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趙家招攬,笑裏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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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水城趙家府邸的議事廳內,黴味與焦慮交織。趙家族長趙山盯著桌案上發黴的糧樣,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桌麵 —— 自羅網低價傾銷鹽布後,趙家糧價被迫從十文  鬥降到八文,即便如此,糧囤裏仍有三成糧食開始黴變,族中私兵的糧餉都快發不出來了。
    “父親,不能再等了!” 趙家二公子趙河上前一步,眼中閃過狠厲,“羅網靠鹽布掌控民心,我們若不反擊,遲早會被他們吞掉!不如…… 假意招攬他們,說要‘共掌黑水城經濟’,實則摸清他們的實力,再趁機吞並他們的鹽布渠道!”
    趙山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羅網連青龍會都能滅,萬一被識破……”
    “識破又如何?” 趙河冷笑一聲,“我們隻需假意拋出‘糧道控製權’的誘餌,羅網若貪利,便會放鬆警惕;若不貪利,也能探清他們的真實目的。再說,我已暗中調動兩百私兵,埋伏在誠信商社附近,隻要羅網敢拒絕,就以‘擾亂黑水城物價’為由,扣下他們的鹽布!”
    趙山沉吟片刻,最終咬牙點頭:“好!你即刻帶厚禮去青陽城,見羅網的主事人,務必穩住他們,探出他們的底牌!”
    三日後,趙河帶著十箱禮品 —— 人參、綢緞,甚至還有兩箱白銀,抵達青陽城羅網中樞。他站在中樞大門外,看著門前值守的六劍奴,眼神不自覺地發顫 —— 那六道黑影雖未拔刀,卻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氣,讓他下意識地攥緊了袖中的短刀。
    “趙公子遠道而來,老臣袁天罡,奉主上之命接待。” 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門內傳來,袁天罡手持拂塵,緩步走出,銀發在陽光下泛著微光,眼神如炬,仿佛能看穿人心。
    趙河連忙收起緊張,臉上堆起笑容,躬身行禮:“晚輩趙河,見過袁先生!家父聽聞羅網在青陽城頗有作為,特命晚輩前來,想與羅網商議‘共掌黑水城經濟’之事,這點薄禮,還望先生笑納。”
    袁天罡拂塵輕揮,示意轉魄接過禮品,語氣平淡:“趙公子客氣,請隨老臣入內詳談。”
    中樞書房內,燭火跳動,地圖上的黑水城被紅筆圈出,趙家糧道的位置標注得格外清晰。袁天罡請趙河落座,親手為他倒上茶水,看似隨意地問道:“趙公子說‘共掌經濟’,不知趙家有何具體打算?”
    趙河端起茶杯,指尖卻在杯沿輕輕摩挲,暗中觀察書房布局 —— 牆上掛著的弩箭、桌案上的情報簡報,都在暗示羅網的實力遠超表麵。他定了定神,緩緩開口:“家父之意,羅網掌控鹽布,我趙家掌控糧道,若能聯手,便可壟斷黑水城民生剛需。屆時,羅網的鹽布可通過趙家糧道運往周邊城鎮,利潤三七分成,羅網七成,趙家三成 —— 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這話看似讓利,實則暗藏殺機 —— 趙家若掌控鹽布運輸渠道,便可隨時切斷羅網的供應,屆時羅網的鹽布即便低價,也無法運入黑水城,隻能受製於趙家。
    袁天罡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反而追問道:“三七分成固然誘人,可趙家若隻是‘提供渠道’,未免太過輕鬆。老臣倒想知道,趙家除了糧道,還能為羅網提供什麽?比如…… 人手?”
    趙河心中一緊,沒想到袁天罡會突然追問。他強裝鎮定:“我趙家有私兵五百,若羅網需要,可隨時調遣,協助羅網‘維護市場秩序’—— 比如,對付那些敢囤積鹽布的商戶。”
    “維護秩序?” 袁天罡拂塵輕揮,語氣陡然轉冷,“老臣倒是聽說,昨日有兩百私兵,悄悄埋伏在誠信商社附近,不知這些私兵,是用來‘維護秩序’,還是用來‘扣下鹽布’的?”
    趙河臉色驟變,手中的茶杯險些摔在地上 —— 他沒想到,趙家調動私兵的事,竟被羅網知曉得如此之快!他強裝鎮定:“先生誤會了!那些私兵隻是用來防範青龍會殘餘,並非針對羅網……”
    “是嗎?” 袁天罡抬手,將一份情報簡報放在桌案上,上麵清晰地寫著 “趙家私兵於昨日辰時調動,武器均為弩箭,目標指向誠信商社”,末尾還附著天聽成員畫的私兵埋伏圖,“這份情報,是老臣半個時辰前剛收到的,趙公子還要繼續解釋嗎?”
