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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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段鴻那淩厲的雙眼,甘季祥無來由的心中一跳,一股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兩步。
    下一刻,他惱羞成怒,我堂堂中階玄士,竟然在一個月士麵前露怯後退?
    他勃然大怒,想直接出手將段鴻打趴下再說。
    就在這時,三名城衛軍出現在店門口,“怎麽啦這是?”
    段鴻眉頭微皺,右手從腰間的鐵線藤上放下,戴著夜鐵手環的左手也微微調整了一下,使得手背對後,夜鐵表麵流動,天罡金針緩緩沉入其中。
    甘季詳轉身,見到來人,連忙賠笑迎上。
    “哎呦!這不是殷隊嗎?好久不見,聽說您出了遠差,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通知一下,大夥好為您接風洗塵。”
    “昨兒個剛回來。”
    三名城衛軍走進店中,為首的是一名四十出頭的男子,名為殷銘棟,是城衛軍的隊長。
    他長刀扛在肩上,走路吊兒郎當,原本精神幹練的盔甲,穿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地痞流氓的氣度。
    “您真是為民盡心,才剛回來就親自巡邏?辛苦了!辛苦了!”甘季祥嘴很甜。
    可惜殷銘棟不吃他這一套,隨意的掃了眼破損的會客室,質問道:“甘掌櫃,不在你店裏待著,跑這裏來做什麽?說,是不是來這裏鬧事的?”
    甘季詳連忙否認:“瞧您說的,沒有的事,都是同行,過來聊聊而已。”
    “殷隊,這還有人吐血昏迷了,嘖嘖,看樣子傷得不輕啊!”一名城衛軍說。
    段鴻也發現了倒在櫃台後的傅林興,此時已經將手按在他胸口,輸入元力壓製他的傷勢。
    殷銘棟走過去看了眼,眯起眼睛看著甘季祥,“這就是你們的聊天方式嗎?”
    說話間,傅林興已經悠悠轉醒。
    “殷隊,不是您想的那樣......”
    甘季詳話還沒說完,就被殷銘棟抬手製止,“是不是那樣,不是你說了算。這位掌櫃麵生得很,是新來的吧?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段鴻繼續為傅林興順氣,頭都沒抬,“他來這裏,要硬闖我的儲物間,夥計不讓,他就動手打人。”
    “好啊!硬闖別人的店,還出手打人?”殷銘棟轉頭冷冷的看著甘季詳,“你當石興城沒有法紀嗎?”
    “不是的殷隊,這家店鋪不是在搞活動嘛,昨天我有個客戶需要一柄雷係星兵,我那正好缺貨,人家要得急,客戶是天嘛!於是我就來這裏,尋思著買一柄回去給客戶送去,我分文不賺,權當幫忙跑個腿。”
    甘季祥謊話張口就來,指著臉色煞白的傅林興,倒打一耙,“誰知這夥計蠻橫不講禮,說我自己店裏有元兵,來這裏肯定是不安好意,罵了我一頓,要將我趕出去,還伸手推我,我身不由己就反抗了一下。我隻是隨便推了一下而已,真的,根本沒使什麽力氣,誰知他就吐血暈倒了。”
    他自責搖頭,“唉!也怪我,沒發現他隻是星士。雖然是他推我在先,但人始終還是因為我受了傷,我認罰,願意賠償治療費。”
    甘季詳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通,一邊說著,還一臉的懊悔之色,看得段鴻一愣一愣的。
    傅林興聽他將黑的說成白的,連忙開口,“他......他撒謊,他根本不是來買元兵的,就是看我們這裏生意好,想要搗亂。”說完後就一個勁的咳嗽,咳出了一些血,段鴻急忙又用元力給為他疏通。
    “人家說你在撒謊。”殷銘棟笑看著甘季詳。
    “我說的都是事實,如果他們非要誣陷,我無話可說,清者自清,我願意跟您回去接受調查。”甘季詳一臉義正言辭,“隻是帶我走之前,我想回一趟店裏取一樣東西。昨天我買了一壇上好的琅泊酒,一口都沒喝。您是知道的,琅泊酒不能久放,不然味道就不醇了,我怕放在店裏浪費了。”
    殷銘棟好酒,聽到是琅泊酒後,眼睛一亮,點了點頭,又朝段鴻看去,“侯掌櫃是吧,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
    段鴻想當然的說:“自然是要將他抓起來。”
    殷銘棟聽了後卻沒動,也沒開口,而是依然看著段鴻,仿佛是在等待下文。不承想,段鴻不再說話,將傅林興扶進會客室就不出來了。
    “侯掌櫃,然後呢?”殷銘棟問。
    “然後自然是該賠錢就賠錢,該受罰就受罰。”段鴻有些莫名其妙,心想,這人是怎麽當隊長的,這還要我教?
