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猜到了，張凡忍不住給自己點了個讚。
    “學霸的快樂，就是這麽樸實無華，且枯燥！”
    既然書已經背得差不多了，他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信心滿滿地朝著村東頭的藥鋪走去。
    剛一進門，就看到林郎中正板著臉，訓斥著兩個真正的藥鋪學徒。
    “讓你們去篩藥粉，你們看看，這篩出來的是什麽？沙子都比這細！一群蠢材！”
    張凡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
    “師傅，我回來了。”
    林郎中看到他，臉色稍緩，但依舊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回來了？書看得怎麽樣了？是不是覺得頭昏腦漲，看不下去了？我告訴你，學醫沒有捷徑，得一個字一個字地啃！”
    “回師傅的話，”張凡不卑不亢地回答。
    “弟子覺得……《百草初解》已經背得差不多了，想跟您學習一下如何辨認藥材。”
    “什麽？”
    林郎中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瞪大了眼睛，旁邊的兩個學徒也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張凡。
    “胡鬧！”
    林郎中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才一天功夫！你就敢說你把那本《百草初解》背得差不多了？
    你當你是神仙下凡嗎？
    小子，我告訴你，學醫最忌諱的就是好高騖遠，還沒學會走就想跑！給我老老實實回去看書！”
    他以為張凡是在偷懶耍滑，想找借口不做這枯燥的腦力活。
    “師傅，弟子不敢胡言。”張凡依舊平靜。
    “您若不信，盡可以當場考校。若弟子說錯一處，甘願受罰，絕無怨言。”
    “好！好！好！”林郎中氣極反笑。
    “這是你自找的！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小子到底有幾斤幾兩！”
    他抱著一種“讓你小子當眾出醜，徹底死心”的想法，背著手在院子裏踱了兩步，然後猛地回頭，隨口抽查道。
    “白術，其性如何，主治為何，炮製之法有幾種？”
    這個問題很偏，白術的炮製之法有好幾種，藥性也會因此改變，極易混淆。
    旁邊的兩個學徒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等著看張凡的笑話。
    然而，張凡卻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白術，性溫，味苦、甘。歸脾、胃經。主治健脾益氣，燥濕利水，止汗，安胎。生用，燥濕利水之力較強；炒用，健脾止瀉之功為勝；焦用，善於健脾止瀉。炮製之法，書載有三，分別為土炒、麩炒、米泔水浸。”
    他回答得流暢至極，一字不差，甚至連不同炮製方法對應的功效強弱都說了出來。
    院子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此時看戲的兩名弟子渾身巨震，他們識文斷字算是高人一等了，但這張凡比較起來，高下立杆。
    林郎中臉上的譏笑凝固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凡。
    “你……你接著背！當歸！從‘辛苦甘溫，入心肝脾’開始背！”他又抽查了一段更長的。
    張凡依舊對答如流，甚至連語氣都模仿得跟個老學究一樣，搖頭晃腦，抑揚頓挫。
    這下，林郎中徹底驚呆了。
    他看著眼前的張凡，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他行醫幾十年，帶過的徒弟沒有二十也有一十五，其中不乏一些聰慧過人的，但還從未見過如此過目不忘的奇才！
    這哪裏是背書，這分明是把整本書都刻進腦子裏了！
    震驚過後，是發自內心的、難以抑製的狂喜和欣賞！
    “天才！真是個天才啊！”林郎中激動得嘴唇都在哆嗦。
    他看向張凡的眼神，瞬間從審視和懷疑，變成了看到絕世瑰寶般的熾熱。
    “好好好！隨我來！”
    林郎中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一把拉住張凡的胳膊，興高采烈地將他拖到後院那片小小的藥圃裏。
    “看，這是‘黃芪’，你看它這根，皮皺，有橫紋，斷麵是菊花心。你聞聞，有股豆腥氣……”
    他親自蹲下身，開始手把手地教張凡辨認藥材，從形狀、氣味、顏色到根莖的紋理，講得無比細致，傾囊相授，生怕這塊璞玉被自己耽誤了。
    張凡認真地聽著，每辨認一種藥材，都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分。
    當他成功辨認出第十種不同的藥材時，腦海中，那熟悉又親切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係統檢測：玩家凡塵重複行為“辨認藥材”成功完成十次，達成唯一天賦【天道酬勤】的觸發條件！】
    【叮！在【天道酬勤】天賦影響下，您通過實踐與感悟，自動領悟了生活技能：辨藥！】
    成了！
    【名稱：辨藥】
    【品階：一階】
    【等級：1級（0/100）】
    【學習條件：精神3，悟性3】
    【屬性：辨認藥材時，成功率+10%，有5%幾率發現藥材的隱藏特性。】
    【備注：你現在終於能分清什麽是草，什麽是藥了。可喜可賀。】
    領悟了新技能，張凡的自信心瞬間爆棚。
    他看著滿院子的花花草草，它們在自己的視野裏，不再是普通的植物，而是自動標注著名稱、藥性、年份等信息的數據流。
    他深吸一口氣，直接向還在滔滔不絕講解的林郎中攤牌了。
    “師傅，不用講了。弟子感覺，這院子裏的草藥，我都已經全認識了。”
    “什麽？”林郎中又愣住了。
    他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再次進行了測試，從最常見的甘草，到最容易混淆的幾種藤類藥材，他指哪，張凡就能準確無誤地說出名字和特性。
    測試到最後，林郎中激動得老淚縱橫，他抓住張凡的肩膀，用力地搖晃著。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我林家醫術，後繼有人了！”
    “好，你現在開始正式成為我林白羊的入室弟子了，月錢500文。”
    他當場宣布，正式收張凡為“入室學徒”。
    很快，張凡的屬性麵板上，【身份】那一欄，悄然發生了改變。
    【身份：藥鋪學徒】
    緊接著，一道比之前所有提示都更加重磅的係統提示，在他眼前轟然炸開！
    【係統提示：玩家‘凡塵’已領悟【搗藥】、【辨藥】。副職業【藥師】激活條件已滿足（2/3），請盡快獲取【采藥】技能，即可正式激活生活職業！】
    藥師！
    看著這金光閃閃的兩個字，張凡的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期待。
    （PS：學霸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兄弟們，你們上學的時候是學霸還是學渣？學渣扣1，學霸扣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