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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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天真爛漫的鍾靈全然不覺,親熱地挨著阿朱說個不停。
    在鍾靈心裏,雖不知阿朱真實身份,卻認定這是自己的姐姐,對她毫無防備。
    無論阿朱問什麽,隻要知道的都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個幹淨。
    船尾的蘇澈因要分心控船,未能像往常那般完全入定。
    聽著鍾靈這小丫頭三言兩語就把底細交代得一幹二淨,嘴角不由微微抽動。
    不過念及阿朱並無惡意,蘇澈便佯裝未聞,依舊神色淡然地  船尾。
    木船在蘇澈的操控下疾馳於湖麵,很快駛入太湖深處。
    忽然間,一陣悠揚的笛聲隨風飄來,蘇澈隻覺心神一振,整個人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阿碧?
    一聲驚喜的呼喚將蘇澈拉回現實。
    他睜開眼,略帶無奈地看向前方。
    隻見阿朱站在船頭,正向不遠處一艘小船揮手。
    那小船上立著一位手持竹笛的碧衣女子,想必就是笛聲的主人。
    蘇澈眯起眼睛,隱約看見碧衣女子身後還有兩道身影。
    他心下了然,能讓阿朱如此激動的,定是她的好姐妹阿碧無疑。
    前方小船緩緩停下,顯然是認出了阿朱。
    蘇澈嘴角微揚,駕船快速靠近。
    兩船相接時,阿碧正與阿朱熱絡地敘舊。
    但蘇澈和鍾靈的注意力卻被船上另外兩人吸引——竟是段譽和鳩摩智。
    蘇澈一眼看穿段譽體內澎湃的內力,竟都是精純的一陽指功力。
    雖然量級已達後天初期,但這小子顯然還不能自如掌控。
    不過比起原著中胡亂吸人內力的狀況,現在這樣反倒更利於他日後修行。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蘇澈暗自腹誹,主角光環果然厲害,沒了北冥神功,居然還能得到天龍寺高僧傳功。”
    鍾靈驚呼道:大和尚和段傻子?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段譽聞言頓時哭喪著臉,指著身後的鳩摩智訴苦:鍾姑娘有所不知,這和尚傷愈後竟去而複返,把我從天龍寺擄來,非要逼我寫出六脈神劍秘籍。
    蘇大哥快救救我!
    麵對段譽的求救,蘇澈不禁扶額。
    這時鳩摩智搶先開口:沒想到在此重逢蘇公子。
    小僧此行隻為履行當年諾言,帶段世子前往燕子塢,還望公子行個方便。”
    鳩摩智語氣平淡,但蘇澈敏銳地察覺到其中暗藏的緊張。
    他注意到對方悄然將手掌貼在段譽後背,顯然在提防自己突襲。
    蘇澈故作不知,含笑問道:明王為何執意帶走段公子?難道不怕引發吐蕃與大理的爭端,給虎視眈眈的西夏和大宋可乘之機?
    鳩摩智眼中掠過輕蔑,傲然道:蘇公子何必危言聳聽?吐蕃與西夏素來交好,縱使兩國聯手攻蕃,難道真能越過天險取勝?
    這番話說得蘇澈一時語塞。
    他不得不承認,大宋雖富庶卻四麵受敵,確實不會輕易招惹吐蕃,畢竟主要威脅來自西夏和遼國。
    沉默片刻,蘇澈幽幽道:明王不必與我爭辯,不如說說究竟是何承諾,值得你冒犯大理段氏?
    難得占得上風的鳩摩智麵露得色:三十年前蒙慕容博先生恩惠,得知他想一睹六脈神劍風采。
    貧僧立誓定要讓他如願。”
    可惜閉關研武三十載,出關方知先生已然仙逝。
    但承諾不可廢,故請段世子默寫劍譜,好焚化於先生墓前。”
    蘇澈意味深長地笑了:明王該不會是想借機竊取六脈神劍吧?
