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劍法演練下來，張凡驚喜地發現，今天演練武學獲得的經驗值，竟然達到了10點！
    要知道，之前因為根骨的限製，他每天演武的經驗上限，隻有區區7點。
    現在，直接翻了一半多！
    “根骨高，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張凡心中大喜，演練【幽冥鬼爪】。
    然而，這一次，係統卻沒有任何反應。
    【叮！你今日的演武經驗已達上限，請明日再試。】
    嗯？
    張凡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原來，這每日的演武經驗，是所有武學共享一個上限的。
    練了太極劍，就不能再從幽冥鬼爪上獲取經驗了。
    張凡撇了撇嘴，倒也不是很在意。
    他收起長劍，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一天10點經驗，幽冥鬼爪升到三層要600點經驗，得練兩個月……太慢了。”
    “我一個藥師，天天在這舞刀弄槍的像什麽樣子？”
    “練武？狗都不練！”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豁然開朗。
    “我直接嗑藥不就行了？！”
    對啊！自己是藥師！有【天道酬勤】這個逆天BUG！
    隻要有丹方，有材料，什麽樣的丹藥煉不出來？
    直接增加武學經驗的丹藥，肯定也存在！
    就在張凡想怎麽弄到寶藥時，院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凡塵！凡塵師弟！你在裏麵嗎？”
    是柳如夢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焦急。
    張凡走過去打開門，隻見柳如夢俏生生地站在門外，那雙漂亮的眼睛又紅又腫，顯然是剛剛哭過。
    她一看到張凡，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怎麽樣了？我爹他……”
    “放心。”張凡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柳伯父沒事，很快就能出來了。”
    “真……真的？”
    柳如夢的聲音都在顫抖，那雙充滿希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真的。”張凡肯定地點了點頭，“曹子雲的死因已經查明，是曹家內部出了問題，跟柳家沒關係。曹彥章現在，估計沒空再找百草樓的麻煩了。”
    得到肯定的答複，柳如夢那根緊繃了許久的神經，終於徹底鬆懈了下來。
    她腳下一軟，整個人都向著張凡懷裏倒去。
    張凡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她，隻覺得溫香軟玉抱滿懷。
    “嗚嗚嗚……太好了……太好了……”
    柳如夢趴在張凡的肩膀上，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將這些天所有的委屈、恐懼和擔憂，都化作了淚水，盡情地宣泄著。
    張凡有些手足無措，隻能僵硬地站在那裏，任由這位大小姐的眼淚鼻涕，蹭了自己一身。
    哭了許久，柳如夢的情緒才漸漸平複下來。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從張凡懷裏掙脫出來，一張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對……對不起，我……”
    “沒事。”張凡擺了擺手，故作大方地說道，“師姐的眼淚，就像珍珠和星辰，給我的婁衣加了裝飾。”
    柳如夢被他這不著調的話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角的淚痕還沒幹，笑容卻已經如雨後初晴般燦爛。
    她看著張凡，那雙明亮的眸子裏，充滿了感激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凡塵，這次……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份恩情，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送錢？太俗。
    送丹藥？似乎不能表達出自己感激。
    還送什麽……
    “師姐，別客氣。”張凡看出了她的窘迫，主動開口解圍，“咱們是同門，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了招牌式的和善笑容。
    “不過呢，師姐要是真想感謝我，倒不如幫我一個小忙。”
    “什麽忙？你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柳如夢拍著高聳的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那倒不用。”張凡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師姐，你知不知道，這江湖上，有沒有那種……吃了就能直接漲武功經驗的丹藥或者寶藥？”
    “直接增加武學經驗？”柳如夢愣了一下。
    她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這種東西，太珍貴了。”
    “我隻在典籍上看過，隻有寶藥，才有這種逆天的功效。至於丹藥，能煉製出這種丹藥的，無一不是名動一方的丹道宗師。”
    “在清河縣，這種級別的寶貝，我們百草樓一年也收不到一兩件。就算有，也大多被送到府城的大拍賣行去了，價格高得嚇人。”
    聽到這話，張凡心裏涼了半截。
    看來，想靠嗑藥升級的道路，也不是那麽好走的。
    柳如夢看著他失望的樣子，連忙補充道：“不過你放心！以後我們百草樓要是收到這種寶貝，我一定第一個通知你！不，我直接給你留著！”
    柳如夢的保證直接拍著熊弟，拍得一跳條，讓張凡的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他幹咳兩聲，把話題拉了回來。
    “那我就等師姐的佳音了。”
    “一定！”柳如夢重重點頭，隨即又想起了什麽，催促道，“對了，我們快去百草樓吧！爹他要是回來了，肯定也是直接回鋪子裏的！”
    “好。”張凡點頭應下。
    他去百草樓，可不單單是為了等柳長青。
    黃師道那個老狐狸的女兒黃榮花……是什麽狀況，他也想知道呢。
    這背後，牽扯到了五毒教，張凡對這個神秘的教派，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尤其是黃師道那種老江湖，竟然會被人拿捏住死穴，這說明他女兒黃榮花的問題，絕對不簡單。
    不親眼看看，張凡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兩人一前一後，快步朝著百草樓走去。
    此時快日落黃昏了，清河縣的主街上繁榮的很。曹家那檔子人倫慘劇，似乎並沒有對這座縣城的運轉造成太大影響。
    百姓們依舊為了一日三餐奔波勞碌，江湖人依舊在酒樓茶肆高談闊論。
    回到百草樓，鋪子裏一切如常。
    夥計們正在櫃台後忙碌著，幾個正在抓藥的客人低聲交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熟悉的藥材混合的清香。
    隻是，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憂慮。
    掌櫃的被縣尉抓走，對百草樓的聲譽和人心，都是一次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