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桂花糕裏的甜香,星空下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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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清溪村被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院外的桂花樹上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蘇晚星是被顧念琛的小呼嚕聲吵醒的。
    小家夥蜷縮在小床上,懷裏抱著恐龍玩偶,嘴角還沾著一點昨晚的餅幹屑,睡得格外香甜。
    蘇晚星輕手輕腳地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晨光透過薄霧灑進來,給院子裏的月季鍍上了一層金邊。
    她伸了個懶腰,剛走到廚房準備早餐,就聽到院門外傳來節目組工作人員的聲音:“蘇老師,琛琛小朋友,早上好!今日任務卡已送達——請各位嘉賓前往村中心的文化大院,跟隨村裏的老手藝人學習製作清溪村特色小吃:桂花糕與青團,完成後需將成品送往敬老院慰問老人,最終由老人評選出‘最佳暖心小吃’,獲勝組將獲得節目組提供的清溪村特產大禮包!”
    蘇晚星拿起任務卡,忍不住笑了笑——這任務倒是貼心,既體驗了鄉村手藝,又能做公益,難怪網友們都說這檔綜藝“治愈又有溫度”。
    她轉身回到房間,輕輕搖醒顧念琛:“琛琛,醒醒啦,今天我們要學做桂花糕,你想不想試試?”
    顧念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聽到“桂花糕”三個字,立刻來了精神,揉著眼睛坐起來:“想!我要做甜甜的桂花糕!”
    洗漱完畢,蘇晚星給顧念琛換上了方便活動的棉布衣服,又給他係上小圍裙,小家夥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得意地轉了個圈:“晚星姐姐,我像不像小廚師?”
    “像,我們琛琛是最厲害的小廚師!”蘇晚星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蛋,牽著他往村中心的文化大院走去。
    文化大院裏已經聚滿了人,張瑤和小宇、李澤和樂樂、陳老師和小遠都已經到了,幾位頭發花白的老手藝人坐在院子裏,麵前擺著製作桂花糕和青團的材料:新鮮的桂花、糯米粉、豆沙餡、艾草汁,還有蒸屜和模具,香氣四溢。
    “蘇晚星來啦?快來這邊,我教你做桂花糕!”
    一位姓王的奶奶熱情地招呼著,她是村裏做桂花糕的好手,手藝傳了三代人。蘇晚星牽著顧念琛走過去,王奶奶笑著遞給顧念琛一個小盆子:“小朋友,來幫奶奶洗桂花好不好?要把裏麵的小蟲子挑出來哦。”
    顧念琛鄭重地點點頭,接過小盆子,蹲在一旁認真地挑揀著桂花,小眉頭皺著,專注得連旁邊小宇喊他都沒聽見。
    蘇晚星則跟著王奶奶學習製作桂花糕的步驟:先把糯米粉和粳米粉按比例混合,加入溫水揉成光滑的麵團,再分成小劑子,包入豆沙餡,壓入模具,最後撒上桂花,放入蒸屜蒸熟。
    王奶奶一邊教一邊念叨:“做桂花糕講究‘三揉三醒’,麵團要揉得細膩,醒得夠久,蒸出來才軟糯香甜,不能急,一急就做不好了。”蘇晚星聽得認真,手上的動作也格外輕柔,前世做美食博主時,她就喜歡研究各種糕點,上手很快,很快就揉好了第一塊麵團。
    “你這丫頭有天賦啊!”王奶奶忍不住誇讚,“比我教過的好多年輕人都學得快!”
    蘇晚星笑著道謝,轉頭看向顧念琛,發現他已經把桂花洗好了,正踮著腳想把盆子遞給王奶奶,卻因為夠不著,急得小臉通紅。
    蘇晚星連忙走過去,抱起他:“琛琛真棒,桂花洗得真幹淨,我們把桂花撒在糕上好不好?”
    顧念琛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抓起一把桂花,輕輕撒在剛壓好的桂花糕上,動作輕柔得像怕弄壞了什麽寶貝。
    一旁的攝像師連忙拍下這一幕,彈幕裏瞬間炸開了鍋:
    【琛琛小朋友也太可愛了吧!小心翼翼撒桂花的樣子萌化我了!】
    【星星學做桂花糕的樣子好認真,果然是美食博主出身,手藝就是不一樣!】
    【王奶奶好慈祥啊,這綜藝真的太治愈了,看得我都想去清溪村了!】
    另一邊,張瑤和小宇跟著另一位奶奶學做青團,艾草汁揉進糯米粉裏,變成了翠綠的麵團,小宇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結果沾了一手綠,惹得張瑤哈哈大笑。
    李澤和樂樂則顯得手忙腳亂,李澤把糯米粉和水的比例弄錯了,麵團要麽太幹要麽太稀,樂樂在一旁急得直跺腳:“澤哥哥,你行不行啊?再這樣我們就做不出來了!”
