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滿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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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每當放學,桑晚看到別的孩子被接走,到了她這,她習慣了校門口空蕩蕩,也習慣了被父母遺忘的自己。
當夜聿出現的這一刻,這雙手好像穿過時間,來到了校門口,拉住了那個孤零零的小女孩。
桑晚不管不顧,朝他的懷中撲去,“夜聿。”
不是夜總,也不是他讓叫的聿哥哥,是印在結婚證上另一半的名字。
夜聿將她抱了個滿懷,長臂緊緊將她勒到自己的懷中。
俯身將臉埋在桑晚的頸窩,迫不及待吮吸著屬於她身上那獨特的香氣。
當他觸碰到她脖頸間柔軟的肌膚時,發現她身上的香氣在高溫的催化下更加濃鬱。
她好燙。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手心處傳來的高溫讓他心驚膽戰。
她病了,而他一無所知。
“你生病了。”
桑晚虛弱一笑:“我沒事。”
還想逞強的人身體軟軟倒了下去。
“桑桑……”
夜聿抱著桑晚從安全通道走出,名叔還以為送給桑晚的驚喜會讓她開心一點,沒想到驚喜變成驚嚇。
“少爺,太太她怎麽了?”
沒等夜聿吩咐,到處找姐姐的桑祈剛好看到這一幕,他發瘋般衝過來,“臭流氓,你放開我姐姐!”
夜聿轉頭過來,桑祈隻看到一張骨相極為優越的臉,鼻梁高挺,輪廓分明,那雙狹長的眼一瞬不瞬盯著他,帶著天然的威嚴,那張寡淡的唇淡淡開口:“你該叫我一聲姐夫。”
“姐,姐夫?”桑祈還沒搞明白現在的狀況,就看到那人抱著桑晚大步流星離開。
剛要追上去就被一位大叔攔住,“祈少爺放心,我們少爺隻是帶太太去做檢查。”
“你先回房間,我慢慢跟你解釋……”
名叔先帶著少年回了病房。
經過醫生的診斷後,桑晚住院治療。
冰冷的針尖刺入她的皮肉之中,藥物順著白色的導流管沁入她的血液之中。
半夜,桑晚的燒退了些,但她意識昏昏沉沉,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口中無意識輕喃:“水……”
夜聿扶著她的背,小心翼翼給她喂了點,從嘴角溢出來的遠比喂進去的多。
“桑桑。”
夜聿滿眼憐惜,分明離開前還明眸皓齒的小姑娘,就兩天時間變成這個虛弱的樣子。
他用紙巾替她擦拭幹淨水漬,自己含了一口水,俯身落在她幹澀的唇上,溫柔將水渡了進去。
這個辦法要好很多,桑晚本能吞咽。
隻是渡著渡著就變了味,是怎麽開始的夜聿忘了,等他回過神來,桑晚輸完液的小手勾住了他的衣襟,口中輕哼著:“聿哥哥,好熱……”
不怪桑晚,一個清白的黃花大閨女閃婚後,每天就被上司捉住,除了那個,這樣那樣的事都做過了。
桑晚腦子糊裏糊塗的,還以為是在家裏的小床上,被男人壓製在身下胡來。
夜聿溫柔地叫著她的名字:“桑桑,醒醒。”
女人這才從那個羞恥的夢境裏掙紮出來,桑晚費力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麵前的人,啞著聲音問道:“你洗好了?”
目光落在他的白襯衣,黑西褲上,桑晚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夢,而且還做了一個瑰麗的夢。
意識到剛剛對夜聿說了什麽,桑晚一頭埋進了被子裏。
丟臉死了。
一個常年一板一眼,循規蹈矩的人,但凡她做出和人設不同的行為,都會有一種強烈的反差,落在有情人眼裏,這種反差萌會進一步拉大。
夜聿看著白色被子隆起的一小團,他眉眼都變溫柔了許多,俯下身小聲問道:“桑桑剛剛夢到了什麽?”
