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她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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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又薇本著多了解一點是一點,方便跟關玉琴交差。
    可提到那個人,顧星河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剛才還在笑,這會兒渾身染了陰鬱之氣,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把頭扭到一邊,一言不發。
    “怎麽啦,不想說?有什麽事別憋在心裏,跟我說說,我開解開解你。”
    阮又薇還在誘導他。
    顧星河悶聲悶氣的哼道:“也就那樣,沒什麽好說的。”
    阮又薇眨巴著眼睛觀察他,少年臉上的憤懣不甘,讓她理解成了對薑瀾的嫌惡和憎恨。
    她幾不可聞的笑了笑。
    顧星河嫌棄親媽的男朋友,都到了提都不想提的地步,看來那男人真不怎麽樣。
    “好啦,別不開心了。我拜托朋友邀請了瞿柏大師去觀賽,到時候蘇總肯定邀請他上台,為你頒發冠軍獎杯和證書。”
    “瞿柏大師?”顧星河激動的把頭伸過來,“薇姐,你請到瞿柏大師了?”
    女人做了個痞裏痞氣的表情,“嗯哼。”
    “你也太厲害了,我的授課老師都說瞿大師閉關多年,很久不參與這種賽事了。你太有本事了,能請到他老人家!”
    顧星河對瞿柏的了解,來源於顧月溪。
    他知道這是顧月溪的偶像。
    後來給他授課的圍棋老師們也都提過這位圍棋大師,業內泰鬥級別的人物,隻可惜大家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還是他的薇姐牛逼,請得動這種大佬。
    他對見到瞿柏沒什麽執念,但一想到顧月溪的偶像是顧家請來的,還替他顧星河頒獎,他心裏就無比痛快。
    顧月溪,明天你就瘋狂嫉妒我吧!
    ——
    薑瀾正在開車,顧月溪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薑瀾提醒女兒:“要是覺得冷,就把空調關上。”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哥在罵我。”顧月溪煞有其事道。
    薑瀾沒說話。
    雙胞胎之間有絲絲縷縷的微妙感應,這並不奇怪。
    顧月溪坐在副駕駛,忽然長籲短歎了起來。
    薑瀾笑道:“怎麽,一個噴嚏就讓你緊張了?”
    “是有點緊張。”
    “從小到大那麽多次考試都沒見你緊張,這次比賽怎麽了?怕丟瞿老先生的臉嗎?瞿大師教的你都吸收了嗎?”
    “不是為比賽緊張。”顧月溪搖頭,“瞿老那麽用心教我,我怎麽可能學不會。”
    她目前總積分16分,排名第二,這還是她故意控分後的成績。
    她比了10場,輸掉了2場,為的是不過早的暴露自己,保留實力。
    這個成績,不至於讓瞿老先生臉上無光。
    顧月溪笑盈盈的盯著媽媽,悠悠道:“我緊張的是,傅叔叔的競爭對手又多了一位。”
    “嗯?”
    薑瀾目視前方開車,沒有看到女兒臉上的慧黠。
    “媽媽,我覺得蘇叔叔好像對你有意思……”
    “瞎說什麽呢。”薑瀾騰出一隻手,拍了下女兒的腦袋,“人家蘇總跟我是校友,才關照一二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這丫頭,把心思用在正事上,別老盯著媽媽的感情生活。”
    她不著急再婚,這丫頭卻忙著給自己找後爸。
    真讓人哭笑不得。
    顧月溪又長長的歎了口氣,對著車窗外無奈道:“我的媽媽被我爸PUA的太嚴重了,連別人喜歡她都看不出來。媽,你真的挺有魅力的,你要自信!”
    薑瀾無語,“除了魅力,我還有一把子體力,可以把你打得親媽都認不出來。”
    “你跟我舅不愧是雙胞胎,都有毒嘴基因。”
    顧月溪歪著腦袋,苦惱的哀嚎起來:“傅叔叔什麽時候回來?我好希望他能到場觀看我決賽啊!”
    “隻有媽媽陪著,不好嗎?”
    “媽媽當然要陪我,我也想讓傅叔叔看看我現在的實力嘛,不能辜負他幫我安排的這一切。”
    “確實不能辜負。”
    光是請瞿柏大師上門指導月溪棋藝這一點,就已經讓她們感激不迭了。
    薑瀾也忍不住的想。
    他什麽時候回來?
    分別一個星期,她竟然有點想他了……
    ——
    第二天。
    薑瀾和顧月溪起得早,吃過早飯便收拾好東西出發了。
    今天周六,車流量大。
    薑瀾怕路上堵車,特意提前出發去賽場。
    本來按照預估時間,她們的時間很充裕,可以提前到達場地。
    身邊車輛一輛接一輛的駛過去。
    薑瀾開著開著,身邊三輛莫名其妙的車,攔住了她的路。
    這三輛車一輛麵包車,一輛皮卡,一輛越野,掛的都是外地車牌。
    一輛在前麵壓製她的速度,一輛在側麵阻止她變道,一輛在後麵防止她降速。
    唯一一側沒有車的,是綠化帶。
    一開始薑瀾並沒有多想,大家各開各的,這幾輛車雖然膈應,但不違法。
    隻是她改變路線,轉彎之後,這三輛車也跟著轉了。
    這下,她便明白了。
    這是故意來搗亂,拖延時間的。
    顧月溪也覺得不對勁了,“媽,他們是不是在壓車?”
    “看來,有人不想讓你參加決賽。”
    她忽然想起來,昨天阮又薇信誓旦旦的說顧星河一定能拿冠軍。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顧家的手筆,隻知道她不能讓女兒遲到。
    “媽媽,慢慢開,時間來得及,我在對戰之前趕到現場就沒問題。”
    “好,我找機會突破。”
    母女倆並不慌,情緒相當穩定。
    ——
    與此同時。
    青少年圍棋大賽的決賽現場。
    決賽的評委是蘇禦呈重金請來的業內翹首,最大限度的保證了比賽的權威性和公平性。
    蘇禦呈本身是想請圍棋泰鬥瞿柏到場的,奈何他沒這方麵的人脈,沒能聯係上他老人家。
    參賽選手和家長們早早的都到了,正在專門的房間內休息。
    選手們各自占據一個沙發卡座,都默默的觀察著今天的對手。
    “那個就是第一名吧?聽說拿過不少獎項,實力很強。”
    “有他在,還有別人的活路嗎?”
    “積分相差太多的話,想超越他很難了。如果第二名第三名超常發揮,說不定還有希望。”
    積分第一的選手是位15歲的少年,身著素白飄逸的古風漢服,氣質出塵,活脫脫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古人。
    他安靜的坐在卡座上,自成一個世界。
    他身邊的朋友笑嘻嘻的調侃道:“景清,你一個走職業賽道的選手,來參加這種比賽,這不是大佬誤入新手村嘛。”
    名叫景清的少年神色淡漠,“拿他們練練手罷了。不過,排在第二名的那個女生,應該有點真本事,我唯一一場就是輸給了她。”
    景清比了10場,每場2分,累計18分。
    唯一輸掉的那場,讓他記住了第二名。
    朋友不信,“啊?你輸給她?你是隱藏實力,故意讓著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