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問道天梯 叩問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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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劍小築,靜室之內。
    黃寧盤膝而坐,並未急於修煉,而是指尖輕觸眉心。一道混沌色的流光自他眉心溢出,在掌心凝聚,並非實體,而是一道蘊含著無上劍意的虛影——正是那混沌劍魄魂晶的投影。雖然魂晶本體已在他識海紮根,但這投影依舊能引動一絲本源之力,輔助參悟。
    他並未直接去啃食魂晶中那浩瀚如煙的劍道真意,那無異於孩童舞巨錘,有害無益。而是如同抽絲剝繭,先從最外圍、最基礎,卻又直指本源的一些劍道理念開始感悟。
    “劍者,心之刃也。鋒芒在外,其質在內……”
    “混沌初開,陰陽未判,而劍意已存乎其中,是為無上根……”
    “星辰生滅,虛空輪轉,亦不過一劍之軌跡……”
    無數玄奧的意念碎片,伴隨著精純的魂晶能量,緩緩融入他的心神。他對《星隕劍訣》的理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深化著。原本一些晦澀難懂之處,此刻豁然開朗。甚至對“星隕裂空”這一式,也有了新的想法,或許可以嚐試將那一絲混沌真意融入其中,使其威力更上一層樓,同時降低些許消耗。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在空中劃動,一道道灰蒙蒙的、蘊含著星辰寂滅與混沌包容意境的劍氣軌跡悄然浮現,又悄然湮滅,引得周圍空間微微波動。肩頭的焚天龍雀似乎也受到了這股意境的影響,蜷縮著身體,暗金色的羽毛上流淌著淡淡的光澤,呼吸與黃寧的劍氣波動隱隱契合。
    除了劍道,他的修為也在穩步鞏固。築基八層巔峰的境界已然夯實,混沌色的金丹虛影愈發凝實,那模糊的道紋似乎清晰了一絲。混元靈力在經脈中奔騰流轉,如同長江大河,浩蕩磅礴。他感覺,自己距離築基九層,也隻差一個契機。
    三日時間,在深度修煉中轉瞬即逝。
    當清晨的第一縷曙光透過禁製,灑入靜室時,黃寧緩緩睜開了雙眼。眸中混沌漩渦隱去,重歸深邃平靜,但仔細看去,那深邃之下,仿佛隱藏著億萬劍影生滅的恐怖景象。
    “唳!”焚天龍雀也精神抖擻地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變得更加神駿的羽翼,其氣息赫然已達到了築基巔峰的臨界點,隻待一個契機,便能邁入相當於金丹期的三階妖獸行列!
    “走吧,小家夥。去看看這青霄劍宗的‘問道天梯’,究竟有何玄妙。”黃寧長身而起,推門而出。
    今日的迎劍城,比往日更加喧囂。無數修士早早便湧向城外,朝著青霄山的方向而去。問道天梯,不僅是決定那些天才最終排名的考核,對於許多低階修士而言,也是一次難得的觀摩學習機會。
    黃寧依舊是一襲青衫,步履從容。但他所過之處,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投來的目光充滿了敬畏與好奇。他的名聲,經過三日的發酵,已然達到了頂點,無人不知這位奪得混沌魂晶、力壓群雄的絕世妖孽。
    他沒有理會這些目光,很快便出了城,朝著遠處那連綿起伏、如同巨劍般直插雲霄的山脈走去。
    青霄山,並非單指一座山峰,而是一片浩瀚的山脈。山脈之中,群峰聳立,雲霧繚繞,靈氣氤氳成霞,無數宮殿樓閣在雲霧間若隱若現,仙鶴翔空,靈猿啼鳴,一派仙家氣象。
    在山脈的最外圍,一座無比巨大的、仿佛由整塊青玉雕琢而成的山門矗立在前,上書三個龍飛鳳舞、劍氣衝霄的大字——青霄宗!
    山門之前,是一片極為開闊的廣場,此刻已然人山人海。通過前兩關考核的一百多名候選者,已然聚集在此,個個神色肅穆,氣息凝練。廣場四周,則是數以萬計的圍觀者,其中不乏青霄劍宗的內外門弟子,甚至還有一些氣息隱晦的執事、長老混雜其中。
    木婉清、蕭家大小姐蕭雪)、洛水仙子洛璃)等人早已到場,看到黃寧走來,神色各異。木婉清目光平靜,帶著一絲鼓勵;蕭雪和洛璃則複雜許多,有敬畏,也有一絲不甘。至於軒轅極、石猛等人,則並未出現,顯然重傷未愈,或者自覺無顏前來。
    除了他們,還有幾十張新麵孔,氣息同樣不俗,顯然是那些低調闖過前兩關的天才。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考核的開始。
    黃寧走到候選者隊伍的前方,立刻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他甚至能感覺到,有幾道強橫的神識,如同無形的觸手,從青霄山深處探出,悄然落在他身上,帶著審視與探究。那至少是金丹後期,甚至可能是元嬰老祖的神識!
