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思還是感覺呼吸困難，她的脖子被季舒文掐的有一圈紅色的印記，她一手拉著衣服領子，一手揉著脖子。
    季舒文一眼看到了脖子上的紅痕，不是他剛才掐的紅痕，是被咬出來的。
    季舒文被那刺目的紅色衝昏了頭腦，他的頭都要炸了，難聽的話脫口而出，“今天睡了幾個男人，除了那個死胖子還有誰，嗯，江行雲？做了幾次，滿足你了麽？”
    “你胡說什麽？”辛思慢慢穩定了呼吸，抬起頭瞪眼看著季舒文。
    “我胡說？你脖子上是什麽？哪個男人咬的？這麽長時間，你裝出一副冰清玉潔高傲的樣子就是專門給我看的？跟別的男人廝混這麽長時間！你被幾個男人弄了，搞了幾次？”
    季舒文已經不能控製自己的舌頭了，他也不知道怎麽這麽生氣，天知道在門口等的這兩個小時他殺人的心都有了，現在看到她身上的痕跡，真的是原地爆炸了。
    “我跟幾個男人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麽？我想怎麽搞怎麽搞，我就喜歡器大活好不粘人的，你這種，我看上誰都看不上你！”
    辛思已經不想跟這個人交流了，兩個人是以毒攻毒。
    季舒文臉上的顏色已經是打翻的調色盤，各種變換，他連拖帶拽的將辛思拽到衛生間，粗魯的撕扯她的衣服，半天脫不掉就直接的打開水龍頭就往她身上衝水。
    冰涼的水澆在辛思身上，她的衣服瞬間被打濕，冰冷在這寒冷的冬天顯得更加的明顯，刺骨的涼刺激的辛思一直打冷顫，身上的汗毛立馬豎立起來。
    而季舒文好像瘋了一樣，雙手已經不聽使喚，按住辛思的身體，拚命往她身上澆水，對於辛思的寒冷也無所覺一樣，他的眼前看到的不是辛思的寒冷，而是在這兩個多小時裏辛思跟別人的畫麵。
    “你要幹什麽！你是不是有病啊！來我這裏發什麽瘋啊？你滾出去！”辛思的嘴唇凍的發紅，牙齒打顫。
    季舒文看著她瑟縮發抖的身體，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
    她瑟縮的模樣像是受傷的小獸，季舒文的眼眸透著紅光，像一隻野獸，盯緊了獵物，身體不由自主的就貼了上去。
    辛思拍打著他，季舒文無所覺，他的眼睛盯著女人玲瓏的軀體，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擁有她，擁有她。
    他的大掌直接撕掉了辛思的衣服，摸上那片山峰，另一隻手去解自己的衣扣。
    一個小時之後，兩個人終於平靜下來，辛思擁著被子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臉上的淚水已經幹了，留下一道道的印記。季
    舒文靠在床頭，露出精壯的上身，他低眉看了看身邊的女人，伸手去扶了扶她的頭發，女人像是受驚了一般，立馬縮緊身體。季舒文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半晌，終於開口，“剛才是我情緒太激動了。對不起。”
    辛思的眼眸充血，雙目如劍。
    “瘋狗還會跟人道歉，真是奇觀。”
    “狗都給我道歉了，我還能要求什麽，你可以滾了。”辛思的聲音已經啞了，她背著身對著季舒文，不想看他一眼。
    “我會對你負責。”季舒文說出這句話，心裏感覺一陣放鬆，好像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哼，負責？出場費麽？好啊，說說看，準備給我多少錢？”
    “你轉過來，我們好好談一談。”季舒文自動屏蔽了辛思的話，剛才的情事讓他滿足，心在他的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談什麽，以季總的身份，價錢還要談麽？”辛思果然轉過身，倔強的看著季舒文，嘲諷不已。
    “辛思，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要這麽孩子氣。”
    “你的意思是我跟過別人，是要跟我殺價麽？沒想到季總這麽小氣，出不起價我也不介意，畢竟，”
    辛思的視線從季舒文的臉上移動到他的胸前，繼續往下移動，“你長的不錯，身材也好，雖然技術差點，我也勉強接受，我也不算吃虧，隻要你殺得價格不太離譜，我都能接受。”
    季舒文被他的話差點氣死，“辛思，我在好好跟你說。”
    “我也在好好跟你談啊！”在辛思麵前，季舒文的修養總能被打破，惹的他控製不住的想罵人。
    “辛思，我不在意你的過去，不管你跟過幾個男人，從今天起，你隻能跟我。我不許你再有別人。”
    “我不喜歡粘人的。季總口口聲聲的成年人，成年人睡一覺算什麽？雖然我們不是你情我願的，看季總剛剛挺滿意的，我嘛，隻要季總給的錢夠了，我自然也願意了。”
    季舒文定定的看著辛思。
    錢，錢。
    什麽都可以用錢衡量。
    就這麽缺錢。
    很好，這個女人總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怒火。
    額頭上青筋暴露，季舒文的眸子裏都是怒意。
    “你想要多少？”
    “一百萬。”
    “你覺得你值麽？”季舒文輕啟薄唇，“你今天晚上跟了三個男人了，每個給你一百萬，今天掙不少啊！”
    辛思看著季舒文，眼睛裏一閃而過的受傷沒有逃過季舒文的眼睛，他今天被辛思氣的夠嗆，看她受傷的表情，心裏一陣酸酸的暢快。
    “不過我看那個死胖子也不像是能出一百萬買你的樣子，還有你那個情夫，看上去就是個吃軟飯的，他是睡了他老婆，拿了工資再來孝敬你麽？”
    辛思倔強的抬著頭看著季舒文。
    季舒文終於找回了主動權，刻薄的話一串一串的往外吐。
    “還是說你看我像冤大頭，任你隨意下刀子？”
    “看你這憤怒的樣子，被我說中了？在外麵一副清高的樣子，背地裏”
    季舒文原本還準備說的話，在辛思的眼淚中戛然而止。他頓住，手抬起，這時手機響起，季舒文原本想去幫辛思擦眼淚的手轉了彎去摸手機。
    “季總，衣服送過來了。”
    辛思今天在麵對那個死胖子和蘇尋章的時候也沒覺得這麽傷心，可是聽季舒文說的這些話，她的眼淚就順著眼眶滑了下來，大大的眼睛瞪著眼前可惡的男人。
    季舒文徑直起身，隨手拉起一條浴巾裹在身上，去門口拿衣服。
    辛思看他出去，抽了紙巾，擦幹眼淚。
    外麵細細碎碎的一陣聲音，過了一會兒，季舒文已經西裝筆挺的站在臥室的門口。
    “卡號給我。”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
    辛思原本想給自己留一點尊嚴，可是錢沒湊齊，母親還在催她。她低了低頭，又抬起頭，看著季舒文。
    男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生意場上的關係，買賣關係。
    辛思的心劇烈的抽痛。
    她懷孕的時候，生產的時候，養孩子的時候，多麽困難，都沒有向季舒文討要。
    可如今，她真的像是出來賣的，出賣自己，賣給季舒文，他給錢。
    喉嚨哽住。辛思的話卡在喉嚨裏。
    季舒文的眸子裏爬上不耐，瞅了一眼辛思。
    “床頭抽屜裏。”
    季舒文長腿走進來，拉開抽屜，找到銀行卡，用手機拍了照，又把抽屜關上，轉身出去了，片刻辛思就聽到了大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
    辛思無力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流下，滑到秀發裏，浸濕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