    李澤滿臉尷尬,隻好硬著頭皮向蘇晚星求助:“蘇晚星,能不能過來幫我看看?我這麵團怎麽都揉不好……”
    蘇晚星放下手裏的活,走過去看了看,發現他的糯米粉和水的比例嚴重失衡,耐心地指導道:“你水加太多了,再加點糯米粉,揉的時候要順著一個方向,慢慢揉,別急。”她一邊說一邊示範,李澤跟著學,果然很快就揉好了麵團,忍不住鬆了口氣:“太謝謝你了,不然我今天真的要出糗了。”
    “沒事,互相幫忙應該的。”蘇晚星笑著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製作桂花糕。顧念琛已經學會了用模具壓桂花糕,雖然壓出來的形狀歪歪扭扭,但每一個都撒滿了桂花,看起來格外可愛。
    就在大家忙得熱火朝天時,張濤導演悄悄走到蘇晚星身邊,壓低聲音說:“蘇老師,跟你說個事——村裏的安保隊已經查到了之前偷拍的人,是星途娛樂雇的狗仔,我們已經把他趕走了,還報了警,後續會追究星途娛樂的責任,你放心吧。”
    蘇晚星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感激地說:“謝謝張導,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保障嘉賓的安全是我們的責任。”張濤笑了笑,又叮囑道:“不過你還是要多留意點,星途娛樂那邊可能還會搞小動作,有任何情況立刻跟我們說。”
    蘇晚星點點頭,送走張濤後,心裏的陰霾徹底散去,做起桂花糕來也更有勁頭了。
    一個小時後,所有的桂花糕和青團都製作完成,被放進蒸屜蒸熟。
    熱氣騰騰的桂花糕出鍋時,濃鬱的桂花香和糯米香撲麵而來,顧念琛迫不及待地想嚐一口,被蘇晚星攔住了:“要先送給敬老院的爺爺奶奶們嚐,我們才能吃哦。”
    顧念琛乖乖地點點頭,和小宇、樂樂、小遠一起,小心翼翼地捧著裝有桂花糕和青團的食盒,跟在嘉賓們身後,往敬老院走去。
    清溪村的敬老院不大,卻收拾得幹幹淨淨,幾位老人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看到他們來,立刻笑著迎了上來。
    蘇晚星把桂花糕遞給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奶奶,老奶奶嚐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這桂花糕做得真好,軟糯香甜,跟我年輕時候吃的一個味!”
    顧念琛聽到誇獎,立刻仰起小臉:“奶奶,這是我撒的桂花!”
    老奶奶被他逗笑了,摸了摸他的頭:“小朋友真厲害,謝謝你呀!”
    其他老人也紛紛品嚐著桂花糕和青團,對蘇晚星做的桂花糕讚不絕口,張瑤做的青團也獲得了不少好評,李澤做的雖然賣相一般,但勝在心意,也得到了老人的鼓勵。
    陳老師則陪著幾位老爺爺下棋,小遠在一旁幫忙倒茶,畫麵溫馨又美好。
    顧念琛被一位喜歡孩子的老奶奶拉著,給她唱了一首幼兒園學的兒歌,奶聲奶氣的歌聲惹得老人們哈哈大笑,敬老院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蘇晚星則和張瑤一起,幫敬老院的工作人員打掃衛生,整理房間,忙得不亦樂乎。
    離開敬老院時,老人們紛紛揮手告別,一位老奶奶拉著蘇晚星的手說:“小姑娘,以後常來玩啊,我們都喜歡你和小朋友!”
    “好的奶奶,我們一定會再來的!”蘇晚星笑著答應,心裏暖洋洋的。
    回到文化大院,節目組宣布了評選結果——蘇晚星和顧念琛製作的桂花糕獲得了“最佳暖心小吃”,獎品是一大筐清溪村的特產:板栗、核桃、蜂蜜,還有王奶奶親手做的醬菜。顧念琛抱著獎品,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非要把最大的一袋板栗分給小宇和樂樂,惹得大家連連稱讚。
    下午,節目組給了大家自由活動的時間,蘇晚星帶著顧念琛去村裏的小河邊釣魚。
    她找村民借了兩根簡易的魚竿,顧念琛坐在小馬紮上,手裏握著魚竿,眼睛緊緊盯著水麵,生怕錯過魚咬鉤的瞬間。
    蘇晚星則坐在一旁,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打算晚上發給顧夜霆——雖然她對顧夜霆沒什麽好感,但畢竟顧念琛是他的侄子,讓他看看孩子的近況也是應該的。
    等了半個多小時,顧念琛的魚竿突然動了一下,他立刻興奮地喊:“晚星姐姐!有魚上鉤了!”