    他心中微凜,但麵色不變,隻是靜靜站立,如同山嶽般沉穩。
    就在這時,山門之上,雲霧翻湧,數道璀璨的遁光落下,化為劉長風長老以及其他幾位金丹長老的身影。令人驚訝的是,之前爭論過的刑劍長老、鐵火長老、林長老、王執事等人,竟然全都到場了!可見宗門對此次問道天梯,尤其是對黃寧的重視。
    劉長風長老目光掃過下方一百多名候選者,尤其在黃寧身上停留了一瞬,朗聲開口,聲音傳遍整個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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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乃問劍之路最後一關——問道天梯!”
    他袖袍一揮,指向山門之後。隻見那原本雲霧繚繞的山路,此刻雲霧如同幕布般向兩側分開,露出了一條蜿蜒向上、仿佛沒有盡頭的石階!
    這石階古樸滄桑,不知以何種石材鑄就,通體呈青灰色,每一級石階都銘刻著細密玄奧的符文。石階寬達百丈,從山門起始,直插雲霄,深入青霄山脈深處,看不到盡頭。一股浩瀚、威嚴、仿佛承載著天地至理的氣息,從石階之上彌漫開來,讓所有人心頭都是一沉。
    “此天梯,共九千九百九十九級!非考驗靈力多寡,非考驗神通強弱!它考驗的,是爾等的道心!是爾等的意誌!是爾等對自身之‘道’的理解與堅持!”
    劉長風聲音肅穆:“攀登過程中,爾等會遭遇心魔幻境、意誌壓迫、道心拷問!越往上,壓力越大,幻境越真!堅持不住者,便會從階梯上滾落,視為失敗!”
    “攀登高度,將決定爾等最終排名!亦是各峰長老擇徒的重要依據!”
    “現在,問道天梯,開啟!爾等,可盡情攀登!”
    話音落下,那青灰色的石階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其上符文逐一亮起柔和的光芒,一股無形的道韻彌漫開來。
    “衝啊!”
    早已按捺不住的候選者們,頓時如同開閘的洪水,爭先恐後地湧向了那通天石階!
    嗖!嗖!嗖!
    一道道身影踏上石階,迅速向上攀登。起初的幾百級,對於這些築基天才而言,幾乎毫無壓力,眾人速度極快,差距並未拉開。
    黃寧並未著急,他等到大部分人都上去後,才不慌不忙地一步踏上了第一級石階。
    腳掌落下的瞬間,他並未感覺到任何靈力威壓,但一股無形的力量卻悄然滲透進他的識海,仿佛在輕輕叩問他的心神。
    “汝為何修行?”
    一個宏大而縹緲的意念,直接在他心間響起。
    黃寧心神微震,但並未慌亂。他知道,考核已經開始了。這並非外界的聲音,而是天梯引動了自身內心的發問。
    他腳步未停,一邊穩步向上,一邊於心中默念:“為求自在,為護所珍,為探大道之極,為解身世之謎!”
    這是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混元珠的來曆,父母的蹤跡,對長生自在的渴望,以及對強大力量守護身邊之人的需求,共同構成了他修行的動力。
    這個答案,似乎得到了天梯某種程度的認可,那無形的叩問之力悄然散去,前方的壓力並未增加。
    他繼續向上。
    一百級,兩百級,三百級……
    隨著階梯數的增加,那股無形的道韻壓力開始逐漸增強。不再是簡單的叩問,而是開始引動每個人內心深處的執念、恐懼、欲望,編織成一個個似真似幻的場景。
    黃寧看到,自己回到了流雲城那個小院,父母正在燈下慈祥地看著他,呼喚他吃飯……那是他內心深處對親情溫暖的渴望與遺憾。
    他腳步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波動,但隨即變得更加堅定。幻境雖美,卻非真實。他對著那溫馨的場景微微一笑,步伐堅定地踏出,幻境如同泡沫般破碎。
    五百級,六百級……
    壓力倍增!耳邊響起了無數嘈雜的聲音,有周厲臨死前的詛咒,有趙昆怨毒的咆哮,有血狼宗修士瘋狂的叫囂……心魔滋生,妄圖擾亂他的心神。
    “阻我道者,皆為塵土!”黃寧眼神冰寒,星辰劍意如同煌煌大日,照耀識海,所有雜音、心魔,在至陽至剛的劍意下,如同冰雪消融!
