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她第一次問，五年前她也問過。
    隻是他的答案，讓她再也不敢提起第二次。
    刑聿抬起頭看著她，隨即低頭望向她的小腹，那裏平坦看不出任何懷孕的跡象。
    距離那次沒有戴套過去一個月了。
    難道是……
    他激動的抬起頭，強裝淡定的問：“你懷孕了？”
    溫窈看著他平靜的樣子，想到五年前，與五年前沒多大區別。
    “沒有。我隻是在網上看見一個帖子，說他老公每次都戴套，結果她還是意外懷孕了。”
    她說到這裏，嗓音裏帶著幾分埋怨：“你每次都做的那麽激烈，我害怕懷孕，打胎太傷身體了。”
    刑聿眼底的欣喜一閃而過，眸色深沉冷的像浮冰。
    “懷上了，你會打掉？”
    溫窈反問：“不然呢？”
    刑聿得到肯定的答案，眼底的情浴消散的無影無蹤。
    “你害怕懷孕，是擔心不能再嫁給周溯對吧？他就那麽好？”
    溫窈垂下眼簾，嗓音低低的：“和他無關，我隻是害怕。”
    刑聿不發一語的盯著她看，滿心期待她能懷孕，結果還沒懷上，她想打掉屬於他們的孩子。
    溫窈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沒有下一步動作，雖然客房裏開了空調不冷，可衣服都被他脫下來，就那麽躺在他身下，有點尷尬。
    “還做嗎？”
    刑聿回過神來，看著身下的女人，剛剛消散的情浴又有回升的趨勢。
    隻是他現在一點做的心情都沒有。
    有的，隻是身體本能的欲望。
    刑聿拉起被褥蓋在她身上，“你先睡一會，我出去一趟。”
    長腿一跨落在地上，撿起地上被他扔下來的衣服，大步走進浴室。
    沒過一會，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溫窈撫上自己的小腹，那裏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它還沒有心跳，卻與她的血肉相連。
    剛才她隻是想試探他。
    但結果和她想象中，沒太大差別。
    刑聿從浴室裏出來，看了一眼床上的溫窈，她雙眼緊閉，好像睡著了一般。
    她這段時間趕稿子確實很累。
    他拿起茶幾上的手機，徑直走出去。
    今天幾個戰友聚在一起，刑聿原本想明天找他們，今天突然來了，讓他們幾個都很意外。
    陳隊笑著問：“刑聿，你不是明天來嗎？怎麽突然來了？”
    刑聿拉開椅子坐下來，“剛才有事，剛忙完。”
    嚴正卿問：“聽陳辰說你談了個小女友，是不是真的？怎麽不帶她一起過來？”
    陳隊笑著解釋：“我可沒說，我隻是猜測。”
    “刑哥，是不是照片上那個女孩子？”祁豔陽一臉八卦的問。
    陳隊道：“不是照片上的女孩。”
    “刑哥當五年兵，她沒等刑哥嗎？”祁豔陽有些惋惜，“刑哥這麽帥氣又這麽優秀，她居然都不等刑哥。”
    祁豔陽幫忙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將刑聿的筆記本弄掉地上，一張照片從裏麵掉出來。
    是刑聿和一個女孩子的合影，女孩有些胖，留著厚重的劉海，鼻梁帶著黑框眼鏡。
    五官的看的並不是很清晰，但她的皮膚很白，白的發光。
    刑聿身材挺拔修長，麵容俊美堅毅，兩人站在很不搭。
    祁豔陽在隊裏有個外號，大喇叭，拿著照片就嚷嚷問刑聿這個女孩子是誰。
    導致戰友們全都知道了。
    刑聿看著戰友都好奇的看著自己，才回了句：“女朋友。”
    “原來刑哥喜歡胖胖的女孩子，你想你女朋友嗎？”
    “……”刑聿：“你廢話真多！”
    祁豔陽又歎了口氣，被嚴正卿踹了一腳，“你歎什麽氣？就刑聿這條件，什麽樣子的女朋友找不到？”
    “我不是感歎一下那個胖胖的女孩子不珍惜刑哥嗎？”祁豔陽好奇的望向刑聿，“刑哥，你交女朋友了？”
    刑聿：“嗯，她有些暈機，在酒店裏休息。”
    祁豔陽有些震驚，“都帶來了？怎麽不帶著一起來吃飯？”
    嚴正卿拍了拍刑聿的肩膀，“有機會帶出來，我們一起吃飯，認識認識，不然以後碰見了都不認識。”
    刑聿：“嗯。”
    *
    晚飯是酒店服務員送進來來的，溫窈沒什麽胃口，再好吃的菜，也就吃了一點，就讓服務員撤走了。
    洗完澡，她穿著睡袍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繁華的都市。
    刑聿出去後到現在還沒回來。
    要不要打電話問問？
    就在溫窈糾結的時候，突然聽見開門聲，她抬起頭望向門口，看見刑聿推開門進來，他腳步有些虛浮。
    她站起身走過去，剛靠近就聞見了濃烈的酒精味道。
    “你去喝酒了？”
    刑聿關好門，摟著她就往裏走，“嗯，和朋友見麵高興喝了一點。”
    溫窈忍不住吐槽，“你都喝醉了，還說喝了一點？”
    刑聿：“我沒醉。”
    溫窈抬頭看著他，眼神看似很清明，隻是他身上酒精味道太濃了，也看不出來他有沒有喝醉。
    “現在洗澡嗎？”
    “嗯。”
    溫窈看著他腳步虛浮，有些不放心跟上來，“要幫忙嗎？”
    “不用。”刑聿走進衛生間，開始脫衣服。
    溫窈站在衛生間門口，看著他脫衣服，能好好脫衣服，應該沒醉吧？
    她沒再繼續看，轉身走出來。
    刑聿洗完澡出來，看見溫窈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橘子在剝皮，他抬腳走過去。
    “現在還難受？”
    溫窈心虛的搖搖頭，“沒有，我就是想吃橘子。”
    她晚上吃了一點飯，總感覺想吐，橘子是她從飛機上帶下來的。
    還有車厘子、話梅。
    刑聿在她身邊坐下來，看了一眼垃圾桶裏話梅核車子裏核，看著她一瓣接一瓣吃著橘子。
    他記得她喜歡吃甜食，話梅很酸，她是不吃的。
    “你這麽喜歡吃酸的？”
    溫窈嘴裏塞了一瓣橘子，等吃進去後，才回道：“嗯，怎麽了？”
    刑聿眼底閃過一抹疑惑，想到唐嫂懷孕的時候，也喜歡吃酸的。
    “你檢查過嗎？”
    “檢查什麽？”溫窈抬起頭，看見刑聿帶著探究的眼神，忽然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你是不是也懷疑自己可能懷孕了？”
    刑聿想到她今天那個問題，越覺得可能性比較大，不然她不會突然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