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保定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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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建文三年七月十五日中元節這天傍晚的時候,建文帝朱允炆邀請齊泰、黃子澄、方孝孺三位謀士來到軍機處共同探討靖難之役的前線軍情,建文帝朱允炆在會上分析總結了建文三年以來南軍和燕軍的幾場重要戰役,最終得出的沉痛結論是:除了年初的東昌之戰大捷,南軍在今年再也沒有打出像模像樣的勝仗了。朱允炆的總結讓齊泰、黃子澄、方孝孺三人感覺如鯁在喉、如芒在背,正是因為他們這幫文臣武將的本職工作沒有做好,才讓九五至尊的朱允炆為燕王起兵靖難的國事感到擔憂,為前線你死我活的戰況感到操心,為南軍屢戰屢敗的戰績感到羞愧。
    兵部尚書齊泰聽完建文帝朱允炆的總結,發言到:“微臣認為南軍在東昌之戰僥幸取勝以後,也不知道是不是係統匹配機製出現了問題,按理說南軍和燕軍如果是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那麽戰勝和戰敗的概率都是0.5,可惜建文三年南軍在東昌之戰初勝以後,後麵半年幾乎一直都是連敗的戰績。先有德州盛庸軍團在夾河戰敗,後有真定平安軍團在單家橋戰敗,然而燕王朱棣從北平揮師南下,恰好中了我方的調虎離山之計,後來被銅雀雙鎖陣鎖在了邯鄲大名,所以此時南軍和燕軍對峙的主要矛盾變成了爭奪糧草,也就是說雙方開始打起了糧道保衛戰。根據我得到的內幕消息可知,北平和邯鄲之間運送糧草的必經之路是衡水,所以南軍糧草保衛戰的核心問題在於切斷衡水糧道,德州軍團的盛庸先派李黃彥去衡水劫糧道,可惜李黃彥寡不敵眾,被燕王朱棣派的朱能、李彬、徐忠、房寬四員大將設伏群毆,李黃彥劫衡水糧道失敗,隻得铩羽而歸;真定軍團的平安後派指揮賈榮去衡水劫糧道,可惜賈榮色厲內荏,少謀寡斷,中了燕將朱能的連環火攻之計,導致賈榮帶去劫糧道的六千南軍全軍覆沒,賈榮也被朱能生擒。儒家學說認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裏的道通俗點說就是指高科技,燕軍兩次被劫衡水糧道都沒有成功,我猜測是不是有什麽歪門邪道保佑著他們呢?所以微臣認為既然劫衡水糧道已經失敗了兩次,再搞下去也沒什麽必要了,我建議圍魏救趙,攻燕軍必救之處,直接發動三路兵力北伐攻占北平,燕王朱棣必不敢再揮師南下了,肯定會回師自救。”
    翰林學士黃子澄聽完建文帝朱允炆的總結,發言道:“微臣認為在燕王朱棣被銅雀雙鎖陣鎖在邯鄲以後,采用劫斷衡水糧道餓死燕軍這個方法並不現實。事實證明,槍杆子裏出政權,由於燕軍手裏有大刀長矛,他們被餓極了可以拿著武器去四處劫掠,而邯鄲附近的老百姓由於害怕燕軍手裏武器的攻擊,隻好被迫捐獻自己賴以生存的糧食給燕軍供餉,所以我認為就目前的局麵來看,再繼續打糧草戰已經是下策了。微臣認為目前南軍和燕軍對峙的主要矛盾是寡不敵眾,我們南軍有充足的兵力和充沛的糧食,而燕軍隻是盤踞在北平這個彈丸之地的地方軍閥,我的南軍鎮壓燕軍謀反是正,而燕軍起兵靖難是邪,向來邪不壓正,隻要我們糾結足夠的兵力北伐,一定能夠將北平夷為平地,所以我非常讚成兵部尚書齊泰提出的三路北伐的計策。”
