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還是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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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又薇去而複回。
她回來就是想問問顧臨霆的內褲是在醫院買,還是回別墅拿。
沒想到,卻讓她聽到了這番怒氣衝天的話。
她死死的咬著唇,眼底逐漸發狠。
薑瀾有什麽好的,值得顧大叔這樣生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必須得想個辦法,讓顧大叔徹底的接受她。
深夜。
顧臨霆中途蘇醒過來,嘴唇很幹,下意識的就要找水喝。
“薑瀾,蜂蜜水。”
阮又薇趴在他床邊,聽到他的動靜,連忙起身打開了燈。
“叔叔,你要什麽?”
小姑娘嬌俏的聲音和中年女人溫雅的聲線有所不同。
顧臨霆一下子清醒了。
他睜開眼,緩慢的轉過頭,不是薑瀾那張溫婉柔順的臉,而是俏麗年輕的阮又薇。
她似乎是趴著睡的,嬌嫩的臉蛋上還留著紅印子。
“你怎麽不去床上睡?”
阮又薇垂下頭,悶聲悶氣的開口:“我大大咧咧的,怕睡著了你喊不醒我,就一直守在你床邊了。叔叔,你要喝水是嗎?”
她連忙找到杯子,給顧臨霆倒了一杯水。
自己還特意試喝了一口,不冷不熱,剛剛好。
她就是要讓顧臨霆知道,真正關心他的人是她,而不是他那個沒良心的前妻。
顧臨霆低頭,隻潤了潤喉嚨便推開了杯子。
這水不是他喝慣了的蜂蜜水,杯子不是方便病人飲用的吸管杯,空調溫度也不是他最舒服的26度。
換作薑瀾,不會出這樣的紕漏。
但瞧著她笨拙的照顧自己,顧臨霆心下有一瞬間的歉疚。
人雖粗枝大葉,但足夠赤誠。
他抬起手,勾了勾手指,示意阮又薇過來。
女孩連忙湊了上去。
眼眸如水,含情脈脈。
帶著勾人的魅惑。
男人心態平靜,隻輕輕摸了摸女孩臉上的紅印,溫和開口。
“一會兒去床上睡吧,我這邊有監視儀,護士定時來查房,不會有問題的。”
“可我隻想在床邊陪著你。”
“傻姑娘。”
就在阮又薇以為顧臨霆終於看到了她的好,看到了她的貼心時,中年男人卻皺著眉開了口。
“去床上睡,不然你壓著我的輸液管,我什麽時候能打完吊瓶?”
“啊?”
阮又薇震驚的看著他。
再低頭看看自己剛才趴過的地方,郝然躺著一根透明輸液管。
“叔叔,我……”
顧臨霆不再去看她臉上那道管狀紅印。
擺了擺手,沒力氣說話了。
——
第二天清晨。
薑瀾想了又想,還是把顧臨霆住院的事,告訴了女兒。
“你爸爸隻說了這一句話,我就掛斷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打電話關心他,都是你的自由。”
薑瀾把牛奶遞給顧月溪,一邊溫和的說著。
自從離開顧家,她的情緒穩定了很多。
跳出婚姻的桎梏,重新對待一些問題時,就有了不同的看法。
她不會阻止女兒去見親生父親,也不會跟孩子控訴她的爸爸有多麽的不堪。
父母之間的問題,不該牽扯到無辜的孩子。
而她也不能擅自替女兒決定這些事,女兒是活生生的人,也會想爸爸,也會需要爸爸。
離異夫妻矛盾再大,終究還是要為孩子的將來做打算。
她沒必要把事情做絕。
顧月溪喝了一大口牛奶,托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
“媽,你難道不擔心我會被爸爸收買走,拋下你一個人嗎?”
薑瀾搖了搖頭。
“你是我女兒,我會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如果他讓你感到高興幸福,我不會攔著。媽媽永遠都是你的避風港,但不是你的必選項。”
“他偏心是真的,但他真心實意培養你16年,也是真的。大人的恩怨,不牽扯孩子。所以溪溪,你不用擔心媽媽不高興,你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顧月溪豎起大拇指,“媽媽,你離婚是對的。這兩年的你,是憂鬱的,滄桑的。而現在的你,明媚又動人,勾得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你!”
薑瀾笑著戳她,“就你嘴巴甜。”
“哎呀,我就是個媽寶女,怎麽啦?”
“快吃飯吧,媽寶女!”
吃過早飯,顧月溪還是給顧臨霆打了個電話。
她就是覺得,如果能從她爸這裏拿到更多的錢,也是好的。
反正不給親閨女花,也會給別的女人花。
她幹嘛不想辦法多要點?
顧臨霆接到女兒電話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
他昨晚一夜沒回家,兒子問都不問。
還是女孩心思細,知道關心爸爸。
“是食物中毒,醫生說比較危險,需要多住幾天院。”
顧月溪確實緊張了一番。
父位缺席和父親死亡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爸,那你以後的飲食一定要謹慎,不明來曆的東西,不能入口。”
“嗯。”顧臨霆想起昨晚的那個男人,想要跟女兒確認一下,“溪溪,昨天晚上……”
“爸,時間來不及了,我得去上課了。回聊!”
說完,對麵就沒聲了,電話掛斷。
顧臨霆沉默了。
這母女倆,一個兩個的,都學會掛他電話了。
但這通電話,也讓顧臨霆想明白了。
如果薑瀾真的絲毫不關心他,怎麽會特意讓女兒給他打電話?
一日夫妻百日恩。
薑瀾依舊愛著他。
顧臨霆這次生病,知道的人不多。
親媽、親兒子、姐姐、弟弟都沒過來,反倒是一個讓他想不到的人,來了醫院。
“蘇總,請自便。”
顧臨霆打量著眼前的蘇禦呈。
他接近四十歲的年紀,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
一身書卷氣息,斯文又優雅。
也不知道這人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拎著一提果籃就來了病房。
蘇禦呈心情不錯,環顧了一圈房間,詫異道:“顧總生病了,家人沒過來嗎?”
“小問題而已,不值當的跑一趟。”
“醫院沒人照顧你怎麽行,嫂子呢?”
顧臨霆頓了頓,壓下心中的那股苦澀之情,淡淡道:“離婚了,她就不是你嫂子了。”
蘇禦呈詫異,“真領證了?”
“嗯,昨天領的。”
顧臨霆隻顧著闡述個人情況,沒注意到對麵的男人,似乎勾了勾唇角。
男人笑了似的歎息道。
“那確實該改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