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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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著背對邀月的角度,她悄悄吐了吐舌頭。
    隻要姐姐沒當場發作,這關就算過了。
    果然邀月雖覺異樣,一時卻未深究。
    “倒是姐姐...”
    憐星忽閃著杏眼湊近,“為何遲遲不動手?不如交由妹妹處置?”
    這話問出全場心聲。
    邀月眸光微動,袖中寒玉似的指尖輕叩劍柄:“江府新晉的宗師,本宮在等。”
    她說的是李鑫,卻與眾人所想並非同因。
    憐星眼底掠過狡黠,趁機提議:“何不直接去尋他?這兒交給我便是。”
    邀月一怔。
    是啊,為何非要在此苦等?這個念頭如投入靜潭的石子,在她心裏蕩開層層漣漪。
    見姐姐陷入沉思,憐星好奇得心尖發癢。
    而眾人聽得明白:原來邀月按兵不動,是在等那位新晉宗師。
    緊繃的氣氛頓時鬆了三分——既知緣由,便不必時刻提防那柄懸頂之劍了。
    若邀月願分頭行動,一人尋李鑫,一人留守,倒也並非不可。
    至少李鑫隻需應對一人。
    但瞧邀月神色,似乎並不情願前往。
    得知李鑫破境的消息,江玉燕眉眼舒展:夫君晉入宗師了!
    鐵心蘭聞言愕然:他竟已至宗師境?
    難怪如此了得!
    她瞥向移花宮二位宮主,憂色浮現:可即便突破,怕也難敵這兩位......
    壓低聲音提議:是否該傳信讓他避一避?
    江玉燕輕撫鬢間玉簪:不必,我信得過夫君。”
    這世上無人比她更清楚李鑫的真實實力。
    更何況水中月劍正在此處,院中反是更有利的戰場。
    對話聲清晰傳入眾人耳中。
    江小魚、花無缺與鐵萍姑這才驚覺——
    那位看似閑散的李公子,竟是江府最強之人。
    如今更躋身宗師,當真深藏不露。
    然鐵心蘭所言不虛,新晉宗師如何敵得過積年的老牌強者?
    在眾人看來,李鑫若至,必是十死無生之局。
    蘇櫻凝視從容的江玉燕,暗自詫異:
    她這般篤定,莫非李鑫另有底牌?
    以一敵二莫說取勝,便是脫身都難如登天。
    念及此,她不由攥緊袖中藥囊——
    縱要赴死,也絕不願落入憐星之手。
    鐵心蘭的私語被邀月當作蚊蠅過耳。
    但二字卻如利刃刺進她心口。
    未曾想李鑫不僅覓得與她容貌相仿的替身,
    竟還明媒正娶了江玉燕!
    憐星聽令!
    突如其來的厲喝驚得憐星慌忙應聲:
    屬下在!
    隻見邀月眸凝寒霜:屠盡江府,雞犬不留!
    遵命!
    這殺令擲地有聲,滿院俱寂。
    江玉燕瞳孔驟縮——
    方才尚有餘地,怎就突然要趕盡殺絕?
    鐵心蘭在一旁看得直搖頭,無奈地小聲嘀咕:女人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這變臉比翻書還快!
    蘇櫻聞言忍俊不禁,輕笑道:心蘭妹妹,你自己不也是女兒身嗎?倒是把自己也給說進去了。”
    江玉燕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邀月和憐星,突然靈光一閃:莫非她們要分頭行動?邀月該不會是要去找李鑫吧?
    這個念頭不僅浮現在江玉燕心頭,憐星顯然也想到了。
    她難掩激動之情,當即恭敬行禮:恭送大宮主!
    花無缺與鐵萍姑察覺到憐星的眼神示意,也連忙躬身:恭送大宮主!
    邀月冷若冰霜地哼了一聲,語氣森然:若本宮取回六壬神骰時,這裏還有活口,定讓你陪葬!
    憐星渾身一顫,真切感受到了邀月話中的殺意。
    這絕非戲言,而是實實在在的死亡威脅。
    憐星明白!她鄭重應下,這無異於立下了生死狀。
    話音未落,邀月的身影已然消失無蹤。
    唉...憐星長歎一聲,喃喃自語:她到底是怎麽了?隨即目光轉向江府眾人,勾了勾手指:那麽,你們誰先來領教?
    江玉燕見邀月離去,隻剩憐星一人。
    雖然對方的挑戰方式有些古怪,但眼下也別無選擇。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狀態,獨自邁步上前。
    戰局即將展開!