    “哼!給我帶走。”殷銘棟臉色不悅,一揮手,帶著甘季祥離開。
    傅林興傷勢比較重,段鴻花高價請來了一名玄級中階治療師,效果顯著,傅林興的傷勢很快就好了大半。
    “甩賣活動取消,你先休息幾天,等傷好了再過來。”段鴻又掏出了兩枚天星幣,塞到傅林興手裏,“你今天表現很好,這是給你的醫藥費和補償金。”
    傅林興握著兩枚天星幣,下意識的想拒絕,但對上段鴻那淡淡的眼神,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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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拒絕,掌櫃那淡淡的眼神肯定會變成駭人的死亡凝視。
    “掌櫃,我是店鋪夥計,有人闖店鋪,將人攔住是我的本分。”傅林興說。
    “嗯!你先回去養傷吧。”段鴻說。
    傅林興站起,捂著還有些疼的胸口,朝店外看了看,小聲說道:“掌櫃,那個殷銘棟是城衛軍大隊長,手下管著三十號人,負責附近幾條街道的治安。前段時間他出遠差,現在才回來,您下次見到他後要主動交些保護費,否則咱們這店就別想再開下去了。”
    段鴻詫異,問道:“開店不是隻要交租金就行了嗎?為什麽還要交保護費?”
    “這是兩碼事,租金是給石興城的。”傅林興解釋道:“殷銘棟說是維護治安的城衛軍大隊長,其實就是一地痞流氓。城衛軍三營營長是他的表哥,他仗著表哥撐腰,在這條街無法無天,平礦街道上的所有店鋪,每個月都要孝敬他,美其名曰‘保護費’。我已經打聽過了,店鋪每個月的保護費是一萬。”
    “若是我不交呢?”段鴻不諳世事,他還是第一次得知有保護費這種事情。
    “掌櫃可別,這不是開玩笑的。若是不交,他要不砸店明搶,要不就隨便安個罪名將店鋪掌櫃押進大牢。”傅林興勸道:“商不與官鬥,咱們鬥不過他的。您交點錢,打發小人,買個平安,就當那錢喂狗了。”
    “行。”段鴻心裏不痛快,卻知道他說得有理。
    “掌櫃,還有一事,那甘季詳根本不會有什麽事的。”傅林興說道:“琅泊酒很昂貴,一壇就要一萬,殷銘棟好酒,甘季祥剛才故意說起,其實就是想將那酒送給殷銘棟。您看著吧,甘季祥再孝敬一點錢,屁事都不會有。”
    段鴻皺眉,“他是城衛軍......”他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了,因為他想起了那個差點要了自己命的袁晨利。
    同樣的城衛軍,同樣的官匪,同樣的貪婪。
    傅林興歎了口氣,“城衛軍又怎樣?這世道,一心為民的城衛軍太少了。”
    臨走之時,他又提醒段鴻,“聽說甘季詳那人心眼小,睚眥必報,您可要多留意他。”
    傅林興離開,段鴻不想看店,走過去關店門,正好看見殷銘棟從斜對麵的店鋪走出,懷中抱著一壇酒,甘季祥恭敬的對幾人揮手道別。
    甘季祥轉身,朝這邊看了眼,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甩袖進了店鋪。
    段鴻麵無表情的收回目光,將店門關上,來到地下室,坐在凳子上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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