裏麵傳來女人悶悶的聲音,“沒,沒什麽。”
夜聿生了逗弄的心思,畢竟這樣的桑晚太過罕見。
“是嗎?我怎麽聽到你問我洗好了沒?洗什麽?洗哪……”
一隻雪白纖細的手腕從被子裏伸出來,強行堵住了他的嘴,“聿哥哥,不許說了。”
男人的大手攥著她的手,順勢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裏。
雖然房間裏暖氣很足,夜聿也不忘給她裹上一張披肩,用被子將她光裸的腳遮住。
“好,不說,讓我抱抱。”
他俯下身,將臉埋在了桑晚的頸窩。
桑晚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以前覺得高不可攀不敢靠近的人,現在聞到他身上的冷香,都讓她心安。
她乖巧地將頭靠在他的肩頭,兩人宛如交頸天鵝一般親密。
桑晚身體沒什麽力氣,聲音也都變軟了不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太太受了委屈,我回來給她撐腰。”
桑晚的瞳孔猛地放大,她不可置信抬頭,對上男人那雙沒有掩飾的溫柔雙眼。
“可是這樣一來你的工作……”
桑晚從未想過,從前因為自己做錯一件小事罵自己是花瓶的苛刻男人,有一天會捧著她的臉溫柔安撫:“如果連自己的太太都保護不了,我還能保住什麽工作?”
桑晚清楚知道他為了這次的談判準備了多久,可他說走就走,浪費了多少心血。
“不該是這樣的,明明你花費了那麽多精力,我們隻是協議結婚,夜總你不該為了我而浪費自己的心血,我這樣的人,配不上……唔……”
夜聿堵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桑晚的性格是長年在一個病態家庭養成的,要改變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此刻她滿心都是因為她耽誤他工作的愧疚和自責,夜聿的吻帶著安撫的作用,直到她冷靜下來。
“桑桑,看著我。”
桑晚眨巴著眼睛,認真注視著夜聿,耐心傾聽他的話。
夜聿捧著她的臉頰緩緩出聲,醇厚溫沉的嗓音充滿磁性:“如果公司或者我有事,你會袖手旁觀嗎?”
“不會。”她肯定回答。
半年前,她陪著夜聿去參加一個活動,夜聿屬於夜市新貴,活動現場被對家安排了一些麻煩, 當有人往夜聿潑不明液體時,桑晚想都沒想,拿著包擋在他麵前。
好在不是硫酸,否則桑晚的手就廢了。
夜聿溫柔撫著她的臉頰,“桑桑,你作為我助理,替我排憂解難是你的職責。如今我身為你的丈夫,保護你及家人,是不是我的責任?”
“不管是否協議,我們領了證就是法律認可的夫妻,我照顧你天經地義,對嗎?”
桑晚想了又想,沒有找到反駁他的理由,她隻得點了點頭,但臉上仍舊有些在意,“可你的心血……”
“沒有白費,我這次的行程有四個國家,我見了史密斯,他提出的條件我本就不滿意,剩下的幾個公司負責人,下次你陪我一起出差,親自彌補回來,好不好?”
桑晚勾著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問道:“真的……沒有關係嗎?”
她打破一隻碗都會被打,這通電話直接將夜聿叫回國,在她看來那就是闖了天大的禍。
桑晚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乖得讓人心疼。
“沒關係,桑桑,人生容錯率其實沒你想得那麽小,雖然我提前結束了行程,不過我回來見到你,工作可以讓我產生滿足感,而你同樣可以,這麽一算你還覺得我虧嗎?”
桑晚窩在他頸窩嘟囔了一句:“我哪有讓你滿足?你都沒有真正碰我。”
男人聽到她直白地吐槽,俯下身在她耳邊低低笑開:“那等你好了,好好滿足我。”
夜半三更,萬籟俱寂,除了兩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心跳聲,還有不知不覺升高的溫度。
夜聿給她的東西太多,而她除了那顆心,便隻剩下了這具軀體。
她能感覺到他喜歡自己身體,桑晚想為他做點什麽。
桑晚握住他的大手覆在自己的身體上,紅著臉在他耳邊輕喃:“我……現在就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