出來,落在地上,還在微微蠕動。
    “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古義活動了一下身子,後背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體內的邪毒也消失無蹤,呼吸都變得順暢起來。
    他驚喜地看著月老,眼中滿是感激。
    芳芳連忙跑到床邊坐下,緊緊抓住他的手,臉上滿是狂喜:“古大哥,你沒事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古義看著她眼中的喜悅與釋然,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情不自禁地將她擁入懷中。
    劫後餘生的慶幸,失而複得的珍惜,都化作無聲的擁抱,傳遞著彼此的心意。
    “摟摟抱抱,成何體統!”月老輕咳一聲,走上前,彎腰撿起地上的蠍子,捏在手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玩意可是難得的大補之物,蘊含著濃鬱的邪煞之力,老夫正好用來煉製丹藥。”
    說著,他張開嘴,竟直接將那隻蠍子吞了下去,看得古義與芳芳目瞪口呆。
    古義連忙下床,走到月老麵前,雙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請受晚輩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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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老瞠目結舌,連忙伸手去扶他:“你這小子,幹什麽呢?我這不是還沒死嗎?你這一拜,可是折煞老夫了!”
    古義站起身,恭敬地說道:“前輩的救命之恩,晚輩沒齒難忘。隻是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前輩。”
    月老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地說:“你有什麽疑問,盡管說。”
    芳芳連忙上前,拿起茶杯,給月老續上茶水,動作恭恭敬敬。
    “前輩,剛才你明明有能力留下拂月和斬月,為何要放走他們?”古義皺著眉,心中始終想不通“他們都是不擇手段的惡人,若不除之,日後必成大患。”
    月老喝了一口茶水,故意裝瘋賣傻:“哦?我有放走他們嗎?老夫剛才隻顧著救人,倒是沒注意。”
    古義看著他眼中的狡黠,知道他是有意為之,認真地說:“前輩,晚輩看得清清楚楚,你是故意放走他們的。”
    月老轉頭看向芳芳,芳芳連忙點了點頭,附和道:“是的前輩,剛才你明明可以攔住他們的。”
    月老放下茶杯,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許,如實相告:“老夫慈悲為懷,不願輕易殺生。”
    “可他們為了奪取五觥,不擇手段,挾持芳芳,還想置我們於死地!這樣的壞人,前輩理應懲罰他們才對!”古義義憤填膺地說道。
    月老抬手摸了摸胡子,眼眸中藏著無盡的智慧與滄桑:“小子,你可知‘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他們今日所做的惡事,遲早會遭到報應。老夫若強行出手懲罰,反而會打亂天道秩序。”
    古義依舊不解:“可是前輩,你剛才明明有機會懲惡揚善,為何要……”
    “好了,別說了!”月老抬起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你這小子,年紀輕輕,怎麽有這麽多執念?你這分明是在怪老夫心軟?”
    “晚輩不敢。”古義連忙拱手行禮,不敢再頂撞他。
    月老看著他,語重心長地教導道:“一個真正成功的人,心中要有兩顆心。一顆是流血的心,用來感受世間的痛苦與溫暖;另一顆便是寬容的心,用來接納世間的不完美與過錯。明白了嗎?”
    古義心中一震,細細思索著月老的話,瞬間恍然大悟。
    他再次拱手彎腰行禮:“晚輩謹遵教誨,多謝前輩指點迷津。”
    “孺子可教也。”月老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你這小子,資質不錯,又重情重義,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芳芳,眼中帶著一絲欣慰:“老夫見證過無數癡男怨女,深知感情來之不易。愛能改變一切,隻要你們能夠為了所愛之人堅持到底,不畏艱難險阻,最終必定能夠修成正果,走到一起。”
    古義將月老的話牢牢記在心裏,鄭重地說:“晚輩明白,定會珍惜這份感情。”
    芳芳也跟著欠了欠身子,臉上帶著羞澀與堅定:“芳芳明白,會一直陪著古大哥。”
    月老看著眼前這對璧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窗外的暮色漸漸褪去,一輪明月升起,清輝透過窗欞灑進屋內,照亮了兩人緊握的雙手,也照亮了他們充滿希望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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