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礦坑逃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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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密粉塵如活瘴翻滾,吞噬礦坑燈光。碎石聲、監工咳嗽怒罵交織成混亂旋渦。
    “人呢?!”“堵住出口!”
    煙塵中心,林逸將殘存氣力灌注雙腿,朝廢棄礦道亡命衝去。後背鞭傷撕裂,死亡的冰冷死死咬在身後!
    “想跑?!”趙閻王鐵塔般的身影撞破粉塵,獨眼凶光鎖定林逸背影。他包裹土黃微光的右腳猛踏!
    轟!黑牙礦石爆裂!碎石如霰彈激射!
    噗噗噗!尖銳碎石嵌入林逸小腿後背!劇痛讓他趔趄,血腥味彌漫。他野獸般穩住,撲入礦道深淵巨口。
    “追!翻遍礦坑也要挖出他!”趙閻王咆哮,“他身上有古怪!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監工嚎叫撲向入口。孫彪卻蹲在最初碎裂的礦石旁,撚起一撮帶奇異餘溫的粉末深嗅——不是土行罡氣的粗糲,帶著微弱卻清晰的焦灼與電離腥澀。他猛地抬頭望向黑暗礦道:“電…火?雷?”眼中翻滾暴怒與貪婪。
    黑暗。絕對的黑暗。
    林逸背靠冰冷岩壁劇喘。每一次吸氣都撕裂傷口。他摸索到小腿最深的碎石,咬牙摳住邊緣猛拔!“呃!”帶血碎石落地。他撕衣勒緊傷口。
    遠處,監工呼喝、皮靴踏石、刀鞘刮壁聲如絞索從四麵收緊。“有血跡!”“仔細搜!”聲音逼近。
    林逸強迫冷靜。雙眼驟然劇痛!時空之瞳發動!
    灰白視野中,監工如灼熱火炬移動,趙閻王、孫彪如深紅火山!更致命的是,他自身血跡正散發微弱卻醒目的暗紅光暈——指向藏身處的“路標”!
    “該死!”劇痛與消耗如潮水,視野閃爍。他切斷聯係,眼前金星亂舞。追兵標記與血跡路標,是死神的雙重宣告!
    不能留!他忍痛扶壁,朝追兵最少、礦道更複雜的方向跌撞摸去。水流聲傳來,冰冷刺骨的地下暗河截斷去路!追兵光柱在拐角晃動!
    “血跡到河邊了!”“下水撈!”
    退無可退!林逸深吸硫磺味空氣,欲撲入暗河——
    嘩啦!側前方堆滿腐朽礦車的陰影處,巨岩鬆動滾落,露出僅容一人的狹窄縫隙!更陰冷陳腐的空氣湧出。
    追兵光柱掃來!林逸本能撲向縫隙,不顧碎石刮擦奮力擠入!
    “他鑽進石縫了!”監工狂吼。
    就在林逸大半身體擠入刹那,一隻粗壯黑毛大手帶著惡風抓向他腳踝!
    林逸死命一縮!嗤啦!褲腳被撕開,險險避開!他滑入縫隙深處。
    “操!砸開!”趙閻王咆哮。
    撞擊與岩石碎裂聲響起,縫隙震動,碎石簌簌落下。死亡陰影籠罩。
    縫隙內,絕對黑暗與壓抑。岩壁棱角硌得生疼,腐朽腥臊充斥鼻腔。砸擊聲如悶雷,石屑簌落。不知多久,砸擊停了。
    “……彪子,拿開山錘撬棍!其他人守死!連耗子都不準放!”趙閻王聲音冰冷,“等逮出來,老子親自‘鬆鬆筋骨’!”
    腳步聲遠去,死寂降臨。唯有監工粗重呼吸如毒蛇逡巡。
    林逸蜷縮,心髒狂跳。後背碎石在擠壓下鑽心痛,小腿血緩緩滲出。失血、劇痛、精神消耗與累積疲憊如潮水衝擊神經。
    不能睡!他狠咬舌尖,劇痛帶來清明。顫抖左手探入懷,緊握墨綠色獸核——冰涼,卻傳來清晰脈動!葬魂幽狼的生命精粹!他閉眼,引導那縷溫和堅韌的生命能量流向傷口。
    清涼草木生機包裹傷處,劇痛稍緩,流失體力緩慢回流。這感覺…更可控了?是絕境激發潛能?
    他緊捂獸核,無聲喘息。大腦高速運轉。硬闖必死!石縫是絕地也是堡壘。必須喘息,找到生機!那電流與煉體術結合的力量是唯一變數!需要時間!需要機會!
    沉重腳步返回。孫彪扛著精鋼撬棍與開山重錘,寒光閃爍。
    “砸!砸成齏粉!揪出耗子!”趙閻王獰笑。
    開山錘呼嘯砸下!轟!!!巨岩崩裂蛛網!碎石暴雨激射!林逸如遭重擊,五髒移位!岩壁呻吟,縫隙崩塌!
    轟!轟!轟!重錘如巨神之拳!裂縫急速擴大!死亡從未如此清晰!
    “咳咳!”林逸氣血翻騰,咽下腥甜。獸核滾燙,熱流對抗衝擊。
    一道昏黃光柱刺入擴大的裂縫,照亮林逸蒼白血汙的臉!
    “在裏麵!”
    光柱鎖定!
    “停手!撬棍插進去!拖出來!”趙閻王快意殘忍。
    冰冷倒刺撬棍如毒龍獠牙,猛刺向角落林逸!
    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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