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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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啟紈被父親盛明煒關在家,梁世晗來探望,從客廳就聽見盛明煒在樓上喊:“你有什麽不服的?”
“我就是不服!我睡薑凝雪是給她麵子!”
“還有臉說!”
“你不是也讓我拿下薑凝雪麽?”
“我是讓你拿下薑凝雪,可下次要做這種事,就要做得幹淨!讓對方抓不到把柄算什麽本事?”
梁世晗跟在她表姐身後,踏進客廳。
盛明煒與梁世晗的她表姐梁思琪算是老夫少妻,盛啟紈是盛明煒的獨子,盛明煒極其寵溺他。
“你這個逆子!到現在還不知錯!你有什麽不服的?!”
盛明煒的聲音,在挑空近七米的客廳裏劈頭蓋臉地砸下來,梁世晗腳步一頓。
盛家別墅隔音極好,盛明煒的咆哮聲能穿透厚重的實木門板,說明是真生氣了。梁世晗想也不怪盛明煒生氣,這要是薑凝雪報警,想必盛啟紈會因為猥褻被抓進去,他們盛家的股價也會跟著跌。
表姐梁思琪踱到吧台邊,給他倒了小半杯威士忌,有一搭無一搭閑扯道:“那個靳玄什麽來頭?”。
“我前未婚妻的弟弟!”
“我不是問這個,他這底也太幹淨了,就像天上降下來的神仙一樣!”
梁世晗也不知道靳玄是什麽底,但是又不能在表姐麵前太露怯,“正常,人家念的是伊頓公學,又是劍橋的高材生!能沒點路數麽?”
“不對啊~你姐夫查過,他也沒怎麽和同學來往!”
“表姐~要說你就單純吧!人家暗地裏的來往肯定有呀!”梁思琪將信將疑地瞥了他一眼。
這時就聽樓上,盛啟紈的嗓音尖利,帶著破罐破摔的嘶啞:
“我就是不服!我睡薑凝雪是給她麵子!她裝什麽清高玉女!”
“閉嘴!你還有臉說!”盛明煒的這句話後,跟著便是東西砸在地上的悶響。
“我怎麽沒臉說?!”盛啟紈的聲都變了,“當初不是你讓我拿下薑凝雪麽?現在出了事,全成了我的錯?!”
空氣瞬間凝固了,梁世晗偷偷瞄了瞄表姐,見表姐麵色如常。
隨即,盛明煒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是讓你‘拿下’薑凝雪。是讓動你的腦子,用手段!可你呢?”
接著,盛明煒的聲音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下次要做這種事,就要做得幹淨!讓對方抓不到把柄,你這算哪門子本事?”
一字一句,清晰地傳下來,聲音裏全是輕蔑。
“……”
樓下,梁世晗端著酒杯的手驀地一頓,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就算自己的爹梁仲裁再混賬再紈絝,也從來沒這麽教過他。
他偷瞄再次偷瞄表姐,表姐悠然刷著手機,他想不到表姐如今怎麽變成這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仰頭將酒一口飲盡,烈酒灼過喉嚨,卻壓不下心頭冷意。
這時,書房門被猛地拉開,“哐當”一聲。
盛啟紈臉上帶著巴掌印,眼眶通紅地衝出來,看到梁世晗來了,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閃過怨毒,罵了句,CAO!就踉蹌地跑回自己房間。
盛明煒也走出書房,在二樓欄杆旁,居高臨下地看了眼梁世晗,“梁世晗你也是!看到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梁世晗竟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麽。他覺得有些惡心,盛家這潭水,比他想象的還要髒,還要臭。
“上來!”盛明煒招招手,“正好有事和你說。”
梁世晗聽到盛明煒的招呼,像個牽線木偶一樣,抬步上樓。
“出了這檔子事,我是好說歹說薑明遠才同意不起訴盛啟紈,隻是盛世醫療與瑞源生物科技的合作終止了。”
薑明遠是薑凝雪的父親,是瑞源生物科技的創始人。
薑明遠選擇不告盛啟紈,根本就不是因為盛明煒威逼利用,而是因為雲闕看到鬧事的是盛啟紈,就將攝像頭關了,薑明遠想起訴盛啟紈根本沒有證據。
但他們不知道雖然巴結了盛啟紈卻得罪了薑明遠,現在薑明遠直接將雲闕給告了。
“你也知道,薑明遠的嶽父是沈青冬,沈青冬的門生故舊遍布整個醫療係統……”
接著盛明煒眼神一亮,“我盛家有門蔭庇佑,他沈薑能奈我何!”
這點,梁世晗是知道的,他們梁家這幾年拿的大半項目,都是靠盛明煒的關係。
盛明煒沉默片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冷笑一聲:“梁世晗,你組個局,我親自去會會你那個前小舅子,來了上京,怎麽能不拜廟門呢?”
梁世晗把頭垂得更低,不敢接話,他哪能做得了靳玄的主啊?
。。。
靳氏集團頂層的套房裏,一個男人把靳錦行摁在地毯上,嘬得她舌根顫栗。
她意識朦朧地攥緊了男人的領帶,迎合他的吻。
那男人身材修長,薄薄的肌肉,一捏很緊實。
男人扣著靳錦行的後腦勺,瘋狂地吮她臉上的淚。
緊接著,男人很急躁,舌頭鑽入,開始作惡。
灼熱又恣肆的呼吸,攪得她天翻地覆。
靳錦行徹底沒有反抗的餘裕。
那男人就像一頭沉鬱蟄伏的獵狗,唇角浮著笑。
雪白的大腿。
掛。。。在....結實的....臂。。。。。彎。
把她抱起走向玻璃幕牆。
昏暗的房間,看不清男人的臉。
她被他抬了起來。
抱得好高。
她炙熱的身子靠在冰涼的落地窗上...
快意。。。淋。。。漓。
男人如草原上獵到食的獵狗,對著自己的獵物瘋狂啃食吸吮。
癢意從她的脊柱到腦神經之間不停地流竄,她渾身繃直,手背捂著嘴唇求饒。
麵對她的求饒,獵狗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隻是一味地享受著自己的美餐。
逐漸她意識昏沉,渾身像是火一樣燒了起來,折磨得她幾乎無地自容。
情動的紅暈,從她每一寸的皮膚裏滲透出來。
她眯著眼睛,抓撓獵狗的頭頂,直到理智完全喪失了。
緩和的間隙,男人將她從浴缸裏撈起,一股清爽的雪鬆與琥珀基調的沐浴露香氣進入鼻腔,讓她迷迷糊糊的她眼睛微張,浴室的頂燈在水氳中,照出暖光,模糊地視線裏,男人左胸上有顆血紅的朱砂痣,很是可愛。
那隻獵狗微微翕動著被吮得泛紅的唇,叫了句:“姐姐~”
如遭雷擊,心頭一顫猛地醒來。
原來是夢,我怎麽做這樣的夢。
渾身冷汗出盡,心髒還在胸腔裏狂跳,幾乎要破膛而出。
我。怎麽可以...
怎麽做這麽荒謬的夢?
明明想找個和靳玄長得像的玩一玩,怎麽夢裏竟然?
等等。。。
靳玄胸前有紅痣麽?
有麽?
她努力回想靳玄幼時的身體,就是想不起來身體上有沒有痣。
早上不到七點,陽光似水, 薄綿, 清涼, 卻有種哀眠的空茫。
靳錦行徹底睡不著了,她起身走出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