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章 影帝附體!秦風的“艱難”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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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城門。”
    秦風的聲音很輕,卻讓城牆上幾名百夫長渾身一顫。
    “秦校尉,不可!”一名百夫長急忙上前,“那鬼麵凶殘無比,您……您這是去送死啊!”
    “是啊秦校尉,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咱們已經上報蘇將軍,等將軍定奪!”
    秦風沒有理會他們,目光轉向身後那兩百名剛剛入營,臉上還帶著緊張和興奮的新兵。
    “陷陣營,擂鼓。”
    “是!”獨眼龍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用僅剩的獨眼死死瞪了一眼那幾個百夫長,轉身嘶吼道:“擂鼓!為校尉大人助威!”
    “咚!咚!咚!”
    兩百新兵雖然不解,但對秦風的命令已經形成了本能的服從。他們衝向城牆邊的戰鼓,用盡全身力氣,敲響了沉悶而壓抑的鼓點。
    “吱呀——”
    厚重的城門在絞盤的轉動下,緩緩拉開一道縫隙。
    秦風提起那杆從督戰隊軍官手中繳獲的玄鐵長槍,沒有騎馬,就那麽一步一步,走進了那道縫隙,走向了城外的陽光和殺機。
    城外百丈,鬼麵聽見鼓聲和城門開啟的聲音,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他拍了拍胯下那匹猙獰的鱗甲戰馬,甕聲甕氣地喊道:“總算來了個不怕死的!報上名來!”
    秦風站定,長槍斜指地麵,看著眼前這個如小山般的巨漢。
    “北營,秦風。”
    “哈哈哈!好!好得很!”鬼麵狂笑,聲音震得人耳膜生疼,“就是你,殺了我弟弟巴圖!今天,我就用你的頭,來祭奠他的在天之靈!”
    話音未落,他雙腿猛地一夾馬腹。
    那匹鱗甲戰馬發出一聲嘶鳴,四蹄踐踏地麵,如同一輛橫衝直撞的戰車,朝著秦風衝了過來。
    鬼麵高高舉起手中的巨斧,自上而下,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猛然劈落!
    城牆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秦爺!”獨眼龍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麵對這雷霆萬鈞的一擊,秦風沒有硬抗。
    他在斧刃及體的瞬間,一個極其難看的懶驢打滾,貼著地麵險險躲了過去。
    轟!
    巨斧砸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青石地麵瞬間龜裂,碎石四濺。
    秦風從地上爬起來,灰頭土臉,一身嶄新的校尉服沾滿了塵土。
    “哈哈哈!大乾的校尉,就隻會像狗一樣在地上打滾嗎?”鬼麵勒住戰馬,調轉馬頭,滿臉的譏諷和不屑,“你們乾人,果然都是廢物!”
    城牆上的鼓聲都為之一滯。
    陷陣營的士兵們臉上血色盡褪,他們心目中如同神魔的校尉大人,怎麽……怎麽會如此狼狽?
    秦風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重新握緊了長槍。
    他的眼角餘光,掃過遠處山林的方向。
    那裏,一股陰冷的窺探感若隱若現,像一條毒蛇,正盤踞在暗處,默默注視著這裏的一切。
    “再來!”秦風低喝一聲,主動發起了衝鋒。
    他的速度不慢,槍尖劃出一道筆直的銀線,直刺鬼麵的胸膛。
    “來得好!”
    鬼麵不閃不避,甚至挺起了胸膛。
    “叮!”
    槍尖刺在他的皮膚上,竟然發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隻留下一個淺淺的白點。
    鬼麵低頭看了一眼,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就這點力氣?給我撓癢癢嗎?”
    他猛地抬起腳,穿著沉重戰靴的大腳,帶著惡風,狠狠踹向秦風的胸口。
    秦風舉槍格擋。
    “砰!”
    一股巨力傳來,秦風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向後倒飛出去十幾米,重重摔在地上。
    “噗!”
    他撐著地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身前的土地。
    “校尉大人!”
    “秦爺!”
    城牆上,獨眼龍再也忍不住了,抄起佩刀就要往下衝。“弟兄們,跟我下去,救大人!”
    “站住!”旁邊一個老兵死死拉住他,“校尉大人沒下令,誰也不準動!”
    獨眼龍急得雙眼通紅,死死盯著城下那個搖搖晃晃站起來的身影。
    鬼麵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秦風,臉上的嘲弄更甚。
    “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原來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殺我弟弟,想必是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詭計吧!”
    他身後的那些大乾俘虜,眼中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熄滅,重新化為一片死灰。
    秦風抹去嘴角的血沫,胸口劇烈起伏,仿佛連呼吸都帶著痛楚。
    他拄著長槍,勉強站直身體,看著鬼麵的眼神,卻依舊平靜。
    遠處的山林中,那股陰冷的氣息波動了一下,似乎帶著一絲不屑,然後開始緩緩變淡,像是準備撤離。
    鬼麵失去了繼續戲耍的耐心。
    “不跟你玩了,廢物!去死吧!”
    他再次催動戰馬,發起了最後的衝鋒,手中的巨斧在陽光下劃出一道死亡的弧線。
    城牆上,無數人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蘇蠻不知何時也趕到了城牆上,她看著這一幕,小臉煞白,雙手緊緊抓著城垛,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獨眼龍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秦風必死無疑的瞬間。
    那個原本“身受重傷”,連站都站不穩的男人,動了。
    他那微微佝僂的腰背,瞬間挺得筆直。
    臉上“痛苦”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漠然,一種看死人般的漠然。
    他甚至鬆開了拄著地的長槍,任由其倒在一邊。
    他看著那柄越來越近的巨斧,非但沒有後退,反而向前踏出了一步。
    鬼麵那雙銅鈴大的眼睛裏,第一次露出了困惑。
    這個乾人,瘋了?
    他想幹什麽?
    用身體來接自己的開山斧?
    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巨斧已經挾著無匹的勁風,劈到了秦風的頭頂。
    “當——!”
    一聲比之前任何一次碰撞都要響亮,都要刺耳的巨響,驟然炸開!
    狂暴的氣浪,以秦風為中心,向著四周瘋狂擴散!
    鬼麵臉上的獰笑,僵住了。
    他那雙能開碑裂石的手,虎口處鮮血迸射。
    他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反震之力,從斧刃上傳來,順著斧柄,衝入他的雙臂,湧向他的五髒六腑!
    他引以為傲的巨斧,劈在對方的腦門上。
    對方,紋絲不動。
    而那斧刃,卻出現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