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別喜歡我小姑
    邵明亞不知代軍還發不發火，讓老陳先走，他等代軍扔掉地毯回來，給他跟汪春華兩人照了像，回宿舍換衣服，去買早點。
    辛向向發信息問他下班嗎，他說你把門打開。
    四根油條，兩籠牛肉包子，兩人隻吃掉一半，邵明亞把剩餘的放進冰箱，回頭看，辛向向已拿了碗去刷洗。
    等她洗刷幹淨後，邵明亞把她抱到床上。辛向向擔心地問：“還行不？”
    邵明亞脫光自己，鑽進被窩說：“行不行看行動。”
    睡到中午，圖朵酒店的采購打電話過來，還想采購那種魚。
    邵明亞還是那句話，沒有。
    洗臉刷牙，辛向向做一鍋米飯，炒個芹菜肉絲，酸辣白菜，兩人吃好後，邵明亞轉給辛向向兩萬塊錢，讓她去圖朵酒店再看看情形，他們今天還剩下多少傲氣，順便交房租，買菜買米。
    “邵傻子，你一個月掙四千塊錢，真的想包養我？”辛向向吃驚地看向手機的轉賬提醒。
    “聰明人不問為什麽，按我說的做，下午我約了人，晚上七點做好飯等我！”
    “七點不上班？”辛向向被滋潤的像從幸福窩裏剛提出來，對邵明亞的作息了如指掌。
    邵明亞約了寧和，他走到門口，又回過頭解釋說：“讓陳師傅替我吃頓飯沒問題！”
    寧和已經到了門口，邵明亞上車後，係上安全帶說：“訂的抄網和編織袋都到了，老板讓去拿！”
    “嗯！”寧和發動車，朝那天買抄網的魚具店開去。邵明亞對長江市不熟，七拐八彎的等九個紅綠燈，終於到了那家漁具店。
    前麵還有六個客人，邵明亞與寧和等在一邊，身後豎著的幾個牆壁型魚缸裏，幾十尾觀賞魚悠閑地遊來遊去。老板見邵明亞感興趣，立即讓夥計一一介紹。
    等那六個客人走光，邵明亞已經對十幾種觀賞魚了解清楚了。老板過來，指著屋裏的東西說：“這幾天述懷河出現大魚大鱉，市民們都逮瘋了，我這屋裏的東西都賣光十遍。”
    邵明亞看到自己訂的東西，懷疑地問：“我這東西也賣過幾遍，今天才輪到我吧？”
    老板沒敢回話，事實上被邵明亞猜對了，不過邵明亞也沒有計較，付了錢後又問道：“述懷河以前沒有魚嗎？”
    “有倒是有，不過沒有這兩天瘋狂，好像魚的老家被襲擊，大魚大蟹的都露頭，有人看見過三米長的刀魚，也有人看到一隻鱉足足有五十斤，市民都不敢抓了，怕給家裏帶來禍端！”老板說的興起，把櫃台下邊的晚報拿出來，讓邵明亞自己看。
    沒想到又惹出特大新聞，報紙上第一版火力全開，對著述懷河一頓猛掃，那個老鱉也是，見到人類幹嘛不躲起來，由著人類給你拍照。那條鯉魚也是，鯉魚跳龍門是朝上邊躍，你從壩上跳下去還擺漂亮的姿勢幹嘛，邵明亞都看了好幾遍。心裏不停地誇讚攝影師。
    寧和敲著報紙說：“述懷河的異常驚動不小，京都都派專家來勘查，我侄女也沾光，她是海虹市海洋大學博士生，也跟團隊過來，明天到。”
    精英齊備！查去吧，頂多能查清河裏是不是添新魚種了，從哪裏來，是查不清楚的。
    回到寧和老家，卸完東西，一輛轎車駛進院子，寧和無奈地對邵明亞說：“我老婆來了！可能是吃魚吃的，感覺小腹裏暖烘烘的，想向外使勁，今晚可以滿足她一次。”
    邵明亞驚訝地問：“那以前……”
    “正是你想象的一樣，半年前不舉了，用什麽藥也不行，中西醫輪著看，不見效果，那個漂亮保姆，也是我老婆花高價請來的藥引子，希望用她的漂亮，來喚醒我體內的衝動！”
