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風牆之外也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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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堿這種東西,濃度過高就可能導致中毒,常見中毒反應有驚厥震顫、幻覺,昏迷、呼吸麻痹、心率失常、血壓升高或降低,惡心嘔吐、腹痛等等,所以這玩意兒雖然沒毒,可也很危險呀!
蘇妙即使在防護服裏也屏住了呼吸,還好之前距離夠遠隻能聞到很淡很淡的味道,不然她們幾個怕不是要在這裏翻車了。
蘇妙有些後怕地伸直了手,把手裏的果子拿得遠遠的。
嘶——這東西不好搞啊,就算有香料味,也得提取之後才能用。
薑蘊從蘇妙手裏接過那串果子,問道:“妙妙,這個東西有用嗎?”
蘇妙遲疑地點了點頭:“應該還是有用的。”
有用就行,薑蘊點點頭:“那你等我一下,我再去采一些。”
蘇妙舉起手:“我也去我也去。”
巨石裏沒有危險,薑蘊也就沒有攔著,蘇妙跟過去,把頭伸進去一看,也看到了這些小果子的生長情況。
居然是往石頭裏麵生長的,好神奇。
蘇妙看著那些密集的孔洞,也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密集恐懼症這種東西,應該每個人多少都會有點吧!
兩人把采集好的東西放進一個采集器裏蓋好出去了。
林箏和謝淮兩個還在原地等著她們,林箏少有和謝淮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和謝淮一人找了塊石頭坐下,忽然開口問他:“你有一個哥哥?”
謝淮等得正無聊呢,聽到林箏和他聊天立馬就打開了話匣子:“對啊對啊,我有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嫂子,嫂子給我哥生了個兒子,所以我還有一個小侄子~”。
林箏:“你父母……”。
謝淮眨了下眼睛:“啊……我爸媽早就不在了”,謝淮停頓了一下,“我是我哥帶大的。”
“哦,還有我嫂子!”差點把嫂子忘了,謝淮想起嫂子的暴脾氣,忍不住打了個抖。
林箏:“抱歉。”
謝淮搖搖頭:“沒事,我爸媽死的時候我還小呢,什麽都不知道,才一歲不到,對他們都沒有什麽記憶。”
“幸好家裏還有全息相冊記錄了他們的樣子,不然我都不知道他們長什麽樣呢!”謝淮咧著嘴巴笑著說。
這話題似乎有些沉重,林箏有些觸動,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問道:“我聽你的描述,你哥好像很忙的樣子。”
一說這個謝淮可就來勁了:“那可不是!忙啊!他都快忙死了!”他一拍大腿,“他不光自己忙,還把嫂子也帶著一起忙,要不是他倆還知道定時回來看看,我看我一年也見不到他們一次。”
上次謝瑜還問他:“小叔叔,我爸媽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嚇得他瘋狂給他哥和他嫂子打通訊讓他們倆趕緊回來把孩子接走。
要不是謝瑜被接走了,家裏沒人,他也不會一從克裏斯教練那裏聽到消息就決定跟著薑蘊她們一起提前出發。
謝淮和林箏說了很多,雖然字字句句都是吐槽,但也能聽得出來他和他的家庭成員關係都很好,林箏聽著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笑:“你哥你嫂子,還有你侄子都很愛你啊。”
謝淮嘴裏的話一停,別別扭扭地應了一聲:“都……都是一家人嘛!哪哪有不愛家人的。”
林箏笑了笑沒說話,話鋒一轉和他說起另了一件事情來。
等薑蘊和蘇妙回來的時候,謝淮剛剛簽下自己的名字,他看著賬戶上那短了一半的數字,突然有些不太習慣。
林箏聽薑蘊和蘇妙說完裏麵的情況,隔著采集器看了看裏麵的小果:“先帶回去,看看能提取出什麽就知道它到底有沒有用了。”
這片極晶峽灣就是南部最大的晶峽灣了,別的地方也是類似的地貌風景,沒必要再逛下去。
她們幾個原路返回,等候已久的弗林終於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出來了,弗林看看天,都已經黑了,他沒再寒暄,等她們幾個上車以後就啟動懸浮車回去了。
弗林長這麽大,就沒在北部以外的地方待這麽晚過,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中部地區一到晚上就會形成一道厚厚的風牆,隻靠普通的懸浮車根本沒有辦法通過。
弗林的臉色不太好看,神色也有些緊張,謝淮手“啪”一下拍在他的肩上:“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弗林被謝淮嚇了一下,扭過頭來小小地瞪了他一眼,說:“你看前麵,我們今晚回不去了。”
“回不去……”,謝淮看著那道風牆,聳了聳肩,“那就不回去唄。”
說著,他回頭和薑蘊她們說:“過不去了,今晚住外麵。”
“好”,薑蘊三人都仿若平常地點點頭。
外宿啊!還是野外!這個蘇妙也沒體驗過,她眼睛一亮,拉著謝淮的袖子就到旁邊去嘀嘀咕咕,弗林偶爾聽到什麽“帳篷”,“毯子”,“睡袋”的詞語飄過來。
林箏也很淡定,走到後麵的位置上坐下,點開光腦敲敲點點,不知道在寫著什麽。
薑蘊盯著那道風牆看了一會兒,心思一動,打開車門要出去,被弗林喊住:“喂!你幹嘛?”
薑蘊停下打開車門的動作,和他說:“我下去看看。”
弗林遠遠地看到風牆就停下了,這裏荒蕪,周遭一片安靜,檢測儀也沒響過,打開門並沒有什麽危險。薑蘊並不是魯莽的人,自然是思慮過才會這樣做。
弗林並不放心,並不想她下車,可他連薑蘊一個還沒攔住,蘇妙和謝淮就也跟著要下去,弗林拿她們沒有辦法,隻能暗自在心裏窩火,抱怨這幾個年輕人膽子比天還大。
薑蘊蘇妙和謝淮三個人打開車門下去了,林箏沒走,她囑咐了一句“別走太遠”就把目光投向了弗林。
“弗林先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和我聊一聊?關於……阿格爾星的事。”
蘇妙在謝淮的空間鈕裏淘到了好東西,她拉著謝淮在車旁找了一塊空地要開始折騰,薑蘊和她倆打了聲招呼,獨自朝著風牆那邊過去了。
風牆之外也有風。
厚土黃沙被風卷起,輕輕撲在人的臉上,裹挾著沙石的凜冽,莫名地讓人有點熟悉。
【人行天地寬,心向日月遠】
【薑淩,好端端地怎麽還念起詩來了?】
【哈哈哈,怕不是因為淵哥哥蘊姐姐來了,拽拽文字,好讓哥哥姐姐知道自己平日裏是念過書的吧?】
【薑纓你少笑話我,我平日裏什麽時候不念書了?】
【淵哥哥蘊姐姐,我爹說你們的騎術是大伯父教的,大伯父的騎術我爹都比不上,可我爹比不上,不代表我也比不上,淵哥哥蘊姐姐不如和我比比,看看咱們到底誰更快!】
【嗬,有何不可?妹妹,你放開手腳,也讓淩弟看看我們的本事!】
【駕——】
那時戈壁上天高地闊,黃沙漫天,蹄疾千裏,刮在臉上的風也像今天這般生硬,隻是……
薑蘊腳尖觸地,隻要輕輕一點就能跳出很遠距離,如果放開了速度奔跑,騎馬也趕不上。
要是讓現在的薑蘊和淩弟比賽,就是讓他一隻馬,他也快不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