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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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口機關與原著所述無二,藏於古樹洞中。
若非鍾靈開啟機關引路,蘇澈獨自確難尋得入口。
穿過蜿蜒密道,眼前豁然開朗。
芳草如茵的穀地 ,幾株參天古木巍然矗立。
其中一株樹幹被削去樹皮,赫然刻著九個殺氣騰騰的大字:姓段者入此穀殺無赦。
那幾個字本該用黑墨書寫,偏偏其中的字被人用朱砂描紅,鮮紅似血。
蘇澈自然明白其中緣由,目光掃過時仍忍不住嗤之以鼻——既瞧不上段正淳與甘寶寶的苟且,更看不上鍾萬仇的懦弱。
那段正淳處處留情卻從不擔責,甘寶寶更是荒唐,既嫁作人婦還與舊情人糾纏不清,隻怕嫁給鍾萬仇隻為給鍾靈找個便宜父親。
至於鍾萬仇?躲在萬劫穀裏咬牙切齒卻不敢找正主算賬,活像個縮頭烏龜。
若非鍾靈要回穀探望,加上自己頗喜歡這丫頭,蘇澈斷不會踏足此地。
蘇哥哥在看什麽呀?鍾靈見他盯著石碑出神,捏著衣角小聲解釋,這是我爹爹寫的,可我問過他為什麽不讓姓段的進穀,他總不肯說。”
蘇澈扯了扯嘴角。
傻丫頭, 遲早會浮出水麵。
不過他懶得插手這攤爛事,頂多等鍾靈知曉身世後安慰幾句——旁人的家務事,他蘇澈才懶得摻和。
鍾靈抄起鐵錘朝字猛敲三下,金石相擊聲中,樹後石門應聲而開。
一名丫鬟探頭驚呼: 回來啦?這位公子是......
我朋友。”鍾靈挽著蘇澈徑直入內,沒理會丫鬟欲言又止的神情。
穿過幽徑時,蘇澈瞥見丫鬟惶恐低頭的身影,忽然意識到:這終究是個尊卑分明的江湖。
剛進內院,鍾靈便撲向甘寶寶。
美婦人撫著女兒發梢嗔怪:瘋丫頭跑哪兒去了?這些天急得娘親睡不著覺。”
一見鍾靈,甘寶寶立刻將門邊的蘇澈拋在腦後,緊緊摟住女兒不放。
蘇澈冷眼旁觀這位與鍾靈有幾分相像的中年婦人,眼底掠過一絲譏諷。
他承認甘寶寶對女兒的關切是真,卻也記得原著中她見到段譽時,最先惦記的竟是舊情人段正淳,而非身陷險境的親生女兒。
娘!有客人在呢!鍾靈正要介紹蘇澈,卻被母親當小孩般摟抱,頓時撅起嘴。
十六歲的少女最煩被當作稚子看待。
甘寶寶這才注意到靜立門內的白衣公子,歉然笑道:是老身失禮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蘇澈雖心中不屑,麵上仍維持禮節,唇角微揚:在下蘇澈,冒昧登門,還望夫人海涵。”
見這少年生得俊美絕倫,氣度不凡,又是愛女帶回的友人,甘寶寶連忙殷勤相待:蘇公子快請坐。
多虧公子送小女歸來,這些日子可把老身急壞了。”
——說這話時,你良心不會痛麽?
蘇澈險些失笑,瞥了眼依偎在母親身邊的鍾靈,溫言道:夫人客氣了。
我與靈兒一見如故,恰逢她思念雙親,便一同前來拜會。”
茶盞剛沾唇,院外突然傳來粗獷呼喚:寶寶!我回來了!那嗓音帶著急促喘息,顯是匆匆趕回。
鍾靈雀躍起身張望,甘寶寶卻神色驟變,目光閃爍地偷瞄蘇澈。
察覺到婦人異狀,蘇澈恍然輕笑,悠然品茗不語。
爹爹!鍾靈像隻歡快的小鹿蹦出門去。
片刻後,父女相攜入內,蘇澈終於得見這位馬王神真容——果然生得鬼斧神工,令人過目難忘。
鍾萬仇生就一副奇特相貌,馬臉狹長,雙眼吊得老高,碩大的鼻子和嘴巴卻緊貼下巴,整張臉顯得格外空曠。
在蘇澈眼裏,這已超出美醜範疇,簡直是鬼斧神工的傑作。
蘇澈險些笑出聲,又覺嘲笑他人容貌不妥,忙抿了口茶掩飾。
鍾萬仇領著鍾靈進屋,瞥見神色慌張的甘寶寶與悠然飲茶的蘇澈,當即沉下臉:夫人,這小白臉是何人?
甘寶寶豈會不知他心思,冷聲道:蘇公子是靈兒請來的客人,你連這也要疑神疑鬼?說著故作傷心狀。
鍾萬仇頓時手忙腳亂上前安撫,蘇澈冷眼旁觀,若非鍾靈盛情相邀,他實在不願踏足此地——這對夫婦沒一個正常的。
待鍾萬仇哄好妻子,見蘇澈仍在屋內,瞧著他俊朗麵容更覺礙眼:蘇公子雖是靈兒朋友,但萬劫穀不留外人,還請早些離開。”
鍾靈急得跺腳:爹爹若趕走蘇哥哥,我立刻離家出走!
