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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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們回來!就說我回來了,不必守著那 !
行至門口的鐵心蘭聞言暗驚,似有蹊蹺。
江別鶴眉頭一皺,察覺異樣。
按慣例,卿嫂二人該在門前相迎才是。
你親眼看見她們去了偏院?
二人說要教訓那 ,一路高聲而去,小的聽得真切。”
一直未歸?
下人搖頭。
江玉鳳插話:玉燕和她夫婿曾來討要新衣,卿嫂她們應該不在偏院。”
什麽?那 還敢來要衣裳!江夫人勃然大怒。
江別鶴沉聲問道:玉鳳,為父離府期間,可有何事發生?
“哦!”
江玉鳳順從地點頭,“早上我看見玉燕穿著新郎裝去了柴房,她取回玩具骰子後——”
“慢著!什麽玩具骰子?!”
江別鶴猛地抓住關鍵,心頭的不安驟然翻湧。
鐵心蘭剛要邁出廳堂的後腳猛然一頓,仿佛聽見了驚天秘聞。
近來江湖上關於此物的風聲正愈傳愈烈。
“管它什麽骰子,那賤丫頭之後做了什麽?”
江夫人咬牙切齒,對江玉燕的恨意絲毫未減。
“快說,骰子長什麽樣?”
江別鶴語氣焦躁,隱隱帶著怒意。
“哼!還說不惦記她,一個骰子也值得你緊張?”
江夫人陰惻惻地譏諷。
江別鶴此刻哪顧得上理會她,骰子之事關乎他最大的秘密。
見父親目光淩厲地盯過來,江玉鳳背脊一涼,隻得老實回答:
“像是賭坊裏的骰子,但玉燕手裏的那個有巴掌大,甚至更大些。”
霎時間,兩道身影疾掠而出。
廳堂前那道身影還未及逃脫,便被身後更快的黑影追上。
“砰!”
拳掌相擊,鐵心蘭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她捂著胸口艱難起身,大口喘息,唇角滲出血絲。
鐵心蘭咽下喉間腥甜,心知這一拳已讓她重傷難支。
“這位公子,為何招呼都不打就要走?”
江別鶴緩步逼近,笑意森然。
“江大俠素有仁義之名,又為何對在下突下 ?”
鐵心蘭強自鎮定,腦中急轉。
枉她自幼闖蕩江湖,閱曆頗豐,此刻卻懊悔自己的衝動。
這骰子十有 便是那六壬神骰!
果然猜得沒錯,否則江別鶴怎會突然暴起滅口?
江別鶴冷笑道:“怪隻怪你來得不巧,聽了不該聽的東西!”
“當真是六壬神骰!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寶物,竟在仁義無雙的江大俠手中。”
鐵心蘭苦笑。
“好個江別鶴!竟把六壬神骰藏在那賤丫頭身上,還不快交給 爹!”
江夫人衝進院子,聽聞是六壬神骰,當即指著江別鶴破口大罵。
江湖傳聞沸沸揚揚,外出的江夫人豈會不知?
“爹!你做什麽?!他們都是無辜之人!”
江玉鳳跟出來時駭然失色——江別鶴正一掌一個,屠戮著四散逃命的下人。
“江別鶴,你瘋了不成!”
江夫人厲聲尖叫,滿地屍首令她毛骨悚然。
轉眼間,院內但凡可能聽聞六壬神骰消息者,皆被江別鶴屠戮殆盡。
鐵心蘭慘然一笑,心底發寒:“好個仁義大俠,原是 不眨眼的賢婿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江別鶴神色自若,仿佛地上慘死的仆人與他毫無幹係。
鐵心蘭凝視著踏入院中的身影,心中暗忖:果然是他!
江別鶴這聲讓鐵心蘭確信此人並非江玉朗,而是那個家道中落的李家贅婿。
但與他同行的美貌女子,鐵心蘭卻不知其來曆。
在她先前的調查中,江府並無這樣一位人物。
既然江玉鳳就站在不遠處,那隻能是江夫人口中的,或是江玉鳳提到的玉燕了。
竟是六壬神骰!鐵心蘭瞳孔微縮,忍不住仔細打量起來。
江玉鳳滿臉茫然,顯然還沒弄清狀況。
江夫人則勃然大怒:賤種,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話唯有鐵心蘭暗自揣度,其他人皆充耳不聞。
李鑫嘴角微揚:不愧是偽君子江別鶴,談笑間便能取人性命。”
江別鶴心頭一震,驚詫李鑫如何知曉此事。”賢婿竟早已知曉?既得了便宜不逃,莫非是來送死的?他表麵鎮定,內心卻已提起戒備。
生性多疑的他見李鑫這般從容,不由得慎重起來。
當然,也可能這女婿是個癡傻之人。
抱歉,我是來為你收屍的。”李鑫緩步走入院中,語氣平靜。
鐵心蘭眼前一亮,暗喜天無絕人之路。
此人當初在路邊初見時就氣度不凡,果然深藏不露。
江別鶴強壓怒火,暗中探查二人虛實:賢婿好大的口氣。”
一試便知。”李鑫笑道。
哈哈哈!江別鶴幹笑兩聲,賢婿真會說笑。”他暗自心驚,竟看不透對方深淺。
但以他仁義無雙的江湖閱曆,自詡識人之能無人能及。
玉燕,為父讓你住柴房實屬無奈,你看如今不也練就一身武藝?江別鶴打出親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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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說辭對傻女兒江玉鳳或許有用,但在聰慧過人的江玉燕聽來,簡直臭不可聞。
江別鶴,少在這裏假惺惺!江玉燕毫不留情地斥道。
賤種敢罵我!江夫人頓時暴跳如雷。
鐵心蘭暗自搖頭,這江府真是群魔亂舞。
最可笑的是江玉鳳那一臉懵懂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
鐵心蘭眼珠滴溜一轉,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往江玉鳳身邊挪去。
她的小動作哪能瞞過李鑫的眼睛,不過李鑫懶得管她。
這丫頭八成是找爹找到江別鶴這兒來了,看她那副受傷的模樣,多半是撞破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才惹得江別鶴痛下 。
“江夫人,現在逃命還來得及,再晚可就真要交代在這兒了。”
李鑫悠悠開口,語氣裏帶著幾分戲謔。
“哼!就算借江別鶴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江夫人一臉倨傲,也不知哪來的底氣。
江別鶴麵色如常,心裏卻暗暗吃驚——李鑫竟然連“幹爹”
的事都知道,這小子到底什麽來路?
