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確認使用夢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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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刻的另一邊。
    溫青釉躺在床上緩緩閉上眼睛。
    潑墨青絲在枕頭上鋪展開來,白皙的麵容一片恬靜。
    係統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已確認使用“夢中情人”禮物效果。
    床上人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緩,顯然進入沉睡。
    懷裏原本抱著的玩偶也不知不覺脫了手。
    赫連決本來以為自己會跟之前一樣睡眠極淺,昏昏沉沉,直到藥物徹底失效後半夜清醒。
    沒想到這次竟然做了一個夢……
    盡管外麵是白天,房間內卻昏暗得如同夜晚。
    遮光的深色窗簾將窗外明亮的光線遮擋得嚴嚴實實,裏麵也沒開燈。
    “又沒睡著嗎……”
    赫連決盯著熟悉的天花板,以為自己像從前那樣,藥物沒起效,早早醒了。
    不對。
    這裏根本不是他的臥房。
    赫連決一直清楚自己的記憶力特別好,閉眼之前他在哪兒,在幹什麽,隻要一回想,都記得一清二楚。
    男人眯了眯眼睛,果斷地掐了下自己的小臂,沒有痛感。
    也不對,還是有點感覺的,是痛感被削弱了。
    他是在做夢嗎?
    赫連決坐起身,轉頭就剛好發現某個起身準備逃跑的女人。
    想起來了,這裏是他在卡洛斯號上的專屬房間。
    怪不得還挺熟悉。
    溫青釉也沒想到赫連決最執著的竟然是這個場景。
    夢中情人的具體效果她也尚在摸索階段。
    係統隻說是呈現使用對象最執著、最深刻或者是最懼怕的場景。
    可能是虛構的未發生的。
    也有可能是已經發生過的腦海中印象最深刻的場景。
    夢裏的親近對獲取生命值也有效,今天學習消耗了不少精力,溫青釉就想著趁早用了,薅赫連決一把。
    沒想到居然回到了這一天。
    按照原定軌跡這時候男人睡得正熟,根本不知道她要跑路。
    但他這次提前醒了。
    也好,她就不用假裝再跑路一遍,遊輪這麽大,跑了再被抓回來又得消耗她為數不多的精力。
    “溫、青、釉。”
    赫連決長臂一攬就把要下床的女人抓了回來,圈禁在身下。
    從小到大,他會對自己的每次失敗進行縝密的複盤。
    讓溫青釉從他懷裏跑了兩次已經是他最大的疏忽和失敗了。
    這次做夢竟然夢到第一次兩人旖旎的時候,他怎麽可能再放過溫青釉。
    “唔……”
    寬敞的床上,兩人卻隻占據床一側的位置。
    赫連決當機立斷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良久,才分開,男人輕咬了下粉潤的下唇瓣。
    一點也不痛,反而酥酥麻麻的,好舒服的感覺。
    “釉釉,終於抓到你了。”
    知道是在夢裏,赫連決做的比在現實中更放肆。
    氤氳的黑暗中蔓延開無盡的曖昧。
    男人聲音低沉而清晰,每個字都帶著溫熱的電流,仿佛要穿透夢境與現實之間的薄霧,燙在溫青釉的耳畔。
    “嗒。”
    是床頭燈被打開的聲音。
    光線很柔和,但溫青釉還是眨了下眼睛才適應。
    倒是赫連決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黑睫在眼眶下投落一片淡淡的陰影。
    記得這時候釉釉好像還不認識他。
    “釉釉,記住我的臉。”
    赫連決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
    光線照明下,兩人的麵孔清晰地映在彼此眼中。
    “你放開我……我、我有男朋友了……”溫青釉在進入這個夢境的時候就切換好了狀態。
    不待身下的人繼續說出男朋友是誰,赫連決一聲冷笑。
    “我知道,言非是吧。”
    “你知道?你知道還……”
    “怎麽不知道,應該算好兄弟。”
    撫了撫她當即顯露出詫異表情的臉蛋,男人眼底墨色翻湧。
    “但是,我赫連決喜歡什麽人可不管兄弟不兄弟的。”
    就算是親兄弟來了也一樣,何況還不是。
    “我不喜歡你,我們不能……”
    溫青釉的話再次被吞入腹中。
    食指被扣住摁在兩側,床褥陷下一個柔軟的弧度。
    “別說這話,我不愛聽。你不喜歡我喜歡言非嗎?他對你多好,我也可以,他給你的一切我都可以雙倍奉上。”
    赫連決在夢裏瘋得可怕。
    不再滿足於親吻。
    他想要更多更多,想要好久了。
    手鬆開她無力的手掌,探進衣擺。
    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麽都不會的男人了。
    溫青釉伸手按住他作亂的手,眼眸盛著水。
    “不要……難受……”
    赫連決挑眉,“你喊我的名字,你喊了我就不讓你難受。”
    他在誘哄。
    永遠不要和狡詐的商人做交易。
    “赫、赫連決?可以了嗎?”
    “不夠,換一種叫法。”
    溫青釉閉上嘴,顯然不願意。
    赫連決也不惱,不顧她阻礙的手繼續。
    “你……”
    “釉釉不喊,不願意做這筆交易,我就繼續。”
    溫青釉耳尖燙得不行,“阿決。”
    “嗯。好聽。”
    發現男人還不起開,溫青釉睜著疑惑的眼眸直愣愣看著他。
    “我已經喊了,你不能再這樣。”
    “這樣是哪樣?”赫連決的視線如有實質,“是這樣嗎?”
    溫青釉微微發顫。
    夢裏的她,似乎比現實中的她更添幾分脆弱與易碎感,長發如海藻鋪陳,瓷白的臉染上了粉紅。
    他記得很清楚,第一次,在這個小套間幾步之外的正臥,她就是這樣,青澀又叫人欲罷不能。
    “好,說到做到,不讓你難受。”
    赫連決將人抱起來,攬進懷裏,軟若無骨。
    “你不難受了可是我很難受,怎麽辦?”
    “不知道?那交給我吧,我們都不難受。”
    ……
    溫青釉蹭滿生命值,效果自動解除。
    此時已夜深,赫連決逗著她說了好多話,這才耽擱到現在。
    這男人做夢時候的樣子跟現實中差距也太大了。
    將蓋著的小毯子稍微拿開了點,溫青釉才覺得身上的熱氣慢慢散去。
    僅僅做完這一個動作,她就徹底沉沉睡去。
    明天沒有課,可以好好睡一覺補足元氣。
    某人的私人別墅,漆黑一片的臥房重新亮起燈。
    赫連決煩躁地撩了下垂在額前的頭發。
    眉眼愈發淩厲。
    他這是……做春夢了?
    好真實。
    右手指尖……的觸感仿佛真實存在,尾椎骨也……麻麻的。
    看了眼時間,自己這次睡得明明比之前要久,但他還是很不爽。
    嘖。
    醒得真不是時候。
    身體的狀態尚未平複,他不得不從床上起身,去浴室洗漱解決一下。
    向來把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的男人,難得經曆這麽狼狽的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