    翰林侍講方孝孺聽完建文帝朱允炆的總結,發言道:“既然齊尚書和黃學士都讚成三路北伐,那麽微臣也來提出一些自己對三路北伐的看法。所謂的三路北伐,就是讓真定的平安軍團、大同的房昭軍團和遼東的楊文軍團三路人馬同時對北平發動圍剿,今天是中元節,民間又稱為鬼節,我們既然在中元節製定了三路北伐的計策,我希望借著中元節的煞氣,三路北伐的時候能夠將燕軍全部都送進鬼門關。由於平安、房昭、楊文的軍隊距離北平遠近不同,所以我建議平安軍七月起兵,房昭軍九月起兵,楊文軍十一月起兵,隻要北平遭到這三路大軍的圍剿,我猜燕軍必定會灰飛煙滅,片甲不留。”
    建文帝朱允炆聽完眾位的發言,補充道:“三位愛卿對目前的戰局分析的很到位,三路北伐的建議提的也挺好,但是我們要明白驕兵必敗的道理,雖然我們可以用三路北伐的戰略薇藐視敵人,但我們該用什麽樣的戰術去重視敵人呢?根據前線的戰報來看,我們南軍的戰鬥力一直不容樂觀,燕軍以少勝多的戰役數不勝數,所以我們南軍現在正是前有狼兵追擊、後有虎政施壓的危及存亡的時候。但我們也不必過分焦慮,因為盛庸、平安都是有勇有謀、身經百戰的將領,希望房昭、楊文也能扛住壓力、抵住誘惑,但願平安、房昭、楊文能加強發育戰爭經驗、多多購買先進裝備,提高戰術上的執行力,然後將三路北伐的戰略落實好。假若有朝一日三路北伐能夠將燕軍一網打盡,待到天下太平的時候,朕一定犒賞三軍,燒香還願,修廟祈福。”
    建文帝朱允炆和齊泰、黃子澄、方孝孺三位謀臣商討出三路北伐的戰略後,馬上讓軍機處起草文書。軍機處將平安、房昭、楊文三路北伐的戰書起草好後,傳送到平燕布政司尚書暴昭手裏,平燕布政司設在真定(今河北石家莊),暴昭收到戰書以後,馬上開始籌措三路軍揮師北平的軍餉。
    八月九日,討伐北平的戰書從南京傳到了大同,大同指揮使名叫房昭,房昭有勇有謀,在靖難期間將大同的武裝部守衛的滴水不漏,這才導致大同並沒有跟北平一樣發生是兵變,使建文帝朱允炆在建文三年討伐北平的時候仍然有兵可用,所以房昭對朱允炆是忠心耿耿的。
    其實建文二年二月二十日的時候,燕王朱棣曾率軍佯攻過大同,那時候也是房昭守城,朱棣見房昭頗諳兵法,將大同城守衛的無懈可擊,於是假裝在大同城下佯攻了幾日就班師回北平了。幸虧當時房昭有勇有謀,墨守成規,這才導致大同沒有淪陷,假若房昭的武功再菜一點,那麽燕王朱棣就不是佯攻,而是真正的進攻,那麽大同城將成為燕王朱棣的囊中之物,朱棣的根據地版圖將會擴大,那他就更容易一飛衝天了。建文二年的大同之戰,朱棣雖然是佯攻大同,但當時的平燕大將軍李景隆可不這麽認為,他認為朱棣是要真的攻占大同,於是從德州馳援保定,打算和保定知府雒(luò)僉聯手在紫荊關阻斷燕王朱棣的歸路,可惜李景隆和雒僉都不是燕王朱棣的對手,朱棣本打算佯攻大同,然後借北方的苦寒天氣謀殺李景隆所率領的南軍,誰知朱棣從大同班師回北平的時候在保定紫荊關遇到了李景隆和雒僉這兩個草包,最終雙方在紫荊關打了一仗,南軍死傷上萬人,雒僉叛降燕軍,李景隆逃回德州。李景隆逃回德州後還厚顏無恥地向建文帝朱允炆表功,說大同之戰是因為自己支援及時才沒讓朱棣拿下大同,其實本質原因是朱棣打不過房昭才沒能成功攻占大同,李景隆巧舌如簧,朱允炆信以為真,朱允炆還把璽書黃鉞弓矢賞賜到德州鼓勵李景隆再接再厲,多打勝仗,全然不知這其實是李景隆在搶大同守將房昭的功勞。