    “這也是個方法，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們倆彼此已看光了身體！”邵明亞笑一下說，他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好，準備告辭，寧和的老婆卻搶先過來，她看一眼邵明亞，伸出小手說：“我叫安然，寧和的老婆！”
    邵明亞輕輕的在她小手上一碰，隻好學她自我介紹說：“我叫邵明亞，弟妹好！”
    “聽說你在珍珠別院做保安？我三姨對你誇讚不盡，今天一見，你真不是屈居人下之人。”
    “我？弟妹誇我了，保安都做不好。那個，我要到點了，弟妹，得回珍珠別院。”已經五點半，邵明亞不知道中間路程多遠，但來時用了四五十分鍾。
    寧和要親自送，邵明亞拒絕了，安然讓她的司機把他送到珍珠別院門口，換了衣服就到打卡時間。
    代軍把相片發到工作群裏，指著汪春華撿垃圾撿來的一兜食品說：“過期沒過期，都朝屋裏提，你看你那屋，都進不去人了，一股子味道。”
    “我是給對麵部隊管理員喂雞的，管它過期不過期的！”汪春華提起食品袋，順著斜坡下到部隊門口，把食品袋掛在門上。
    代軍受措，沒在等汪春華，隨手拿了眼鏡回宿舍。汪春華回來，見代軍已經不在，氣呼呼地對邵明亞與老陳說：“你說說，我給人撿喂雞飼料關他屁事，也得說兩句，你看，中午換我吃飯，撿了一副眼鏡跟寶貝似的！”
    老陳知他話多，不敢與他搭話，引出話頭夠他訴說一兩個小時都不止。力勸他回去吃飯，去晚了還要遭隊長訓。
    汪春華是幾個保安中最怕隊長的，老陳一提代軍，汪春華急忙走了，老陳鬆口氣，對邵明亞說：“怕了老汪，廢話太多，我都聽的耳朵疼！”
    邵明亞遞過去兩包煙，老陳忙問：“什麽意思？”
    “朋友送的，你坐在這裏抽著玩，我去吃個飯！”
    老陳拒收，他跟邵明亞私交甚好，相互幫忙是常情，因為這個收禮堅決不行！
    邵明亞換個說法道：“拿著吧，等你歇班那天請我喝酒！”
    “那行！”老陳接了煙，關心地加一句：“吃好來，不要急！”
    邵明亞直接上電梯到辛向向門口，老陳在大門口，監控沒人看，他可以自由行動，不怕被發現。
    飯菜已經擺好，辛向向用烤箱烤了一個排骨，炒個西紅柿雞蛋，土豆絲。邵明亞盛好兩碗米飯剛坐下，辛向向端個湯上來，她看到邵明亞，立即自我表現的說：“我先給你開門，然後才去燒湯，你看，不耽擱你進來，湯也好了。”
    邵明亞夾一塊排骨，並沒有自己吃，先放辛向向碗裏說：“第一塊獎勵給我們的做飯大功臣。”
    辛向向趕緊給他也夾了一塊，催促道：“你嚐嚐，我醃製四個小時才烤，味道應該優秀！”
    邵明亞以前真沒有吃過烤排骨，魯菜中沒有這個做法，鹹甜香辣，外微焦，裏正嫩，咬一口想吃第二口，很快，一碟排骨被兩人搶吃幹淨。
    “你的手藝不錯，這個豬肝菠菜湯也好喝。”
    “好吧！”被表揚了，辛向向炫耀道：“我們辛家廟村五十多戶，村人全是廚子，好多人在長江市的飯店裏當廚頭！”
    “有這回事？”邵明亞想，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正準備借魚的便利開個飯店養辛向向，廚師的來路就有了，他讓辛向向留心，最好找到一幫在大飯店幹過的廚師團隊。
    “真要開飯店？”
    “是的，按我說的，最好跟你父親聯係，他畢竟比你認識的村人多。”
