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進錯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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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鍾窈責怪著一旁的姐妹,試圖摘下溫青釉的眼鏡幫她擦擦。
溫青釉側過身子躲開。
“不用了。”
【女配對她那老土眼鏡真寶貝。】
【我怎麽記得小說裏女配不近視啊,怎麽天天舍不得摘下她那副破眼鏡。】
【也許是你記錯了吧。】
【可能吧,篇幅那麽長,這麽個小細節誰又記得清呢。】
“給,你先簡單擦擦。”步鍾窈遞過去一張手帕。
“謝謝。”溫青釉這次沒有推辭,簡單擦幹眼鏡,眼前視線重新變得清晰。
她的腦子依舊暈暈的,原本以為緩緩就好,沒想到時間過去感覺頭更暈了。
步鍾窈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
跟另外一個女生交換了一下眼神。
“對不起,都怪我把你的衣服都弄濕了,要是讓你生病了言非少爺肯定不會放過我,我帶你去換身衣服吧。”
女生愧疚得好像快哭了。
“溫小姐這麽善良的人怎麽可能讓你為難,你快帶她去換衣服吧。”
溫青釉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子一個踉蹌,兩人把她扶住。
“溫小姐的酒量不行啊,才一杯就醉了,剛好換完衣服就在房間裏休息一會兒吧。”
“我不知道房間……”
“我們知道呀,放心,跟著我們就是了。”
步鍾窈和另外一個女生扶著溫青釉上了小艇。
小艇目標明確地向不遠處的卡洛斯號駛去——供遊玩的人休息的地方,可以說是海上的豪華酒店。
“這是你的房卡,進去後隨便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衣服換了就行,別客氣。”
溫青釉迷迷糊糊地點頭。
“溫小姐,你的房間是三樓往左走最裏麵的那間,千萬別走錯房間了。”步鍾窈特意重複了一遍。
“我……記住了,謝謝。”雖然腦袋昏沉,溫青釉還是記得道了聲謝。
眼見溫青釉消失在拐角處,步鍾窈才滿意地離開了。
赫連決最討厭的就是爬床的不知好歹的女人了,會長大人的怒火,一般人可承受不起。
溫青釉,等著身敗名裂,在聖鉑萊特混不下去吧。
即墨言非可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和多年的兄弟鬩牆,等著溫青釉的,隻會是拋棄。
三樓,往左走,最裏麵的房間。
溫青釉用房卡打開門,裏麵一片漆黑。
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光線。
門一關,溫青釉摸索到床邊,就連床單什麽的也是深色,整個空間都是壓抑沉穩的布置。
開放式的衣櫃上掛著白色的浴袍,還有整潔的襯衫。
不過怎麽看起來不像是女裝。
暈乎乎的腦袋不容多想,體內莫名湧起陌生的燥熱的感覺,溫青釉覺得自己應該是受涼了,趕緊換了衣服躺下休息。
睡會兒,睡會兒應該就好了吧。
小白花不知道中藥是什麽感覺,隻以為自己是受涼有些發熱。
【坐等女配下線。】
【同蹲。】
【哈哈哈哈哈,我已經迫不及待了,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女人霍霍言非了!】
溫青釉試探地脫下外套。
彈幕當即消失,仿佛那隻是溫青釉的一場幻覺。
但她清楚那不是,這彈幕還挺智能的。
【咦?剛才咋回事?黑屏了。】
【臥槽我屮艸芔茻……艸啊!】
【好牛逼的一張臉,啊啊啊啊啊!啊!天菜,朕的天菜!】
【媽媽!】
【女兒!】
……
溫青釉換上了一件寬大的襯衫,衣服很大,直接遮到她的大腿部位。
眼鏡被摘下擱在床頭櫃上,露出一雙清瀅的眼眸。
因為酒醉,眼尾還沾染著一點薄紅,讓人遐想。
潑墨般的長發鋪展在床上,劉海散亂開,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黛眉微蹙,似乎是哪裏不舒服。
她把被子往身上一裹,不怎麽安穩地睡去。
深色的被褥更襯得她膚色雪白,像糯米團子,又像雪山上的精靈。
全然不知,床的另一邊還躺著一個男人。
赫連決服下藥才成功入睡,說入睡也不準確,隻是依靠藥物強迫自己的身體停止運轉進入昏迷狀態。
任何一點光亮、噪音,都有可能讓他下一秒醒來。
直到聞到一抹淡淡的馨香,赫連決下意識想將這抹喜歡的味道留住。
溫青釉就這麽被他摟進懷裏,他的腦袋埋進她的頸窩,瘋狂汲取香氣。
【艸,幻肢啟動!】
【雖然我看小說一目十行,但記得劇情怎麽也不該是這個走向吧。】
【管它什麽劇情不劇情,女配上桌!必須給我上桌!】
【沒想到赫連決居然是最先偷到香的,言非還在那兒阿巴阿巴飆車呢。】
【無用的丈夫言非版。】
【我也想埋洶,啊,水蜜桃水蜜桃,大水蜜桃!】
【女配這體質真不像女配,可以讓赫連決一秒入睡,此男好福氣。】
【你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嗬。】
【靠!又黑屏!】
“熱……好熱。”溫青釉下意識想要掙開熱源。
赫連決還沒睡夠,感受到動作,緩緩睜開眼。
呼吸一滯。
他懷裏什麽時候多了個女人?!
