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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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給本宮把六壬神骰奪回來!
    話音未落,邀月已揮劍再戰釋劫釋難。
    移花宮大宮主的命令從來不容置疑,
    於她而言,出口之言便是鐵律。
    釋劫麵色陰沉,竟破戒怒罵:
    之徒!
    禪杖挾著風聲迎向邀月。
    釋難則率眾僧繞行,沉聲道:
    我去截住他!
    另一側,周芷若扶住踉蹌的滅絕師太,
    卻被一把推開。
    奪回神骰!
    滅絕師太盯著邀月的眼神如淬毒刃,
    妖女,今日必取你性命!
    滅絕師太怒火中燒,邀月的傲慢令她忍無可忍。
    先前交手時,她竟被邀月隨手擊退數次,這般輕視讓她倍感羞辱。
    此刻她再度加入戰局,已然存了與邀月不死不休的決心。
    六壬神骰落入武當手中,張鬆溪立即回身戒備。
    邀月那聲厲喝他聽得真切,目光死死盯住李鑫手中的飛劍——崆峒派常敬之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警示。
    張鬆溪神色凝重,甚至比爭奪神骰時更為專注。
    他隱隱覺得,這個始終麵帶笑容的李鑫,才是場上最危險的人物。
    見俞蓮舟頷首示意,張鬆溪稍感安心,但戒備之色更濃。
    原來是他!婠婠淩空轉身,順著邀月的聲音望去。
    她靈動的眼珠滴溜溜轉著,打量著遠處靜立的李鑫,忽然對身後追逐的白衣女子笑道:師妃暄妹妹,這人相貌堂堂,與你倒是般配。
    待我將他擒來,與你做對歡喜冤家可好?
    師妃暄恍若未聞,身姿依舊飄然若仙。
    縱使疾行追擊間,也如靜水無波,速度卻絲毫不遜於婠婠。
    此刻眾人注意力已從六壬神骰轉向李鑫。
    張鬆溪直奔武當眾人所在,俞蓮舟與俞岱岩嚴陣以待,連宋青書都擺出防禦姿態——隻是他防備的對象似乎有些偏差。
    李鑫把玩著手中飛劍,對宋青書的敵意報以輕笑。
    邀月的命令讓他進退兩難:既不願違逆愛侶,又心知那神骰內不過是自己親手放入的假秘笈。
    看著疾馳而來的張鬆溪,他不由歎息——為個空盒子拚命,實在不值。
    這聲歎息引得俞蓮舟身形微僵。
    他側身笑問:李兄為何歎息?若難以抉擇,武當願欠你個人情,如何?這話分量極重,但邀月的殺意同樣不容小覷。
    李鑫暗自思量:此行為邀月而來,隻要她平安,其餘皆可讓步。
    李鑫確實聽到了武當派的提議。
    此刻他正猶豫要不要出手——在人群中選個幸運兒,送上一份大禮。
    這份禮物會讓對方收到時又驚又喜,打開時歡天喜地,等看清字條內容後氣得發狂!
    宋青書目光冰冷,心中不悅:憑什麽讓李鑫白撿這個便宜?
    論身份,李鑫不過是個無門無派的閑散之人。
    更讓他惱火的是,李鑫居然還在猶豫不決——這可是武當派的人情,多少人求之不得!
    在宋青書看來,李鑫聽到提議就該立刻跪地叩謝。
    武當派何須向一個外人低頭?
    李鑫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讓宋青書恨不得將他踩在腳下,看他痛哭求饒的狼狽模樣。
    俞蓮舟見李鑫沉思不語,依舊麵帶微笑耐心等待。
    但身體已暗中蓄力,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李鑫嘴角微揚,將對方的戒備盡收眼底。
    他手中把玩的飛劍,正吸引著無數道灼熱視線。
    關於邀月的命令,他已想好對策:找個無人處單膝跪地,捧著裝有《移花接木》的六壬神骰,深情款款道:邀月,嫁給我吧!
    計劃雖妙,卻要扛得住邀月的怒火。
    李鑫望向戰局,不禁皺眉——少了禿驢牽製,邀月已完全壓製另外兩人,打得他們毫無招架之力。
    這要是真娶回家......怕是天天都得跪搓衣板!想到未來可能的水深火熱,李鑫決定必須把鐵布衫練到極致。
    嘿嘿......他突然笑出聲,嚇得俞蓮舟寒毛直豎——這笑聲怎麽聽都像在醞釀什麽陰謀。
    李兄為何發笑?俞蓮舟試探道,我武當向來言出必行。”
    李鑫沒接話,目光掃過全場:邀月白衣染血,峨眉師太已斷一臂;張鬆溪帶著神骰奔向崆峒派駐地,身後追兵如潮水般湧來。
    眾人巧妙地避開了邀月激戰的區域。
    一名黑衣女子動作迅捷,距離張鬆溪最近。
    她身形輕盈,宛如淩空飛掠。
    飄逸如燕!
    好,那便讓我拜會張三豐張真人!