    公道自在人心,上次大同之戰的時候房昭的軍功雖然被李景隆搶走了,但是房昭出色的證明了自己的守城才能,所以這次三路北伐的時候,齊泰、黃子澄和方孝孺這三位謀臣才拚命地舉薦房昭率兵從大同出征討伐燕京,希望房昭能夠一如既往地好好表現,打敗朱棣。房昭接到朱允炆發過來的出戰書以後,也不負眾望,在大同武裝部裏麵挑選了五位精兵強將作為自己的副手,這五個人分別叫做劉寶玉、童振林、周學義、孫德林和孫福才,這五個人中,劉寶玉是指揮副使,童振林是指揮僉事,周學義、孫德林和孫福才都是大同衛千戶。
    房昭收到出戰書以後,馬上找來劉寶玉、童振林、周學義、孫德林、孫福才五壯士商量北伐的對策。房昭首先對眾人說道:“當今的聖上是非常英明的,他放棄打糧草仗而選擇三路北伐,這體現了他高超的領導能力和殺伐果斷的智慧,他在挑選北伐衛所的時候選擇了大同而不是張家口,這體現了他對我們大同將領的重視和信任,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辜負了皇上對我們的厚愛,一定要殫精竭慮的去打仗,以報答皇上的賞識之恩。”
    五後五位壯士聽完房昭的發言,皆抱拳頷首施禮,既表達了對房昭所說的話的讚同,又體現了自己的身體非常紮實,一雙鐵拳能夠打遍天下無敵手。
    房昭見五位壯士的戰鬥熱情非常高漲,接著說道:“今天是八月九日,按理來說,收到出戰文書以後,我們就該打點行裝,準備出征了。然而燕王朱棣率領的燕軍實力非常雄厚,我們此次出征注定是凶多吉少,不知道在座的諸位有什麽良好的建議能夠歸避風險?”
    指揮副使劉寶玉率先發言道:“行兵打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反賊朱棣犯上作亂,不占天時;如今被困鎖在邯鄲而非老家北平,不占地利;他領導的軍隊巧言令色,陽奉陰違,不占人和,所以這次遠征北平,我們在決定戰爭勝負的先決條件上十成勝了九成。”
    指揮僉事童振林接著發言道:“燕王朱棣上次在大同之戰的時候,接連用衝車、雲梯攻打攻城門,持續了兩三天,可是大同城被我們守衛的固若金湯,燕王朱棣並沒有攻下城門,所以堂堂的用兵如神的燕王朱棣,連大同城門都攻不下來,可見他的武功也不過如此,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對他心存畏懼,然後自隳了士氣。”
    衛千戶周學義接著發言道:“燕王朱棣上次進攻大同失敗以後,率領燕軍退到了保定紫荊關,並在紫荊關與李景隆率領的軍隊大戰了一場,斬殺了南軍上萬人。我們南軍將士的鮮血不能白流,我建議我我們這次行軍先去保衛紫荊關,如果燕王朱棣趕來搶關,我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願我們也能斬殺燕軍上萬人,幫我們上次大同之戰犧牲的南軍兄弟報仇。”
