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洗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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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場秋雨之後氣溫驟降,桑晚的燒也總算是退了下來。
一早名叔就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夜聿將桑晚帶回了自己的家。
理由很充分,她隻是退了燒,但身體還虛著,需要被人照顧,而且家中溫度是恒溫狀態,有利桑晚的休養。
桑晚無話可說,隻得乖乖聽從他的安排。
邁巴赫在別墅停下,桑晚剛要起身雪姨就拉開了車門,撐著傘恭候多時,“太太。”
夜聿知道她大病一場,身體沒什麽力氣,便主動將她抱回了房間。
桑晚害羞得不行,“雪姨和名叔都看著呢。”
夜聿垂眸看著桑晚,帶著幾分強勢開口:“桑桑,你要開始習慣夜太太的身份。”
婚姻已經締結,她就該擔起身上的責任。
“好,我知道了。”
雖然她完全不習慣這種生活方式,不過她的學習能力很強,她一定會成為一名合格的太太。
再次被帶到了那晚的主臥,床單換成了奶白色,很溫馨的顏色。
和他相處了幾天,桑晚對這裏沒有第一晚的陌生和排斥。
“桑桑,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如果你不喜歡這套房子的布局,咱們可以再換一套你喜歡的婚房。”
桑晚嚇得連連擺手,“喜歡,喜歡的,不用浪費了。”
“喜歡就好。”
夜聿俯身抱住了她,終於可以在家裏名正言順抱一抱她。
桑晚身上有股天然的淺香,原本那味道是很淡的,但她每次出了汗,這股味道就會變得濃烈。
像是某種催化劑,讓他很上頭。
他的吻落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桑晚輕哼了一聲,“好紮……”
夜聿這兩天的奔波,他也沒顧得上刮胡子。
桑晚抬眼看向麵前身材挺拔的男人,不管在什麽場合他如鬆如竹,黑色西服襯得他膚色冷白。
平時那雙銳利的眉眼此刻染上了一層溫柔,清晰流暢的下頜卻多了一層青色的胡茬。
“我可以摸摸嗎?”她挺好奇的,都知道男人會長胡子,她卻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觸感。
“嗯。”
桑晚纖細的指腹輕輕落到了他的臉頰上,剛剛冒出來的胡茬,粗糙中有一點生硬,肌膚蹭過去時會有種微癢發麻的感覺。
這是她第一次認真打量她的上司,也是她的丈夫。
男人清俊明朗,既有少年感的清爽,又有著成熟男人的穩重。
指尖劃過他的下頜,最後落在了他的喉結上。
白皙的小手輕輕蓋住了那處凸起,感受著他吞咽的觸感。
夜聿攥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洗漱間。
他聲音溫沉:“幫我刮胡子。”
她第一次做,溫柔又小心翼翼,像是在剝雞蛋殼,那麽輕柔,就怕弄壞了。
那張精致的小臉在冷白的燈光下更顯絕色,這張臉不管是什麽時候看,都美得毫無瑕疵。
尤其是生病的桑晚,天然有種羸弱之感。
她凝神靜氣,終於做完這件事後,如釋重負抬頭,朝著他破顏一笑,“好了,聿……”
那笑容恍若冬日裏第一抹灑落枝頭的光,溫和又明媚。
夜聿將她抵在盥洗台前,深深吻了下去。
昨晚在醫院他怕擦槍走火隱忍一夜,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
桑晚的衣服一件件剝落,在溫暖的室內,她的身上早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
夜聿俯身吻著她脖頸時,她本能想要將他推開,“聿哥哥等一等,我先洗個澡,身上很髒。”
幾乎燒了一天一夜,身上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汗,裏襯濕濕黏黏貼在後背,讓她覺得身上全是汗液的味道,很難受。
“一起。”
桑晚紅著臉,雖然她的身體他都看得差不多了,可她還沒正經看過他的,突然就要坦誠相見,她沒有半點心理準備。
可她向來不會拒絕夜聿,“好。”
夜聿考慮到她病沒好,本就不能受涼,真要一起他不知道會折騰多久。
“算了,下次。”
說完他退了出去,去了別的房間。
桑晚看著落地窗前那潔白無暇的雙人大浴缸有些心動。
她的出租屋別說雙人浴缸,就連單人浴缸都沒地方放。
他說這裏是自己的家了,她可以泡澡的吧。
猶豫了一會她還是用淋浴衝洗,換上夜聿為她準備的真絲睡裙。
在這幢房子裏她可以隨時穿著清涼,不用擔心溫差。
臥室裏鋪的是羊絨和天然蠶絲為原料,由多名頂級匠師手工編製而成的手工地毯。
和她家的聚酯纖維不同,桑晚脫了鞋,光著腳小心翼翼踩了上去。
像雲朵一樣柔軟,讓她覺得十分舒適。
夜聿推開門就看到了這幅畫麵,剛剛洗完澡穿著粉色真絲吊帶裙的小姑娘,拎著裙擺,白皙的小腳在地毯上踩來踩去。
自己的糗樣被發現,桑晚第一反應還是躲到了床上。
夜聿充滿磁性的笑聲從被子上方傳來:“躲什麽?”
“夜總,對不起,讓你娶到了這樣一個寒酸的妻子。”
夜聿扒開被子,將小女人抱到自己腿上,“桑桑,寒酸是底色幹淨,少些浮華和踏實,守住本心的存在,那些名媛千金生來擁有物質,卻無你的幹淨和純粹。”
“不要自卑,在我看來你的美好品性,讓我覺得自己的妻子是這世上最寶貴的珍寶。”
他吻了吻她通紅的耳根,“喜歡這個地毯?”
她點點頭。
夜聿也發現了,桑晚喜歡一切柔軟的東西,例如她明明很節儉,所有睡裙都是真絲。
桑晚給人冷漠帶刺的表象,其實是包裹她柔軟內心的麵具。
“我說過這是你的家,不穿鞋也沒關係,你有什麽想法,喜好都可以告訴我。”
桑晚攥著他的衣領,小心翼翼問道:“那……可以幫我把家裏的電腦和手繪板,畫稿一並帶過來嗎?我想畫畫了。”
“當然可以,還有呢?”
“你送我的玫瑰開得正好,也一並帶過來好不好?”
怕他覺得自己寒酸,她補充了一句:“鮮花要好好欣賞,才不辜負送花的人。”
她真誠的話讓夜聿心裏充滿了憐愛,連一束花都不願意辜負的人怎麽會有人舍得去傷害她呢?
“桑桑……”
“嗯?”她抬頭對上他複雜的黑瞳。
男人俯身壓了下來,“你怎麽這麽乖?”
她乖嗎?
桑晚不理解他的想法,但感覺到男人上頭的情緒,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軟軟回答:“聿哥哥,我洗幹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