赫連決一個翻身將人禁錮在身下,大手掐過女人的兩隻手按在頭頂。
身上那件明顯不合身的襯衫隨著動作卷到腰部,赫連決眼神無意間略過,燙得一下轉過頭去。
她竟然還偷穿他的衣服!
誰給她的膽子!
他最討厭爬床的女人了!
“唔……難受。”
沒了熱源,溫青釉才發現自己的難受不是因為熱。
原本被禁錮的雙手手指一動,握住男人的手指。
細膩柔軟的觸感從手指上傳來,像貓兒一樣隔空撓了下他的心尖。
赫連決臉色很難看,猛地抽回手和女人拉開距離。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又一瞬收回。
伸手將被子往她身上一蓋,春色盡數被掩蓋住。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的赫連決眉頭緊皺。
他不是應該將這個莫名出現的女人丟出去嗎?為什麽還放任她繼續睡在他的床上。
等等……
他居然沒在她進來的第一時間發現,而且,而且還真的睡著了。
一直服用藥物的赫連決清楚顯然不是藥物的作用。
那就是,這個女人。
寬大的床上,到處都是他的氣息,這裏是卡洛斯號專門留給他的房間,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使用。
而現在,這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女人在這裏留下了她的味道,沾染上了他的氣息。
軟玉溫香的感覺仿佛殘留在指尖,赫連決的記憶力極好,可以準確地指出財報出現的任何一點金額錯誤,是赫連家曆代以來最出色的繼承人。
所以,剛醒過來時女人被他擁在懷中那衝擊的一幕一回想起就會清晰浮現。
溫青釉睡得不安穩。
下藥的人顯然隻是為了讓她出醜,並沒有使用很大劑量。
隨著時間過去,溫青釉的藥效其實在減退。
但溫青釉並不想藥效退得這麽快。
赫連決俯身靠近這個不安分的女人,盡管知道她很漂亮,但那張臉再次清晰地呈現在他眼前時,赫連決不得不承認他有過一瞬的驚豔。
他見過的漂亮女人不少,各種風格,清純的,嫵媚的,明豔的,端莊的……
但沒有一個比得上眼前這個女人。
也沒有一個像她那麽對他的味口。
精致,又帶著不自知的引誘,讓人想在她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溫青釉輕哼幾聲,嚷著“難受”。
赫連決被她不經意地勾手拉下身子。
馨香盈滿鼻尖。
唇瓣碰上一片溫軟。
赫連決眼底一暗。
他已經三天沒有合上眼了,眼底帶著一點烏青。先前那短短一會兒成功入睡的滋味讓他意猶未盡。
既然是一個爬床的女人,甚至不惜給自己下藥,他為何要憐惜呢。
一口叼住送到嘴邊的軟、肉,赫連決不顧溫青釉的呼痛,品嚐起來。
襯衫撩到腰間,這次沒有人替溫青釉拉下去,反而伸來一隻大掌握在其間。
赫連決將人緊緊摟入懷中,發出一聲愉悅的喟歎。
赫連決幾次都沒成。這事比他想的難,可能準備工作沒做到位。
但他又不是伺候人的性子,感覺洶湧在即,赫連決咬住下唇,換了一種方法。
溫青釉有片刻的失神,腦袋靠在男人的肩窩,氣得咬了他一口。
狗男人隻顧著自己爽,她的腿肯定紅了。
“還咬人?”
赫連決空出一隻手抓住這個意識不清卻膽大妄為的女人的脖頸。
她現在的樣子更漂亮了。
鬼使神差,赫連決吻了上去。
幾乎在同時,握在她腰間的手收緊。
淩亂。
這張床已經髒了。
赫連決抱著昏睡過去的女人進了小套間,那還有另一張幹淨的床,之前從來沒有用過。
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赫連決將軟得跟沒有骨頭一樣的女人攬進懷中,聞著沾染上自己氣息的馨香,很快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