    貧僧雖武功低微,卻不容輕辱!鳩摩智麵不改色,作出一副凜然之態。
    若非熟知原著,蘇澈幾乎要被這精湛演技所騙。
    明王何必著急否認?莫非被我說中了?
    貧僧行事光明磊落!
    嗬嗬...蘇澈冷笑,那當初在天龍寺用少林秘籍交換劍譜又作何解釋?莫非秘籍自己跑去吐蕃找你的?
    這番質問讓鳩摩智神色驟變。
    饒是他臉皮再厚,在阿朱等人異樣的目光下也不禁語塞。
    鍾靈適時補刀:蘇大哥說得對!明明是自己貪圖武功,偏要推給死人,大和尚真不害臊!阿朱姐妹聞言,看向鳩摩智的眼神愈發鄙夷。
    鳩摩智心中鬱憤難平,恨不得將眼前幾人盡數除去,卻深知蘇澈實力深不可測,隻得閉目假寐,手上卻暗中發力扣住段譽肩頭,對六脈神劍誌在必得。
    段譽察覺肩上力道,麵色驟變,急忙向蘇澈投去求助的目光。
    蘇澈心知這氣運之子定能逢凶化吉,雖可輕易施救,卻有意看他吃些苦頭,便聳肩示意無能為力。
    段譽眼中希冀之光頓時熄滅,垂首撐船前行。
    蘇澈轉而對船頭閑談的阿朱阿碧溫言道:天色向晚,煩請兩位姑娘為蘇某指路,我與靈兒欲往曼陀山莊。”
    二女相視會意,故意將航線引向燕子塢。
    蘇澈初來乍到不辨方向,更未察覺二人眼神交匯,任由船隻偏離原定航向。
    約莫一個時辰後,木船停靠在一處繁花似錦的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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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澈登岸環顧,立時識破此處並非曼陀山莊,心知必是二女疑他意圖不軌,暗自好笑,也不點破,牽著鍾靈隨主人家步入廳堂。
    鍾靈挨著蘇澈坐下,天真問道:蘇哥哥,這就是曼陀山莊嗎?怎麽不見王......話未說完突然掩口,原是險些說漏段正淳  舊事。
    阿碧適時上前柔聲道:諸位貴客,此乃阿朱姐姐居所。
    夜色已深,請暫歇一宿,明日再啟程不遲。”其聲如清泉漱玉,令人聞之忘憂。
    蘇澈頷首攜鍾靈離席,鳩摩智見狀稍懈戒備。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蘇澈身形忽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中略)
    鳩摩智驚覺有異,正欲擒拿段譽,卻猛然僵住——原來蘇澈已借其分神之機,悄然閃至身後。
    鳩摩智感到頸間冰涼的劍鋒緊貼肌膚,隻要稍一動彈,利刃便會割斷咽喉。
    他強壓下心頭懊悔,沉聲問道:蘇公子此舉何意?貧僧此番並未冒犯,何以刀劍相向?
    蘇澈笑而不答,示意阿朱、阿碧攜段譽退出廳外,僅留鍾靈相伴。
    鳩摩智目光微閃,神色漸複從容。
    他料定蘇澈刻意屏退眾人必有用意,不由生出幾分好奇。
    見對方神色變化,蘇澈收劍入鞘,攜鍾靈落座道:明王所求,蘇某略知一二。
    挾持段世子,除覬覦六脈神劍外,更欲以此與慕容複交易慕容家武學吧?
    鳩摩智瞳孔驟縮,難掩震驚之色。
    他萬沒料到心思竟被洞若觀火。
    蘇公子慧眼如炬。
    貧僧雖為踐約而來,但慕容公子總該有所表示。
    借閱慕容氏絕學,確是貧僧本意。”既被識破,他索性坦然承認。
    蘇澈輕笑道:明王快人快語。
    然段世子乃蘇某故交,實不忍見其受害。
    六脈神劍之事,還望明王就此作罷。”
    鳩摩智苦笑搖頭:有蘇公子護持,貧僧豈能得手?此番認栽,不日便回大雪山閉關。
    待武藝精進,再來領教。”
    蘇澈聞言暗忖:這蕃僧連番受挫,顯然心有不甘。
    不過......
