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二次英雄救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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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熟悉的一句話。
    一瞬間林知夏的思緒被拉回了幾年前的那個雨夜。
    林知夏讀大學時孟曉蓉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了不適。
    檢查之後醫生告訴林知夏,孟曉蓉是長期操勞導致心髒超負荷,如果不能好好休養,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林知夏當時嚇壞了,說什麽都不讓孟曉蓉再去工作。
    孟曉蓉卻說:“你雖然因為成績優異學雜費全免,但你現在讀大學了,生活費肯定不能再跟高中那樣少,衣服鞋子手機電腦化妝品這些東西該買的也要買。”
    “夏夏,媽媽不希望別人因為你的穿著而嘲笑你看不起你。”
    “別的孩子有的東西媽媽也要努力給你。”
    林知夏當時哭著說自己可以打工賺。
    孟曉蓉很生氣。
    “你去賺什麽?你是學生,當務之急就是把時間放在學習上,別人大學不是參加社團就是談戀愛,你也可以試著去感受大學生活,而不是每天都被錢壓著!”
    “錢的事我會想辦法,你不用操心。”
    林知夏生氣地反駁了孟曉蓉,最後還是她以退學相逼孟曉蓉才答應讓她自己出去賺生活費。
    孟曉蓉則是在家裏好好休息。
    那段時間林知夏很辛苦,白天要上專業課,一有空還要去圖書館查資料,晚上就去打工。
    周末更是忙得飛起。
    幸好她找的那家餐飲店工作輕鬆,時間也很自由,閑暇時林知夏還能寫寫論文看看書。
    餐飲店的老板起初對她也很好,時不時還給她加餐。
    林知夏以為自己遇到了好人,沒想到她幹了半個月之後,老板就原形畢露。
    他開始動手動腳,林知夏發現他的意圖之後以辭職威脅,老板卻笑得十分得意。
    “你辭職啊,你現在辭職一分錢都拿不到。”
    林知夏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坑了,怪不得當初合同上特別規定要做滿一個月才會結算工資,原來老板是在這裏等著她。
    這筆錢對林知夏來說很重要,林知夏隻能強忍著被老板騷擾的困擾,能躲就躲。
    但時間一長次數一多,老板就忍不住了。
    那個雨夜,店裏關門很晚,林知夏提著垃圾去扔的時候被老板堵在了黑乎乎的巷子裏。
    “現在的大學生就是太不知道好歹。”
    “我給你開這麽高的工資,平常對你又好,你難道不該報答報答我嗎?”
    “讓我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再說你那麽缺錢,陪我睡一覺我給你就是了,你要多少你開口嘛,這年頭靠身體賺錢也不寒磣呐。”
    伴隨著老板的汙言穢語落下來的是他臭氣熏人的嘴。
    林知夏怕得要命,想打報警電話卻被老板直接拍掉了手機。
    林知夏後槽牙咬得死緊。
    那可是她媽媽省吃儉用給她買的手機!
    她一把推開老板要去撿,卻被老板順勢摟住了腰將她麵對牆壁壓在了濕漉漉的牆上。
    屈辱恐懼等等情緒匯聚在林知夏的心頭。
    她想大聲呼救,才剛出了一聲就被老板捂住嘴。
    “臭丫頭,你說你怎麽就那麽強呢?難道跟著我你還覺得自己吃虧了?”
    他說著就猴急地扒拉著林知夏的衣服。
    感覺到他惡心的氣息不斷在她背上遊移,林知夏狠狠將眼淚逼了回去。
    想到家裏的母親,林知夏眼底閃過一抹厲光,趁著老板去脫褲子的時候迅速扯過牆上不知道誰掛的一根繩子想要找機會勒住老板的脖子。
    一道身影卻比她的動作更快。
    林知夏隻聽到砰的一聲,老板就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哀嚎著。
    林知夏死死攥緊了手裏的繩子,眸光如狼一般盯著那個忽然冒出來的男人。
    男人高大的身影慢慢轉過來,林知夏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能看到他逆著路燈微弱的光朝著她走了過來。
    “別怕,有我在。”
    這是林知夏昏過去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記憶裏的畫麵跟此時此刻的畫麵好似重疊在了一起。
    連耳邊的聲音都重合了。
    林知夏一臉恍然地被男人摁在胸前,隨後警局的同事呼啦啦湧進了法醫部,很快就將那些人給控製住。
    “放開我!”
    “你們憑什麽抓我們啊!”
    “快放開我們!”
    羅學親戚們罵罵咧咧的聲音拉回了林知夏的思緒。
    意識到自己跟裴羨南的姿勢親昵得不像話,她迅速推開了裴羨南後退一步站定。
    察覺到男人的視線帶著探究落在她的臉上,林知夏摸了摸發燙的臉頰,用盡量平穩的聲音開口:“謝謝。”
    裴羨南垂在身側的手指撚動了一下。
    “不用。”
    裴羨南一揮手,聲音低沉冷肅:“把人帶走。”
    鬧事的家屬很快被帶去了審訊室。
    何菊跟小助理也已經處理好傷口回到了法醫部。
    看到那些人被帶走兩個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乖乖,隻聽說過醫鬧,還沒聽過敢到法醫解剖室來鬧的。”
    小助理年紀小,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現在手都還在抖。
    “知夏姐你是沒看到,那些人忽然凶神惡煞地衝過來二話不說就開始砸東西,我給何姐都要嚇死了。”
    “何姐看到他們不知輕重,怕他們把珍貴儀器砸壞就上去阻攔,那些人倒好,甩手就給了何姐一巴掌,那人手上的戒指還把何姐的臉劃傷了。”
    林知夏聽到這裏臉色一沉:“這是被打的?”
    剛才她隻看到何菊的臉上紅腫一片,因為傷口還在流血,就以為是傷口引起的,沒想到居然是被那些人打的。
    湊近仔細看了看何菊的傷,手指印跟戒指的痕跡已經非常明顯。
    “得去打個破傷風。”
    小助理也道:“對對,鬼知道那些人戴的到底是什麽材質的戒指,以防萬一還是去打一針吧。”
    何菊本想推辭,林知夏直截了當地讓小助理帶何菊去醫院。
    何菊沒辦法,隻能答應跟小助理一起離開。
    林知夏將她的傷口拍照留證,囑咐她記得找醫院開具驗傷報告,又清點了一下辦公室的損耗,列了個表格打印出來,帶著這些東西一起去了審訊室。
    “林法醫。”
    看到林知夏過來,警局同事紛紛跟她打了招呼。
    林知夏扯了扯唇角一一回應。
    一抬眸正對上匆匆從審訊室內走出來的裴羨南的雙眼。
    男人腳步頓了頓,停在原地。
    “你怎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