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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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聽一遍,天資卓絕的江玉燕已牢記於心。
    初涉武學的她,亦覺此  玄妙非常。
    又喜又羞之際,複仇之火在胸中燃起——終可手刃江家仇寇!
    “夫君,這  真能祛除疤痕?”
    她故作鎮定尋個由頭。
    女兒家的矜持總要有的。
    何況誰願滿身傷痕?女子更是在意容貌。
    李鑫斬釘截鐵:“若無效驗,任憑娘子責罰。”
    “好。”
    江玉燕輕應一聲,再無動靜。
    李鑫會意,輕柔抱起她走向屋內陰涼處。
    ————————————
    “轟隆!”
    殘破的院門在巨響中粉碎,結束了它見證李家興衰的使命。
    清冷月光追隨著白衣女子,再度照亮沉寂的廳堂。
    塵埃仿佛畏懼那無形的肅殺之氣,紛紛避讓,不敢靠近白衣女子分毫,連她的裙角都纖塵不染。
    忽然間,無風自動,衣袂翩躚。
    那一縷縷殺氣微微震顫。
    白衣女子的目光落在牆上的劍痕上。
    月光映照下,劍痕清晰可見。
    白衣無蹤,桃花如幻!
    從今往後,你便是本公子的女人!
    縱使天人合一親臨,也改變不了,本公子一言為定!
    “狂妄!”
    邀月冷冷開口,語氣中透著輕蔑。
    然而,她微微蹙起的柳眉,卻泄露了內心的惱怒與驚詫。
    她憤怒於竟有人敢對她——移花宮大宮主如此放肆,實在可恨。
    從未有男子敢這般對她說話。
    若非此人不在眼前,她的劍絕不會遲疑半分。
    更令邀月意外的是,牆上的字跡是以劍鋒刻成。
    她雖身形纖弱,卻擁有仙魔之軀,名震江湖。
    僅從這些劍痕,她便斷定此人已入武道,且實力不俗。
    “那夜見他不過是個尋常人,怎會在短短時日內有如此進境?”
    邀月心中疑惑,她不信自己會看走眼。
    至於對方實力超越她,更是無稽之談。
    若真如此,她早已淪為階下囚。
    那人的容貌,雖隻一麵之緣,卻深深刻在她腦海中。
    一想到他,那夜的屈辱便湧上心頭,邀月抬手一劍,牆麵轟然碎裂。
    身影一閃,她已立於庭院。
    抬頭望月,孤傲而立。
    隨風舞動的青絲,亦難掩她此刻複雜的心緒。
    良久,她舒展眉頭,唇角微揚。
    素來冷若冰霜的明月,此刻竟似染上一絲笑意。
    “下次相見,若你無實力兌現狂言,便永遠消失吧。”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如輕煙般消散。
    翌日,東方泛起魚肚白。
    江府偏院的屋內。
    夜涼未散,倒不必擔心體內熱氣難消。
    江玉燕睜開雙眼,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喜不自勝。
    她回想起昨夜的修煉。
    天賦卓絕的她,很快便進入狀態。
    玉女心經的威力逐漸顯現。
    她默運,隻覺汗氣蒸騰,如坐蒸籠。
    初窺門徑時,身體漸熱,汗水滲出。
    待小有所成,周身炙熱,汗化蒸汽。
    她能清晰感知傷口又疼又癢。
    久經傷痛的她知道,這是肌膚愈合的征兆。
    隨後,血珠混著汗液滲出。
    漸漸地,疼癢消退,傷痕開始愈合。
    江玉燕發現身上的傷痕已全部愈合。
    更令她驚喜的是,體內真氣正飛速增長。
    就在蘇醒前,她竟在一夜間突破至一流高手境界,這是常人苦修半生都未必能達到的高度。
    望著正在調息穩固功力的夫君,江玉燕抿嘴淺笑,決定待會兒就將六壬神骰的秘密告訴他。
    ——
    江玉燕偷瞄著入定的夫君,見他一時不會收功,便低頭檢查自己的身體。
    肌膚如新雪般光潔,不僅新傷痊愈,連舊疤也消失無蹤,唯有  上沾著排出的汙濁汗漬。
    她輕巧地披上嫁衣,打算去打水沐浴。
    瞥見夫君衣衫也被汗水浸透,江玉燕耳尖微紅——不如順便幫他也準備一份。
    此刻的李鑫渾然未覺。
    修煉《玉女心經》帶來的內力增幅遠超預期,他心知必是江玉燕同樣參透了  精髓,兩人陰陽相濟才事半功倍。
    此刻他已達先天後期,正運轉萬氣自生訣將內力淬煉為劍氣——畢竟萬劍歸宗才是他的終極殺招。
    木桶落地聲驚醒了李鑫。
    隻見江玉燕抱著比她人還高的浴桶,桶沿還掛著幾縷青苔。”妾身想著......她話音未落,李鑫已笑著接話:娘子體貼,不如共浴?
    江玉燕絞著衣角聲如蚊蚋:其實...有件事...
