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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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庫斯死後,約瑟夫代表克羅夫特家族與老爺金樞結盟,正式脫離東海岸老錢組織,成為新總統的幕僚。
    新總統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迅速成立“政府效率部”,表麵上是精簡政府,削減浪費。實際以“效率”為名,裁撤被東海岸老錢勢力滲透的部門,換上忠於自己的勢力。
    政府效率部的第一刀,就紮瞎東海岸的眼睛。
    政府效率部是科技新貴,跟衛星數據、科技公司的雲端信息等新型科技掌控的情報源。因此,要對CAFI等特工機構進行優化改組。
    東海岸的老錢們本就喪失了馬庫斯的情報網,如今又失去了官方情報,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蟄伏和啟用休眠者。
    暮色中的阿爾卑斯山麓,書房亮著一盞古董台燈,光暈籠著紅木桌麵。
    老爺指間夾著一份剛打印出來的加密文件,上麵是複雜的資金流向圖。
    安妮靜立在陰影裏,像一尊雕像。
    “東麵來的‘禮物’?”老爺將文件輕放在桌上,聲音平緩如山間暮靄。
    “馬庫斯舊部,獻上的投誠狀。”
    安妮的目光掃過那張資金流向圖。
    “誘餌太明顯了。”她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對東海岸的嘲諷。
    老爺嘴角牽起一絲極淡的弧度,眼底有山雨欲來的清冷。
    “他們想塞給我一個‘內應’,窺探虛實。”
    他抬起眼,望向窗外沉入夜色的群山。
    “那就收下。”
    安妮微微頷首,去布置那座請君入甕的城池。
    。。。
    晨曦的暖色落在靳錦行的睡顏上,靳玄埋頭,把她緊緊束縛在懷中。
    懷中的人,身材玲瓏,軟得像沒有骨頭一樣。
    皮膚白皙軟嫩,掌心一觸似就化了一般,木蘭花混著香草的清冷溫暖的氣息,香香的,讓他愛不釋手。
    他手指撫上她的眉心,不自覺地靠近,吻在她的眉心。又往下,親在她眼皮上。
    她肌膚有些涼,他又親了親她的鼻尖,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下麵那張小嘴上。
    那張嘴,昨夜被他吮得紅若櫻桃,看著性感誘人。
    靳玄眸中一暗,低頭吻了上去。
    “唔~”
    繡眉輕凝,似是有些不樂意,對他唇撩擾的不滿。
    他的氣息灑在那紅潤的嘴唇上,誘得她小小的顫栗了一下,這惹得他怙惡不悛了起來。
    他垂著眼撞見她鎖骨上殘留的齒痕,皮肉綻開,邊緣紅腫。
    又有幾分心疼湧上,繼續作惡的心似是也淡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緊緊地抱住她,像是把她整個人徹底地嵌在懷抱裏。
    他感覺,隻有這樣,她的全世界都被自己占據了。
    她的氣息,她的心跳,她的所有。
    以及,徹底屬於他的,昨夜主動示好的她。
    非常徹底。
    但是這種徹底還不夠。
    年輕男人和戀慕已久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
    恍若總是有消耗不完的渴求和情愫。
    這是愛麽?
    他很想知道。
    昨夜,她已經從某種禁忌中走出,她不別扭,不克製。
    她就像個吸走他雄性神魂的妖精,引誘他,蠱惑他。
    他享受著她的風情萬種,嚐到生機蓬勃的肆意感。
    他的指腹抵住她柔嫩的皮膚,讓她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她那張冷豔的臉,立馬變得楚楚可憐又嬌媚起來。
    昨夜的曖昧溫存,讓靳玄變成了個目光灼灼的野獸。
    靳錦行纖細的手腕,薄白的皮膚上瞬間布滿了吻痕。
    濕濕漉漉的舌尖,擾了靳錦行,雅恩和boy都沒他這麽煩,她閉著眼睛蹙著眉,嬌嗔道:“靳玄,你是屬泰迪的麽?”
    聽到她醒了,更是肆無忌憚。
    埋頭就舔她脖頸的汗。
    幾乎是刹那。
    靳錦行水紅的嘴巴微張,眼睛又失去了焦距。
    他繼續作惡的心再次複燃。
    他知她嬌嫩,也知他馬上該喊疼了。
    可他就是急切!就是迫不及待~
    兩人氣息交纏,身子嬌弱的靳錦行,再也抵擋不了他這般猛烈的攻勢……
    呼吸被掠奪一空,靳錦行很快軟在他懷裏,她有些後悔昨天以教他換氣為餌。
    就該想點其他的方式誘他,如今好了,渾身軟綿,腫痛難耐,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他知是自己有愧,不禁對她有些心軟。
    “靳錦行,下次,要是沒消腫就說。”
    靳錦行臉頰緋紅一片,“說,你就能忍忍麽?”
    靳玄這個血氣方剛的年齡,蓬勃而起的欲望怎麽可能說忍就忍得住,靳錦行不信,他自己也不信,也不知道哪來的羞澀就上來了,他頓了頓,小聲道,“我可以輕一點。”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耳廓輕磨, 炙熱的吻落在她另一側鎖骨上,輕輕一咬,一股酥麻加隱隱的痛感傳來。
    靳錦行緊咬著唇,喉嚨裏抑製不住地嬌哼……
    “早知道,少教你點!”
    她有些後悔,有些沮喪,不禁脫口而出。
    他是個聰明人,昨夜靳錦行稍加引導,他竟懂得如何拿捏她。
    原來那裏是她打開欲望的開關,隻是力道得用對。
    他本是想哄她,卻不想她一聲嬌嗔引得自己心猿意馬。
    她知他意猶未盡,可早上還有董事會,再是個吉祥物,也不能自己破罐破摔吧!
    她推了他一把。
    他卻像個小賴狗一樣,索性趴在靳錦行懷裏不動彈。
    靳錦行急了,又推了他一把,沒好氣地嗔怪道:“起來!”
    靳玄開始耍賴了,“不起!”
    靳玄被推得晃了一下,卻像塊頑石般紋絲不動,反而更緊地用臉頰蹭了蹭枕頭,耍賴道:“不起!”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孩童般的依賴。
    靳錦行知道靳玄極度缺愛的賤骨頭,於是,她沉默幾秒,假裝無奈,“怎麽著才能起?”
    “說愛我!”靳玄立刻抬頭,眼神在昏暗中亮得驚人。
    這句話像一根針,瞬間刺破了房間裏虛假的溫情。靳錦行扭過臉去,望著被陽光穿透地窗簾,目光清冷,“靳玄,你懂愛麽?”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她又解離了。
    他沒再多言,起身隨手撿起地上的衛衣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