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街走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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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上,黑白兩道,各宗各派,到底有沒有神仙的存在…。”
    夜半三更,一間黑不見五指,破舊的房屋中,十四歲的小妖女緊閉著眼睛,躺在稻草地鋪上幻想著。
    在她親生父母的眼中,小妖女從小就占有一個字,笨。
    說她象妖怪一樣,瞎鬧,搗蛋,才有小妖女這個稱號。
    八歲那一年,親生父母被人打死,留下弱小的她,獨自討乞街頭。
    白天隻討到一個香蕉,夜晚餓得發慌,睡不著覺,孤獨無助之下,正在房屋中胡思亂想:
    神仙們都住在東海的蓬萊島中。
    一個個法力無邊,都能夠移山倒海,威不可犯。
    蓬萊島中花香鳥語,房屋雄偉壯觀,金碧輝煌。
    這個傳說如果是真的,蓬萊島可就是人間的天堂了。
    想到了這裏,經曆過無數風霜,雨淋日曬,發黑的小臉,微微的愁起。
    好想這個小鎮就是蓬萊島,每天就不用走街竄巷,見到人就伸長著手,向人討乞。
    好希望跟別人的女兒一樣,她們有父母護著,每天有飯吃,有衣服穿,用不著住在這破舊不堪的房子中,也用不著睡在陰濕的稻草地鋪上。
    無奈之下,睜開了眼睛,已經是一天的早晨。
    紅彤彤的陽光,從舊敗的小窗射入,照映在小妖女虛弱瘦小的身體上。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筆直的小鼻,櫻桃小嘴兩角微微弓起,帶有幾分憂鬱,悲愁和堅定。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再不起床,早上又要挨餓了。
    有氣無力的翻身爬起,慢慢的站起身,感覺到頭腦有些氣脹,眼前發黑。
    靜站了片刻,等待雙眼重見到光明,這才慢步的出了屋門,關上門後,向著交易街走去。
    街道上熱鬧非常,燒餅鋪,麵包鋪,米店,豬肉店等等,全部開張。
    麵包燒餅香氣四溢,小妖女懷著希望的心態,走向一間燒餅店門口:“老板行行好,我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吃飯,給我一個燒餅吧。”
    “去去去,到別處討去。”
    小妖女失望的愁起了臉,以多年討乞的經驗,遇到了這樣的說話,就得趕快離開,要不然,不但討不到吃的,反而會遭到一頓毒罵,甚至還會受到挨打。
    今天如果再討不到吃的,就被餓死算啦。
    依依不舍的轉過身子,見到了二十二歲的朱小妹,正在將一擔香蕉放在街邊。
    昨天向朱小妹討乞,被朱小妹趕走,看看這一次給不給。
    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又有些擔心的走了過去,向著朱小妺彎腰行了一個禮:“求求姐姐,給我一個香蕉吧。”
    朱小妹望著小妖女,喃喃自語說道:“一張無精打采的臉,分明是餓的。”
    “姐姐,我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吃飯了,你就給我一個香蕉吧。”
    朱小妹嘻嘻嘻的笑了一聲:“小妖女,說笑吧,幾天幾夜沒有吃飯,不餓死才怪呢,昨天吉姑不是給了你一個香蕉嗎。”
    聽到了這句話,心中非常失望,料想這一討乞又成了泡影。
    “求求姐姐,給我一個香蕉吧。”
    “沒飯吃也怪可憐的,同是乞丐,丐幫向人收取保護費,你小乞丐才是正宗的向人討乞,就給你兩個香蕉。”
    朱小妹從筐中摘下了兩個香蕉,塞在小妖女的手中。
    小妖女高高興興的接過了香蕉,顯岀得意洋洋的神色,跑到一處牆壁角落,蹲在牆下,迫不及待的將香蕉皮剝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兩個香蕉一口氣吃完,揉了揉肚子,突然間見到了一貴婦人正走向朱小妹的香蕉攤。
    “哇,是賈夫人,今晚不會餓肚子了。”
    興致勃勃走到了賈夫人前麵,向著賈夫人彎腰行禮:“嘻嘻,賈夫人長得太漂亮了。”
    賈夫人頓時心花怒放:“嘻嘻嘻,小小年紀能說會道,每天都稱讚我漂亮啊,來,夫人賞你小丫頭十文錢。”
    小妖女頓時喜出望外,連連彎腰點頭:“謝謝賈夫人,賈夫人年年行好運,漂亮如春。”
    “給,去買點好的吃。”
    小妖女慌忙接過了十文錢:“謝謝賈夫人,謝謝賈夫人。”
    ……
    一眨眼,到了黃昏,回到破舊的住屋。
    今天還算是運氣不錯,朱小妹兩個香蕉,賈夫人十文錢,林爺米鋪朱大姐給五文錢,另有一個老漢給一個小番薯。
    小妖女走到屋角,將十五文錢存入小罐中。
    “已經存上二百二十文錢了。”
    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走到稻草地鋪上坐下,啃起了小番薯,臉上現出了不可一世的神色:“等到存上一千文錢,將房屋破漏的地方修理好,剩下的錢做起香蕉的生意。
    家家戶戶分到田地,唯我沒有分到,不然,就可以種起了香蕉…
    小小的番薯很快就吃完,雖然吃不飽,並不會感覺到太餓,大白天東奔西走,太勞累了,小妖女倒身便睡。
    第二天一早,睜開了眼睛,突然間,見到了房門大開。
    心中納悶起來:昨天晚上記得是關上了門,每天晚上都是如此,為何…
    站起了身,往門外走去,關上門,往交易街走去,心中想著要看看今天討到多少。
    黃昏時分,帶著兩個地爪,興致勃勃的來到住處。
    從身上拿出了五文錢,林爺米店朱大姐給的。
    正拿著錢往小罐中放,當時被嚇了一跳。
    小罐中空空無物,存入小罐中的兩百二十文錢,不翼而飛。
    不知道餓過了多少次肚子,被人罵過多少次,向人說過多少次好話,才攢起的錢,就這樣付之流水。
    小妖女頓時急得放聲大哭。
    正在此時,從門外走進了一男一女,正是一對夫妻。
    男的長得微微發胖,女的苗條身材,每天都在交易街上賣香蕉的哈哈哥和吉姑,小妖女每天都向他們討乞。
    哈哈哥笑嗬嗬的問道:“怎麽了,今天討不到錢嗎,為何哭成了淚人。”
    “你們想幹什麽啊,是你們拿走了我兩百二十文錢,把錢還給我,快把錢還給我。”
    哈哈哥和吉姑頓時傻住了,對望了一眼後,兩人都緊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