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這娘們太絕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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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外麵扯脖子大喊。
    “大山叔,出來抓人了。”
    佟大山激動的都快哭了,他現在整個身上除了廁所味兒,沒別的味兒,他趕緊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說,
    “小犢子,殺人凶手在哪兒呢?”
    等他跑近了,我和王韻文捂著鼻子閃開身子,佟大山進了小屋子一看,沒看到殺人凶手,隻看到一個女的在地上躺著,後腦勺那全是血,正瞪眼睛罵人呢。
    佟大山聳了聳鼻子,嘀咕了一句。
    “這特麽什麽味兒啊?一個老太太屋裏整的這麽埋汰,這腥的蒿的。”
    我和王韻文你一言我一語,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當然隱瞞了我倆嗯哼嗯哼的事兒了,
    佟大山一把將李菊花給提了起來,看了看她後腦勺的傷口和臉上的傷,後腦勺隻是磕出了一個小三角口,出了一灘血,挺嚇人,實際上還不如前麵臉被我拍的那一爐鏟子傷重,
    李菊花的鼻梁子歪了,眼角裂開了,她惡狠狠的瞪著王韻文和我,嘴裏的牙掉了,腫起了一大塊兒,說話不方便,隻能衝我們比劃眼神兒。
    我吐了吐舌頭,點點頭,意思是我明白了,等你出來再弄死我們,我要是死不了,就等著。
    佟大山把李菊花給抓走了,我倆看看這老太太的小屋,天色已晚,我倆一對眼神兒,去個屁的吧,願誰誰吧,今晚不回家了,關門睡覺……
    我萬萬沒想到,我倆的人生第一次就交代在這狹小的看自行車小屋裏了,這人生太奇妙了,不過我喜歡。
    ……
    第二天早上我一醒過來,它這個屋裏一點陽光進不來,看不著幾點,我一摸身邊空空如也,我急忙坐起來穿上衣服,拉開燈,才發現,整個屋子裏就剩我自己了,
    我下地穿上鞋,好心的把老太太的被子都疊好放在一邊兒,我在猜想,等老太太一會兒來了,一聞這屋裏的味兒,不得把她孫女給罵死了。
    不管那些事兒了,我趿了鞋就回家了,出門才發現,天剛蒙蒙亮,估計王韻文是趁著天黑溜走的,我裹著大衣,隻覺得神清氣爽,先來到小公園兒,趁著諸位老頭還沒來的時候,先練練我的回春功。
    沒想到一周天運行之後,我的真氣漫布整個四肢,手腳隻覺得力大無比,我一時興起,一拳打在一棵樹上,樹被打得搖晃了起來,我卻蹲在了地上,眼淚都出來了,手都打破了,太疼了。
    回家的路上又買了四根油條,四碗豆漿,現在咱是有錢人了,家裏可以每人吃一根油條,一碗豆漿,我是做不出來那種吃一碗豆漿倒一碗豆漿那種炫富行為,畢竟我是個有素質的有錢人。
    到家一看,還是就我媽起床了,說實話,我媽的性格確實是有點暴力一點,但是居家過日子,心疼男人,心疼兒女,那是比別人有過之無不及的,
    我記憶裏,不管什麽時候,我媽都沒睡過懶覺,哪怕是除夕夜守歲守到後半夜,我媽也會早早起來,把院裏的鞭炮紙掃幹淨,把頭天晚上包的餃子給煎好,其實啊,無論什麽年代,隻有媽媽這個工作是最累人的,而且沒有報酬……
    我媽看我回來了,眼睛都冒星星了,一把拉住我問道。
    “老兒子,殺人凶手抓著沒有?”
    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抓到了,後半夜抓到的,不過,老媽,還不算是殺人凶手,未遂,隻是未遂,我大山叔把人抓走了,我看太晚了,就找個地方萎了一會兒才回來。”
    我媽看我一副睡眠不足的樣,趕緊拍拍我,接過我手裏的豆漿和油條,
    “行了,還能眯一個半小時,到點兒可以去上學了。”
    上學,上學,上學!我一聽上學我就頭疼,我不想上學,看到我這模樣,我媽上來給我一頓巴掌撇子,被收拾完的我老老實實回屋裏睡覺上學了。
    接下來的兩天都沒有看到王韻文來上課,不過倒是聽說王韻文他母親,到醫院把正在養傷的吳迪給撓了,撓的都破了相了,這事兒在學校裏一下子就傳開了,說啥的都有,
    星期一第一堂課就是英語課,沒想到二班的英語老師走進來,把教案往講台上一放,捏著嗓子說道,
    “跟大家說個事兒啊,王老師回省城考研去了,以後咱們班的英語課都是我來負責。”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什麽?王韻文回省城考研究生去了,她走都沒跟我說一聲,這不可能啊,這娘們怎麽這麽絕情啊?
    英語老師敲了敲桌子,
    “都別說話了,秦朝是誰?王老師給你留了封信。”
    同學們哄的一下都笑了,我欣喜的站起來,跑到講台上,從老師手裏接過王韻文給我寫的信。
    信封封的好好的,看來是沒人兒打開過,上午的陽光從窗戶裏射進來,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小小少年拿著自己人生中第一封情書,沐浴在陽光下,真是一幅絕美的畫卷。
    英語老師開始講課,我根本沒有心思聽,趕緊拆開了信紙一看,全是流利的英文,我的同桌探頭過來,想看看老師寫的是啥,
    可惜他除了認識英文字母以外,組合在一起根本看不懂,我鄙夷的瞅了他一眼,這個傻小子大鼻涕都過河了,連擦都不知道擦,還在那傻笑。
    王韻文的英文功底確實不錯,書寫的也很流利,
    秦朝,請恕我不告而別,自從那晚以後,我無法再坦然的麵對你,我準備到省城考研究生,如果有緣分的話,你我再見的時候,我會換一種身份來和你在一起。
    最後,她用羅密歐與朱麗葉裏一段經典的對台詞,結束了這封情書:在命運之書裏,我們同在一行字之間。
    我放下信紙,心裏既欣慰,又失落,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還是因為我不夠強大,如果我足夠強大的話,沒有人能離開我的身邊。
    我這邊走神兒的時候,英語老師正在講課文,她對大家說道。
    “哪一位同學,能用英語說出哈姆雷特的經典台詞?我知道這很難,可能大家都沒有聽過,但是,如果誰能說出來的話,這次英語月考,我可以讓他免試,直接一百分。”
    我眼睛一亮,脫口而出。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