    辛向向見邵明亞不像假的，擔心地問：“聽說開飯店要花好多錢，一百萬都不見的夠？”
    關於錢的事，邵明亞沒接她的話，他也正努力地攢。有外星球支持，總會攢夠的。他吃好，及時離開，不想被老陳說閑話。
    早上，代軍少有的臉上帶笑容，老陳立即警覺起來，他小心地問：“隊長的臉上帶著奸笑，肯定不會有好事！”
    “猜反了！”代軍保證地說：“掃外場的許成傑騎電動車，昨晚跟一輛轎車撞一堆，小腿骨斷了，三個月內不能來上班，丁主任和李經理商量，準備讓夜班的保安頂一陣，每個月加一千五百塊錢！”
    “我歲數大了，你們幹吧！”老陳搶先說到。
    “我也不幹！”邵明亞見汪春華，湯列兵都沒吭氣，猶豫一下，還是說了！”
    果然，怕大早上跟他衝突，代軍還是發火了，他直接衝邵明亞責問道：“你倆夜班都不幹，那誰幹，我幹？”
    “行！”邵明亞連楞都沒打，直接表示同意！
    “放屁！到底我是隊長還是你來當隊長？領導指示沒安排下去，反而讓我去幹活！”代軍立即火冒三丈，手指著邵明亞說：“你不幹也得幹，這是丁主任安排的活！你想躲門都沒有！”
    “讓我說句話。”老陳不等邵明亞開口，搶先說到：“我認為，讓代隊長幹還真可行，早上六點半到八點半打卡，平時是沒什麽事情的，兩個小時確實能把小區的路掃一遍，在屋裏坐也是坐，代隊長還不如活動一番，每個月還多拿一千多塊錢！”
    “還真是，原來的工資四千，加上隊長補助三百，再加上一千五百塊，一個月差兩百都拿六千塊錢了，幹脆，我給你發兩百塊錢紅包，湊夠六千整數！”
    “五百！你要給我發五百塊錢紅包，就不要你幹，我來！”代軍聽邵明亞一算帳，早就動心了，關鍵是他不需要另外加班，隻是在班上辛苦些就行！
    邵明亞有代軍微信，打開手機操作幾下，就聽代軍的手機“叮叮”幾聲，三個紅包發過去。
    代軍打開手機一看，三個紅包六百塊錢，比說好的五百還多出一百，所有準備發的火都順著**消失幹淨，急匆匆地去開始掃地。汪春華急忙對邵明亞說：“咱不能一件事兩樣待，下個月攤我夜班掃地，你也得給我發五百塊紅包！”
    老陳剛走到電動車跟前，聽汪春華一說，立即轉過頭諷刺道：“你老汪真是人老皮厚不要臉，你都說了是輪到你掃，不是邵明亞逼著你掃，憑什麽還要給你發紅包，你幹不幹關邵明亞屁事！”
    邵明亞正走到汪春華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天亮了，該醒醒了，做夢都想好事呢！”
    邵明亞走到二棟樓下，給辛向向發一個小紅心過去，等走到門口，果然，大門已開了一道縫，他閃身進去，沒想到辛向向正披著浴巾站在門邊。邵明亞心疼地說：“傻樣，不知道冷啊！”說完，抄起她就走向臥室，辛向向撒嬌地說：“上了一夜的班，快去洗個澡，我煮好早飯了。”
    “你就是最好的早餐！”邵明亞進臥室，關上門，又把窗簾檢查一遍，開始脫衣服。他總覺得皮膚裏隱隱閃著魚網般的金光，他去撫摸時又觸摸不到，但荊香玉看不見，辛向向也看不出來。他現在一天做兩三次都感覺不到疲倦，肯定與這個鑽到身體裏的魚網有關！
    睡到中午，邵明亞被排骨的香味饞醒，辛向向早已做好了午飯，主菜依舊是烤排骨，另外紅燒一個茄子，苦瓜炒肉片。
    這次邵明亞沒有偷懶，徹徹底底把自己洗了一遍，從衛生間出來，辛向向已經煮了湯端上來。