    李鑫頭也不回,語氣淡然。
    然而這句話的分量卻重若千鈞。
    宋青書、餘蓮舟和餘岱岩瞬間怔住,麵露驚愕。
    求見師祖?
    豈能如此隨意提及!
    師祖多年未現蹤跡,莫說是你,連我們都許久未見!
    餘蓮舟強壓怒火,險些失態。
    這般直白求見張三豐的,他還是頭一回遇見。
    宋青書更是憤懣難平——身為武當  ,他都未曾正式拜見過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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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無可能!他斷然喝道。
    這聲否決令眾人側目。
    李鑫懸於半空的飛劍也隨之凝滯。
    原本融洽的氛圍被宋青書驟然打破。
    餘蓮舟眉頭緊鎖,暗惱這晚輩壞事。
    見飛劍懸停,他愈發後悔帶宋青書下山——早叮囑其謹言慎行,卻偏要反其道而行。
    老道士氣得胡須微顫:難道長輩們還不如個晚輩懂事?
    若非場合所限,定要好生訓誡這狂妄後生。
    他一麵暗罵,一麵緊盯李鑫動向。
    見對方未有殺意,稍鬆口氣,拱手致歉:
    李兄海量,不與他計較。”
    待回山後,必嚴加管教。”
    最後四字咬得極重。
    餘岱岩暗自頷首——江湖中人,最忌無故樹敵。
    李鑫卻未應答,目光鎖定前方——張鬆溪與那襲近的黑影。
    隨後出現的,是釋難與師妃暄。
    兩人相隔甚遠,彼此戒備。
    周芷若遠遠跟在後方,因修為差距,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崆峒派那群嘍囉非但沒逃,反而在四長老常敬之死後,
    依舊興致高昂,悍不畏死地衝上前去。
    隻是他們的行進路線頗為古怪——
    並非直奔六壬神骰,最終竟朝著峨眉派那群粉衣女子而去。
    這般別有用心,顯然是衝著下三路來的!
    倒也符合這群人的本性。
    沒了領頭的約束,他們徹底暴露本性,猥瑣之態愈發肆無忌憚。
    然而常敬之的死,讓眾人忽略了這群惡徒的存在。
    就連李鑫也未過多關注——要解決這百餘人,不過彈指一劍的事。
    一旁的餘蓮舟眉頭緊鎖。
    他怎會看不出李鑫盯著四師弟的意圖?
    他深吸一口氣,正色道:
    好!我答應你!
    但師尊何時出關,我也不得而知。”
    你若來武當,願等多久都行。”
    若不願等,屆時我派人傳信於你。”
    不過師尊是否願見,非我能決定。”
    實話相告,我隻能引薦,僅此而已!
    餘岱岩嘴角含笑,暗自點頭。
    還是師兄更為老成持重。
    這番話看似應允,實則留有餘地。
    既不失禮數,又不至為難,更讓李鑫挑不出毛病。
    回山後對師尊也能有所交代。
    李鑫神色如常。
    他深知張三豐為人正直寬厚。
    若知曉此事,定會相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在他印象中,張三豐絕非高高在上之輩。
    反倒像個老頑童,雖仙風道骨,一開口卻滿是煙火氣。
    若不罵人時,更是慈祥可親。
    李鑫對張三豐心存敬意,故有此一見之念。
    如今機會難得,他笑道:屆時必當登門拜訪。”
    餘蓮舟神色稍緩。
    這結果不算好也不算壞。
    但接待之事,且待日後。
    眼下要緊的,是四師弟與六壬神骰。
    三師弟,照看好青書!
    話音未落,餘蓮舟已飛身掠向張鬆溪。
    他要去接應——
    因那黑紗女子已逼近至出手距離。
    一旦張鬆溪被纏住,速度稍減,便會被後方眾人追上。
    餘蓮舟要助陣斷後!
    武當眾人中,本就屬他修為最高。
    餘岱岩領命,先向李鑫拱手致意,
    隨即緊盯前方兩位師兄,同時留意李鑫動向。
    至於宋青書,他倒不打算多管。
    若連餘蓮舟的話都不聽,受傷權當曆練。
    死了也罷!
    見餘蓮舟趕來接應,張鬆溪緊繃的心弦稍鬆。
    他身後不遠處,一名黑紗女子身形輕盈,如鬼魅般無聲逼近。
    奔逃多時的張鬆溪竟未察覺此人已近在咫尺。
    直到餘蓮舟遞來眼神,張鬆溪才稍稍卸下對李鑫的戒備。
    他猛然回首——
    正對上黑紗女子含笑的雙眸。
    那女子似等候多時,待他轉身便秋波流轉,朱唇輕啟間溢出攝魂低吟:
    把六壬神骰交出來!
    張鬆溪目光霎時渙散,耳畔恍若回蕩著二師兄的嗓音,竟不由自主綻開笑容,揚手將寶物拋出。
    陰癸派絕學《天魔秘》名不虛傳,這天魔音最擅亂人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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