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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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且慢些,等等仙雨。”
背著行囊還能健步如飛,仙雨實在跟不上。”
仙雨駐足喘息,不時拭去額間汗珠,模樣嬌俏可人。
從山巔俯瞰,寨中繁華景象盡收眼底,商賈遊人絡繹不絕,令人心曠神怡。
暮色漸沉,不知夜晚是否依舊熱鬧。
這四麵環山的清風寨竟有如此盛況,著實令人稱奇。
仙雨已無力與李鑫交談,未料這男子體力如此充沛。
李鑫憨笑著踏入酒家,望著滿桌珍饈不禁垂涎。
他將千燈劍置於桌案,仙雨也長舒口氣落座歇息。
小二,把你們店裏的拿手好菜都端上來!
再燙一壺上等好酒!
動作麻利點兒!
李鑫興高采烈,絲毫未察覺危機將至。
最令人膽寒的往往就是難以預料之事,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店小二穿著打滿補丁卻整潔的衣衫快步走來:好嘞客官!
本店有三歲孩童的嫩肉,也有妙齡女子的鮮肉,您二位要哪種?
可以剁成肉餡包包子,若是想生食也使得。”
李鑫憨笑著擺手:得了得了,小爺我今日乏得很,可沒精神跟你逗悶子!
小二臉色驟變,四周食客也 動起來,紛紛起身拔劍。
見此情形,李鑫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難道花錢吃飯也犯了忌諱?
他強作笑顏道:諸位有話好說,我們帶著銀兩,就是想用個膳歇個腳。”
這總不算過分吧?
一個身著草黃皮衣、腳踩黑長靴的漢子挺身而出,將鋼刀架在仙雨頸間。
這時門外踱進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拄著拐杖佝僂著腰,身上綾羅綢緞盡顯富貴氣象。
老者咳嗽兩聲,緩步入門。
鎮長!
鎮長?有趣。
李鑫暗自思忖,這清風寨果然不似傳聞中簡單,怕是藏著不為人知的隱秘。
清風寨十年未見新客了!
能翻過這處與世隔絕的風水寶地,著實不易。”
既然來了,就別想著離開了,就在此安家吧。”
老者嗓音沙啞,說話間不時咳嗽,但看得出在眾人中威望頗高。
李鑫耐著性子對黃衣漢子道:這位兄台,有話好商量,何必對女子動刀?
旁邊三個漢子立刻將刀架在李鑫頸上:就你會逞英雄?
老實點兒!
眼見仙雨雪白的脖頸已滲出血絲,李鑫怒火中燒。
諸位好漢,我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若有冒犯之處盡管指教。”
我們隻為救治師弟途經此地,若是不便,即刻便走!
一個形似傻根的地中海男子跳出來,臉上髒兮兮的:還想走?
進了這山就別想出去!誰敢偷溜,必遭神罰,死狀千奇百怪。”
我們這可是為你好!
李鑫疑惑道:你們怎知我們是新來的?
單憑相貌可說不準吧。”
老者瞥了眼小道童,嗤笑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們是生麵孔。”
李鑫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
背著個奄奄一息的男人確實太過顯眼。
眼前這群人仿佛被徹底 ,活脫脫一個 窩點。
有話好說,何必如此強硬。”李鑫試圖緩和氣氛。
老者眯著眼仔細端詳李鑫,煙槍在手中輕輕敲打。
半晌吐出一口煙圈:模樣倒還周正,就你了。”
旁邊這位是你小妾?
小妾二字讓李鑫瞬間懵住。
在下武當派 ,望諸位高抬貴手,日後必有重謝。”李鑫抱拳道。
一個七八歲的孩童蹦跳著過來:武當?我還少林呢!做了個鬼臉就跑開了。
老者不耐煩地擺手:管你什麽門派,趕緊斷了這層關係!入贅我們枉家,保你衣食無憂。”
帶走!
李鑫暗自盤算:這些村民看似普通,其中必有隱情,又不能貿然動手。
仙雨慌亂地看向師兄。
且慢!李鑫急道,必須讓我師妹同行!
眾人聞言收起兵刃。
刀疤臉恍然大悟:原來是師妹啊,差點誤傷。”
李鑫心中暗罵: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那就一道走吧。”老者發話。
仙雨被推搡著跌進李鑫懷裏。
這群野蠻人簡直不可理喻。
請二位到寒舍一敘。”老者叼著煙槍,踱著方步在前引路。
說是邀請,實為押送。
李鑫撕下衣角為仙雨包紮傷口,輕聲道:忍忍,我想辦法。”
小道童仍趴在李鑫背上。
行走間李鑫注意到,寨子裏雖熱鬧非凡,但每個村民後頸都紋著古怪圖案。
師兄我沒事,不過這地方怎麽看都不像美食勝地。”
倒像是拐賣人口的窩點。”
確實如此,哪有隻許進不許出的道理,莫非是要我們在這當苦力?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目的地。
門前蹲著兩尊石獅,體型遠超尋常人家,一看就是大戶門第。
純金的?
