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在今天下午那通瘋狂肝經驗之後，活兒已經基本完成了。
    剩下的都是些零散的活兒，沒哈事了。
    他靠在櫃台後麵，感覺有些無所事事。
    “不行，生命在於奮鬥，時間就是金錢！我怎麽能閑著呢？”
    他開始在藥鋪裏東摸摸西看看，試圖再找點能觸發【天道酬勤】的活計。
    就在他整理一個布滿灰塵的舊藥櫃時，他的手在最底層的角落裏，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他伸手進去，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本同樣蒙著厚厚灰塵的舊書。
    書的封麵是牛皮紙做的，已經有些發黃變脆，上麵用潦草的毛筆字寫著五個大字——《清河縣誌異》。
    而且這本書已經殘了，很多外頁都被老鼠啃沒了。
    “誌異？就是講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唄？”
    張凡來了興趣。
    反正現在也閑著，不如看看這古代的鬼故事，權當是打發時間了。
    他找了塊抹布，把書上的灰塵擦幹淨，然後靠在櫃台後麵，津津有味地翻看了起來。
    這本書裏記載的，果然都是清河縣內的一些奇聞異事和民間傳說。
    比如清河縣有一個武僧，號稱妖僧，武藝了的，曾經白嫖被抓。
    比如清河縣內有一座尼姑奄，其內道姑個個美貌如花，傳聞會煉製美顏丹。
    還有傳聞清水江白娘山，有條修煉成精的“白蛇仙”的傳說，據說那蛇王通體雪白，頭有肉角，能呼風喚雨。
    張凡看得津津有味，感覺比看小說還有意思。
    “這要是放到現實世界，這本書作者高低得是個百萬粉的探秘博主啊。”張凡讚歎。
    正當他看得入神，完全沉浸在這些光怪陸離的故事裏時，腦海中，一聲他絕對沒想到的係統提示，突然響了起來！
    【叮！你成功使用讀書技能，技能經驗+1！】
    “嗯？”
    張凡當場就愣住了，整個人都傻了。
    他手裏的書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
    “我……我草幻聽了？！”
    他猛地坐直了身體，心髒“怦怦”狂跳。
    什麽情況？
    他明明記得，今天早上，他通過朗讀那本《百草初解》，已經把【讀書】技能的5點經驗值給刷滿了啊！
    當時係統就再也沒有提示了，他以為今天已經到上限了。
    可為什麽現在，看這本《清河縣誌異》，居然又能獲得經驗了？
    他立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大腦飛速運轉。
    “不對，不對勁……”
    “難道說……這個每日5點經驗的上限，不是針對我這個人，而是……針對每一本書？”
    一個讓他激動到渾身顫抖的大膽猜測，如同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他立刻行動起來。
    他放下手中的《清河縣誌異》，重新拿起《百草初解》，裝模作樣地讀了起來。
    果然，讀了小半個時辰，係統屁的反應都沒有，經驗條紋絲不動。
    他又立刻換回那本《清河縣誌異》，繼續看那個“蛇王”的傳說。
    沒過多久……
    【叮！你成功使用讀書技能，技能經驗+1！】
    提示音再次響起！
    “我焯！哈哈哈！”
    張凡激動得猛地一拍大腿，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真相隻有一個！”
    他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是附體的名偵探柯南，腦海中所有的迷霧都被驅散了！
    “我之前猜的都不對！什麽每日經驗上限，什麽跟悟性點數掛鉤，都他媽是瞎蒙！”
    “真正的規則是：每一本書，在一天之內，最多隻能為獲得五點經驗值或者悟性點數的！”
    “我現在的悟性應該是5點，所以《百草初解》今天給我提供了5點經驗後，就不能再提供了！
    但這本《清河縣誌異》，是另一本書，所以它又能給我提供5點經驗！”
    這個發現，其意義之重大，讀書技能，提升有限製，說明這技能不一樣！
    知道了這點，為他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這意味著，隻要他能找到足夠多的、不同種類的書，他理論上，一天之內就可以無限地刷【讀書】技能的經驗值！
    “學富五車，原來提前是有五車書啊！古人誠不欺我啊！”
    “從今天起，老子要喂馬砍柴，做一個幸福人，不，要當讀書人！我要周遊世界，讀遍這個世界所有的書！”
    張凡瞬間充滿了無窮的動力。
    他立刻捧著那本《清河縣誌異》，如饑似渴地“啃”了起來。
    之前是當故事會打發時間，現在，這書在他眼裏，就是一本金光閃閃的經驗書！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他完全沉浸在了刷經驗的快樂中，連候下工離開時間都忘記了。
    “喲，小師弟真是好雅興啊。”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張凡抬起頭，發現是那個尖嘴猴腮的李墨師兄。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正抱著胳膊，斜著眼睛，一臉譏諷地看著他。
    “師傅讓你來是幹活的，不是讓你在這兒看故事會的。難怪師傅那麽喜歡你，原來是嘴甜會討巧，活兒都讓我們幹了，你倒是在這兒偷懶。”
    這話說得，又酸又刻薄。
    換做別人，可能已經氣得跳腳了。
    但張凡是誰？常年在網上跟人對線的鍵盤王者，這點道行在他麵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他頭也沒抬，一邊慢悠悠地翻著書頁，一邊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淡淡地回了一句：
    “師兄此言差矣。”
    “讀書的事，怎麽能叫偷懶呢？”
    “這叫……為將來替師傅分憂，提前儲備知識。”
    “噗……”
    李墨感覺自己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他被張凡這句騷話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他本來是想來找回點場子，羞辱一下這個新來的，沒想到反被對方用一句“讀書的事”給將了一軍。
    “你……你……”
    李墨指著張凡，想說什麽，最後隻能氣哼哼地甩袖子走了。
    張凡撇了撇嘴，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
    “就這？戰鬥力不到五的渣渣。”
    他繼續沉浸在讀書的快樂中。
    很快，當他將《清河縣誌異》也刷滿了5點經驗後，他心滿意足地翻到了書的最後一頁。
    就在書頁的末尾，他發現了一行用極小的字，潦草地寫下的批注。
    字跡很模糊，但張凡還是勉強辨認了出來。
    “清江水白蛇仙非傳說，吾曾見之，其蛻下之皮，藏於清河縣，白娘子道館！
    （PS：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但小作者隻能給自己一次催更了！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