    蘇晚星連忙走過去,幫他一起拉魚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釣上來一條巴掌大的小魚。
    顧念琛看著小魚,開心得跳了起來:“我釣到魚啦!晚上可以喝魚湯了!”
    蘇晚星笑著點頭,把小魚放進水桶裏,又幫顧念琛重新掛上魚餌:“我們再釣一會兒,爭取多釣幾條,晚上給瑤姐和陳老師也嚐嚐。”
    顧念琛用力點頭,繼續專注地盯著水麵,夕陽灑在他的小臉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蘇晚星看著他的樣子,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或許穿越到這個世界,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顧念琛,這個可愛又懂事的孩子,讓她的生活充滿了溫暖和動力。
    傍晚,蘇晚星帶著顧念琛回到住處,開始處理釣上來的魚。她給魚去鱗、去內髒,清洗幹淨,又切了薑片和蔥段,打算做一鍋奶白的鯽魚湯。
    顧念琛則在一旁幫忙擇菜,雖然動作笨拙,但格外認真,還時不時地問:“晚星姐姐,魚湯什麽時候好呀?我都聞到香味了!”
    “快了,再煮一會兒就好。”蘇晚星笑著回應,魚湯在鍋裏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濃鬱的香氣飄滿了整個院子。
    這時,張瑤和陳老師也帶著食材過來了,張瑤買了青菜和豆腐,陳老師則帶來了自己醃的鹹菜,大家打算一起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李澤和樂樂也來了,李澤主動提出幫忙生火,雖然差點把廚房點著,但最終還是成功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晚餐時,大家圍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喝著鮮美的鯽魚湯,吃著可口的家常菜,聊著這幾天的趣事,氣氛格外融洽。顧念琛喝了兩碗魚湯,小肚子圓滾滾的,靠在蘇晚星的肩膀上,聽著大人們聊天,時不時地插上一兩句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晚上八點,節目組組織的“星空分享會”正式開始,嘉賓們帶著孩子來到村口的老槐樹下,那裏已經擺好了毯子和零食,抬頭就能看到滿天的繁星。
    張濤導演拿著話筒說:“今晚的星空分享會,沒有劇本,沒有任務,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分享這幾天的感受,或者想對身邊的人說的話。”
    首先發言的是陳老師,他看著身邊的小遠,感慨地說:“這幾天和小遠在一起,讓我想起了年輕的時候,那時候總忙著工作,忽略了家人,現在才明白,陪伴才是最重要的。希望小遠能健康快樂地長大,也希望所有的孩子都能被溫柔以待。”
    接著是張瑤,她抱著小宇,笑著說:“小宇是我姐姐的孩子,平時工作忙,很少有時間陪他,這幾天的相處,讓我看到了他的成長和懂事,也讓我反思了自己的生活。以後我會多抽時間陪家人,珍惜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李澤看著樂樂,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平時很少和孩子相處,一開始還有點手足無措,多虧了大家的幫助。樂樂教會了我很多,比如勇敢、真誠,以後我會更加努力,做一個能讓樂樂驕傲的哥哥。”
    輪到蘇晚星時,她低頭看了看懷裏的顧念琛,輕聲說:“這幾天和琛琛在一起,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和責任。琛琛是個懂事又可愛的孩子,他教會了我如何去愛,如何去守護。我想對琛琛說:謝謝你來到我的身邊,以後的日子,我會一直陪著你,保護你,讓你健康快樂地長大。”
    顧念琛抬起頭,看著蘇晚星,小聲說:“晚星姐姐,我也喜歡你,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保護你!”
    他的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蘇晚星忍不住紅了眼眶,輕輕抱了抱他。
    分享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孩子們都累得睡著了,嘉賓們抱著各自的孩子,走在回住處的路上,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蘇晚星抱著熟睡的顧念琛,心裏充滿了平靜和幸福。
    回到住處,她把顧念琛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然後走到院子裏,看著滿天的繁星,拿出手機給顧夜霆發了一條信息,附上了幾張顧念琛釣魚、做桂花糕的照片:“琛琛在這裏很開心,一切都好,不用擔心。”
    沒過多久,顧夜霆回複了兩個字:“謝謝。”
    蘇晚星關掉手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或許顧夜霆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監護人,但至少他還關心顧念琛,這就夠了。
    夜色漸深,清溪村安靜得隻剩下蟲鳴聲,蘇晚星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心裏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