李鑫望著眼前鎏金大門,心髒不由怦怦直跳。
金鎖金器常見,但整扇純金打造的大門聞所未聞,每個細節都打磨得鋥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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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押送,倒更像閑庭信步,兩人慢悠悠晃到此處。
真是大開眼界。”
究竟是誰要見我們?你們鎮長有何貴幹?
身後持刀的年輕人始終麵無表情,機械地前行,仿佛在執行某種指令。
這般作派,實在不像正常人。
少問為妙。
老爺的吩咐,親自體驗便知。”
走快點!
李鑫最厭被人催促,尤其此刻腹中空空,心煩意亂。
聾了嗎?趕緊的!
那個斜劉海青年不耐煩地叉腰踱步,滿臉倨傲。
這副嘴臉讓李鑫想起阿諛奉承的狗腿子,頓生厭惡。
越是催促,李鑫走得越慢,最後索性停在院中觀賞起景致。
整座宅院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地麵鋪著精雕大理石,間或鑲嵌美玉。
錦鯉池水聲淙淙,每寸土地都物盡其用,建材皆非凡品。
淚花錦繡瓶!
傳聞早已失傳的珍品...
這釉色質地,必是田夢大師真跡無疑。”
青年終於按捺不住,地拔劍我說你...
李鑫反手一記耳光,青年臉上頓時浮現紅印。
...對方暴怒轉身。
又一記清脆耳光,李鑫頭都懶得回。
仙雨憋笑憋得五髒俱顫。
李鑫緩緩轉身,笑意盈盈我不出聲,不代表沒脾氣。”
這溫言軟語的模樣更激怒了二人。
其中一人揮拳襲來,李鑫側身一記回旋踢,直接將人踹得吐血倒飛。
“我說過,沉默不代表好欺負,更不代表我沒脾氣。”
李鑫指了指身旁的男人:“你,帶路!”
說完一把將小道童背起。
兄弟情義不能丟,這是他的原則。
那男人趕緊攙扶起同伴,再不敢多嘴。
他原以為李鑫是個悶葫蘆,哪知身手如此了得。
若李鑫剛才使出全力,那一腳足以踢穿對方肚腸,當場斃命。
“大哥您先請……”
男人低聲下氣地引路。
不多時,二人來到一座涼亭。
鎮長獨坐石凳,盯著棋盤出神。
老人時而拈須微笑,時而蹙眉沉思,煙槍在手,釣魚下棋兩不誤,好不逍遙。
——這簡直是神仙日子!李鑫暗歎。
“不知先生為何非要我們來?”
李鑫開門見山,“我們這種小角色,怕是入不了您的眼。”
鎮長抬眼打量他:“年輕人,急什麽?坐下細看這棋盤。”
他敲了敲棋子,“說說,看出什麽門道了?”
李鑫俯身端詳。
滿盤棋子嚴絲合縫,黑白交錯如蛛網。
自己跟自己較勁,勝負豈非全憑心意?
“五子棋罷了。”
李鑫嗤笑,“左手打右手,有什麽意思?連個對手都沒有,談何輸贏?”
老人吐著煙圈笑了:“淺薄!這棋局如同人生——我每落一子,皆暗合天時運勢。
若贏,便是氣數加身;若輸……”
他忽然眯起眼睛,“賭命又如何?”
李鑫煩躁地揉著眉心。
跟這老狐狸打啞謎,簡直對牛彈琴。
“您老直說吧。”
他索性攤牌,“我們窮得叮當響,總不至於是圖財害命?”
“錢?”
鎮長嗤之以鼻,“把你倆剁了賣肉,也隻夠砌個魚塘邊角料。”
李鑫臉色驟冷。
人命竟被拿來和磚石瓦礫比較?
老人卻渾不在意,咳嗽著繼續擺弄棋子:“記住,沒籌碼就甭想上賭桌。
我能留你說話……”
他忽然露出黃牙,“自然是你有值得押注的地方。”
李鑫聽得一頭霧水,仙雨卻毫不在意,自顧自跑到荷塘邊喂魚去了。
她歡快的身影讓人看了就心情舒暢。
微風拂過荷塘,暖風撩起發絲,讓人心神蕩漾。
折騰了一整天,已是黃昏時分,溫暖的風拂麵而過,舒服得讓人昏昏欲睡。
那請問我能有什麽籌碼呢?
我不過是要照顧一個師妹,還要去救一個師兄。
你覺得我有什麽值得你利用的價值?
李鑫說著這話時,老頭依舊氣定神閑地抽著煙,盯著棋盤,時不時抿一口茶。
李鑫最討厭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
這老頭總是一副掌控全局的架勢,讓他很不爽,甚至有種想砍人的衝動。
別急。”
喲,這不是贏了嗎?
仔細看棋路,就算我再怎麽費心布局,也總有破綻。
這就是天星盤的奧妙。”
天星盤?李鑫暗自慚愧,自己竟從未聽說過這東西。
這名字聽著就很高大上,帶著神秘色彩,正合他的胃口。
天星盤?
從沒聽過,不過聽起來挺酷的。
能賺錢嗎?
話音剛落,老頭突然哈哈大笑,笑得意味深長,露出三顆閃亮的大金牙。
這位鎮長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說道:
我從不在意錢財,夠用就行。
現在這樣不是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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