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黃金之流!“燕北棉”的恐怖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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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胡惟庸的刺客隊伍尚在南下途中時,北平的經濟引擎,已經徹底轟鳴到了極致。
應天府的政治風暴,暫時還未波及到這片熱土。
“皇家織造局”。
巨大的廠房內,蒸汽的嘶鳴與機械的轟響交織成一曲工業的交響樂。
珍妮紡紗機伸出數十根細長的手臂,如同靈巧的女工,飛速地纏繞著棉絮,一根根棉紗憑空誕生,堅韌而均勻。
旁邊,一台台巨大的飛梭織布機更是聲勢駭人,粗壯的木架隨著動力裝置的帶動,梭子在經線中閃電般穿梭,織出一匹匹寬幅的棉布。
這已非往日吳儂軟語間描摹的江南絲綢,而是北地工業的粗獷與力量。
第一批海量的“燕北棉布”終於下線了!
工匠們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布匹。
布麵平整,色澤均勻,手感細膩卻又帶著一種獨特的韌性。
與江南那些以精細聞名的鬆江布相比,這“燕北棉布”在工藝上竟絲毫不落下風,甚至在某些指標上猶有過之。
這得益於係統圖紙帶來的碾壓式工藝優勢,每一個環節都經過精確計算與優化。
而成本,才是真正的殺手鐧。
工業化的流水線作業,大規模的機械化生產,將生產成本壓低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每一寸布料的耗費,都比傳統手工織造低了數倍。
“北平商行”的馬隊早已整裝待發。
朱棣的“經濟反擊”計劃,精準而狠辣。
第一批“燕北棉”,沒有運往富庶但已足夠擁擠的江南市場。
而是被“北平商行”的精銳馬隊,以高昂的價格,迅速傾銷給了同樣身處泥沼中的晉王朱棡以及其他幾位北方藩王。
北方的冬天,已在不遠處顯露寒意。
這些藩王治下的百姓,同樣在饑寒交迫中掙紮,急需禦寒的衣物和過冬的糧食。
朱棣的態度強硬而明確。
他不要他們的銀子,那在旱災和戰亂麵前,不過是廢紙一堆的寶鈔更是想都別想。
“北平商行”給出的唯一交換條件:戰馬、鐵礦、煤炭!
這三樣,正是朱棣當前最迫切需要的戰略物資。
戰馬,關乎北平騎兵的力量,是未來戰爭的本錢。
鐵礦,用於鑄造農具,支撐農業生產,更是製造鎧甲與兵器的基礎。
煤炭,則是驅動那些高爐與蒸汽機的燃料,是工業的血液。
鋼鐵製造農具、神糧用來活命、棉布抵禦嚴冬。
這構成了北平眼下最核心的價值體係。
以這“三駕馬車”為基石,“工分券”在北平的價值體係中擁有了無比堅挺的地位,任何外來的金銀貨幣,都無法撼動它半分。
通過這種方式,源源不斷的黃金之流——主要是通過轉賣從北方藩王那裏換來的戰馬和礦產——以及海量的戰略物資,如同涓涓細流匯入北平。
這些財富與物資,被“北平商行”穩健地儲備起來,為即將到來的大規模“擴建”以及那可能發生的、未知的“戰爭”,積蓄著雄厚的資本。
就在北平的生產熱情如同那高爐中的火焰般達到頂峰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再次風塵仆仆地抵達了這座日益繁榮的北方重鎮。
魏國公徐達。
這一次,他的行程格外低調,是秘密前來的。
“天翻地覆!天翻地覆啊!”
徐達站在“開發新區”那高聳入雲的鋼鐵高爐之下,目光所及之處,是比應天皇宮還要更加火熱、更加充滿活力的工業區。
他看到那些原本被認為不適合重體力勞動的婦女們,正熟練而專注地操作著那些龐大、複雜、如同怪獸般的機器。
一股發自內心的讚歎,從這位身經百戰的國公爺口中溢出。
他轉過頭,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藩王,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棣兒,你這裏,跟你父皇的應天府……已經格格不入,完全是兩個世界了!”
朱棣親自為這位未來嶽父大人斟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動作沉穩。
他敏銳地察覺到徐達語氣中的憂慮,直接開口親切的喊了一聲,
“嶽父大人。”
“此來,京城……可是有變?”
徐達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沒有兜圈子,直接將奉天殿上胡惟庸“三罪並舉”的控訴,以及朱元璋那令人不安的“沉默”,一五一十地轉述給了朱棣。
“胡惟庸,這是要置你於死地!”
徐達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以我對他的了解,在朝堂上占不到便宜,他一定會用最下作、最陰損的手段。”
徐達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他……恐怕要狗急跳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