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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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很快上齊。
即墨言定因事擱置了返校時間,慕容宸忙著采風找靈感推拒了這次聚餐。
該到的四個人到齊。
言非隻顧著給溫青釉夾菜,沒有注意到餐桌另一端的赫連決臉色越來越差。
“釉釉,想吃這個嗎?”
見溫青釉點頭,言非立馬用公筷給她夾了些進碗裏。
“這個湯你多喝點,回去我讓廚房也做給你喝。”
溫青釉身子太弱了,需要多補補。
食補是最溫和的。
言非的聲音並不大,溫青釉也隻是搖頭或點頭表示,偶爾開口回應言非一兩句。
那件事懸在溫青釉心頭,一想到赫連決就坐在桌子的對麵,她頭都不敢抬。
本來隻是一場意外,偏偏……男人的身份太尷尬了。
可他似乎並沒有在言非麵前提及那件事的打算。
溫青釉埋頭心驚膽顫地吃著飯。
言非給她夾什麽她就吃什麽,畢竟是債主兼男朋友。
卡洛斯和赫連決將兩人的對話通通聽了去。
靜靜地看著言非秀恩愛。
整個空間十分安靜,除了碗碟的零星碰撞聲和言非的聲音。
聽到言非說回去讓廚房給溫青釉做湯喝,赫連決夾菜的動作一頓。
他們已經同居了?
好啊……很好。
赫連決突然沒了繼續用餐的胃口,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
在體育館看清溫青釉的臉時,他就確定了那個睡了他就跑的女人是她。
這才有了這次主動組的局。
特意跟言非說把女朋友帶上,沒想到,到頭來是給自己找罪受。
掀眸看見溫青釉小口咀嚼認真吃飯的模樣,赫連決一口氣憋悶在胸口。
她竟然吃飯吃得還挺香。
“釉釉,這個也嚐嚐,我記得阿決最喜歡吃這個。”
言非說著,還專門問了赫連決一嘴,“阿決,是吧?”
溫青釉愣住,悄悄往男人那邊瞄了一眼。
沒想到剛好撞上男人幽暗的眼神。
溫青釉悻悻垂下眼簾。
身前是言非夾好菜推過來的小碗。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嗯。”赫連決勉強回應了言非的話。
見女人遲遲沒有動作,他又接著道,“溫小姐不妨試試。”
一聽是他喜歡吃的就這麽嫌棄麽。
明明人都親過了。
想到什麽,赫連決雙眸微眯,不動聲色就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溫青釉感覺自己像被惡狼盯上了。
硬著頭皮禮貌回了句“好”。
卡洛斯沒有參與進來餐桌上的對話,隻是在用餐的一開始為溫青釉要了一條毯子。
溫青釉穿的是剛過膝的裙子,不算短,但一坐下會露出剩下的一截小腿。
室內比較涼。
言非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
在把溫青釉徹底劃進自己人的範圍後,他下意識覺得幾個兄弟對溫青釉關照是因為他,應該的。
知道卡洛斯不是什麽好人,但他對女生一向是紳士體貼的形象,在細心這方麵沒的說。
沒有人能裝的比他好。
溫青釉是自己的女朋友,他還謝了謝卡洛斯的提醒。
卡洛斯隻是淺淺彎了下唇,沒說話。
這一頓飯溫青釉感覺格外漫長。
“我去一下洗手間。”
溫青釉離開包間。
赫連決抿了口杯中的水。
直到女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卡洛斯才終於開口。
“言非,你和溫小姐感情看起來真好,有想過一個月之後怎麽辦嗎?”
他像是真的關心好兄弟的感情狀況。
沒人知道卡洛斯放在兜裏的手摩挲著一個小藥膏。
赫連決將欲起身的念頭暫時被打消,他也想知道言非的答案。
溫青釉是他第一個女人,他還沒向她討個說法,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怎麽突然問這個?”
被卡洛斯提醒一月之期,言非麵上滿是不在乎。
“一個月之後的事誰說得清楚呢,萬一她還要跟我在一起,我也不好拒絕。”
言語裏,溫青釉仿佛很喜歡他,離不開他似的。
赫連決麵無表情。
要不是親眼看到餐桌上言非那獻殷勤不堪入目的樣子,他差點就要信了。
是,溫青釉是被言非照顧得很好。
可換個人也可以照顧得很好。
甚至更好。
卡洛斯同樣的想法。
三個男人各懷鬼胎。
想起那份開弓沒有回頭箭的協議,言非就覺得心裏不舒服。
溫青釉性子是軟,但在某些方麵真的固執,比如約定好的協議一定要簽。
要不是溫青釉一直記著那份協議,他都想著幹脆當做沒說過算了。
一個月一個月……
他現在聽到這三個字就莫名心煩。
他還是溫青釉的男朋友溫青釉都能在一天時間收到一包的情書。
要是一個月過去,如約定好的那般各不相幹,溫青釉保準恢複單身的第一天就要被別的男人叼走。
想到別的男人可以對她做自己做過的事,言非心裏就隱隱升起一股不爽和煩躁。
溫青釉要是知道言非的想法,肯定得在心裏來一句他想多了。
她隻是不想言非賴賬。
那份巨額賬單,她可不希望言非到時候耍賴讓她親自還。
“我出去接個電話。”
赫連決起身,長指點了點手機屏幕示意。
貴賓包間這一片因為赫連決他們的到來全部清場,不希望驚擾到幾位貴人。
溫青釉從洗手間出來時,就見一身黑色正裝的男人等在走廊。
赫連決原本低垂的眉眼,在聽到逐漸清晰的腳步聲驟然消失後,從容不迫抬起。
她發現他了。
女人可能是剛用清水洗過臉,此時眼睫還沾著零星水珠,在光線下閃過絲絲亮。
看人時,那雙清瀅的眼睛像琉璃一樣。
近距離對上溫青釉,赫連決發現她眼尾帶著天然微翹的弧度,漂亮無辜又不自知的勾人。
那天就知道的。
她漂亮得不可思議。
“會……會長。”
溫青釉眼神閃躲。
打過招呼後就想快步離開。
“那天膽子不是挺大的。現在又怕我?”
沒見到溫青釉前,赫連決一直以為她是個大膽且有野心還不知足的女人。
要不然怎麽會迫不及待大白天就爬上他的床。
聽懂了男人話裏的深層含義,溫青釉咬了下粉潤的下唇瓣,“那天隻是個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