    趙河看著簡報,額角的冷汗瞬間滑落,再也裝不下去。他猛地站起身,手按在腰間的短刀上,眼神凶狠:“袁先生既然已經知曉,那晚輩也不裝了!羅網若識相,便交出鹽布渠道,否則,我趙家的私兵,會讓羅網知道,黑水城是誰的地盤!”
    “哦?” 袁天罡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語氣平淡卻帶著威懾,“趙公子覺得,你帶來的那十箱禮品,夠不夠賠你趙家兩百私兵的性命?”
    話音剛落,書房門突然被推開,六劍奴魚貫而入,六柄武器同時指向趙河,劍氣讓他渾身發冷。趙河看著真剛手中的長劍,又想起之前商隊被屠的慘狀,握刀的手開始發抖 ——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羅網的對手,所謂的 “吞並”,不過是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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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先生…… 晚輩知錯!” 趙河連忙鬆開短刀,“是晚輩糊塗,被豬油蒙了心,求先生饒命!家父絕無惡意,隻是…… 隻是擔心趙家的處境!”
    袁天罡拂塵輕揮,示意六劍奴退下,語氣緩和了幾分:“老臣知道趙家的難處,也明白趙公子的‘招攬’是緩兵之計。不過,羅網並非不能與趙家合作 —— 但合作的前提,是趙家需交出一半私兵的指揮權,且糧道需由羅網‘協助管理’,不知趙公子能否做主?”
    趙河愣了愣,沒想到袁天罡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 交出私兵指揮權,等同於趙家失去武力支撐,糧道被 “協助管理”,更是徹底受製於羅網。可他看著六劍奴的武器,又想起趙家的困境,隻能咬牙點頭:“晚輩…… 晚輩會將先生的條件轉告家父,三日內給羅網答複!”
    “好。” 袁天罡起身,“老臣送趙公子出城。記住,羅網有合作的誠意,但也有讓趙家覆滅的實力 —— 若趙家敢耍花樣,老臣保證,下次來青陽城的,就不是趙公子,而是趙家的族人了。”
    趙河連聲稱是,狼狽地跟著袁天罡走出中樞,一路上不敢再看六劍奴一眼。待趙河離開後,袁天罡拿起傳訊符,對陳凡匯報:“主上,趙家已暴露吞並意圖,老臣已提出‘交出私兵指揮權’的條件,若趙家答應,便可徹底掌控趙家;若不答應,便借此機會,一舉鏟除趙家,奪取糧道。”
    傳訊符那頭傳來陳凡平靜的聲音:“先生做得好。讓天聽成員密切監視趙家動向,若他們有異動,便讓葉孤城帶六劍奴,提前動手 —— 黑水城的三族,該少一族了。”
    袁天罡應下,看向窗外的青陽城 —— 趙家的 “招攬”,本是一場笑裏藏刀的陰謀,卻沒想到成了羅網掌控黑水城的契機。而這,隻是羅網瓦解三族的第一步,接下來,錢家、孫家,也將逐一落入羅網的掌控之中。
    三日後,趙河再次來到青陽城,帶來了趙家的答複 —— 願意交出一半私兵指揮權,糧道由羅網 “協助管理”。袁天罡看著趙河遞來的私兵名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趙家族長倒是識時務。告訴趙山,從今日起,趙家的私兵,需聽從羅網調遣;糧道的賬本,每日需送到誠信商社審核 —— 若有違反,後果自負。”
    趙河點頭應下,心中卻滿是絕望 —— 趙家的 “招攬” 不僅沒能吞並羅網,反而成了羅網的附庸,黑水城的天,真的要變了。
    而中樞書房內,袁天罡將趙家私兵名冊遞給陳凡,係統麵板彈出新的提示:
    【檢測到羅網瓦解趙家陰謀,掌控趙家私兵與糧道,達成 “以招反製” 成就!】
    【獎勵 1:天命點 x1500當前總餘額 6300 點);】
    【獎勵 2:解鎖 “黑水城糧道控製權”,羅網月均收益增加 2000 兩;】
    【長期任務 “區域擴張” 進度更新:黑水城勢力掌控13),後續可針對錢家、孫家展開行動。】
    袁天罡看著提示,拂塵輕揮 —— 黑水城的三族,已去其一,接下來,該輪到錢家與孫家了。而這張無形的羅網,正以青陽城為中心,緩緩收緊,將整個黑水城,都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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