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不決，找度娘，不不現在找問豆建國。
    張凡不再猶豫，拿起那部黑色特勤手機，直接撥通了王建國的加密號碼。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就在張凡以為會是王建國那沉穩的聲音時，聽筒裏卻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女性聲音。
    “您好，這裏是第九處緊急聯絡專線，王局正在遊戲中，我是他的助手鄧莉，請問您是哪位？有什麽可以幫您？”
    助手？
    張凡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王建國說過，有個處理日常事務的助手，這是第一次遇到呢。
    “我是張凡，遊戲昵稱凡塵。”張凡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張凡兄？”電話那頭的鄧莉明顯停頓了一下，隨即語氣變得熱情了幾分。
    “原來是張凡兄！王局特別交代過，如果是您聯係，任何事情都有最高優先處理權。您叫我小鄧或者鄧管事都行。”
    “鄧管事客氣了。”張凡沒有寒暄，直接切入正題，“我昨晚在內部數據庫提交了一份關於隱藏屬性‘根骨’的情報，但是今天發現，帖子不見了。我想問一下，這是怎麽回事？是被駁回了，還是係統出了問題？”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鍾，鄧莉莉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帶著幾分歉意和凝重。
    “張凡兄，首先，非常感謝您提交的這份極具價值的情報。關於您的問題，我可以給您一個明確的答複。”
    “您的帖子，沒有被駁回，係統也沒有出問題。”
    “它……是被遊戲規則抹除了。”
    “規則？”張凡的眉頭皺了起來。
    “是的。”鄧莉的聲音壓得很低，給他說了一個禁忌的秘密。
    “這是‘死亡江湖’的規則。任何試圖在現實世界中，以公開形式係統性地歸納、傳播、研究‘根骨、悟性、氣運’這三大隱藏屬性的行為，都會被它的規則之力抹除。”
    “我們嚐試過很多次了，無論是文字、圖片還是語音，隻要涉及到這方麵內容的帖子，都會在發布的瞬間被數據層麵的‘不存在’所覆蓋。這股力量，無視了我們所有的物理防火牆和網絡協議。”
    鄧莉的話，讓張凡徹底的愣住了，想過任何原因，唯獨沒想到是死亡江湖。
    他原以為，遊戲和現實隻是單向的屬性技能同步。
    現在他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這死亡江湖遊戲，它的觸手，早已深深地紮根在了現實世界的底層邏輯之中！
    它不是寄生，而是共生，甚至……是侵蝕。
    想通了這一點，張凡隻覺得遍體生寒。
    “……我明白了。”許久，他才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自己現在操心這個也沒用。
    “張凡兄，您不必過於憂慮。”鄧莉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安慰道。
    “這個現象我們早已發現，總局也一直在研究對策。
    您能獨立探索到這一步，已經證明了您的優秀。
    這種被隱藏的情報，我們都算是一次乙情報處理，會以其他方式計入您的貢獻，會給你補上，但隻要一次。”
    張凡嗯了一聲，調整了一下情緒，把話題轉到了第二件事上。
    “鄧管事，還有一件事。我這邊有兩名玩家，叫徐霞客和空門，他們想加入我們第九局，你看……”
    “真的？太好了！”
    沒等張凡說完，鄧莉的聲音裏充滿了驚喜。
    “張凡兄，這可是大好事啊！我們第九處現在最缺的就是新鮮血液，尤其是您這樣有能力的人引薦的，我們絕對歡迎！”
    她語速飛快地解釋起來：“按照局裏的規定，您作為引薦人，隻要他們通過最基本的背景審查，沒有犯罪記錄和海外複雜關係，就可以被吸納為外圍成員！”
    “而且，您作為引薦人，會直接被認定為這個小隊的隊長！以後您引薦的成員，都會歸屬於您的小隊進行管理。當您的小隊成員達到五人時，就可以正式成立‘遊戲行動組’，局裏會根據您們的需求，提供包括資金、情報、後勤在內的全方位支持！”
    組建自己的小隊？
    張凡的心裏動了一下。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如果能把徐霞客、流雲、白夜這些有實力的人都拉進來，組成一個完全由自己掌控的隊伍，那以後在遊戲裏行事，無疑會方便很多。
    “這件事，我回頭會和他們溝通。”張凡把這件事記在心裏，然後說出了這次通話最主要的目的。
    “鄧管事，我現在需要幫助。”
    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我現在遊戲裏的位置是清河縣，
    需要情報支持，需要一對清河縣了解的玩家支持，幫我摸清楚現在城裏的具體情況。”
    電話那頭的鄧莉，立刻收起了剛才的興奮，語氣變得專業而高效。
    “清河縣……您稍等，我需要立刻查詢該區域的特勤人員部署情況。”
    聽筒裏傳來一陣輕微的鍵盤敲擊聲。
    過了大約半分鍾，鄧莉的聲音再次響起。
    “查到了。清河縣目前有一位我們的高級成員正在活動，權限和級別都足夠處理您現在麵臨的問題。我現在不能在電話裏透露對方的身份信息。”
    “我馬上會將他的聯絡方式和接頭暗號，以加密短信的形式發送到您的手機上。請您注意查收。”
    “另外，張凡兄，請務必注意自身安全。您對於特勤第九局，對於整個計劃，都有著極其重要的戰略意義。”
    “明白了。”
    “那麽，祝您武運昌隆。”
    通話結束。
    張凡剛把手機從耳邊拿開。
    “叮咚。”
    一聲清脆的提示音響起，一條加密短信，出現在了屏幕上。
    張凡迅速點開。
    【清河縣絡人：雨夜不帶傘】
    【等級：Lv.10】
    【身份：鐵砂掌武館內門弟子】
    【當前任務：清河縣情報收集與幫助新人】
    【接頭暗號：風吹雨打不散，夜深獨行無傘】
    【備注：該玩家為特勤局在清河縣部署的最高級別聯絡人，等級最高，對清河縣各方勢力分布、武林高手情況、官府動向有深入了解。請凡塵玩家務必與之取得聯係，獲取必要協助。】
    張凡看完這條信息，臉色變得怪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