    衛千戶孫德林接著發言道:“我讚成守衛紫荊關的觀點,但我認為守關的目的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取勝。因為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如是讓仇恨充滿了自己的心胸,那將會讓別人認為我們心胸狹隘,氣量狹小,錙銖必較,有仇必報。其實戰爭的目的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解決無法用和諧方式處理的矛盾。雖然燕王朱棣在紫荊關斬殺了上萬的南軍,但是我們仍然不應該對他必存怨恨,因為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死傷部分戰士也是再所難免的;同理,有朝一日我們斬殺了上萬的南軍,他們也不必怨恨我們,要怪隻能怪他們自己活該,所以說戰爭是消滅人口最快捷的途徑。”
    衛千戶孫福才接著發言道:“我讚成守衛紫荊關的觀點,也反對守關報仇的觀點,畢竟紫荊關是通往北平的咽喉之地,所以這個要塞之地我們非守不可。據我所知,紫荊關城東為萬仞山,城西有犀牛山,城北為拒馬河,城南是黃土嶺,被稱為“畿南第一雄關”。所以有人說居庸關是北平的背,紫荊關是北平的喉,紫荊關控扼西山之險,為北平上遊的道路,自古便是進出太行山的交通要道,可以通宣府、大同,並且山穀崎嶇,易於戍守,有“一夫當關,萬夫莫前”之險。所以說紫荊關這麽優越的地理位置,我的非要守住不可,一旦我們守住了紫荊關,那便是掐住了燕王朱棣的喉嚨。”
    大同指揮使房昭聽了五壯士的發言,也認為把守住紫荊關是一個好主意,於是在八月九日這天,房昭調兵遣將,打點行裝,率領劉寶玉、童振林、周學義、孫德林、孫福才五壯士及五六千人,從大同出發,沿山路通過紫荊關進入保定易縣,房昭的軍隊在紫荊關北麵的拒馬河西岸安營紮寨,這個地方又叫做西水寨。房昭的軍隊此時非常渴朱棣發生一場真刀真槍的戰鬥,好為死去的南軍將士報仇,可惜房昭的軍隊遠道而來,也和燕王朱棣麵臨著同樣的問題,那就是糧食短缺。俗話說吃不飽飯打不了勝仗,所以房昭率領的大軍在易縣西水寨盤踞了十天半個月,感覺糧草供不應求的時候,房昭馬上寫書信給平燕布政司尚書暴昭,請求劃撥軍餉。房昭的書信內容如下:
    “親愛的平燕布政司尚書暴昭同誌,我來易州西水寨已經十幾天了,自己帶來的糧草已經食用待盡,請盡快籌措軍餉,房某感激不盡。以後有機會見麵房某請您吃飯,麻煩暴大人快些將糧草運來,我們等著急用。此致敬禮!”
    暴昭收到房昭寄來的書信以後,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暴昭心裏想到,要不是情況非常危急,糧草急缺,房昭也不會寫信向自己求救。然而沛縣之戰時徐州的糧倉被燕將李遠燒毀以後,暴昭手裏現在也沒有充足的糧草可以供給前線食用了,所以暴昭目前完不成運糧任務,感到有點心煩意亂。突然,暴昭靈機一動,從盛庸和平安的供糧機製中得到了靈感,既然山東省可以為盛庸和平安軍團供糧,那麽為什麽不采用就近原則,讓真定的平安軍團分一部分糧食給房昭的軍隊食用呢?暴昭主意已定,馬上寫書信給平安,命令平安給房昭供餉。
    平安收到暴昭的書信以後,馬上找到自己的參謀長趙玄禮來商量對策。隻見平安對趙玄禮說道:“趙副將,我們的軍糧也是從山東省千裏迢迢地運送過來的,自己的糧草都不充足,哪有餘糧再分給別人?可是如今暴昭讓我給易縣的房昭供餉,我該如何應對呢?”