    他眼中掠過一絲深意:明王何必輕言放棄?慕容博尚且不識六脈神劍真貌,何況慕容複?
    鳩摩智心領神會——既不能得真經,何妨偽作劍譜?他親曆天龍寺之戰,對六脈神劍略知皮毛,偽造劍譜蒙騙慕容複並非難事。
    隻是......這少年為何提點於我?莫非與慕容複有隙?也罷,能得慕容家絕學方為正理。
    思及此,鳩摩智展顏拱手:承蒙蘇公子點撥,貧僧已有計較,就此別過。”說罷匆匆離去。
    望著其遠去的背影,蘇澈唇角微揚。
    這番僧定是趕製偽譜去了,不知能否瞞過慕容複。
    縱使不成,也夠那慕容複頭疼一番。
    “蘇哥哥,你跟那位大師聊了什麽呀?他怎麽走得那麽急?靈兒都聽不明白呢。”
    鍾靈挨著蘇澈坐下,眨著大眼睛問道。
    蘇澈輕輕掐了掐鍾靈  的臉頰,笑而不答:“天機不可泄露,以後靈兒自然會知曉。”
    鍾靈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說:“又瞞著靈兒!等找到木姐姐,我一定要告訴她你總欺負我!”
    “好好好,蘇哥哥等著靈兒去跟婉兒告狀。”
    蘇澈開懷大笑。
    “哼!就知道逗靈兒,不理你了!”
    這時阿朱走過來招呼道:“蘇公子、靈兒妹妹,快入席用膳吧。”
    蘇澈環視餐桌,發現段譽不在,不禁問道:“阿朱姑娘,怎麽不見段公子?莫非又被鳩摩智擄走了?”
    阿朱溫婉一笑:“段公子說屢次勞煩蘇公子相救實在過意不去,便借了艘船回大理閉關修煉了。
    他托我轉告蘇公子,待完全掌握體內功力後,再來中原與您相聚。”
    蘇澈了然點頭。
    看來這番經曆讓段譽改變了厭惡習武的想法,開始認真修煉了。
    他與段譽交情尚淺,簡單詢問後便不再掛懷,專心享用起阿朱阿碧準備的美味佳肴。
    晚膳過後,活潑可愛的鍾靈讓兩位姑娘對蘇澈的印象大為改觀,先前的戒備之心也漸漸消散。
    夜幕低垂時,阿碧引路道:“蘇公子,今晚就委屈您在此歇息。
    明日一早,我和阿朱姐姐便送您去曼陀山莊。”
    “有勞阿碧姑娘。”
    蘇澈拱手道,“不過今日一直未見慕容公子,不知是何緣故?”
    阿碧柔聲解釋:“公子住在附近的參合莊,近日外出辦事未歸。”
    “多謝姑娘告知。
    夜色已深,就不多打擾了。”
    蘇澈彬彬有禮地告辭。
    阿碧莞爾一笑:“公子早些安歇,阿碧告退。”
    ......
    萬籟俱寂的深夜,一道黑影悄然離開聽香水榭,融入沉沉夜色。
    正是為收集武林絕學而來的蘇澈——既然到了燕子塢,豈能錯過慕容氏的三門絕世武功?
    夜色深沉,蘇澈在房中靜修至三更時分,待阿朱阿碧熟睡後,悄然離開聽香水榭,向參合莊潛行而去。
    雖不識路徑,但不多時便尋得莊院所在。
    見莊內萬籟俱寂,蘇澈嘴角微揚,身形如鬼魅般潛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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