鍾萬仇聞言慌忙改口,卻聽蘇澈淡然起身:不必了。”他朝鍾靈溫言道:既令尊不歡迎,我先行告辭。
穀外有間屋子,我暫住幾日便是。”
鍾靈一怔——莫非是木姐姐家?趁她愣神,蘇澈抽出手臂,行至鍾萬仇身側低語:天下之大我何處去不得?今日給你女兒麵子,奉勸閣下一句:與其整日疑神疑鬼,不如去找段正淳算賬。
可惜......你終究是個懦夫。”
混賬!鍾萬仇暴怒揮掌偷襲,身後傳來母女倆的驚呼: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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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澈早有準備,北冥真氣驟然運轉,回身與鍾萬仇對掌。
雖無招式技巧,但北冥神功剛猛無儔,僅憑掌力便將鍾萬仇震飛回屋,重重砸在桌上方才止住身形。
噗——
鍾萬仇嘔出鮮血,捂胸劇咳,內傷不輕。
他卻顧不得傷勢,驚駭望向蘇澈。
這少年內力竟如此深厚,令他滿心苦澀。
蘇澈朝鍾靈淺笑,身形如電消失無蹤。
蘇哥哥!鍾靈伸手欲留,卻已遲了。
她對父親受傷並無怨懟,反慶幸蘇澈武功高強,否則後果難料。”靈兒很快出穀尋你。”少女望著門外輕語,忙與甘寶寶攙扶鍾萬仇回房療傷。
萬劫穀外,蘇澈漫步林間,眼中掠過笑意。”小白臉三字叫得痛快?他本不欲計較,但鍾萬仇屢屢挑釁,故以激之。
果然鍾萬仇暴起偷襲,卻不知他那點功夫在蘇澈麵前不堪一擊。
出了惡氣的蘇澈心情舒暢。
暮色漸沉,想起木婉清居所就在附近,循著記憶尋去。
不過五裏路程,轉眼便見院落。
馬廄中黑駒正在嚼草,蘇澈心下了然:不知秦紅棉可在?對這女子,他頗感無奈。
不敢認女尚可理解,偏又愚鈍至極,被甘寶寶利用去殺段正淳其他情人,還感恩戴德。
更對木婉清動輒打罵,灌輸偏執念頭,令其性情乖張。
思緒翻湧間,蘇澈已至門前,抬手輕叩。
【
屋內傳出一道清冷的女聲,語氣中透著警惕。
蘇澈立即辨認出這是木婉清的聲音,溫聲道:在下蘇澈,途經此地見天色已晚,附近隻有姑娘一家,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屋內,身著黑衣、戴著鬥笠麵紗的木婉清正持劍而立。
她剛從刺殺王夫人失敗後逃脫,又在客棧誤殺了南海鱷神的徒弟孫三霸。
聽聞四大惡人已到大理,她匆忙趕回住所,不料剛到家就聽到敲門聲。
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她收劍入鞘,冷冷回道:不行,請速速離開。”
蘇澈早料到會被拒絕,但夜色已深,他實在不願露宿野外。
略一思索,便換了副淒慘語氣:姑娘有所不知,在下昨日遭竊,身無分文被店家趕出。
如今饑渴交加,還望姑娘收留一晚,明日一早便走。”
這番說辭配上他有氣無力的聲音,倒讓木婉清信了幾分。
她暗自思忖:此人聲音虛弱,似乎不會武功,要不要...
一聲,木門開啟。
鬥笠遮麵的木婉清持劍而立,卻未注意到門外蘇澈衣著光潔如新,全無風塵仆仆之態。
蘇澈抬眼望去,隻見她在家中仍戴著鬥笠。
輕風掠過,掀起鬥笠前的黑紗一角,露出半張蒙著麵紗的臉龐,僅餘一雙明眸可見。
他自然知曉其中緣由——這是她師父兼生母定下的規矩。
她曾立誓:第一個見到她真容的男子,要麽死於她手,要麽成為她的夫君。
當初讀原著時,蘇澈隻覺得這規矩荒唐。
若木婉 照秦紅棉所言行事,萬一遇上個武功高強的惡徒,豈非要被迫下嫁?
不過原著中木婉清確實遵守了誓言,隻是第一個見她容貌的恰是氣運加身的段譽罷了。
想起書中對木婉清容貌的描寫,蘇澈不禁好奇麵紗下的容顏。
但他並非孟浪之人,此刻隻見她那雙動人的眼眸,便已移開視線。
在下蘇澈,途經此地饑渴交加,不知姑娘可否行個方便?蘇澈拱手問道。
鬥笠下,木婉清蹙眉打量。
見他兩手空空,掌心無繭,更無內力波動,儼然是個文弱書生。
雖衣衫整潔與疲憊神態不符,單純的她也隻當是對方講究。
進來吧。”她轉身入內,聲音清冷疏離。
蘇澈眼中含笑跟上。
他心知這姑娘外冷內熱,自不會在意這般態度。
實際上木婉清未能察覺蘇澈內力,隻因二人修為懸殊。
她雖天資尚可,但自幼隨母隱居,所學不過三流功夫,能達二流後期已屬難得,如何識破已達後天之境的蘇澈?
入室後,木婉清將他引入客房便欲離去。
蘇澈略顯尷尬地坐下,環顧四周陳設。
不多時,房門輕啟。
木婉清端來飯菜清茶,放下後不發一言便要離開。
多謝姑娘款待。”蘇澈連忙道,不知可否告知芳名?他日必當相報。”
木婉清腳步微滯,頭也不回地冷聲道:不必。
明日一早你便離開。”
蘇澈目送那道倩影遠去,唇角微揚,輕輕合上房門。
桌前幾樣家常小菜雖不精致,卻勾得他腹中饞蟲大動。
這時他才驚覺,竟是一整天粒米未進。
當下也不拘禮,執箸便風卷殘雲般掃盡盤中餐。
......
【謝過豪客打賞,兄台闊氣!】
係統,今日所得青銅寶箱,現在開啟。”
飽食過後,木婉清始終未再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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