“賢婿啊,老夫實在好奇,你真是我那李兄的兒子?”
江別鶴試探道。
“你猜?”
李鑫輕飄飄丟出兩個字。
饒是江別鶴自詡涵養過人,也被噎得夠嗆。
鐵心蘭躲在江玉鳳身旁偷笑,覺得這人說話真有意思。
江別鶴眉頭微皺,強壓怒火道:“賢婿,咱們商量個事如何?”
“行啊。”
李鑫攤開手掌,笑眯眯地說,“你是想自裁謝罪呢,還是想死在我這把劍下?”
“噗——哈哈哈!”
鐵心蘭一個沒繃住,笑得直往江玉鳳身上倒。
這人太損了,讓江別鶴自盡也就罷了,居然還說要用那把細得像繡花針的劍 。
她笑得肚子疼,牽動內傷,又忍不住“嘶嘶”
抽氣。
江別鶴臉色瞬間陰沉:“李鑫,你別太猖狂!”
可他越是這樣,心裏越是警惕。
對方敢單槍匹馬闖江府,還如此氣定神閑,必定有所倚仗。
“罷了!”
江別鶴忽然大度地一揮手,“六壬神骰送你了,帶著玉燕走吧。”
“江別鶴!你敢放他們走,我就告訴幹爹,看他怎麽收拾你!”
江夫人尖聲叫道,“我命令你現在就殺了他們!”
江別鶴充耳不聞,目光始終盯著李鑫。
江玉燕乖巧地站在一旁,絕不搶李鑫的風頭——她很清楚自己不是江別鶴的對手,貿然出手隻會拖後腿。
鐵心蘭正小聲給江玉鳳解釋局勢,忽然瞳孔一縮——江別鶴身形一閃,竟朝她撲了過來!
“糟了!”
鐵心蘭心頭一緊,“他怎麽先衝我來了?”
下一刻,鐵心蘭驚得瞪圓雙眼,張大嘴巴。
她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場麵。
江別鶴竟突然反手一掌擊斃了江夫人。
爹!娘!江玉鳳撕心裂肺地喊著,眼前這一幕令她精神崩潰,整個人癱軟在鐵心蘭懷裏昏死過去。
鐵心蘭暗自苦笑,本指望重傷的自己能得江玉鳳攙扶,反倒成了攙扶她的人。
今日總算見識到江別鶴是何等陰毒狠辣之徒。
殺妻滅子之事雖不少見,但像這般果決狠毒又反複無常的,當真是頭一遭。
江別鶴冷漠地瞥了眼倒下的 ,眼中毫無波瀾,甚至帶著幾分釋然。
江夫人走得安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瞬間斃命。
這一掌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屍身上竟不見半點傷痕。
或許江別鶴已在心中演練過千百遍。
賢婿,不如老夫把這個也解決了吧。”江別鶴語氣輕鬆,仿佛在談論碾死一隻螞蟻。
鐵心蘭心知肚明,他說的正是自己。
江別鶴,你這懦夫!就算殺了我,他也絕不會放過你!
她算看透了,這廝欺淩弱小凶殘狠毒,遇到強敵就畏首畏尾,連試探的勇氣都沒有。
李鑫對此早有預料,並不意外。
倒是江玉燕暗自欣喜,看著他們自相殘殺實在痛快。
見李鑫不語,江別鶴繼續道:賢婿盡管開條件。”
何必鬧得兩敗俱傷?你真以為能輕易取我性命?
論保命功夫,他江別鶴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簡單,你死就行。”李鑫把玩著飛劍,漫不經心道。
江玉燕唇角微揚,夫君既說要殺江別鶴,就一定會做到。
這種負心薄幸之徒死不足惜。
李鑫!休要欺人太甚!江別鶴怒喝,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
莫非就為了這個早該死在野外的 ?
回應他的是一道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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