    他攀登的速度,甚至比之前更快!很快就超越了大部分候選者,來到了第一梯隊。
    此時,第一梯隊僅有十餘人。木婉清、蕭雪、洛璃赫然在列,另外幾人也是氣息沉凝、意誌堅定之輩。他們看到黃寧如此輕鬆地追上來,眼中都露出凝重之色。
    七百級,八百級……
    幻境變得更加真實、更加凶險!黃寧仿佛置身於無邊煉獄,周圍是咆哮的惡魔和燃燒的業火,要將他拖入無底深淵!又仿佛立於萬丈懸崖之巔,腳下是雲霧繚繞的未知,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複!
    這是對意誌力的極致考驗!
    “我心如劍,寧折不彎!我道如星,亙古長存!”黃寧低喝一聲,識海中混沌劍魄魂晶微微一震,散發出一股定鼎乾坤、鎮壓一切的無上劍意,所有幻境在這股劍意麵前,如同鏡花水月,紛紛崩碎!他的道心,在魂晶的滋養和一次次拷問下,變得愈發晶瑩剔透,堅不可摧!
    他一步踏出,直接跨越了數級台階,將木婉清、蕭雪等人甩在了身後,一馬當先!
    九百級,一千級!
    當踏上一千級台階時,一股遠比之前龐大十倍的道韻威壓,如同泰山壓頂般轟然降臨!同時,眼前的景象再次變幻!
    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座輝煌的宮殿之中,身穿龍袍,下方是跪拜的文武百官,權力、美色、財富觸手可及……這是對世俗欲望的極致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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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俗權柄,過眼雲煙。”黃寧眼神淡漠,沒有絲毫留戀,一步踏出,宮殿崩塌。
    場景再變,他仿佛成為了屹立雲端的神隻,揮手間星辰生滅,言出法隨,擁有無盡壽元與力量……這是對長生與力量的渴望放大!
    “虛假的力量,如同空中樓閣。我的道,需一步步腳踏實地!”黃寧心神堅定,再次踏破幻境。
    緊接著,他看到了最讓他心神震顫的一幕——在一片虛無之中,混元珠懸浮著,散發出朦朧的光芒,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珠前,似乎在對他低語,訴說著他的身世,揭示著混元珠的終極秘密……這是他內心深處最大的執念與渴望!
    黃寧的腳步,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停滯!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神死死地盯著那道模糊的身影,想要聽清他在說什麽!
    然而,就在他心神即將徹底沉入其中時,識海中的混沌劍魄魂晶再次震動,一股清涼氣流席卷全身,同時,《星隕劍訣》的總綱如同洪鍾大呂般在他心中響起:“……唯守本心,明見真我,方能承載星辰之重,駕馭寂滅之力……”
    黃寧猛地驚醒!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好險!”他心中後怕。這問道天梯果然厲害,直指人心最脆弱、最渴望之處。若非有混沌魂晶和《星隕劍訣》這等無上傳承護持道心,剛才他很可能就沉淪在那虛假的“真相”之中,道心受損!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清明而堅定。不再去看那誘惑的幻影,目光直視前方那仿佛沒有盡頭的天梯,步伐再次邁出,堅定而有力!
    幻境破碎!
    當他踏破這第一千級的終極幻境時,他感覺自己的道心仿佛被洗滌了一遍,變得更加純粹、更加堅韌!神魂之力也因此有了一絲精進!
    而此時,他已然將其他候選者遠遠甩開。木婉清等人還在七八百級的位置艱難掙紮,承受著幻境的煎熬。
    黃寧沒有停留,繼續向上攀登。
    一千五百級,兩千級……
    壓力越來越大,道韻威壓如同實質,仿佛背負著山嶽前行。但黃寧的道心經過千級考驗,已然堅如磐石,再加上他遠超同階的肉身強度和渾厚靈力,速度雖然慢了下來,但依舊穩步上升。
    兩千五百級,三千級……
    到了這個高度,天梯之上已經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了。唯有他一人,如同孤獨的攀登者,在浩瀚的道韻威壓和偶爾出現的、更加隱晦的心魔幹擾下,一步步向著雲端邁進。
    他的額頭開始見汗,呼吸也變得粗重。這不是靈力消耗,而是心神與意誌的極大負荷。但他眼中的光芒,卻越來越亮!
    他能感覺到,每踏上一級台階,自身的道心就仿佛被錘煉了一次,對自身之“道”的理解也更加深刻。混沌劍魄魂晶在這種環境下,似乎也更加活躍,與他心神的聯係越發緊密。
    四千級,五千級……
    壓力呈幾何倍數增長!到了五千級,那無形的道韻威壓已經如同實質的領域,擠壓著他的身體和神魂!每一步踏出,都仿佛在泥沼中掙紮,需要耗費巨大的心力!