    趙玄禮傾聽完平安的話語後,畢恭畢敬地對他說道:“平副總兵,暴昭尚書是我們的上級,專門為我籌措糧草,我們若公然反抗他的決定,不給房昭供餉,肯定會把暴昭得罪掉,他如果故意給我們穿小鞋,卡發我們的糧草,我們真定軍團肯定會既被動又難受;另一方麵,我們若按暴昭的意思給房昭提供充足的糧草,我們這邊人多勢眾,吃不飽飯也會挨餓。總的來說,現在是狼多肉少,僧多粥少,我建議對房昭的決定陽奉陰違,房昭的軍餉是肯定要供的,但不能供的太多了,隻宜少量供給,讓他們餓不死就成,我們得保存充足的實力,以應對燕王朱棣的突然進攻。”
    平安覺得趙玄禮的主意甚善,於是從真定隻給易縣的房昭提供少量的軍餉,想不到趙玄禮的這個損主意可把房昭給害慘了。房昭收到平安運來的糧草以後,隻有那麽一丁點,吃了上頓沒下頓,房昭一方麵命令全體將士節衣縮食,另一方麵寫信給平安請求他多劃拔點糧食,可惜平安屢教不改,房昭的糧食吃完了就運一點過去,房昭的將士既吃不飽又餓不死,但是由於糧食不夠,每個人都餓得黃皮寡瘦的,褲腰帶都勒緊了一圈,這種壯態根本沒力氣打仗,更別談打勝仗了,這就是寄人籬下的苦惱,別人給多少就隻能吃多少,完全沒有自給自足、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的自由,所以說李遠火燒沛縣可把南軍給害慘了。
    九月九日,房昭和五壯士已經來到紫荊關易州西水寨省吃儉用地度過了一個月,俗話說物離鄉貴,人離鄉賤,房昭等人背景離鄉地來到易縣西水寨,一切吃穿用度都得精打細算,因為當時正處於靖難之役打了好幾年的動蕩時期,建文帝的財政預算比較緊張,對房昭等人的財政拔款也比較有限。雖然房昭等人的物質生活比較匱乏,但房昭等人每日在西水寨勤操苦練,大家對燕軍充滿了仇恨,這種仇恨使大家眾誌成城,每個人都希望爭取早日上陣殺敵,以報答建文帝的知遇之恩。
    九月九日重陽節,房昭與劉寶玉、童振林、周學義、孫德林、孫福才五壯士在易州視查地形,突然劉寶玉別出心裁,說易縣的狼牙山非常出名,今天又是重陽節,建議大家去狼牙山登高懷遠。房昭一聽這個主意不錯,於是一路上有說有笑地帶著五壯士朝狼牙山在去。走在路上,劉寶玉見有一個賣衡水老白幹的酒肆,於是提議大家吟詩紀念這次的重陽秋遊,劉寶玉率先吟詩道:“重陽登高遠,相攜尋酒家。”童振林在酒肆就著花生米和炸蠶蟲喝了半杯衡水老白幹,覺得這杯白酒的口感非常醇厚美味,於是接著吟詩道:“酒數老白醇,家在大同窪。”周學義就著香幹回鍋肉也陪童振抹喝了半盞白酒,然後一行人走前一個蘆葦蕩前,風吹蘆葦發出沙沙的響聲,周學義靈機一動,接著吟詩道:“極目蒼天盡,辨聲蘆葦沙。”孫德林隨眾人一起朝前走,遠遠地看見狼牙山座落在前方,像一朵蓮花綻放一樣,孫德林於是接著吟詩道:“忽見蓮台落,疑是彼岸花。”孫福才跟隨眾人行走到狼牙山的半山腰,想到呂布通過轅門射戟阻止了劉備和袁術之間的戰爭,而自己來到西水寨已經一個月了,卻遲遲未上戰場,於是有感而發地吟詩道:“歲寒轅門斬,槍彈未曾擦。”最終,六人登上了狼牙山的峰頂,房昭觸景生情,吟詩道:“國亂何日平,幽幽傷鬢發。“
