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聾老太太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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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菜幹是我從白河溝帶回來的,放在我那的話,等我哥回來,估計又要成為賈家的盤中餐了,便宜她們,還不如便宜你!”
    何雨水的語氣雖然很是平靜,但王建軍能聽出她對賈家的怨念。
    想想也是,傻柱每天從食堂裏帶回來的飯盒,原本應該屬於何雨水的,但每次都被賈家截流了,她心裏要沒怨念才怪。
    更何況她也意識到傻柱要繼續跟秦淮茹攪合在一起的話,老何家絕嗣是必然的事。
    想到那幾個白眼狼以後要叫自己姑姑,何雨水就膈應得很。
    王建軍也沒跟何雨水客氣,大不了多請她吃幾頓就是了。
    他將籃子裏的菜幹取出,切了點丟進鍋裏。
    煮麵條沒有青菜的話,總感覺缺點什麽,現在青菜不好買,用菜幹將就一下也行。
    很快,麵條就煮好了。
    何雨水隻嚐了一口,眼神就亮了。
    “這麵條真勁道,看不出你還有這手藝!”
    王建軍聞言嚐了一口,發現確實不錯。
    疊加了他之前做飯的經驗後,在外掛的作用下,他的廚藝明顯有質的提升。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追上傻柱並不是問題。
    不過王建軍也沒想著靠廚藝做什麽,頂多滿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兩人一邊吃麵,一邊聊天,氣氛還挺不錯的。
    畢竟何雨水屬於院內少有的正常人,除了她之外,就隻有婁曉娥。
    其他人都各有各的算計,為了利益,差不多把鄰居當成了生死大敵。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在屋外響了起來。
    “喲嗬,你們倒是吃得開心,可憐我這個老太婆,餓了一整天了,也沒人給我送口吃的。”
    王建軍跟何雨水聞言看向屋外,一眼就看到了聾老太太。
    不過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閻埠貴。
    那模樣,像極了舊社會的太後帶著隨身太監出行。
    要說三位管事大爺是這院裏最會算計的,那眼前的聾老太太,就是他們身後的支柱。
    這老太婆無兒無女,一個親戚都沒有。
    但卻被易中海等人捧為院裏的老祖宗,是個人都得給他點麵子。
    她手裏的拐杖就跟尚方寶劍一樣,想抽誰就抽誰。
    就連許大茂這個混不吝,都不敢在她麵前蹦躂。
    傻柱更是被她當成了孫子,不止嘴上喊著乖孫,也把他當成了孫子一樣指揮。
    唯一幹過的人事,就是讓婁曉娥給傻柱留了個種。
    這事對傻柱來說,肯定是好事,但對婁曉娥而言,就有點惡心人了。
    她雖然已經跟許大茂離異,但一個女人,未婚生子,在這個時代所要承受的壓力是十分恐怖的。
    也就是婁曉娥跑去了港島,要不然光是那些流言蜚語,就能毀了她。
    在這事上,聾老太太是真不當人。
    而且她名為聾老太太,卻一點都不聾,對院裏的那些事情清楚得很。
    明知道傻柱被易中海和秦淮茹算計,她卻硬是一聲不吭。
    為的就是讓傻柱給她養老送終。
    在這個世界,原身也是被她壓迫的對象之一。
    要是王建軍沒有穿越的話,或許在車間跟易中海起衝突的那天就已經死了。
    劇情開始的時候,沒出現他的身影,也就不足為奇了。
    何雨水看到聾老太太過來,下意識地就要起身。
    但被王建軍一個眼神就壓製住了,乖乖的坐在位置上,不再動彈。
    而王建軍也若無其事繼續吃著麵。
    這一幕可把聾老太太給氣壞了。
    她在這院裏可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哪曾受過這種待遇?
    隻見她頓了頓手中的拐杖,陰陽怪氣的說道:“行啊,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能裝聽不見是吧?閻埠貴,咱院裏什麽時候出了這兩個沒教養的玩意?”
    閻埠貴半眯著眼,低聲笑道:“老祖宗,有些人就是這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以為長了點本事,就不把我們這些老人放在眼裏咯!”
    兩人在那一唱一和,陰陽怪氣的。
    王建軍可以當聽不到,但何雨水卻忍不住了。
    她本來就因為易中海的事憋了一肚子氣,現在聾老太太跟閻埠貴還跑過來嘲諷,心裏的那股憋屈,一下爆發出來。
    “三大爺,您要沒事的話,就回家教您自己的孩子去,我們還輪不到您管!怎麽,您是想我哥出來後,幫你管教一下您的孩子?”
    閻埠貴臉色微變,何雨水敢不敢動手他不知道,但傻柱那是真的會揍人的。
    以前就出現過傻柱逮著他們家解放和解成打的事跡。
    他立馬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吭聲。
    但聾老太太卻不受何雨水的威脅,冷聲罵道:“何雨水,你哥就是這麽教你的?一個女孩子家,單獨跑到人家裏吃飯,你還要不要嫁人了?
    這要放在過去,你這行為叫私通,是要被拉起浸豬籠的!”
    何雨水聽到這話,氣得臉色漲紅。
    但她沒法像威脅閻埠貴一樣威脅聾老太太,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畢竟要是把這老不死氣出個好歹,自己可是要負責任的!
    但王建軍就沒這個顧忌了。
    他淡定地將碗裏的麵湯喝完,擦了擦嘴,慢悠悠地說道:“自從建國以來,我國的刑法上,還從未出現過私通的罪名,和浸豬籠的刑罰。
    老東西,你那舊社會的規矩,來威脅新社會的人,你這思想有點反動啊!”
    論上綱上線,整個院裏的人加起來,都不夠王建軍玩。
    他穿越前沒事就在網上跟人大嘴炮,甚至能嘴巴不帶一個髒字,就把對方噴得自閉。
    聾老太太被噎得不敢說話,她自己什麽成分自己清楚。
    無兒無女,又沒做過什麽貢獻,還敢在院裏當所有人的老祖宗,靠的可不就是她那見不得光的身份?
    至於給我軍送過草鞋什麽的,這也能算功績?
    抗戰的時候,幫過我軍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也沒見有哪個居功自傲的。
    真立了大功的那些人,反而低調得很,根本不會把自己做過的事拿出來曬。
    王建軍的話還沒說完,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聾老太太道:“你騎在別人頭上拉屎撒尿就算了,還在我麵前裝長輩,真當沒人治得了你?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看你那些孝子賢孫還會不會幫你!”
    聾老太太看到王建軍那猙獰的臉色,嚇得後退了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