    幻境不再頻繁出現,但每一次出現,都直指道心最細微的破綻,更加防不勝防。有時是對劍道理解的質疑,有時是對未來道途的迷茫,有時甚至是直接模擬出他修行出錯、走火入魔的景象!
    黃寧緊守靈台,將混元靈力、星辰劍意、混沌真意融為一體,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心靈壁壘,將所有幹擾強行排除在外。他的速度變得極慢,有時甚至需要停留片刻,才能踏出下一步。
    但他,從未想過放棄!
    六千級,七千級……
    這已經是一個駭人聽聞的高度!廣場之上,通過水鏡術觀看著天梯情況的眾人,早已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著那個孤獨卻無比堅定的青衫身影。
    “七千級了!曆史上,能在築基期登上七千級的,屈指可數!”
    “此子的道心,究竟堅韌到了何種地步?”
    “混沌劍魄魂晶的擁有者,果然不凡!”高台之上,幾位金丹長老也忍不住發出驚歎。刑劍長老眼中讚賞之色愈濃,鐵火長老搓著手,林長老美眸流轉,王執事撫須點頭。
    七千五百級,八千級!
    到了八千級,黃寧感覺自己的神魂仿佛要被那龐大的道韻壓碎,每一絲念頭運轉都變得極其困難。肉身也傳來了不堪重負的呻吟。但他依舊在堅持!他的眼神依舊堅定!
    八千五百級,九千級!
    這是一個傳說中的高度!近千年來,青霄劍宗招收的弟子中,無人能在築基期達到這個層次!
    黃寧的七竅開始滲出細細的血絲,身體微微顫抖,但他依然憑借著頑強的意誌,一步步向上!他的道心,在極限的壓迫下,仿佛一塊璞玉,被雕琢得愈發璀璨!
    九千五百級,九千八百級!
    距離頂端,隻剩下最後一百九十九級!
    而這裏的壓力,已經恐怖到無法形容!黃寧感覺自已仿佛在背負著整個青霄山脈前行!視線開始模糊,耳中隻有自己沉重如風箱的呼吸聲和心髒如同擂鼓般的跳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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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登頂!
    九千九百級!九千九百五十級!
    他幾乎是匍匐著,用手扒著台階,一點一點地向上挪動!鮮血染紅了青灰色的石階!
    廣場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緊張地看著水鏡中那震撼人心的一幕!就連那些金丹長老,也收斂了笑容,神色肅然!
    九千九百九十級!九千九百九十五級!九千九百九十八級!
    還差最後一級!
    黃寧趴在第九千九百九十八級台階上,渾身骨骼都在發出哀鳴,神魂搖曳,仿佛下一刻就要熄滅。那最後一級台階,近在咫尺,卻又仿佛遠在天涯。
    放棄嗎?
    不!
    他腦海中閃過父母模糊的笑容,閃過混元珠的神秘,閃過自己對無上大道的渴望!
    “我之道……乃自在之道!乃守護之道!乃……巔峰之道!”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發出一聲源自靈魂深處的咆哮,猛地昂起頭,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將手掌狠狠地按向了那最後一級台階!
    嗡——!
    當他手掌觸及第九千九百九十九級台階的瞬間,所有的壓力,所有的幻境,所有的痛苦,如同潮水般退去!
    一股無法形容的浩瀚道韻,如同醍醐灌頂,從天而降,將他徹底籠罩!他受損的神魂和肉身,在這股精純道韻的滋養下,以驚人的速度恢複,並且變得更加堅韌、更加強大!
    他仿佛聽到了大道之音在耳邊回響,看到了無數法則的軌跡在眼前流轉!
    他成功了!他登頂了問道天梯!
    築基期,登頂九千九百九十九級問道天梯!這是青霄劍宗立宗以來,前所未有的奇跡!
    廣場之上,在短暫的死寂之後,爆發出震天的嘩然與驚呼!
    “登……登頂了!”
    “奇跡!這是奇跡!”
    “黃寧!黃寧!黃寧!”
    不知是誰先喊出了他的名字,很快,整個廣場都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呐喊聲!這一刻,黃寧的名字,注定要載入青霄劍宗的史冊!
    高台之上,幾位金丹長老也難掩激動之色。
    “此子……當為我青霄劍宗,當代道子!”刑劍長老斬釘截鐵地說道,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而此刻,屹立於天梯之巔的黃寧,緩緩站直了身體。他俯瞰著下方浩瀚的宗門與渺小的人群,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油然而生。
    他的道心,曆經此番極致錘煉,已然圓滿無瑕,堅不可摧!
    他的目光,投向了青霄山脈的更深處,那裏,有更廣闊的天地,在等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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