    五壯士聽完房昭的吟詩,極力附合說:“好一個’國亂何日平,幽幽傷鬢發’,將房指揮使的愛國熱情表達的溢於言表了。”房昭謙遜地說道:“各位同僚過獎了,隻是我們出征紫荊關已經一個月有餘了,老是蜇伏在易州西水寨也不是個事。”房昭站在狼牙山的峰頂,朝著保定的方向眺望過去,然後對眾人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老是在紫荊關西水寨缺食少糧,不如我們向保定進軍,保定市地大物博,土地肥沃,我們若與當地政府搞好關係,說不定能得到一筆額外的糧食補給。”五壯士覺得房昭的這個主意甚妙,於是眾人馬上從狼牙山打道回府,當天就打點行裝,準備從紫荊關長驅直入,進攻保定。
    燕王朱棣聽說房昭要進軍保定,然後直搗北平,感到事態緊急,趕緊叫來朱能、李彬、徐忠、房寬四員大將議事。朱能、李彬、徐忠、房寬四人聽完朱棣手中的分析,都認為軍情緊急,必須馬上派出援軍解救保定之圍。由於朱能的左路軍和李彬的右路軍近期已經領兵出征了,前軍都督徐忠也派劉江率領三千軍士北上去解北平之圍了,為了追求卓越,力多上遊,後軍都督房寬於是毛遂自薦,推薦自己手下的薛祿領三千軍士北上去解保定之圍。燕王朱棣聽聞房寬誇獎薛祿殺伐果斷,足智多謀,認為這次派薛祿去解保定之圍,必可保證保定平安無虞。房昭手下的五壯士與房寬手下的薛祿將要在保定幹一仗,究竟這兩個姓房的誰的手下更厲害些,讓我們拭目以待。
    說到了薛祿,那可是燕王朱棣的救命恩人,話說當年濟南保衛戰的時候,朱棣和盛庸、鐵鉉決戰於濟南,鐵鉉詐降,設計用城門上的鐵閘砸死朱棣,在關鍵時刻,薛祿挺身而出,將朱棣從死神手裏拉出來。朱棣死裏逃生,對薛祿心存感激,所以這次朱棣聽說房寬舉薦薛祿,朱棣對薛祿頗有好感,伸手輕輕地拍了一下薛祿的肩膀,祝他馬到成功。薛祿今年曾在單家橋之戰中被平安生擒,但他後來掙脫南軍捆綁他的繩索逃了出來,從此以後,薛祿對平安充滿了恐懼,因為薛祿在平安手裏吃了虧,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原因。人總是趨利避害的,占了便宜就會喜悅,吃了虧就會恐懼,薛祿聽說這次的對手是房昭而不是平安,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為能不跟平安硬剛而感到高興,反正跟平安打仗也打不過他,所以說平安的武功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薛祿收到燕王朱棣發布的行軍令,馬上於後軍之中挑選了三千精銳,然後薛祿帶著這三千精銳日夜兼程,取道衡水朝保定趕去,冬月十二日,薛祿終於在保定易縣發現了房昭率領的南軍的行蹤。薛祿遠道而來,不敢貿然進軍,以免遭遇了孤軍深入的危險境地,於是退避三舍,在離房昭的軍營十裏處安營紮寨。
    當時河北的都指揮使叫花英,花英率領的軍隊在保定駐紮,花英擅長的武功叫做移花接木。十月十二日,花英聽說燕軍派輕騎來偷襲房昭的軍隊,趕緊調集一萬精銳來大軍壓境,打算利用寡不敵眾的優勢與房昭前後夾擊將薛祿的軍隊圍剿掉。誰知朱棣料事如神,薛祿率領的三千軍隊不過是誘餌,就是為了釣花英這條大魚,朱棣早已從邯鄲實現了戰略轉移,率領著兩萬人的軍隊取道衡水一直默默地跟在薛祿的背後,這就是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十月十二日,房昭、薛祿、花英、朱棣幾路人馬在保定開戰了,目前保定戰場上的局麵是:薛祿引三千兵追趕房昭的五千兵,花英引一萬兵追趕薛祿的三千兵,燕王朱棣引兩萬兵追趕花英的一萬兵。在冷兵器時代,人手一般代表著戰鬥力,保定之戰的時候燕軍的人手比南軍多,況且朱棣率領的燕軍又作戰經驗豐富,所以可以預料到,南軍必敗。