    但說無妨。”李鑫撫過她發梢,天塌下來有為夫頂著。”
    ——
    江府正門,一名太監疾步而入。
    恭喜江大人雙喜臨門。”宣旨太監皮笑肉不笑,劉公公有請。”
    江別鶴心頭一沉。
    果然那悍婦又去找幹爹告狀了。
    他瞥見廊下捧著禮盒的卿嫂,暗歎一聲:備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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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倆這次不必跟著去了,留在江府好好看家。”
    卿嫂和秀姑侍奉江夫人多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江府還能盯著誰?自然是那個賤種,隻不過如今她換了間破屋子,還多了個傻丈夫罷了。
    “夫人放心,絕不會讓那賤種好受!”
    卿嫂和秀姑異口同聲,這話說多了,連語氣都如出一轍。
    送走老爺和江夫人後,江府對她們來說簡直可以橫著走。
    剛踏進府門,兩人原本微微躬著的身子立刻挺直,下巴抬得老高,一副目中無人的架勢。
    “昨天剛當新娘子,今天可不能讓她好過!”
    卿嫂滿臉得意,想到能欺負人,心情都愉悅了幾分。
    “平日早起幹活,今天也別想偷懶!”
    秀姑同樣趾高氣揚。
    兩人臭味相投,扭著粗壯的腰身直奔偏院而去。
    那股生人勿近的氣勢嚇得丫鬟小廝紛紛低頭避讓,生怕惹禍上身。
    而此時,偏院的新婚夫婦卻遇到了難題。
    李鑫眉頭緊鎖:“除了這身婚衣是幹淨的,竟連一件新衣服都找不到。”
    江玉燕倒不覺得有什麽:“夫君別生氣,我覺得這婚衣挺好,總比從前我穿的那些髒兮兮的下人衣服強多了。”
    “不行!”
    李鑫微怒,“我的娘子怎能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聽到這話,江玉燕心頭一暖。
    “都聽夫君的!”
    “夫君,這婚衣隻是裙擺髒了一點,不礙事的。”
    “我去把六壬神骰取來,夫君稍等片刻。”
    原來成親前一晚,江玉燕怕弄髒婚衣,特意將裙擺疊在最下層,還把衣服由內而外擺放。
    因此拜堂時婚衣外表嶄新如初,隻是內層難免沾了些灰塵。
    “娘子若執意要去,就穿我的衣服吧。”
    李鑫將自己的婚衣遞給她,“女子婚衣行動不便。”
    江玉燕心裏甜得像喝了蜜。
    “聽夫君的!”
    她麻利地換上衣服,雖然有些寬鬆,但絲毫不影響行動。
    “夫君稍等,玉燕去去就回!”
    李鑫點頭叮囑:“娘子小心,若遇見江別鶴千萬別衝動,先回來找我。”
    江玉燕從未像今天這般開心,笑著應道:“嗯!”
    走出房門,她抬頭望著朝陽。
    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陽光的溫暖。
    然而當她歡歡喜喜走到前院時,迎麵而來的兩人瞬間讓她臉色驟變。
    目光冰冷如刀,殺意翻湧。
    心底最深的黑暗隨著內力運轉漸漸浮現。
    那一絲初生的溫暖,也被深深埋藏起來。
    若要在江府列個仇人榜,卿嫂和秀姑絕對是她最想殺的兩個。
    “賤種!”
    卿嫂笑嘻嘻地喊道,“不好好陪你那傻相公,大清早的要去哪兒啊?”
    沒有老爺夫人坐鎮,秀姑覺得江府就是她和卿嫂的天下。
    見卿嫂一副戲弄人的模樣,秀姑也不急著發作,橫豎她心知肚明夫人這趟出門不到日頭西沉是決計不會回來的。
    不然何必帶著禮物,可不就是為了蹭頓午飯,順便和幹爹套套近乎。
    保不齊是那傻姑爺不懂閨房之樂,這小  熬不住要跑路呢!
    秀姑跟著幫腔,論起損人的功夫,這二位在江府堪稱魁首。
    瞅瞅這身打扮!卿嫂揚著下巴打量,哎喲喂!這不是那傻姑爺的衣裳嗎!
    秀姑拍腿大笑:沒想到這小  不但有跟傻子同床的癖好,還愛穿男人衣裳。”
    嘖嘖嘖!
    瞧這小  臉色,莫不是還惱了?
    嘿!真格的!卿嫂嬉笑道,板著張臉嚇唬誰呢?可嚇死個人喲!
    哈哈哈...二人肆無忌憚地仰頭狂笑。
    小  !再敢瞪眼,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
    別以為嫁了人就能過舒坦日子,做夢!
    聽好了!打今兒起,天一亮就滾去柴房幹活,等全院人都睡死了才準回這偏院!
    不過三言兩語,二人便撕下偽裝,指著江玉燕的鼻子破口大罵。
    好你個小  ,今日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裝聾作啞!卿嫂罵咧咧晃到江玉燕跟前,掄起巴掌就要扇。
    的一聲脆響,秀姑頓時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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