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他想的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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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聿想到那天晚上,路燈下,那個男人捧著鮮花遞給溫窈時,她笑起來的樣子。
    欣欣說她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她也沒見過。
    大概率是去世了。
    所以那個男人是她男朋友?
    想到有這個可能,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握緊。
    司機小楊疑惑刑總怎麽不下車,瞥了一眼後視鏡,不看還好,一看差點被嚇到。
    刑總的眼神好冷。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生氣了?
    這個時候,溫窈應該做好飯菜了。
    那個男人吃著她做的飯菜!
    刑聿打開儲物櫃,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叼進嘴裏,拿起打火機點燃後,深吸一口,濃烈的尼古丁味道充斥著口腔,也壓不住內心的煩躁。
    出租裏,餐桌上擺放著三菜一湯。
    沈存書吃了她的做的菜,比預想中還要好吃。
    他抬起頭望向溫窈,忍不住誇道:“你做的飯菜比我媽做的還要好吃。”
    溫窈聞言笑了,“沈先生,哪有這麽誇張,都是些家常菜。”
    沈存書很認真的道:“真的,你做的飯菜真的很好吃。”
    溫欣得意的道:“那當然,我媽媽超厲害的。”
    沈存書點頭讚同,“嗯,你媽媽很厲害。”
    溫窈無奈的笑笑,給欣欣夾了排骨,“欣欣,你最愛的排骨。”
    “媽媽,我發現我最愛的有好多,我最愛吃排骨,最愛吃可樂雞翅,最愛吃蛋包飯,還有奶香餅幹……媽媽,我都快數不過來了。”
    溫欣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發現兩隻手不夠用。
    溫窈溫聲提醒道:“欣欣,吃飯的時候不要說那麽多話,知道嗎?”
    “知道了媽媽。”溫欣吃著碗裏媽媽夾的排骨,吃的特別香。
    吃完飯,溫窈收拾碗筷,沈存書幫忙。
    她重新係上圍裙,準備洗碗,卻被沈存書推到一邊,“我來洗吧。”
    溫窈搖搖頭,“那怎麽行?哪有讓客人洗碗的?”
    沈存書聽見客人兩個字,有些無奈,隨後他又正色道:“溫窈,我不算客人,再說你做飯我洗碗分工明確,不能讓你做飯又洗碗。”
    這次,他沒再喊她溫小姐,而是直接喊她名字,想拉近彼此間的距離。
    他不想以客人的身份登門。
    溫窈這會還沒發現稱呼變了,而是發現沈存書的眼神很認真。
    他們以交往為目的的相處,所以和客人有些區別。
    連菜都不會洗的人,他會洗碗嗎?
    但他願意分擔,已經超越了很多男人。
    “好吧,那我去拖地。”
    溫窈轉身的時候,看見身上的圍裙,她解開遞給他,“係上圍裙吧,不然把白襯衫弄髒了。”
    “好。”沈存書笑著接過來,係在身上。
    溫窈這才走進衛生間,拿起拖把在桶裏沾了一些水,然後擰幹,拿出來開始拖地。
    等地拖完地,沈存書的碗也快清洗完了。
    她把陽台上的衣服收進臥室後再走出來,看見沈存書還在清碗。
    “沈先生。”她走過去,看見他拿著碗對著水龍頭一直衝。
    沈存書有點尷尬,“我剛才洗潔精倒多了,多衝衝,安全一點。”
    溫窈笑著搖搖頭,“沒事,沈先生是第一次洗碗對吧?”
    沈存書點頭,“嗯,在家裏,我媽媽從來不讓我做家務,她總說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才是最重要的。”
    溫窈聽了還是挺羨慕他的,因為她從小到大就幹家務,不幹活媽媽會不高興。
    她從來不會說學習有多重要,而是說,女孩不會幹活,以後嫁不出去。
    沈存書衝洗幹淨碗碟後,將台麵擦拭幹淨。
    等收拾好後,沈存書解開圍裙掛在門上,然後走到溫窈麵前,“端午節快到了,我想帶你回家見見我爸媽,你覺得呢?”
    溫窈驚訝的抬起頭望向他,“這麽快就見父母嗎?”
    沈存書笑著安撫,“你別緊張,我爸媽就是想見見你,如果你不想去也沒關係,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溫窈解釋道:“我不是不想見,隻是覺得有些快了。”
    沈存書其實想在端午節那天和溫窈確定男女朋友關係,看見她這個反應,怕是不行。
    “沒事,距離端午節還有些時間,等那天再做決定也不遲。”
    溫窈遲疑了一會,還是點點頭,“嗯。”
    沈存書看見溫欣在畫畫,問溫窈,“你現在有教她加減法,寫字嗎?”
    溫窈道:“加減法欣欣會一點,字也會寫一點,但認識不少字。”
    “早點學比較好,現在實在是太卷了。”沈存書有些無奈,現在很多家長在幼兒園時就開始卷。
    溫窈當然知道,相比這些,她更擔心的是學區房的事。
    沈存書在溫欣身邊坐下來,“欣欣,沈叔叔寫字,你認好不好?”
    溫欣點點頭,“好呀!”
    溫窈坐在另一邊,看著沈存書拿著鉛筆寫字,為了讓欣欣認出來,他都是一筆一劃寫的很端正,不過字很好看。
    想想人家是高中教師,字自然是好看的。
    小區裏,住著的大部分都是老年人,睡的比較早。
    這個時候,小區裏很安靜,偶爾能聽見幾聲犬吠,和貓的叫聲。
    刑聿連抽了半包煙都無法冷靜下來,便推開車門下來,徑直走進巷子裏。
    他站在六棟樓下,抬頭望向五樓陽台的窗戶,燈還是亮著。
    已經九點半了,別說一頓飯,兩頓飯也吃完了。
    他煩躁的又掏出一支煙叼進嘴裏點上,深吸一口煙,壓製著想衝上去的衝動。
    樓下有些梧桐樹,刑聿後脊背抵著樹,一抬頭,就看見亮著燈的五樓。
    他們在上麵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