    兩軍交戰,自己處於劣勢,首先可以選擇逃跑,房昭就是這麽做的。其實房昭有五千人,比薛祿的三千人多,薛房兩軍還是可以打一打的,隻可惜平安給房昭軍隊提供的糧草太少了,房昭的軍隊吃不飽飯,剛上戰場都沒力氣打架,開戰片刻房昭這邊就出現了逆風的局麵,死傷慘重完全打不贏薛祿。為了顧全大局,放主力部隊一條生路,房昭決定讓劉寶玉、童振林、周學義、孫德林、孫福才五壯士領幾百個老弱殘兵將薛祿的軍隊引向狼牙山,房昭領主力部隊出紫荊關逃回大同。
    兩軍交戰,自己處於劣勢,其次可以選擇自裁,五壯士就是這麽做的。為了拖住薛祿,五壯士一邊痛擊追上來的敵人,一邊有計劃地把大批敵人引上了狼牙山。他們利用險要地形,把衝上來的敵人一次又一次地打了下去。指揮副使劉寶玉沉著地指揮戰鬥,讓敵人走近了,才下命令狠狠地打。指揮僉事童振林射一箭就大吼一聲,好像尖銳的箭頭發射不完他的滿腔怒火。衛千戶周學義掄長予的時候總要把胳膊掄一個圈兒,好使出渾身的力氣。衛千戶孫德林和胡孫福才這兩個兄弟把臉繃得緊緊的,全神貫注地挽起弓箭瞄準敵人射擊。敵人始終不能前進一步。在崎嶇的山路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敵人的屍體。
    五壯士勝利地完成了掩護任務,準備轉移。麵前有兩條路:一條通往主力轉移的方向,走這條路可以很快追上房昭的軍隊,可是敵人緊跟在身後;另一條是通往狼牙山頂的蓮花峰,那兒三麵都是懸崖絕壁。走哪條路呢?為了不讓敵人發現房昭和主力部隊,指揮副使劉寶玉斬釘截鐵地說了一聲“走!”帶頭向蓮花峰走去。戰士們熱血沸騰,緊跟在劉寶玉後麵,他們知道劉寶玉要把敵人引上絕路。五位壯士屹立在狼牙山頂峰,眺望著主力部隊遠去的方向,他們回頭望望還在向上爬的敵人,臉上露出勝利的喜悅。指揮副使劉寶玉激動地說:“同誌們,我們的任務勝利完成了!”說罷,他扔掉手上的弓箭,然後走到懸崖邊上,像每次發起衝鋒一樣,第一個縱身跳下深穀。戰士們也昂首挺胸,紛紛扔掉手上的武器,相繼從數十丈深的懸崖往下跳。五壯士就這樣壯烈地犧牲了,這是英雄的人民,這是人民的英雄!
    兩軍交戰,自己處於劣勢,最後可以選擇投降,花英就是這麽做的。花英率領的一萬人被燕王朱棣率領的兩萬人跟在屁股後麵追殺,轉眼間一萬人幾乎被燕王朱棣屠戮待盡,花英沒有辦法,隻好選擇投降,但投降哪是這麽好投的,朱棣聽說花英的堂姐花月奴長得美若天仙,非要花英將花月奴獻過來陪自己睡幾覺才準花英投降。可是花月奴已經嫁人了,嫁給了江湖上的第一美男子江運城,朱棣提出的這個投降條件對花英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花英隻得苦口婆心地找到花月奴做思想工作道:“堂姐,你要顧全大局,你隻要陪朱棣睡幾覺,就可以保全我們花家滿門男女老少的性命無憂,你何樂而不為呢?”
    花月奴對花英說道:“花英,你一直都是這麽自私自利的人,上次你為了升官當上河北的都指揮使,將你的侄女花弄影獻給建文帝朱允炆為妃,可是花弄影根本不愛朱允炆,她喜歡的一直是朱允炆的侍衛楚天行,最終花弄影跟楚天行通奸,楚天行被建文帝閹割,花弄影也被建文帝驅逐出宮,最後花弄影又被楚天行毀了容,這下你可滿意了?”