    與此同時,江府密室中。
    李鑫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細細體會著體內澎湃的力量。”這就是宗師境界!他暗自驚歎。
    如今的內力不僅渾厚無比,更比先天時期精純數倍,威力更是成倍增長。
    若說先前隻能勉強與宗師周旋,現在的他完全有資格與宗師巔峰強者過招。
    武道修行,入門看似簡單,實則講究機緣。
    有人終其一生都難以窺見門徑,全因資質與悟性的差異。
    天賦異稟者,修行之路如履平地,直至山腳。
    但對大多數人而言,先天突破至宗師才是真正的天塹。
    跨過這道坎,便如同登上山巔,俯瞰眾生,躋身武林強者之列。
    李鑫在密室中完成了從先天到宗師的突破,整個過程持續了兩三天。
    他沒想到這次突破會耗費如此之久,好在最終有驚無險,成功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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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這段時間外麵發生了什麽,該去找劉喜試試手了。”
    李鑫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隨後邁步走出密室。
    讓他有些無奈的是,在他突破的關鍵時刻,係統竟然毫無反應,全程袖手旁觀。
    這讓他不禁懷疑,是不是上次試圖鑽係統漏洞的事讓它生氣了。
    不過轉念一想,靠自己突破的境界或許更加紮實。
    如今踏入宗師之境,再加上萬劍歸宗、玉女心經兩大絕學,以及逍遙遊輕功和金鍾罩、鐵布衫的防禦功夫,李鑫自信即使不是天下第一,也能在戰鬥中占據優勢。
    “宗師境界需要穩固,好在我無需耗費太多時間。”
    他一邊思索,一邊朝大堂方向走去。
    剛出密室不久,他便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迅速逼近。
    抬眼望去,隻見一道白色身影如月光般疾馳而來。
    “這是……”
    李鑫立刻想到了邀月。
    那襲白衣他再熟悉不過,畢竟他曾在那上麵留下過字跡。
    “白衣依舊,桃花如故。”
    他嘴角微揚,回憶起那個明月高懸的夜晚。
    “那時的我,不過是個  無奇的……絕世美男子。”
    “而今晚,同樣的一幕再次上演。”
    李鑫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待。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雖然以他如今的境界和氣質,根本無需刻意修飾。
    “似乎有點不對勁……”
    “短短幾日便踏入宗師之境,可剛出關就撞見邀月?”
    “莫非出了什麽差錯?”
    “她如何尋到此處?”
    他猛然驚覺——此處可是江府地界。
    自那夜分別後,他與邀月再無交集!
    照理說,邀月不該知曉他的行蹤。
    “不合常理!”
    “定有變故發生!”
    李鑫垂首沉思,指尖輕叩劍鞘。
    自那日驚退劉喜,
    他便閉關苦修,力求突破。
    閉關前,他分明記得已將江小魚與花無缺收入麾下。
    若說與邀月有關聯之事,恐怕唯有花無缺這條線索。
    “平心而論,花無缺在移花宮不過棋子。”
    “對邀月而言,斷不會為活著的花無缺親自出手。”
    李鑫比誰都清楚——
    花無缺不過是移花宮精心打磨的刀刃,
    活著隻為誅殺江小魚。
    當然,若有人膽敢殺害花無缺,
    移花宮必令其血債血償。
    這般霸道?
    可移花宮確有霸道的資本!
    李鑫眸光驟亮:“近日必有我不知的變故,
    才引得邀月親臨江府。”
    想通此節,另一件事浮上心頭——
    六壬神骰。
    那枚刻意留給劉喜的骰中,
    藏著他親筆所書的密箋。
    “若是為六壬神骰而來...”
    “邀月應是途經江府,
    恰逢我破境時的氣機引動,
    才循跡而至!”
    兩種可能皆在掌握,
    李鑫已猜透邀月來意。
    “若非取我性命而來...”
    “說明她對我也非全無在意。”
    他唇角微揚,這個結論倒合心意。
    可當抬眼再望——
    邀月疾馳而來的方向,
    赫然是江府正堂所在!
    李鑫瞳孔驟縮。
    “以邀月性情,若真從正堂而來...”
    “江家眾人恐已遭不測!”
    雖該往好處想,
    但他更明白:
    謀事當慮最壞局麵!
    一念及此,
    他再不遲疑。
    管她來意為何,
    這架終究要打過才知深淺。
    “若無降龍伏虎的本事——”
    “怎配說邀月是我妻!”
    劍嘯破空!
    李鑫化作流光直衝雲霄,
    雙掌合十間——
    萬劍歸宗·起!
    刹那間,漫天劍氣驟然凝聚。
    化作一道恢弘磅礴的劍罡。
    萬劍歸一!
    這正是李鑫閉關苦修的絕技。
    麵對邀月這般絕世強者。
    李鑫心知必須全力以赴。
    他豈能容忍自己初入宗師之境,
    便遭遇人生敗績。
    陰溝翻船這等事,李鑫斷不容許。
    故而一出手便是殺招。
    至於邀月能否接下,李鑫毫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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