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多謝您為我護法。”
    高枕首先看向身旁的張開峰，拱手道謝。
    張開峰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先天了？”
    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親口問一問。
    “僥幸，突破了。”高枕點了點頭。
    “好！好！好啊！”
    張開峰激動得滿臉通紅，連說三個“好”字，用力拍了拍高枕的肩膀，眼中的欣賞與狂喜幾乎要溢出來。
    這時，高枕才將目光投向不遠處那個跌坐在地，神情複雜的徐文浩，抱拳道：“學長，多謝指點。”
    徐文浩身軀一震，回過神來。
    他看著眼前這個神采奕奕，氣息已然與自己別無二致的少年，心中翻江倒海。
    嫉妒、憤恨、不甘、驚駭等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腦子一片混亂。
    片刻後，他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從地上站起，苦澀道：“恭喜學弟躋身先天境，未來……前途無量。”
    “謝謝，武道攀高，你我共勉。”
    高枕謙虛地點了點頭。
    “我……我沒聽錯吧？高枕他……真的突破到先天了？”
    “臥槽！臨陣突破！這他媽是小說裏才有的情節吧！”
    “妖孽！真正的妖孽啊！”
    “我們學校，竟然出了一個先天武者？還是個高三學生？”
    聽到台上幾人的對話，整個禮堂內，頓時喧囂起來，聲浪如潮。
    吳天鵬更是激動得滿臉漲紅，直接跳到了椅子上，扯著嗓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著：“牛逼——兄弟牛逼——”
    而不遠處的謝飛鶴，則是麵如死灰，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這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
    但此時，卻無人理他。
    片刻後，張開峰伸手虛按，製止了眾人的喧嘩。
    “如大家所見，高枕同學，已經成功躋身先天境，成為了一名真正的武道家！”
    張開峰環顧眾人，朗聲道：“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恭喜高枕同學！”
    “嘩啦啦……”
    掌聲如雷鳴，久久不息。
    “不過大家也不要灰心，武道之路，當需持之以恒，永不屈服，你們要好好向高枕同學學習，努力修煉，走出屬於自己的武道人生。”
    張開峰等掌聲稍歇，又慷慨激昂地演講了一番，鼓勵所有學生以高枕為榜樣，努力修煉，為校爭光。
    隨後，他又向宋青梅和徐文浩表示了感謝，便正式宣布此次動員大會結束。
    學生們陸續離場，但每個人臉上都還帶著未曾消退的震撼。
    “青梅，文浩，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怠慢二位了。”張開峰走到宋青梅和徐文浩麵前，道了聲歉。
    “張校長客氣了，能見證一位天才的誕生，是我們的榮幸。”宋青梅微笑道，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高枕。
    徐文浩則是扯了扯嘴角，一言不發。
    “嗬嗬……就你嘴甜，不過這話我愛聽。”
    張開峰樂嗬嗬笑道：“說起來，這還要多謝徐同學啊。”
    “要不是文浩你指點，高枕也不可能這麽快躋身先天。”
    被點到的徐文浩再次沉默不語。
    不好意思，這種感謝，誰愛要誰要，老子不稀罕。
    “青梅，文浩，我還有點兒事，就先不陪你們了。讓老李陪你們在校園裏轉轉，有什麽事兒，告訴老李就行了。”
    隨後，張開峰又和宋青梅、徐文浩寒暄了兩句，讓副校長好生招待兩人，自己則一把拉住高枕，不由分說地將他帶離了禮堂。
    “校長，您老慢點……”
    高枕被他拽得一個趔趄，哭笑不得。
    張開峰卻不管不顧，一路將他拉進了校長辦公室。
    待關上門後，張開峰臉上的威嚴和沉穩便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震驚。
    “小無憂，你小子老實交代，是不是吃了什麽靈丹妙藥？還是掉哪個山崖下麵，撿到絕世神功了？”
    “這才一個多月不見，你怎麽就……就先天了？”
    張開峰和高枕的爺爺曾是戰場上生死與共的戰友，也算是從小看著高枕長大的長輩，對他再熟悉不過。
    在他的印象裏，高枕雖然努力，但天賦隻能算中上，在學校裏常年被謝飛鶴和韓嘉雨壓著，是個萬年老三。
    可這才一個多月不見，怎麽就脫胎換骨，變得如此生猛了？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這表現，比其父親高垣還要變態、還要妖孽。
    “哪有什麽靈丹妙藥，就是偶有所悟罷了。”
    高枕笑了笑，麵對張開峰審視的目光，半真半假道：“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我爸留給我的《不滅罡氣》有些特殊。”
    “再加上今天和徐學長交手，生死關頭有所感悟，這才僥幸突破。”
    隨後，他將《不滅罡氣》的事情給張開峰講述了一遍。
    至於武道樹的存在，那自然是不能對外人說了。
    聽完，張開峰臉上的震驚才稍稍平複，但看向高枕的眼神仍舊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好，不錯，真不錯。”
    片刻後，張開峰重重地拍了拍高枕的肩膀，讚賞道：“不過，切記要戒驕戒躁，先天隻是武道的開始，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學生明白。”高枕謙虛回應。
    “不僅是明白，還要記住。”
    張開峰滿意地點了點頭，坐回自己的辦公椅上，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你現在已經是先天境，對於報考的大學，有什麽想法沒有？”
    高枕沒有絲毫猶豫：“我想報考九丘大學。”
    “九丘大學啊？”
    聞言，張開峰眉頭微皺：“小無憂，你可要想清楚。”
    “以你現在的情況，未滿十八周歲便躋身先天，按照大夏武道協會和教育部的規定，這屬於‘甲級武道資質’。”
    “無論是京武、魔武，還是北海、昆侖，隻要你願意去，都可以免去文化考核和秘境考核，直接特招入學，且享受最高規格的資源傾斜和培養。”
    “可九丘大學不一樣。”
    張開峰頓了頓，嚴肅道：“九丘大學的門檻，是所有學府中最高的。即便你是甲級資質，可以免去文化考核和境界測試，但最後的武道秘境考核，卻必須參加。”
    “武道秘境考核，變數太多，每年都有許多天驕在裏麵折戟沉沙，甚至……丟了性命。”
    “你確定要冒這個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