    花英對花月奴說道:“堂姐,你有所不知,能把花弄影送進皇宮伺候皇帝,那是我們花家的榮耀,就算她後來被趕出了皇宮,可是花弄影利用她掌握的財富創建了百花教,當上了百花教的教主,也算是她興旺發達的一種表現。如今我們花家麵臨著滿門抄斬地危險,隻要你能陪燕王朱棣睡幾覺,保全住我們花家,花月奴,說句實話,你讓我幹什麽都行。”
    花月奴反問花英:“真的幹什麽都行?”
    花英回答道:“當然!”
    花月奴於是說:“那好,我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我聽說咱們花家祖傳的移花接木武功向來是傳男不傳女,隻要你把移花接本的武功秘籍交給我,我就去陪燕王朱棣睡幾覺!”
    花英最終不情不願地把移花接木地武功秘籍交給了花月奴,花月奴拿到秘籍後果然去陪燕王朱棣睡了幾覺,花英這才投降成功,逃過了一死。
    保定之戰以房昭逃跑,五壯士犧牲,花英投降而告終,這場戰役,燕王朱棣又斬殺了南軍數萬人。十月二十四日,燕王朱棣帶領大軍退還北平,將保定的駐軍交給都指揮花英管理,這就是轟轟烈烈地保定之戰。
    唐夢蝶從小的夢想是斯坦福大學,為了實現這個夢想,她到南京棲霞寺去燒香許願,並在那裏第一次遇見了宋亮。宋亮對唐夢蝶的第一印象非常良好,認為她是人間絕色,對他一見鍾情,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唐夢蝶對宋亮的態度冷若冰霜。唐夢蝶後來參加國考,由於發揮失常,她沒能考上斯坦福大學,最終隻得去讀山東師範大學。山東師範大學位於山東濟南,唐夢蝶學的是漢語文學專業,暑假期間,唐夢蝶在濟南唐門參加金工實習的時候,由於感到孤單寂寞,於是到濟南全福立交橋下買仙桃吃,不幸遭到彭光勝的奸汙,並感染了五毒聖粉。雖然中了毒,但是唐夢蝶對彭光勝餘情未了,待到彭光勝在雲南當上五毒教主的時候,唐夢蝶又跑到雲南去跟他約炮,並從他隨身背的挎包裏偷走了梨花圖當作留念。梨花圖上記載了五毒教在全國各地的據點和負責人的聯絡方式,這份資料對緝毒警察來說非常重要,宋亮在昆明接到的郭曉東的調令是讓他去四川尋找唐夢蝶,然後不惜一切代價從唐夢蝶手裏獲得梨花圖。宋亮在四川唐家堡找到了唐夢蝶,唐夢蝶雖然感染了病毒,但是長得依舊是美豔動人,簡直美得像嫦娥一樣,宋亮難掩心中對她的熊熊熱愛之情,對她提出了索取梨花圖的要求。唐夢蝶聽說隻要打敗五毒教的五位護法和一個聖女,就能獲得五毒聖粉的解藥,所以唐夢蝶讓宋亮拿五毒聖粉的解藥來換梨花圖。
    當時唐夢蝶的父親唐全為唐夢蝶找了一個後媽,名叫***,唐夢蝶跟***相處不善,勸唐全和***離婚,唐全不同意,唐夢蝶為此和唐全大吵了一架,準備離家出走。宋亮覺得唐夢蝶離家出走是對的,為了幫助唐夢蝶潛逃,宋亮冒著微風細雨騎馬把唐夢蝶送到了車站,並幫她支付了乘車的路費。可是唐夢蝶突然有些後悔離家出走,畢竟她和唐全的父女感情非常的良好,唐夢蝶當時哭得梨花帶雨。宋亮勸唐夢蝶大膽的離家出走,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就沒有回頭路,然後宋亮對唐夢蝶說,你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因為你從五毒教主彭光勝手裏偷走了梨花圖。
    宋亮覺得與唐夢蝶的第二次相遇也非常美妙,於是填了一首詞叫做《清平樂?送別》留作紀念:
    “一馬當先,夕陽古道邊。微風細雨送嬋娟,淚珠青線穿。
    早知如此傷心,當初何必動情。嫦娥偷藥有悔,後羿碧海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