    吃好飯，辛向向問道：“我下午又要去買菜了，你是繼續睡覺還是出去？”
    “明天我休班，咱們說好要去星州看你小姑，我下午去準備準備，你等會出門，我讓人來換成密碼鎖，省的每次讓你開門。”
    辛向向這才明白，眼前的家夥被小區人喊作傻子，其實心細如發，自己當時隻想找個身體用品，沒想到遇見會疼人的寶貝。
    邵明亞打了的士，地址留在小星派出所門口，它離珍珠別院約兩百米，他剛趕到，李經理從裏麵出來，見到邵明亞，偷偷地給他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看來李經理有秘密事，邵明亞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轉身上了的士。不一會，李經理發來一條消息，說丁主任離婚後，她老婆發現丁主任還有一筆隱藏財產，來派出所報案。
    邵明亞才不理會什麽隱藏財產呢，他買了三件防曬衣，三瓶防曬油，三頂遮陽帽，一大包零食。
    辛向向說她小姑也要跟去海邊。
    吃的喝的準備齊全，又去銀行取了兩萬塊錢現金，萬一手機沒信號，也算有備無患。
    早上六點，老陳過來替換，邵明亞就上了辛向向的車駛向星州。辛向向上高速的機會不多，在上麵隻跑到八十邁。邵明亞打量了辛向向說：“你帶衣服嗎？”
    “帶了兩身。問這個幹嘛，女孩子出門，都會帶身替換的。”
    ”前麵有服務區，你開進去，把露臍裝換下來，虧你說大姨媽淋淋漓漓十一天才結束，這要去海邊吹一圈，下個月估計二十天都擋不住！”
    “我才不要二十天！”辛向向停車後，拿了衣服去衛生間，邵明亞開了車去加油，他聽辛向向說過，每次隻加一百塊錢的油，他直到加滿後才開回來，辛向向驚訝的問：“你會開車呀？”
    牛仔褲，格子上衣，這才有點去海邊的樣子。邵明亞告訴她說：“二十年駕齡！”
    “慢，你今年四十歲，二十年前你還大學沒畢業！”
    上了高速，邵明亞輕鬆地把車提到一百二十碼，辛向向早已拽開行李包，掏出一盒薯片，“哢嚓哢嚓”地吃起來。邵明亞見她邊吃邊一臉期待，才緩緩說道：“大學畢業後，在工廠分配的是技術科，其實什麽也不幹，等同於晾起來，我那時跟車隊的人混的熟，大車小車隻要閑著我就開，他們看我開的不錯，就給我弄個駕照，車隊長還幾次去廠領導那要我……”
    “你那什麽廠啊，技術科多吃香的部門，還把你晾起來！”
    “橡膠廠，那時候已快要被鄉裏頭頭據為家族企業，幸好，他的那幫人不是幹企業的材料。把好好的企業折騰的爛病百出，搖搖欲墜！”
    回想到那些年，即使被提為車間主任，仍有些楞頭青不服氣，最後，老丈人給出個主意，拜當地拳師秦柯為師父，憑秦柯的名頭與實力，才站住腳。當然，邵明亞也看出功夫的重要性，二十四歲的年紀，比年輕人還苦學苦練。
    “聯係一下你小姑，她在哪裏等咱？”
    “青春四季服裝城對麵。”
    邵明亞定位到青春四季服裝城後，對辛向向說：“接了你小姑後，咱們直接去海邊！”
    “我小姑也和你一樣，是慢性子，茶壺煮餃子，心裏有數，你別欺負她！”
    “我怎麽聽你口氣，好像慫恿我欺負你小姑一樣？”
    “你敢，你要欺負她，我一個月不理你！”
    “哈哈哈哈一一”看把辛向向逗急了，邵明亞忍不住笑出來，他繼續逗到：“看你揪心的樣，要不，咱不帶你小姑去海邊了？”
    “那怎麽行，已經給她說過了，再說，開始是小姑先喜歡上杜子新的！”